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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你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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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一再的退让不仅没有让柏卿感恩，还蹬鼻子上脸，斐尚被激怒了，“弑父囚母，你他妈又算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圣父，那样一对祸害父母，还能一个每年去扫墓，一个每月去探监。可事实呢？你真的原谅他们了吗？”
“你每年去你爸坟头看他的时候，真的是在怀念他吗？你是去看你胜利的勋章，你是在庆祝他的死亡！”
“柏卿，你睚眦必报，在你这儿，从来就没有原谅这个词！”
柏卿的脸上布满了寒意，他看向斐尚，像看一个死人，“睚眦必报？我竟然不知道你对我有这样的认知。”
“不是吗？就算我欺骗你，轻视你，耍了你，我有把这一切在你面前表露出来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对你没有切实的帮助吗？如果没有我，你这辈子也接触不到我们这个层次。”
“你要是老老实实听话，不瞎逛，我们可能走到这一步吗？那天我有让你去顶层吗？我让你在家好好待着，结果你自己跑过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怪我吗？”
“不过是一些你情我愿的小游戏，情趣罢了，你在心疼什么？你他妈恋母恋的全世界女的都是你妈！“
斐尚知道说这些话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恶劣，但柏卿那句“我恨你”真的刺激到他了，他痛，便也要让柏卿更痛。
柏卿被气的发抖，斐尚直接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呼，“来，来，打，打，别忍着，省得他妈几句话就伤到你了，晚上精神分裂闹自杀。”
柏卿愤怒地甩开他的手，气的声音都是抖的，“滚！滚！”
“我他妈不走！”斐尚直接把柏卿禁锢在沙发上，捏住他的下巴，压着就狠狠吻了上去。
柏卿剧烈地挣扎，想要把人推开，但斐尚学过格斗，知道人体的发力点，他压制着柏卿，让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斐尚吻得激烈，捏着柏卿的下颚，让柏卿没办法闭合牙齿咬他。
忽然后方一股强势的力量，把斐尚狠狠拽了开来，斐尚知道是祁霖，随即回头还手，两人瞬间扭打了起来。
柏卿还在颤抖，他不想表现的如此弱势的，他也应该起来把斐尚狠狠揍一顿，但被人暴力压制的场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创伤。
斐尚和祁霖不知道打了多久才停止，他们忽然感到空气过分寂静，不约而同地停止转过头，看到柏卿静静地坐在那里。
两个人都很狼狈，就更衬得坐在那里的柏卿清冷美好，超凡脱俗。
“打完了？”柏卿开口问道。
祁霖觉得有些怪异，柏卿情绪的转变太突兀了，但斐尚却不觉得有什么，柏卿本来就有些神经，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上前去，还没说话，柏卿一巴掌就重重扇了过来。
斐尚被打的一个趔趄，伸出手想要还手，但扬了扬手又放下，本来柏卿对他就有怨，这要是再还手，恐怕又得和自己绝交个十年。
“我有没有和你解释过，柏钧死的时候，我在学校上课，根本没有杀他的时机。”柏卿似乎很介意斐尚给自己乱扣的帽子。
斐尚揉了揉酸痛的脸颊，“我无所谓。”你这脑子，借刀杀人有谁能比你用的溜，反正是你自己的爹，爱怎么死怎么死。“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跟不跟我走？”
“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我要听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你真的恨我？”斐尚问道。这种状态下的柏卿虽说脾气不好，但伪装相对较少，说出的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与顾忌。
柏卿眼中闪过一丝恶劣，“不是恨。”
斐尚心中刚松了一口气，柏卿又继续说道。
“是厌恶。”
“你！”斐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愚蠢、傲慢、滥情、放荡，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人性的美好，只有腐朽、堕落、扭曲。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又不喜欢垃圾。”
柏卿一旦褪去世俗的教养与规训，就充分发挥了他的尖酸与刻薄，斐尚被气的差点呕出血来。
“好，好，好，柏卿，你故意的是吧？我再怎么烂，至少我脑子没病，我不会三十岁了还无所事事，脑残着渴望被人爱。
“你高中性向还正常，到了大学就转性了？说白了不就是谁爱你你就爱谁，缺爱到就算男人也无所谓。”
“刚才我亲你，感觉怎么样？你他妈要是真缺这个，老子陪你，我他妈也学学怎么上男人，和你谈一场，怎么样？”
“要是再不满意，我娶你！！不签婚前协议，我的资产分你一半，够有诚意了吧？够说明爱你了吧？”
“滚！”，柏卿一向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斐尚总能把他气得丧失所有风度。
