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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接纳 ...

  •   本来很好解开的结被庄渚玉一番折腾,变得混乱,梁闻渊低着头面容平静在看如何才能解开,这条领带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卷了一遭又一遭。

      “手再抬高一点。”灯光不算明亮,梁闻渊仔细地盯着,那颗微小的红痣存在感很强。

      指尖一次又一次划过,梁闻渊终于解开了一点,死结松动,不费什么力气便将庄渚玉的双手解救了出来。

      手腕皮肤彻底红了,被绑住的地方尤其红,压痕明显,庄渚玉抽出张纸巾递到梁闻渊眼前,“擦擦吧,上面都被我咬了个遍。”

      “不用。”
      庄渚玉的神态和语气太正常,梁闻渊甚至再次怀疑他是不是又恢复神志了?

      然而下一秒,梁闻渊的衣领又被毫不客气地攥住,有股力量在将他往床上拖,他顺着庄渚玉的心意坐在床上。

      庄渚玉轻车熟路地坐到他的身上,这次坐的地方有些许的尴尬,他的双手放在结实的腹肌上,不老实地捏了一把。

      “可以让我摸了吗?”睫毛上蒙着层水汽一般,庄渚玉居高临下,脸上出现一丝迷乱,手指隔着睡衣留恋在肌肤上,像轻飘飘的羽毛,故意降低接触面积,游走的速度也很慢。

      一根手指挑起睡衣下摆,他俯下身,凑近梁闻渊,“最近健身频率应该不错,总感觉比上次还要好摸。”

      “空闲就会去。”锋利狭长的眼睛被欲望烧得很红,梁闻渊依旧受不了他的任何一点撩拨,指腹在整洁的床单上抓起又松开,平息着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渴望。

      “摸得你很疼?”旋转的指尖停了下来,庄渚玉注意到了他的手部动作。

      “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被抓包之后,梁闻渊竟然感到了一种诡异的爽感。

      盈盈一握的腰身在眼前晃,而这人还在自由尝试着自己身体每一处肌肉的纹理和力量。

      “今晚可以一直抱着你睡觉吗?”庄渚玉上半身趴下一些,呈现出优美的身体曲线,“其实我上次还没有摸够......”

      !
      他失去意识时,能够记得上回发生了什么,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还能够记得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可以,随便你抱。”说完视线不自然地一瞟,耳尖变成淡红色。
      大不了等他睡着了再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就当这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挺大方的。”庄渚玉非常受用,半搂着他的大臂,眼睛闭了半晌突然睁开眼睛,有了性质一般地问着,“你给别人摸过吗?”

      梁闻渊心跳止了一瞬,这是什么问题?

      “没有。”喉结滑动,脸颊被庄渚玉传染,非常烫,但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看不出丝毫迹象,“只给你摸过。”

      “真的?”庄渚玉带着点笑,像是在漫不经心地调侃,连发丝都带着些许慵懒的味道。

      他今天喷的香水是第一次见面时用的那瓶,维泉之岛,很好闻,喷洒在他身上的香水夹杂着独属的体温,格外好闻。

      “真的。”梁闻渊看着他的眼睛,意乱情迷,“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到我。”

      “那我是什么......”庄渚玉贴近他,像惯会蛊惑人心的,自己却又没那么走心。

      病态虚弱的面容恢复了一些,他的表情也生动了一点,梁闻渊差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恢复意识了,甚至说就没失去意识,想到这里,他心跳漏了一拍。但综合他的举动,这个猜测几乎不可能。

      如果庄渚玉清醒着,他绝对不会主动找自己的。

      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梁闻渊面容甚至比之前更平静了些,但他的内心正饱受折磨,他不是没有欲望,相反,性质高得让他也觉得难以把持,持续在克制的渴望达到峰值后开始向反方向飙升,连自己都不能控制。

      被骑住的腹肌往上,他的胸膛起伏剧烈,而且滚烫,连心脏都像被放在火山里历练了一番似的,比岩浆还要烫。

      那只手差点就要摸到庄渚玉的身上,他轻微皱着眉,连周围的气流都要充斥着暧昧与情迷。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突兀的声音将梁闻渊的思绪拉回,他意识到了自己行为举止的失仪,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并且狠狠攥了起来。

