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可以一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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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是无偿赠予的，除此之外，一切都明码标价。”
楼禾想知道代价是什么，喉咙却像是攥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害怕付出代价，害怕那个代价是她承受不起的。
“小楼，车到了。”
老远传来队友的喊声，楼禾挂掉电话，握住胸前的红翡吊坠。
……
“来接几个人过来搬一下东西。”
苏难睡梦之中被赵成栋一嗓子吼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临时休息室里面。
周围是躺横七竖八的志愿者们。
她的位置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旁边苏云正在玩手机。
他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无奈地说：“醒了？赵哥这大嗓门，要是住他隔壁，一天要被吵醒八百回。”
苏难打了个哈欠：“还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头上是怎么回事？”
“被石头蹭了一下，身上有伤口，救援队的人不让下水，就让我回来了。”
结果他回来就看到苏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赵成栋和其他几个志愿者想喊又不忍心喊的纠结样子。
苏云无语地一把把人抱起来送到休息室这边。
他动作不算轻，但苏难估计是累了，被他这么折腾也没醒。
不过这些事情苏云没打算和苏难说。
休息室里面的其他人还在睡，两人起身离开，到了四楼的走廊里。
四楼除了负责接收物资的志愿者和宋平带过来的那一队战士之外就只有几个固执在这里等着亲人消息的人。
窗户都关着，屋里不通风，味道十分感人。
两人挑了一个有窗户的地方站着，苏云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透气。
外面的雨还在下，天空阴沉沉的，苏难瞅了一眼，水位距离四楼的地板不到三十厘米。
这样大的雨，估计再有一天的时间，水位就要淹到四楼了。
“物资不能放在四楼了，五楼也不行，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赵成栋愁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宋平皱着眉头：“太高了也不行，来回搬就是和事情。”
“要不然每次物资运过来就直接发下去算了。”
赵成栋想摆烂。
“肯定不行，食物之类的还好说，衣服，被褥还有一些应急的药品，这些你也发下去。”
“那你说把东西放哪里？”
最后宋平个赵成栋两人敲定了楼层，十层和十一层。
十层以下是其他地方来的幸存者，十层以上是小区原本的居民。
直接在这两层开设物资发放点是最合适的。
七栋靠近外面大马路，除了十一层和十层之外，下面也要空出一块地，用来当临时中转的地方。
两人风风火火地去忙了。
听了全程的苏难和苏云对视一眼。
他们住20层，他们领一次物资就要来回爬十楼。
“幸亏物资是一周发两次，不然这每天上上下下的，发的食物估计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苏难吐槽。
“食物还是其次，现在主要是水。”苏云说。
自来水已经浑得不成样子，现在做饭用的水都是纯净水，要不就是用雨水烧开以后用。
目前还没断电，大部分人可以用电烧水，等到电也断了的时候才是真正难的时候。
苏难则是想到了沈君灼和她说的大撤离，不知道电网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他们这个安置点已经满了，救援的黄金时间也已经过去，现在依旧在外面搜救的都是专业救援队的人。
两人闲聊的一会儿，宋平和赵成栋招呼所有人过去。
四季景苑30栋高楼之间已经用漂浮码头连接了起来。
这次小会议，来的除了7栋的人还有其他楼栋的楼长。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楼长会负责自己所在楼栋的物资发放，也算是个小领导。
苏难和苏云混在人群中，听到赵成栋说愿意继续留下帮忙的一会儿要留下。
“你还要继续帮忙吗？”苏云问苏难。
苏难摇头，搬运物资是体力活，她这个弱鸡身体在不暴露空间的情况下，肯定比不过其他人，至于发放物资。
苏难想起这两天她只是录入信息就差点被人捅一刀经历，感觉这活适合长得有威慑力的人来干。
“你呢？”
“我再看看工况。”体力活苏云能干，但是7栋有赵成栋，还有宋平，苏云觉得可能没他什么事了。
最后的结果和苏云猜得差不多。
他虽然表明了要留下来，赵成栋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纱布和比起其他人略显单薄的身板摇了摇头。
