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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

  •   虽然毕业典礼和考试冲突,没法去到现场是个莫大的惋惜,但王玉儒的生日就在翟悉放假的第三天,是个可以好好筹办的大事。

      因为过完生日没两天王玉儒就要出国,王宇就在翟悉放暑假的这天把攒了两个月的假给请了,拉着王玉儒,开车前来接他回家。
      在宿舍楼下看到他俩,翟悉就感觉空荡的心胸被填满了。
      王宇过来帮他拖行李,王玉儒递上来一杯椰子水,接过了他肩上的背包。
      “这么沉,”王玉儒掂了掂,“里面还有书呢?”
      “放假带书,”翟悉比了个枪,卡在下巴上耍酷,“这不都是学霸的基本素养吗。”
      “是吗,”王玉儒笑道,“可真是好学的翟悉一枚。”
      “非常好学。”翟悉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王玉儒看了他一眼:“很棒,下次把六级过了。”
      “哎!”翟悉站直了嗷嚎,“上次我那是裸考!没时间复习,就差五分,这次我有时间准备了指定能过!”
      “哦,”王玉儒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当时也是裸考。”

      翟悉闻到了一股“凡”式的香气,故意不去追问,但坐到车里,还是忍不住好奇,靠过去用肩膀拱了拱王玉儒:“你六级考多少分?”
      王玉儒极其平静地抛出来一组数字:“六百六。”
      “……”再见。
      翟悉倒吸一口气,晕厥在车门上。
      王宇刚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坐进驾驶座,看到翟悉就这么倒下去了连忙关心:“这是咋了?”
      王玉儒笑了笑:“被我吓着了。”
      “快别吓他了,”王宇松了口气,关好车门启动轿车,“翟悉啊,热不热?要不开会儿空调。”
      “热,”翟悉一个不倒翁坐起来,“爸,开会儿吧。”

      王玉儒在旁边偷笑。

      “笑笑笑,”翟悉压着声,手在底下掐了两下王玉儒的腿,“回去就跟你做笑。”
      王玉儒立马给翟悉使眼色,眼珠飞快转动,暗示他不要在爸面前口出狂言。
      翟悉和他眉来眼去了一会,最后自己也没了耐性,抱着肚子哇哇地笑。

      “怎么了?”王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还是跟着两个小孩一块笑了出声。
      “没什么,爸,”翟悉连忙摆手,“就是开心。”
      “哎哎,是,开心。”王宇应声道。
      “放假就是开心。”翟悉看着王玉儒说。

      开心是很开心了,如果忽略这个假期也就可怜的短短一周的话……那个论文指导老师让他这个暑假再进组做个实验。
      翟悉本来想拒了,跟王玉儒飞英国陪学两个月,但王玉儒强烈建议他抓住机会再发篇小论文,全方位游说,翟悉也是被他给忽悠住了,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老师一周后进实验室的要求。

      翟悉想到这,往前倾身,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爸,你签证办好了吗?”
      “办好了。”王宇说。
      “哦……”翟悉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就是有点悬而不落似的,吊在空中,“那你去了多陪陪我哥……”
      王宇笑得很朴实,哎了一声。
      然后翟悉撑在后座上的手就被另一只给盖住了,他转头,对暗中偷摸他手的王玉儒呲牙漏出一个“没事我很好”的微笑。

      回家路上时间还长,中途翟悉又饿了,路过一家火烧店,他跟着王宇下车去买了几个,啃着热乎的肉火烧回到车上,他凑到王玉儒跟前:“哥,我又回来缠你了。”
      王玉儒看着他摇头:“我不饿。”
      翟悉咬着火烧噗噗地笑:“是那个缠。”
      王玉儒笑了笑:“纠缠啊。”
      “啊,”翟悉应了声,把火烧送到王玉儒嘴边,“不过这真的很香,你来一口。”

