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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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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收银柜台前，程凡推着购物车排队等候结账，目光怨恨地盯着站在超市出口处正在看手机的林谦。
随着机器扫描过的嘀嘀声，程凡很快装满了两个大购物袋，当收银的大妈看到那十几个小蓝盒时，鄙夷地看了一眼程凡。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男人啊，还是没见过套子］
程凡不服气地瞪着大妈，心里默默嘀咕了两句。
“年轻就是好。”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凡回头看向对方，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长得还挺好看，正笑着看向程凡。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程凡并不讨厌这个人，甚至觉得对方说得话让他很舒服，程凡得意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林谦，有意无意地说道：“可某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共8678.22，现金还是刷卡？”
程凡摸了摸口袋，发现钱包并不在自己身上，然后朝出口处大声喊了一句，“媳妇儿，结账！”
因为程凡这一嗓子，整个超市门口排队等候结账的顾客全都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出口处。
林谦一瞬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又转念一想，绝不能让这小子白嫖，一旦开了这道口子，以后还不无法无天了。
“来了，儿子。”林谦脸上突然堆砌着满满的假笑，气定神闲地朝收银台走来。
“我喊我媳妇儿呢，你过来干嘛？”程凡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林谦脸上的肉。
“我是你爹，爹能不管儿子吗？”林谦用力拍打掉程凡乱动的手，然后掏出钱包。
“你可太坏了。”
程凡佯装不高兴地掐了把林谦的腰，林谦有些怕痒地躲闪了一下，却不小心将钱包掉在地上。
一张四方的小照片从钱包里滑露出个小角，林谦捡起钱包，顺便将照片抽了出来。
“这是谁？”
照片上，程凡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服，做着十分搞怪的自拍表情，但是不难看出，拍摄这张照片时，他有多开心。
“我，这你都看不出来。”程凡嘟着嘴，假装不开心。
林谦笑着瞥了他一眼，然后刷卡结账。
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张照片的背后，一行手写的英文：
［I love you till I die］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林谦站在路边看着程凡把东西全都放进后备箱，就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林谦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林谦。”
程凡也回过头去看，发现正是刚才在超市里排在他后面的那个男的。
“英杰？”
林谦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人，梁英杰，他的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老乡。
“太好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刚才还没敢认呢。”梁英杰走上前，一把激动地抱住林谦，丝毫没有注意到程凡嫌弃的目光。
“英杰，你不是去了都江，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分开，林谦问他。
“上周，上周刚回来，那边的工作辞了，我打算回来发展。”梁英杰笑着扶了扶镜框。
“是嘛，那太好了。”林谦拍了拍梁英杰的肩膀，“这样，我们以后就能经常聚一聚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回来遇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你，真是太巧了！”说着，梁英杰突然注意到林谦身后的程凡，想到刚才在超市，梁英杰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我的学生。”林谦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梁英杰笑了笑，然后看了下手表，“哎，对了，你们吃饭了没？快到饭点儿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边吃边聊？”
林谦刚想答应，就见程凡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嘴里唉呀咿呀地叫喊着。
“你怎么了？”林谦轻轻踢了他一脚屁股。
“不知道，突然肚子疼，站不起来了。”程凡看上去似乎真的很不舒服，就连额上都冒出了密汗。
林谦有些紧张地蹲下来，询问道：“严不严重？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的车就在前面，林谦，我送你们去吧。”梁英杰好心地提议。