“你等伤好了再过来吧，现在这种情况，不小心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对这个结果苏云早有预料。
然后就是他们的积分可以兑换的东西，赵成栋给了他们一个物资清单。
每个人工作强度不一样得到的积分也不一样。
加上苏难和苏云还有将房子捐献出去的积分，两人全是在场所有人中，积分最多的。
不过两人都还记得赵成栋说的积分多的人可能会第一批撤离，花得都很克制。
苏难不缺食物，所以她要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净水片，84消毒剂之类的东西。
苏云则是食物和衣物都要了不少。
积分买的东西，今天发放的物资，两人加起来以后东西有点多，一趟搬不完。
两人想着先放赵哥那里，一会儿再来拿。
赵成栋以后，赵成栋想了一下，叫了两个十四五的小男孩。
“他俩是和家里人走散了，你们要是不介意，给他们让他们帮你们搬上去。”
走散了？
赵成栋说得隐晦，两人也听懂了。
两个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他们能不同意吗？
两个人加两个男高中生，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所有东西全部都搬到了20层。
苏难开门，苏云从东西里面翻出两件厚外套，四盒自热火锅给了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拿着东西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回到家里，苏云把所有东西归类放好，苏难则是去整理冰箱。
下楼之前她因为苏云要搬过来的原因，往冰箱里面塞了不少新鲜蔬菜。
当时是为了遮掩空间的存在，结果他们这几天根本没有时间回来，
冰箱保鲜层的大部分蔬菜都坏了，苏难将坏了的蔬菜用垃圾袋一装，收进空间，然后将冰箱擦干净。
那种蔬菜腐烂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以后，她趁着苏云不在厨房，重新从空间拿东西将冰箱填满。
所有东西收拾好以后，时间已经到了天色已经黑了。
苏难看了一下时间。
11月11日下午六点，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很像直接从空间里面拿现成的，但是看着在客厅忙碌的苏云。
苏难叹了口气，从冰箱拿出一把青菜，准备简单烫个青菜，配着粥吃点。
晚上回房间再吃好吃的。
苏云收拾完东西过来。
苏难已经青菜烫，放好调料正在搅拌，苏云走到厨房的时候，苏难正好尝了一口。
然后苏云就看到苏难表情一变硬生生咽下去后，猛喝了一口水。
“怎么了？”苏云下意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苏云：……
食物不易，苏云艰难地咽了下去，转头问苏难：“你放了多少盐进去？”
“一点点。”苏难比画了一下。
“是亿点点吧，”苏云吐槽，然后熟练地加点热水冲掉青菜上多余的盐分，然后将青菜捞出来重新调味。
苏难自己一个人牛，家里厨房不大，苏云动手以后，她就被挤到了一边。
“我不太会做饭。”苏难含糊地说。
“看出来了。”苏云想起上次苏难没关火就跑出来给他开门：“你平时怎么吃的饭？外卖？”
这问的是暴雨之前。
“嗯。”
现在外卖送不过来了，只能自己下厨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会。”苏难给自己找补：“我只是不知道该放多少调料合适。”
“以及不知道炒成什么样子才算是熟了。”苏云非常顺地接了下半路：“不会做饭的都这么说。”
苏难尴尬地拢一下头发。
“我看看啊，嗯？你冰箱还有这么多菜？”苏云惊讶，然后他试探性地说：“要不我给你做。”
“……然后一起吃？”
苏云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他的厨艺虽还不错，但是现在新鲜蔬菜水果更难得。
苏难想到自己跑进锅里的番茄，点了点头：“可以。”
“我一会儿把我这边的积分都转给你。”苏云活了24年，这是第一次厚脸皮的占别人便宜，很不好意思。
想给从其他地方补回来。
“不用全部给我。”苏难说：“那个什么，你吃的东西，算你的……工资？”
苏难想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
苏云乐了：“都一样，雨不停的话，我可能还要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积分放你那里比较合适。”
雨不停的话，他就要想办法出去搜寻物资了，万一出点什么事，积分就没了还不如留给苏难，说不定能让苏难活下去呢？
苏云确定自己对苏难还没到爱情的地步，顶多算是一个合得来的朋友。
但是人家姑娘疑似暗恋他，他在这里没什么亲近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有事，东西也好像也只能留给苏难了。
苏难听出了苏云的言外之意，她想起梦中抱着她跳船，替她挡了一枪的苏云。
“出去找物资的时候能带上我吗？”苏难看着苏云说：“我会尽量不添麻烦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可以一起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