      嘴上说不饿的王玉儒在翟悉的投喂下吃了一整个火烧,翟悉都懒得调侃他了,吃完火烧,撕了张卫生纸糊在他哥嘴上:“剩的一个就等会爸到服务区吃了吧。”
      “你俩吃就行。”王宇说。
      “我俩得留着点肚子,”翟悉说,“妈不是说晚上做好吃的,回去还得一顿呢。”
      “哎行,”王宇笑着说,“回家再吃。”

      翟悉吃饱喝足,滋润地往后一躺,偏过脸来看着王玉儒。
      王玉儒也看着他。
      俩人看不了几秒就笑,笑着把脸转开,看向窗外。
      但不一会就又都转了回来,对视着傻笑。

      他们俩中间,是翟悉厚重的书包,而在书包遮挡的后面,是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也许是这个年纪还背着家长偷摸谈恋爱的感觉有点好笑,反正这一路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笑到了家。

      胡润妮果然做了一桌的美食,翟悉回家第一站就是餐厅,洗洗手抓起蛋卷就往嘴里塞。
      “看给你在学校里可委屈坏了,”胡润妮脱下来围裙,大喊道,“还是家里的好吃吧!”
      “是的是的,”翟悉冲王玉儒招招手,“我哥天天吃外卖可都要吃吐了,就等着吃妈你做的这一口呢。”
      “哼,”胡润妮抱着胳膊,看向王玉儒,“你去国外了可就吃不着了。”
      “我买了菜给他做。”王宇突然说。
      “逞你那能的,”胡润妮说,“你不也就在外头待俩月,什么时候我也能出个国,我连東央省都没出去过!”
      “妈,”王玉儒笑着数了四双筷子,走过来分给大家,“等你辅导班不忙的,来英国,我带你玩转伦敦。”

      胡润妮瞬间面露喜色:“我看行。”
      然后立刻对翟悉发令:“你到时候也出去留个学,去别的国家,带你老娘也去开开眼。”
      “……”翟悉觉得她真是天真得让人觉得好笑,不过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嗯了一声,先顺着她了,“你想去哪个国家玩我就去哪留学,行了吧。”
      “看看这,”胡润妮把手搭在翟悉肩膀上,对王宇说,“多懂事。”
      翟悉不做反抗,对着王玉儒做了个鬼脸,王玉儒看他搞怪就忍不住笑,他一笑,翟悉就高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因为住在家里的缘故,翟悉要时时刻刻和王玉儒注意分寸,守身了两天终于不想再如玉了,王玉儒生日前一晚,他就发消息让王玉儒留门,半夜蹑手蹑脚钻到他哥屋里来。
      “不行,翟悉,”王玉儒和他从门口亲到床上,倒下去时床板哐叽一声响,就果断推开了他,“太近了,有声音的,在家里真不能来。”
      “谁要跟你在家搞了,”翟悉歪了歪头,“半夜出逃,走不走?”
      王玉儒慢慢撑起来上身,看着单膝支在床上,在他面前一脸意气风发的翟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明天爸妈醒之前能回来吗?”
      “不知道,那得看今晚你要笑几次了。”翟悉说。
      王玉儒几乎是瞬间就听懂了翟悉的话中话,头皮麻了一下:“要是早上回不来……”
      “那就说蔺之暮给你过生日,一大早就带着我去他家了。”翟悉理由都编好了。
      王玉儒登时无话可说,吸了两口空气,好像在鼓起勇气,然后悄声道:“走吧。”

      省时省钱,两人直奔辅导班。
      凌晨时分的街道依然喧嚣,但辅导班是个清净的地方,王玉儒拉开门帘走进去,也不开灯,等翟悉进来就回身抱住他,轻轻地吻了下来。
      “哎!哎!哎!”翟悉慌得不着四六,一把就把王玉儒推开了。
      王玉儒被他拒绝之后显得很茫然:“你不想——”
      然后啪地一声响,室内的灯全部亮起来,漫天的彩花飘落,好多个声音一起合唱着Happy Birthday,从小教室里走了出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学霸,”唱完一曲生日歌,蔺之暮带头鼓掌,“生日快乐!”
      旅行小分队的其他人纷纷起哄,把插着二和六的生日蛋糕推到王玉儒面前:“许个愿!许个愿!喔喔——”
      翟悉从桌洞里掏出来生日皇冠,扣在王玉儒头上:“哥,生日快乐,许愿。”