林谦想了想，回答道：“英杰，不麻烦你了，我们开了车，我送他去吧。”
“那好吧。”梁英杰点了点头，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号码没变。”
“好，那我们，改天再联系。”简单的告别后，林谦扶着程凡上了车。
车上，程凡侧过头，眯着偷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林谦，嘴角微微扬起。
没想到买来做鱼的小辣椒，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程凡虽然此刻嘴巴，肚子，火辣辣的疼，但心里却高兴得很。
“老师，我不想去医院……”程凡虚弱地说道：“我怕打针。”
“那怎么行，生病了要看医生，拖着严重了怎么办？”林谦看了眼躺在副驾驶上的程凡，这傻小子现在眼泪汪汪的样子，还怪可怜。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估计是胃疼，我多喝热水就好了。”程凡可不想去医院，万一被拆穿了，那可不好。
“那也去看看，我放心。”林谦心疼地摸了摸程凡的脑袋。
“老师，你对我真好。”
程凡笑了笑，内心却是无比纠结，老师这么温柔，这么关心他，要是知道自己装病骗他，他会不会很生气……
到了医院，医生给程凡做了检查，等了两个小时，结果总算出来，急性胃炎，好在来的及时。
林谦松了口气，暗叹自己没有听程凡的话，不然病情严重了，他怎么跟程凡的爸妈交代。
而程凡则一脸懵逼，这病很严重吗？为啥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不是医生误诊了？
在医生开药，嘱咐饮食清淡，注意休息后，两人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花鸟鱼市场，林谦陪程凡在里面逛了逛，最后买了两条小金鱼回去。
“没事就好，我还正担心呢。”
手机里，梁英杰的话传进了程凡的耳朵，听着两人开心地对话，程凡对着鱼缸里的两条胖鱼龇牙咧嘴的吓唬它们。
“同学聚会？”林谦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们也有三四年没见了，趁着我这次回来，把能见的都叫上，咱们好好聚聚。”梁英杰电话里高兴地说道：“我告诉你，你这次可一定要来啊，当年毕业的时候就没你，还想躲。”
“我没躲，躲什么呀。”林谦笑了笑。
“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和你说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具体时间定了，我再通知你。”
“嗯，挂了。”
林谦挂掉电话，突然有些发愁起来，同学聚会？她，也会来吗？
“我要喝热牛奶。”卧室里，程凡大声叫喊道。
“来了。”林谦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端着杯子进了卧室。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重复着观看屏幕上的一段段录像，画面上的场景无论怎么变，总有同一个男人出现，小区，超市，停车场，学校……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怯怯地走了进来，站到沙发后面。
“乔总。”
“来了。”乔毅珩并没有看身后的人，而是把烟点上，抽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躺着。”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乔毅珩会这么直接，问都不问他一下什么的。
“不做吗？”乔毅珩见他有些犹豫，笑着开口，“那算了，你走吧。”
年轻男人低着头，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他突然走到乔毅珩面前，然后当着他的面，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喘息与呻吟，乔毅珩如野兽般不停发泄着堵在心底的欲望，他想象着，这个身底的男人，是那个他。
“奇怪。”
林谦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手机，突然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程凡将脑袋凑过来，靠到林谦的肩膀上。
“最近诈骗电话有点多啊！”林谦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上面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个陌生的诈骗电话打进来，最近这两天更是频繁，虽然他都没有接起来，但想到自己有可能信息被泄露，还是蛮可怕的。
“要不重新换个号码？”程凡看了一眼林谦的手机，有些心虚地说道。
“不行，有好多学生的家长，绑定信息什么的，换了不方便。”林谦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反正，这种电话，只要他不接，应该就没事儿。
过了两天，林谦再次接到梁英杰的电话，通知他同学聚会的时间定到了这周六的晚上，让他务必要到，而且要打扮的帅气点儿，林谦笑了笑，没有答话。
“同学聚会而已，又不是约会，穿这么好看干嘛？”程凡坐在地上，看着林谦一会儿功夫换了五六身衣服，酸溜溜地说道：“你就不能不去？”
“都是同学，不去不礼貌。”林谦满意地照了照镜子，换上鞋准备出门。
“你几点回来？”程凡不开心道：“我一个人害怕。”
“我会尽量早点儿回来，你把卷子写完，我回来检查。”
说完，林谦出门了。
房间里，程凡突然从地上兴奋地蹿了起来，麻溜地穿上衣服鞋子，跟在林谦后面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