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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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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官都好年轻啊，二位有女朋友了吗？”何青眉眼弯弯，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周宸刚要开口，江盼已经抢先一步：“没有。”对上何青充满期待的目光，江盼语气笃定。这突然的回答让周宸一愣，心里直犯嘀咕：江盼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搭档没反应，江盼不着痕迹地在茶几底下用脚尖碰了碰周宸的脚。周宸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点头附和。
“哦......这样啊......”何青眼底的失落溢于言表，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思。
“我们还是回到案件本身吧。您刚才提到，案发近期唐荣夫妻有过争吵，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呢？”周宸转向李宛葵母女，神情严肃。
“不知道呀，这你得问这个老......”何青话没说完，就被李宛葵打断。
“他们......没有发生过争吵。”李宛葵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江盼抬眸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周宸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虽然极力保持镇定，眼中却难掩惊讶。
何青见状，急忙圆场：“你......你刚才不是还说唐荣两口子吵架了吗？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
周宸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您又是如何确定他们没有争吵？”
“人都死了，你们还揪着这些不放干什么？”李宛葵缓缓抬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最后落在江盼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这是案件调查的需要。”周宸的语气不自觉冷了下来。李宛葵的回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与之前的推理大相径庭。
难道真的是推理出了问题？江盼在心里暗自思忖。但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此一来，只剩下另一种可能——李宛葵在说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提高了警惕。
“李宛葵女士，请您配合调查，如实回答问题。”周宸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如炬，“只有您配合警方破案，才能尽快洗脱嫌疑。”
李宛葵没有回应，眼神却又不自觉地飘向江盼。今天的江盼穿着笔挺的警服，淡蓝色衬衫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膝头，靠在沙发背上，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狼尾发型垂在颈后，碎发半掩眉眼，透过镜片，仍能看到他眼中的戒备。
只有周宸和江盼自己清楚，江盼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周宸的，他们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注意到李宛葵的目光，周宸也看向江盼。被两人盯着，江盼不自然地动了动喉结：“看我做什么？”
何青脸颊泛红，悄悄凑近：“江警官......”
“关于唐荣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宛葵再次打断。
谎话！周宸在心里冷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破绽百出。但他仍保持着职业素养：“您再仔细回忆一下，案发前后与唐荣的接触。”
“两位警官，我妈今天可能太累了，实在想不起来。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何青站起身，虽然面带微笑，逐客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周宸思索片刻，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好吧，那我们先告辞。”话音未落，江盼已经利落地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何青将两人送到了楼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白跑了一趟，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坐一会儿就累，真是麻烦周警官和江警官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周宸笑了笑望向江盼，江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压根没理他们俩人。
“江警官他这是……”何青看着江盼疑惑道。
“呃……他这人就这样，不用理他，我们也该回去了，您就不用送了。”周宸说着往车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周警官，”何青喊住周宸，“我……我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这样等我妈好一点了我再通知你过来。”
周宸想了想，如像也不是不行，他用他平时工作的手机加了何青的联系方式。
回到车上
“要到联系方式了？”江盼低头看手机听到周宸进来并没有抬头。
“没办法啊，这可能就是长的太帅的烦恼吧。”周宸拿着手机在江盼面前晃了晃。
“嗯嗯嗯，厉害厉害，周支队长太厉害了。”江盼敷衍道。
“不过话说回来……”周宸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说道，“你也是真的神。”
“嗯？”江盼关上手机倒扣在腿上挑眉问，“此话怎讲？”
“在李宛葵家里何青问我们是否有女朋友时，你暗示说没有，现在何青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这样即使李宛葵那里问不出什么来，从何青总能问出点东西，我只能说江科长你是真厉害啊。”周宸笑着打趣道。