      王玉儒到现在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毕竟刚才路上他想的都是成人□□剧目,突然一键切换到了青春群像题材,他懵得脑袋都要发电了。

      “你们……”
      他刚起了个声儿,余停就开始喊了:“哥你快许愿!6的头都要烧没了!”
      “烧没了我哥重返20岁。”翟悉说。
      王玉儒笑着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那我许愿了。”

      许愿。

      许什么愿?

      王玉儒闭着眼睛愣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居然脑袋空空,没什么愿望可许了。
      那就祝福在场的大家都可以每天开心快乐吧,友谊长存。
      还有。
      王玉儒意识到自己已经许过一个了,那就再贪求一个愿望吧,毕竟这条是要许给自己的:
      还有翟悉,请未来的王玉儒务必要让他幸福。

      睁开眼睛,他一口吹灭了蜡烛。
      随即就发现“6”已经变成了“o”,便笑了起来:“20岁,越活越年轻了。”
      “没差没差,”张昕伊说,“明年27给你把7的那个横烧了,就是21。”
      毛可芯也说:“28把上面那个圈烧了,再过一遍20。”
      “29咋整?”难题给到了余停。
      “30咋整?”翟悉笑着把蜡烛拔下来,“哎哎到时候再想咋整吧,大半夜的有没有减肥的请回避一下,哥,你来切,我们要吃蛋糕了!”

      王玉儒一眼看穿了翟悉对蛋糕的垂涎,接过来塑料刀,细致地将一盘大蛋糕分成大小均等的三角块。
      “晓晓在家呢?”王玉儒问。
      蔺之暮嗯了一声:“不想让她熬夜,就留在家里睡觉了。”
      “那这块你给她带回去。”王玉儒把分完后留下的放进盒子里,递给蔺之暮。
      “你给她这么一大个!”翟悉抱怨完不公,又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偏心。”
      王玉儒笑着对翟悉应了声“对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能看出来他的偏心,唯一一块带爱心图案的蛋糕此刻就端在了翟悉的手里。

      吃完蛋糕又玩了会桌游,嗨到接近凌晨两点,都有点困意上头。
      张昕伊起身说要回家睡觉了,室内突然安静一瞬,随后只听余停试探着喊了声:“暮哥,我们那个什么也得走了,我送可芯回去。”
      蔺之暮无奈地笑了笑,对王玉儒说了声那我也走了,然后提着蛋糕跟上张昕伊,晃了晃车钥匙:“我送你。”

      王玉儒把大家送走,再次回到辅导班时,翟悉正在挥舞着扫把,清扫地上的彩带。
      “我来吧。”王玉儒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继续干卫生。
      翟悉也不揽活,但王玉儒刚扫了个五六分,就上手都抽走,说差不多了。

      单看他动作的僵硬度,王玉儒就推断出来大概是什么硬度了,抿着唇笑笑,偏偏不点破,还要跟他抒情。
      “翟悉,谢谢你,”王玉儒说,“喊大家来给我过生日。”
      “嗯哼。”翟悉叉着腰很自豪的样子。
      “我第一次生日过得这么热闹。”王玉儒说。
      “哎只是第一次啦,”翟悉看着他说,“以后有的是。”

      王玉儒说着“好”,走向了水房。
      他打开淋浴放水,等半天没见翟悉跟进来,又关上,喊了声:“翟悉。”
      “哥。”翟悉从门口冒了出来。
      “不难受吗,”王玉儒看他用门挡着下半身就想笑,“快点脱衣服来洗澡吧。”
      “那你跟我一块洗不。”翟悉问。
      王玉儒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接着就在沉默里,低头一颗一颗地解开上衣的纽扣。