“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说什么？连脏话都说不出口，柏卿，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个反社会人格，脑子里的规矩比老学究都多！”
柏卿又给了斐尚一巴掌，斐尚没还手，拽住他的胳膊，“说不过就打是吧？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他当年就是这么打你的对吧？看来暴力倾向可以遗传啊。”
柏卿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像被点醒般地把手颤抖着地藏到了身后，他的脸上痛苦、迷茫、似乎产生了极其浓重的自我厌弃感。
祁霖有些看不下去了，“斐尚，你够了。”
他可算知道什么是天生的冤家了，斐尚就是来克柏卿的，柏卿要是跟他在一起，得被欺负死。
“关你什么事？”斐尚此刻火力全开，“你还不走？在这干什么？戏看够了吗？我告诉你，趁早打消你脑子里的那些脏念头，柏卿和你没可能。赶紧滚蛋！”
“你凭什么替柏卿做决定？”祁霖非常不爽。
“我凭什么？他是我的，他现在所有的事都要经过我同意。”斐尚已经不打算征求柏卿的意愿了，不愿意？打晕了绑也给他绑上飞机。三天后就飞国外。
“他是一个人，不是谁的所属物，这是南城，也轮不到你做主。”祁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傲慢狂妄的人，斐尚典型地在国外嚣张惯了，真以为南城也能让他来去自如。
柏卿看出了斐尚这是想强行带自己离开，可他并不慌，他的情绪已经再次稳定下来，有些慢悠悠地说道，“或许你应该回去准备一下，今晚会有个重要的人。”
斐尚猛地看向柏卿，“你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你叔叔斐胥今晚九点的专机。”柏卿说道。
“我艹你妈，柏卿，拿我叔压我是吧？”
“最管用，不是吗？”
柏卿笑着看向斐尚，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做坏事后的得意与狡黠，斐尚的怒气忽然就消散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的柏卿。
柏卿明明做坏事的时候才最有生命力，却偏要给自己套上一副道德伪善的枷锁。从第一次见到柏卿的时候，斐尚就讨厌柏卿那副面具，乐此不疲地想要打碎。此刻，依旧如此。
“今天我可以离开。”斐尚说道。“但祁霖必须先走。”
“我不走。”祁霖立刻回道，即便在这里他就像个外人，很多时候连句话都插不上，但他就是要留在这里，只要守在柏卿身边，就总有机会趁虚而入拿下人。
斐尚心里清楚他的想法，冷笑一声，“你还做白日梦呢？你以为柏卿为什么让你留在这里？除了让你当打手揍我之外，就是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你就没发现…”，斐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脑子有病吗？”
“不要见色起意，看见长得好看的就不要命地往上扑，娶个神经病回家祸害三代。”
斐尚说这些时，柏卿并没有反驳。祁霖意识到，这真的是柏卿的一部分想法。
“你不是神经病。”祁霖有些固执地看向柏卿说道。
“你只是情绪表达上有些问题，性格又有点偏执，但你不是神经病，你所有的行为都在理智里，只是没有人教你，帮你排解，所以才让你误以为自己精神有问题。”
柏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斐尚被这段话乐笑了，“他都三十了，还不会自我排解情绪，你还觉得没问题？你是真觉得他没问题。还是自我欺骗不想承认他有问题？”
“你闭嘴！”祁霖恶狠狠地看向斐尚，又轻轻走到柏卿面前，在他身边半蹲下来，“不要相信他说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控制你，你没有问题。”
柏卿看着祁霖，眼睛深邃又沉默，祁霖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忽然有些茫然。
祁霖轻轻牵起他的手，在上面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眼神真诚又深情，“人生总要尝试的，不是吗？不然太无趣了。哥哥，我真的很爱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柏卿！”斐尚寒声打断道，“这样的当你还要上几次？别人说几句好话你就心动了！爱？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权衡利弊与欲望，哪有什么爱？他才见过你几次，说的那么高尚，全他妈是见色起意！”
柏卿并不相信祁霖的话，但他忽然觉得这样气一下斐尚很有意思。于是他脸上闪过了一丝动容，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下月24号过了生日就二十一了。”祁霖一看有戏，立刻回复道。
“可我已经三十了。”
“所以呢？你觉得我们年龄不合适？”
“对。”柏卿认真地回道，“不只是年龄，我现在也没有心力去开展下一段感情。”
“谈恋爱不需要什么心力，是我追你，你只用享受我对你的好就可以了。”祁霖笑着说道，他没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
“你真的没有发现我不正常吗？”柏卿有些好奇，“人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的，你有很美好的未来，如果你想要正常的生活，就不要和我搅和在一起。”
“可我偏要。”祁霖固执地回道，“我们在一起，也会有美好的未来，不止美好，还会快乐幸福。”
“那你就追追看吧。”柏卿想了想，答复道。
话音刚落，斐尚的脸色铁青。
这个缺爱的死恋爱脑。
斐尚气的快要吐出血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