“你也不傻啊。”江盼会心一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我以为你是真的纯自恋。”
“这怎么能叫自恋呢？那为什么何青只找我要了联系方式而没找你？这不还是说明了我更有魅力一点？”周宸更加自信了起来。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江盼故意让何青去加的周宸，但他还是这样故意说，就是纯属想犯贱。
“对对对……”江盼躺在座椅上继续敷衍道。
“不是，你怎么这么敷衍呢？瞧不起我啊？”周宸有点不服气地说，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等待着红绿灯。这时周宸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他低头一看，是何青。
何青：周警官请问一下你有江警官的联系方式吗？就是今天与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哥哥。
周宸：有的。
何青：你能推给我吗？我想加他的联系方式。
周宸：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何青：我看他好像不爱说话，我就不太敢上去要，就想通过你去加他。
看着聊天框里的内容，周宸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一跳一跳的，他将手机放回手袋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何青盯着手机屏幕上周宸再无动静的聊天框，眉心微蹙，转头睨向李宛葵，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你这么做，就不怕‘那个人’秋后算账？”
“报警不报警，他都不会放过我。”李宛葵望着虚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在老板身边混了这么多年，那点心思还能看不透？”
何青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跟了老板这么久，岂能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夺权，再把我们当牛做马？”李宛葵嗤笑一声，眼中闪过阴鸷，“只要他的算盘打不响，就别想一步登天，既然我跑不掉，那么他也别想跑。”
“他闹出这么大动静，警察都惊动了，老板怕是瞒不住。”何青漫不经心地划动手机屏幕，突然一顿——提示音响起，是周宸推送来的江盼联系方式。
李宛葵似有所觉，抬眼看向她：“今天来的那人，你认出来了？”
何青盯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会认不出？那张脸，想忘都难。要是‘那个人’和老板知道他的存在……”她故意拖长尾音，眼中泛起算计的光，“这场戏可就精彩了。”
“拿到联系方式了？”李宛葵轻抿一口茶，目光灼灼。
“嗯，是时候让他回去见见老板了。”何青将手机倒扣在桌上，身体前倾，“他可是左右局势的关键，也是咱们翻身的筹码。”
“‘那个人’这么折腾，迟早要栽。没想到那小子势力已经这么大了，竟敢在老板眼皮子底下玩火。”李宛葵放下茶杯，眼神冷冽如刀，“你尽快把人带回来，否则咱俩都得陪葬。”
“放心，只要他不是gay，我手到擒来。”何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抱怨道：“跟你演那出戏可真累，尤其是在门口吵的那段，也不知道他们信了几分。”
“不演这出，怎么撇清嫌疑？”李宛葵冷哼，“倒是那个江盼……”她顿了顿，“看着沉着，实则未必无懈可击。”话锋一转，又皱眉训斥：“还有你，能不能收敛点？见个男人就往上凑，成何体统！”
“你不懂，只要攀上他，咱们就不用再给老板卖命了。”何青双臂抱胸，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李宛葵闻言，只是幽幽叹了口气。窗外阳光渐浓，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警车缓缓驶入市局停车场，轮胎碾过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江盼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好友申请提示，眉峰微蹙：“你为什么把何青的联系方式推给我？”
周宸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眼神有些闪躲：“我想着，要是有新线索，大家一起交流方便些……”
这明显是搪塞之词。江盼心里跟明镜似的——之前周宸还信誓旦旦说何青是冲着他来加好友，结果现实狠狠打了脸。此刻看搭档支支吾吾的模样，江盼也不再追问，毕竟谁都不愿戳破这层尴尬的窗户纸。
两人推门下车，径直朝办公大楼走去。周宸的办公室在三楼，推开门，吴勣早已将案件资料整齐码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周宸懒洋洋地陷进真皮座椅，舒展四肢发出惬意的叹息，江盼则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指尖推了推眼镜，迅速投入资料翻阅中。
“唐荣和熊伟是通过家里人介绍认识的，然后紧接着就结婚了，这进程会不会太快了点？”江盼皱着眉头问道，食指轻轻叩击纸面，。
“是啊，这确实挺奇怪的，俩人认识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而且两人也并不是门当户对，没有理由撮在一起啊。”周宸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桌面说道。
“撮合俩人的那个人能找到吗？”江盼翻页的动作不停。“嘿，巧了。”周宸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猜猜，介绍人是谁？”
“不猜。”江盼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资料，“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犯傻。”
“哎呀，别这么不解风情嘛！江科长你就猜一下嘛。”周宸探过身伸手把江盼手上的资料一把抽走，“等会请你去吃中午饭。”
江盼的手还放在空中维持在方才拿资料的姿势，说：“案子不破你还有心情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周宸理直气壮地往后一靠，“你猜猜嘛。”
“不知道，猜不到。”江盼叹了口气，双手抱臂头靠在椅背上，眼镜里闪射出眼睛的亮光。
“啧，没意思。”周宸如同泄气般咂了咂嘴。
江盼起身就走，周宸连忙跳起来拉住他：“欸欸欸，江科长江科长，我说还不行吗？”
江盼板着脸，转过身看着周宸，示意让他说。
“哎呀，介绍人就是唐荣的父亲，唐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