      翟悉的呼吸随之加重了。

      他一把关上门走过来,从背后搂上王玉儒的腰,肌肉线条很好看的细细一条。
      王玉儒胜券在握似地笑了笑。
      “坏死了,勾引我,”翟悉感到很荒唐地笑了起来,“你越来越不学好了。”
      “没有。”王玉儒说。
      “哦?”翟悉吻着他的肩胛骨,“那就是我对你越来越把持不住了呗。”
      王玉儒就只是轻声地笑,不答话。

      做笑不是代用词,他们整个后半晚上就跟疯了一样,动着动着就无缘无故笑出来,好几次翟悉都要停一下,攥着王玉儒发颤的腰,伏到他背上莫名其妙地笑两声。
      “我靠,”翟悉另一只手拍了下,“为什么会这么癫啊?我不想笑了!”
      “我也不想笑,”等他笑完,王玉儒又说,“但你刚才一堆那样的话里面夹一句扫把还在教室里,真的很好笑啊……”

      “那样的话是哪样啊?”翟悉把王玉儒的脸勾过来。
      王玉儒很快就不笑了,眼睫毛颤了颤,最后闭上眼睛,和翟悉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醒过来就已经是中午了,王玉儒坐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是酸的,但肇事者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揉了揉腰,找出手机来。
      微信上有翟悉的留言:给你准备礼物去了,就不喊你了,多睡会,醒了直接回家。

      王玉儒回完翟悉的消息,放下手机准备下床。
      对于自己的生日应该怎么度过,他没有一个明晰的轮廓,往常的这天,他都是陷在日程里,做一个繁忙到有充分理由说自己抽不出时间庆生的佼佼者。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天有什么特殊。
      但在从隔间出来,看到被彻底清扫干净的辅导班。
      和摆在前台的粉色玫瑰花。
      以及到家之后,翟悉一声令下,胡润妮和王宇就从厨房里搬出来的咖啡机。
      还有吃完饭后,被翟悉拉到房间,递到他手里的相册集。

      坐在翟悉的书桌边,听翟悉眉飞色舞地描述时:“你那种机器人的我做不来,但我这个也很好!”
      “传统技艺,手工打造,全是真情实感,你就说高不高超?”
      “点头啊!”
      “你拿去这个,想我了就要看。”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看着翟悉先后掏出来英伦风的上衣,裤子,领带和靴子,听着翟悉欣喜地替自己描绘未来的求学生活,这时候王玉儒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可以是特殊的。

      他就是凡俗之人里,很特别的存在。

      “哥,生日快乐!”
      翟悉让他换上新的衣服,拽着他从房间出来,喊爸妈来看换装后的王玉儒。
      胡润妮看一眼就受不了,指责翟悉审美低下,翟悉反犟说“你审美高那你给我哥弄几身我看看”,胡润妮一怒之下带王玉儒出门消费,买了一堆老头衫回来,还特别骄傲地跟翟悉说:“人家衣服店老板说了,这是老钱风。”

      翟悉不忍心戳穿她所受的消费陷阱了,那几件衣服实在丑得很可以,但王玉儒似乎还很喜欢,接下来两天穿的全是胡润妮给他买的衣服。

      穿就穿吧,翟悉不计较了,反正他也就默认王玉儒这是在哄胡润妮开心。
      胡润妮被哄开心了,家里就和谐,在家这一周,她居然只有在最后那天,看着他们仨收拾明天要带的行李,觉得有被冷落,从而大发了一通牢骚。

      王玉儒是明天一早的飞机,翟悉是明天下午返校的火车,一天之内家里人全走空了,胡润妮想想就来气,没事儿找茬怪他们就不能错开时间,给她一个缓和的间隙。
      “我也没时间缓啊,我还舍不得我哥走呢,”翟悉把行李箱竖起来,随意地带过了一句,“晚上我去找我哥再聊会儿。”
      他说得极其轻易和隐蔽,当时胡润妮在抱怨,一家人在收拾行李,场面乱哄哄的,也没人在意。