      庄渚玉也被声音吸引,他拧着眉,一看就是对着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满。

      “谁在敲门?”庄渚玉看着梁闻渊问道。

      “我不知道,让我先下去看看。”说完便要起身。

      然而上半身被庄渚玉压着,力度还不是欲拒还迎的那种,庄渚玉的手烫得像烙铁一样,在自己的胸肌上烙出完整的手印。

      又是几声的敲门声,听上去很着急,庄渚玉主动放开了他,从他身上下来。

      “很快就好。”梁闻渊穿好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来敲门的人大概率是同行的朋友,庄渚玉现在是发病期,也许他给谁打了求助电话。万一真的是,庄渚玉在他的房间里显然是不合适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梁闻渊只能把他放在被子里。

      “抱歉,你忍一会,我不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闷在被子中的庄渚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条件反射点头。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渚玉哥给我打了电话,但当时我没有接听到,几分钟前才看见,打过去却没人接,我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去他房间敲门,还是没人,实在没办法,你房间在他隔壁,我就过来问问他是不是在你这。”温临语气焦急,说话时头往里面张望。

      “......他下楼去买东西了。”梁闻渊已经练就了说谎成就。

      机关枪一样突突的温临听到他的回答瞬间平静了,呆愣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哥和你说的吗?”

      “嗯。”梁闻渊继续说着,“他找我借东西,但我也没有,所以他自己去买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温临没有多想,再次点了点头,但他越过梁闻渊,似乎看见床上隆起一块,本以为是被子折叠的角度问题,结果被子竟然动了!

      温临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过去。

      梁闻渊怕庄渚玉闷太久会喘不过气,也注意到了温临探究的视线,他知道那个方向是床,于是移了一步,想挡住他的视线,客气地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温临回过神,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收回视线后,他看向梁闻渊的神情中多了丝打量与不可置信。

      “不打扰了哈。”温临迟疑地退到门外,帮着梁闻渊把门关上,却没忍住添了句,“哥,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多保重身体。”

      ......

      梁闻渊知道他是误会了,没有多管,赶紧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庄渚玉正微张着嘴巴呼吸,喘息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对不起,是不是很闷。”

      “还行。”庄渚玉也没管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让自己藏起来,他伸手缠绕住梁闻渊的颈侧,把他拉到眼前。

      逐渐上升的体温点燃了颈侧的皮肤,梁闻渊一顿,停止了这场无休止的拉近距离游戏。

      “能继续摸了吗?”庄渚玉身体前倾着问道,然而只摸了几下就不摸了,四处张望。

      “你是想找什么吗?”梁闻渊问道。

      回到了被敲门之前的姿势,庄渚玉拉着他的手,往睡裤的方向探去,忽然问道:“帮我找找,口袋里有没有带烟盒?”

      哪来的烟盒。他口袋里有什么,自己当然是比明镜还清楚。

      梁闻渊只能装模作样敷衍地碰了一下,一触即离,“没有。”

      “那你有吗?”
      庄渚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的嘴里总想含着点什么才能纾解口欲,烟和糖是最简直有效的解决物质。

      “抽烟不好......”梁闻渊仰着头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啊。”庄渚玉透露着些许烦躁,自言自语似的,“我也不想抽的......”

      梁闻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语中的不对劲,刚想追问点什么,但庄渚玉开始在他的口袋里摸,行为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混乱,这比失去意识还要糟糕。

      “你带了吗?”怎么也找不到,庄渚玉的手指开始轻微颤抖。

      连触摸都满足不了他的病症需求,梁闻渊犹豫了好一会儿,却没想庄渚玉直接翻下身,连拖鞋都不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梁闻渊着急地拉着他的衣服,“你要去哪?”

      “回去找烟啊,你又没有。”

      “外面太冷了。”

      “无所谓。”庄渚玉挣脱开他,继续向前走。

      “行李箱里有,我去找。”梁闻渊只好去行李箱中找,只不过烟盒里没有几支烟,他现在不太抽烟了,并不是很需要这个。

      单纯的烟草,没有任何附加味道,也不是爆珠型,烟草味很充足,庄渚玉取了一支塞在嘴里,空虚的异样感得到了一点满足,他这样的长相和清瘦的身型,抽烟的时候会有种独特的迷人魅力和张力。

