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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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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周六日，林谦在家休息了三天，眼瞅着脚上的肿块明显消下去不少，虽然走起路来还不是十分自如，但好在已经不那么疼了，所以林谦决定周一还是去学校。
他走下楼，当看到停在小区门口的那辆宾利轿车时，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医院那天晚上乔毅珩开的那辆，虽然没记住车牌号，但是价值五六百万的车子，也不是大马路上随处可见的。
果然，当他走过去的时候，车里的人按响了喇叭。
“上车。”
车窗缓降下来，乔毅珩扫了一眼林谦的脚。
“不麻烦乔总，我自己能……”林谦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毅珩打断。
“上车，我赶时间。”
林谦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既然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找别扭。
上车之后，林谦关上车门。
乔毅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林谦，然后发动车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缓缓地停稳。
“多谢乔总。”
林谦正准备下车，乔毅珩突然开口，“你每天几点下班？”
“大概八点。”
乔毅珩点了点头，并没有看他。
当然，林谦并不认为乔毅珩问这话是因为他下班也会来接他，或许，他只是，随便问问。
进入校园，几个学生热情地跟林谦打着招呼，“林老师好！”
“你们好。”林谦笑着回应。
今天，天气真不错。
“林老师。”走廊里，林谦刚从教室出来，就被人叫住。
“周老师。”林谦看向来人。
“林老师，听说你脚崴了，没事儿吧？”
周伟是文科三组的历史老师，林谦平时跟他很少打交道，仅有的几次，也是对方想跟他调课什么的。
在林谦的印象里，周伟这个人有点儿自来熟，而且话多。
“没事儿，都快好了。”
“那就好，以后可得注意点儿！”周伟客套了两句，然后说道：“那个，是这么着，林老师，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周老师？”
“我一朋友，明天结婚，邀请我当伴郎，可我正好明天上午有课，你看咱俩能不能……”周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以啊，我没问题。”
“太好了，那二班今天下午那节数学，我就先上了，谢谢你啊！林老师！明天完事儿我给你带喜糖！”周伟将手一下搭在林谦的左肩上拍了拍。
“不客气。”林谦悄悄地将身体重心往右移了下，以减轻左脚的压力。
“那我先去上课了，林老师。”周伟跟他说完，就连忙小跑上了楼。
林谦站在原地，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脚。
年级组办公室，刘洋端着水过来，用笔敲了敲林谦的桌子，“哎，那周扒皮又找你换课了？”
“嗯，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林谦抬头就看到了刘洋那透明玻璃杯里泡着的枸杞。
“他也就瞧你好说话，别人都不理他，三天两头的调课，主任都对他有意见了。”
“你这枸杞，哪儿来的？”林谦问他。
“那边儿的阳台上，晾了好多。”刘洋指了指窗户外面。
“你喝了？”
“还没，刚泡上，怎么，你也想尝尝？”刘洋笑着说。
“你快倒了吧，老高说办公室里有老鼠，那些……”
林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他古怪的表情就足以让刘洋明白，这杯子里泡的东西，不正常。
“我日，这个老高！”刘洋拿着杯子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办公室，估计是报仇去了。
过了一会儿，老高拿着他的大茶缸溜溜哒哒哼着小曲走了回来，林谦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老高坐下来，若无其事地翻了两本作业，然后轻声问道：“你跟他说的？”
“呃，嗯……”林谦知道老高说的他是指刘洋。
“全倒我缸里了。”
“啊？”
老高神秘地把他的大茶缸盖揭开，林谦看着里面满满一缸泡好的枸杞水，忍不住笑了笑。
“哪有什么老鼠，我就是防他的。”说完，老高得意地盖上盖子，笑眯眯地批改起作业。
林谦突然想起什么，又拍了拍老高的肩膀，低声道：“你还别说，挺灵的。”
“什么？”老高停下笔看向他。
“右眼跳灾。”林谦指了指自己的脚。
“害，我瞎说的，什么灾不灾的，别信这个。”老高放下笔，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大口水。
因为下午的课和周伟调换，林谦上完两节课后没事儿，到下班时间就先走了。
回到家，林谦挑选了几样食材，放着音乐，悠然下厨。
程凡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一个人吃了好天，才把那些不易存放的食材处理掉，林谦想着，再照这么吃下去，他很快就会变成个大胖子。
晚餐一荤一素，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林谦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关掉灯，重温老片儿《电锯惊魂》系列，今天看到了第三部。