      但王玉儒听见了。
      所以晚上熄灯后,翟悉从门缝里钻进来,一身偷感地爬上他的床,他说的不是你怎么来了,而是:“聊一小会儿就回去睡觉吧。”
      “不,在你这睡,”翟悉躺在他旁边,“反正我白天也说了要来找你聊天,他俩要知道了,我就说聊困了,直接在你床上睡了呗。”
      也许是最后一晚,王玉儒的胆子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思索不过两秒,就笑道:“也行……我主要是怕真聊起来了,咱俩今晚都别睡了。”

      “不会,”翟悉笑得十分不要脸,“我现在收放自如了,到点咱就睡。”
      “没事,”王玉儒犹豫着说,“我去了也得倒时差,今晚可以多说一会儿。”

      翟悉忽然趴到他身上来,低头看着王玉儒,用鼻尖点点他的鼻子:“某人刚才说的可是聊一小会儿就睡,又改主意了?”
      “你再不下去,”王玉儒拍拍翟悉乱扭的跨,“我就得改回去了。”
      翟悉马上很懂事地平躺了回去。

      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笑了,但笑过之后,突然安静下去的房间又像失去了情绪一样变得空旷了起来。

      “哥,”翟悉摸索了几下,最后抓住了王玉儒的手,“你明天就要走了。”
      “你也是啊。”王玉儒说。
      “这将会是我们这辈子异地最久的一次了吧。”翟悉在他哥耳边说。
      “谁知道呢,”王玉儒靠近了一点,在翟悉嘴唇上轻吻,“但我看来,分别都是暂时的。”
      “跟你在一起是永久的。”翟悉说。
      “对,”王玉儒笑了笑,“在一起的每一刻也是永恒的。”

      他们又细碎地聊了些日常,翟悉越说越高兴,他自己都纳闷了,扯了扯王玉儒的手指:“我好反常啊。”
      “怎么了?”王玉儒问。
      “明天就要送你走,我不应该很难过吗,”翟悉说,“怎么这么亢奋,不对劲。”
      “因为我们无所不怕啊。”王玉儒说。
      翟悉懵了懵,反应过来后笑得满床打滚。
      “这还能不能过去了!”他在被子里蹬了王玉儒一脚,“升华感情也不带你这样还要嘲讽我的!”
      王玉儒笑着,在扑腾个不停的翟悉头上顺了顺,然后往上拽了拽人,慢慢地收胳膊把他抱在了怀里。

      乔天的夜晚很亮,拉着窗帘,室内也还是很澄澈,像被很多精神抖擞的光芒填满了一样。

      翟悉靠在王玉儒身上,感受着相贴的胸口之下,彼此缓慢又有力的心跳。

      这时候那些热烈的情啊爱啊忽然就变得逊色了,在王玉儒面前,春光就只是明媚,秋波也完全意味着宁静,此刻的仲夏夜之梦也不再代表着盲目的爱情,就是简单地和王玉儒一起,躺在床上,拥抱着,在分别前夕的夏夜里。
      很美好。
      他很知足。

      贪求太多了反而会很痛苦,在无可改变的事实面前,去珍惜已有的,去为了不再一次次地经历分别而过好每一个当下,是这份爱教给翟悉的,最大的感触。

      “有人可以近在咫尺地相恋,没关系,我们离得远一点也没事。”
      翟悉边说着,侧过脸来,在黑夜里看着王玉儒明亮的眼睛。
      “哥,我已经不会再那样幼稚了,不会再因为我们之间各方面的距离就轻言放弃。”

      “我知道。”王玉儒往后梳了梳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爱你,多远也会爱你,”翟悉说,“我相信我们的爱可以克服时空,这是属于我们的相爱模式。”
      “嗯,”王玉儒和他面对面地笑,语气轻快道,“无所怕了。”

      —正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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