      “有没有打火机。”齿尖叼住香烟,还没点燃,庄渚玉就闻到刺鼻的烟草气息。

      “有。”梁闻渊找出了打火机,递给他。

      “你帮我点。”庄渚玉靠近,掀起眼皮等待着什么,说话时眼睛亮亮的,毫不露怯地直视着梁闻渊的眼睛

      梁闻渊当然不敢和他对视超过五秒钟,扣动打火机,火苗跳跃,闪烁在两个人的眼睛中,火焰带着些热气,像是要把人烧透了似的。

      梁闻渊带着私心看了一眼庄渚玉,火焰映着他精致的下巴,表情带着极具矛盾的紧张和松弛。

      对准香烟,点燃的瞬间,被烧黑了一小块,庄渚玉立即低头吸了一口,这样才不会灭掉,刚抽,他习惯性过肺,开始剧烈地咳嗽,呛人的烟草冲击着他的嗓子和肺部。

      白雾几乎没吐出来多少,庄渚玉清秀的眉皱在一起,

      “好呛......”迅速夹着香烟到另一边,庄渚玉还在咳嗽。他瘦弱到像再咳几下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算了,不抽了。”庄渚玉把香烟塞到了梁闻渊的口中,自己走了。

      梁闻渊立即夹住香烟取了下来,接触到濡湿滤嘴的体验依旧存在,还越来越强烈,梁闻渊呆住了几秒,才将烟头碰到沾水的纸巾上弄灭了。

      没等谁说什么,庄渚玉快步走到浴室,翻出新的一副牙具,牙膏挤在牙刷上,他晕晕乎乎地刷牙,清新的牙膏味道铺满口腔,舒适多了。

      窗户没开一会儿,烟味就完全散去了,暖气开始运转,庄渚玉坐在床上,对刚才的体验并不满意。

      “要睡吗?”时间不早了,梁闻渊脱口而出,全说完了才意识到话语的歧义,“我是说,很晚了,要睡觉吗?”

      庄渚玉现在的迷糊状态哪能想到那么多,他同意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心满意足,疑惑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回到位置,整理好枕头,没有过多的动作,平躺在那儿闭着眼睛。

      这是,又不想摸了?

      “我去沙发睡。”梁闻渊拿上自己的枕头要离开。

      “不是说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吗?这么快就转变心意了。”庄渚玉眼睛都没睁开,声音有些沙哑。

      “我以为......”
      以为你不需要再抱着我了。

      梁闻渊轻咳了一声,只说,“好。”

      枕头放回,梁闻渊躺下,安静地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了会儿,梁闻渊出声,“我关灯了?”

      他不敢和庄渚玉靠得太近,床很大,中间还能再塞一个人。他根本不敢想,竟然能和庄渚玉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太......他做梦都不敢梦。

      呼吸的频率乱了,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不像话,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肋骨。

      “关吧。”

      房间陷入了黑暗,耳边传来衣物与被子摩擦时发出的声响,下一秒,梁闻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滚烫的另一具躯体抱住。

      甚至还安抚地摸了摸。

      像是把自己当成了陪睡玩偶。

      梁闻渊一动不动,他睁着眼睛,看向黑暗一片的天花板,心想自己命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庄渚玉只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他渴望触摸自己,还想一晚上抱着自己睡觉......他甚至想把自己隐身算了,这样正好能够每天都趴在庄渚玉的床上,满足他的触摸需求。

      “你是紧张了吗?”语气带着困意,庄渚玉大概是快要睡着了,手在梁闻渊的腰腹侧边揉了揉,又捏了捏,当做捏捏了似的,“比之前摸的手感要硬,虽然硬也很好,但我入睡的时候还是希望能软一点......”

      说完这番话,梁闻渊更紧张了,他很亢奋,更别说放松了,大概可能真的要一晚上睡不着了。

      “你不想被我抱着睡觉,是吗?”庄渚玉睁开眼睛。

      “不是。”梁闻渊立即说着,“我只是不太适应。”

      “好吧。”庄渚玉重新抱住了他,只不过这次只抱了大臂,但滚烫的脸蹭在肌肤上,动作间,嘴唇不小心擦到了一点。

      梁闻渊几乎是忍住了所有才没让自己的冲动占据主导,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恢复理智。

      “嘶......”庄渚玉发出声音后便没了动静,像是在忍痛。

      梁闻渊被吓了一跳,他焦急地轻声问道:“是哪里又疼了吗?”

      庄渚玉没回答,过了一分多钟,他翻了身,忍耐不住了,说道:“开灯......帮我看看,我脖子后面是不是哪里有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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