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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之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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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定自知道自己能喝酒后,某一日突发奇想,想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儿,搬出自己所有的存货,邀秦休赏月夜饮。
但存货不多,只有三十坛,给秦休塞牙缝都不够。于是沈定只给了他两瓶,剩下的自己先喝,应该够他醉了。
秦休笑而不语,沈定不服:“你觉得我喝不了?”
“哥哥海量。”
沈定更不服气了,本来想着喝多少算多少,虽然他本来也不贪杯,最多喝几杯助助兴,但秦休小瞧他的实力,他非要给他看看。
这二十八坛,他非干完不可。就算要醉,也等喝完了再醉。
俩人坐在院前的小桌子旁,秦休侧着身子,一腿支起,手搭在膝盖上,悠悠晃着酒杯,另一腿被人当了枕头。
沈定脸色坨红,醉醺醺地说:“喝,继续喝。”自己的酒杯早已倒在桌上,酒撒了一地。朦胧间看到秦休手上的酒杯,伸手便夺,秦休眼疾手快,手抬高避开。
沈定没拿到就开始闹,双手往空中乱抓也不知道在抓什么。秦休失笑,把酒杯送到沈定嘴边:“我喂哥哥。”
沈定满足一笑:“秦休,你真好看。”说完头一歪,脸埋在秦休肚子不动了。
次日沈定在秦休怀里醒来,被下的俩人自是□□。秦休兀自睡得沉,沈定轻手轻脚下床。
彼此身上红痕道道,可见昨晚有多情不自禁。幸好他不记得……等等,他好像不断片了。
昨天他确实喝醉了,但发生了什么他全都想起来了。
沈定双颊逐渐绯红,一幕幕不可言说的画面闪过,秦休居然还哄他叫他哥哥,他也真的叫了,一声又一声。
同时,脑海里突然多了别的一些画面。
以前喝醉后的种种行为全都回来了,包括和秦休一起喝醉的两次。
第一次是在和尘山的屋顶,他调戏完秦休后倒进他怀里。秦休想将他推开,他反抱住他的手,便开始把玩他的手。
好漂亮的手,五指修长白皙,骨感十足,手腕处空空的,他想也没想便把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给秦休戴上,戴好后还欣赏了一番:“真好看。”
就这么仰头看向秦休:“戴了镯子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
“对,你的人。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再也不能给别人了。”沈定前言不搭后语,说完又闭上眼,抱着秦休手臂就要睡。
隔了会儿又睁开眼,手指着夜空中中的星星:“秦休,你说的看过的最亮的星星在哪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秦休看着他。
沈定回应他的目光,彼此就这么对视了许久,他缓缓开口:“嗯,近在眼前。”说完就坐起身,准备回去,否则十一该担心了,他可是偷偷跑出来的。
“偷偷?”
“是啊,十一管得可严了。整天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我今天还是趁他午睡偷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他估计该把整座山找翻过来了。”沈定蹙眉。
“那你不如跟我走,我不管女的,还可以都听你的。”
沈定想了想,坚定摇头:“那不行,十一管我是为我好,我也不能丢下他。”
“我走了,今天和你遇到很开心,明天见。”沈定说完就站起身准备走,却忘了身处屋顶。一脚踩空就要往下滚,被秦休抱住,飞身下去,送他回去。
却被他带错了好几次路,其实他是认得的,但总是指错方向。
接着便是在玄门,他吻了秦休之后,便醉倒在他怀里。
他笑眯眯看着秦休,想和他说什么,可秦休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捧住他的脸:“秦休,你、别动。”
“好。”
“我有话和你说。”
“嗯。”
可沈定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拍着自己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要说什么来着?
秦休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沈定腕上镯子碰到脑袋,他蓦地想起来了,摘下镯子给秦休戴上:“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我娘给我的,戴了很多年。说是,让我找到喜欢的人后送给他。”
“秦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吗?”沈定痴笑着。
“我愿意。”秦休笑答,字字坚定。
沈定很满足:“我也愿意。”
俩人在院中依偎着,沈定窝在秦休怀中,忽感他身子有一丝僵硬,沈定转身,见十一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呆滞:“你们……”
“十一,你来了。我有件事和你说,我未来的、枕边人选好了,就是秦休。”沈定牵着秦休,走到十一面前,说话大舌头,迫不及待道。
“而且我和你说啊,我们第一天到听泉镇,在茶馆给我们送茶的人就是秦休,他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沈定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和秦休确认,眼里情浓,“是吧?”
“哥哥说得对。”
沈定笑笑,挽着秦休胳膊,头贴在他肩膀,标准热恋的模样。
“阿定,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十一平静道。
沈定点头,和秦休说再见就要和十一走,但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秦休没松手。
“怎么了?”沈定一脸懵懂。
“我送哥哥。”
沈定星星眼闪现:“好。”
三人一同走着,沈定在中间任由他们带路,说以后他们三人要永远在一起。
“阿定,若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十一突然开口。
“我都选。”沈定不假思索。
“哥哥,看来十一不喜欢我。”秦休道。
“不会的,我喜欢的十一都喜欢,是吧十一?”沈定转头看着他。
“只能选一个。”十一坚持。
“选你。”沈定想了想道,头贴着秦休的肩,“夫妻本是一体,我与秦休又何须分你我,所以我们选你。”
“……”
“我不同意。”
“嗯?”
“你不是说找老婆要我同意么?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十一冷冰冰说。
沈定犯难,眉头紧锁仿佛在说你怎么能不喜欢?随后展颜:“找老婆要你同意没错,可我找的是老公啊。”
“……”
“你笑什么笑,我们到了,你走吧。”十一不耐挥手赶人。
“秦休进来喝杯茶吧。”沈定显然不想放人。
“好。”
“……”
他们把沈定放到床上,沈定无意识伸手去抓,抓到十一的手,嘴里却喊着:“秦休、秦休。”
十一抽回手让开位置,看着秦休伸手去握沈定,目光柔和:“哥哥,我在。”
秦休的手上戴着镯子,应当是沈定给的。
“以后请你好好照顾他,沈定交给你了。”
“我会的。”秦休郑重承诺。
十一没再说话,过了会儿道:“行了,你走吧。”
秦休:“……”
“干嘛?没名没分的,成亲之前不许同居过夜,赶紧走。”
秦休不情不愿走了,十一把醉鬼收拾妥当,熄灯走了。
沈定睡得迷糊间,有人来到他床头,唇间一热,随后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我很快活。”
“今天是我生平最欢喜的一天。”
沈定站在院子里,树下杯盘狼藉。满地桃花,红白相间。
天空湛蓝如洗,晴空万里。春风拂面,心旷神怡。
“哥哥。”秦休仅披了外衣便走了出来,头发披散,目光灼灼。
沈定冲他招手:“秦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秦休一步一步走近,沈定握住他的手,刚想开口,一阵风吹过,花瓣落在秦休肩头。
沈定改了主意,右手一挥,地上的花瓣随风起舞再尘埃落定。三行花瓣字赫然醒目。
秦休莞尔,握紧沈定的手,彼此深深笑进对方心里。
地上写着三行大字—
山无陵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