看完电影，收拾完，已经快十一点了，林谦进了浴室，想洗个澡就去睡觉了。
从浴室出来，林谦舒服地躺到床上，翻了翻书，又拿起手机，打算看看明天的天气如何，因为听说明天会下雨，结果他一打开屏幕，就发现上面居然有七八个陌生的未接来电，而且都是同一个号码。
上课的时候，林谦的手机从来都是震动，有时候放了学也会经常忘记调成铃声，但因为手机一直在身上，所以也不会漏接什么重要的电话，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在洗澡，才会没有注意到。
林谦看着手机，心想这么频繁的给他打电话，会不会是某个学生的家长，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打回去，电话就又打了过来，林谦只好接起。
“喂，你好。”
“你在哪？”电话的那头儿，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乔……乔总？”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很像他。
对方没有否认，看来是他没错。
“你回去了？”
“嗯。”
“什么时候？”
“七点。”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就当林谦以为对方信号不好准备挂掉的时候，乔毅珩的声音再次传来，他长吸了口气，说道：“我在学校门口，我一直在等你。”
林谦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没让你等。”话虽然这么说，但林谦还是感到有些歉意，毕竟早上乔毅珩问他的时候，他说的是八点，难道，乔毅珩真的去接他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这次乔毅珩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林谦有一瞬间觉得，乔毅珩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委屈……
原来，乔毅珩一直在等他。
早上，天灰蒙蒙的，果然下雨了。
乔毅珩没有出现在小区门口，林谦突然有些失落，原来他还是，很期待的……
按部就班结束一天的工作，就在林谦准备回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乔毅珩”三个字，林谦很快地按下通话键。
“喂。”
“下班没？”
“正准备……”
“学校门口。”
“哦，马上。”
简短的对话，却让林谦觉得无比幸福，满足，他来接他了，他来了。
出了校门，林谦没有看到他熟悉的那辆宾利，而在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它蛰伏在雨雾中，像一只黑色猎豹，当车前照灯突然亮起的时候，仿佛要将这黑夜撕裂……
这时，电话响起，还是乔毅珩。
“喂。”
“过来。”
他说过来，乔毅珩看到他了？难道，乔毅珩在那辆车上？
林谦走过去，还未靠近，就见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他走到车子另一侧的后排，拉开车门，然后绅士地对林谦说道：“林先生，请上车。”
“我……”林谦犹豫地刚想拒绝，就突然瞥到车后座上还有一个男人，乔毅珩。
坐到车上，司机问乔毅珩：“乔总，我们去哪儿？”
乔毅珩随口说了一句，林谦听到他说的地方正是他住的小区。
一路上，乔毅珩并没和他说话，车厢里的四个人，一个专注开车，一个敲电脑，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尴尬无措。
车子开进小区，林谦正准备下车的时候，那个应该是助理身份的男人从副驾驶下来，拉开了乔毅珩那一侧的车门。
几个意思？乔毅珩不回去的吗？
“乔总，那我们明天早上过来接您！”
“嗯。”
乔毅珩下车，用手调整了下表带的位置，然后转身看向车里的林谦，说道：“还不下车？”
林谦想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助理又从后备箱拿出来一个皮箱，“林先生，这是乔总的私人用品，请拿好。”
私人？用品？
“给我吧。”乔毅珩从助理手中接过箱子，然后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乔……乔毅珩！”林谦跟在他后边，受伤的脚踝让他难以追上乔毅珩的大步流星。
“你叫我什么？”乔毅珩突然停下，微微转头，却没有看他。
“乔毅珩，你去我家，到底想要做什么？”林谦追上去，紧张地问他。
乔毅珩转过身来，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良久，然后俯下身凑到林谦的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睡觉。”
睡觉？！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核弹，在林谦的脑海中轰隆炸开，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是，是怎么样的，睡觉？
林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许多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画面，这样那样……
不不不，不可以！！
他还，没准备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