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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包子铺 ...
宋岑如软硬笔都练,只不过软笔接触的更久,他的书法老师田润之是业界泰斗,给徒弟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磨性子。
但这对霍北行不通,因材施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索性直接找了字帖临摹。
霍北却嫌他不够上心,非得一个字一个字写给他看,结果每次宋岑如写的比他还多,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练字。
霍北握着笔,说:“给我写个‘宋岑如’。”这笔是从李东东书包里抠的,先前宋岑如送的那支,非一般时候不拿出来。
宋岑如瞥了一眼,“你点菜呢。”
“哪儿敢呐。”霍北支棱着长腿,“那字帖写着没意思,名字好写。”
赖皮是门艺术,宋岑如拗不过他,潇潇洒洒写完,夹着笔顺势挽了个花,“写了,你快练。”
霍北却盯着宋岑如的手不放,或许是还在发育期,少爷脸上有一点点颊边肉,手和腕却清瘦。
他十指修长,皮肤莹薄,极为贴骨。笔杆翻转时,窗外的光影就落在指间,透出筋膜下的血色,而手又白得明净如玉。
可惜三块五的塑料货配不上他,得拿着什么琳琅翡翠才叫恰当。
“再转一个。”霍北说。
宋岑如觉得额角青筋都跳了,他咬着牙,“霍、北。”
“欸,在呢。”霍北道。
宋岑如放下笔,作势要起身,“你练不练,不练我走了。”
“练练练!有点儿耐心么。”霍北一把拉住他,视线落回纸张,“从......从宝盖头开始是吧,写了啊,好好看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只要是能溜出来,就上大杂院给李东东他们辅导下功课,检查霍北的字帖,宋岑如也跟着他们玩过几回野孩子的玩具。
不过,许是父母察觉到什么,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他出门,但开始给功课加量。
宋岑如本身自制力强,压着自己加紧完成,再找合适的机会出去。陆平常说,没见过这种全自动小孩儿,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对宋家来说,这远远不够,身为继承人,他还能做到也必须做到更好。
周五。放学刚走出校门,宋岑如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着栏杆,素色T恤,运动裤,宽肩长腿的,麦色皮肤,在人群中特扎眼。
他们很快对上视线,宋岑如走过去,诧异道:“你怎么在这,谈生意?”
霍北扬起下巴,“等你啊,我今儿不开张。”
他刚想问原因,这时,身后有人拿着篮球边走边打,“砰砰”不停,听声音明显是冲着这边来的。
两人同时看去,李博文被盯的一愣,刚要往外砸的动作又拐了个弯,没搂住,球掉了,滚到霍北脚边。
“咳,不是冲你们来的,我手滑。”李博文被那高个子盯的起了身鸡皮疙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一句。
这人三不五时找个茬,宋岑如早习惯了,他没搭理,准备抬脚走人。
霍北一脚把球踢回去,正正砸到李博文的小腿,“咚”地一声,他带着歉意的笑,眼中却充满戏谑,“不好意思,我脚也滑。”
宋岑如睁大了眼,李博文小腿一阵钝痛,敢怒不敢言,这人看着就想在外面混的,绝对不好惹。
“走了。”霍北拽着宋岑如的书包往前一带,两人转身,他又意有所指道,“我发现你们学校傻逼挺多啊。”
宋岑如没回头,但感觉得到李博文大概是快气疯了,可心底竟恶劣地生出一丝快意,他自我谴责了一会儿,嘴角还是勾起一个浅浅弧度,“还行,就他一个。”
等走出这条街,他才问:“怎么来学校啦?”
霍北道:“你出来一趟比登天还难,可不就来蹲点么。”
这话听着像埋怨,但他没这意思,就纯嘴贱。
知道宋岑如家里的规矩肯定跟他们这帮人不一样,也不为难小孩儿,霍北直接说了原因,“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
宋岑如不会对人轻易许诺,除非自己能做到,之前就是不确定时间才没答应他的强盗式邀请。
而宋文景和谢珏要去英国出差两周,今晚就出发。
“应该有空。”宋岑如道。
霍北道:“应该是多应该,有个准话没有。”
“百分之八十。”宋岑如从来不把话说死。
霍北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扯他的书包带子玩,“行,到时候不出来我就砸墙。”
宋岑如开始慢慢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回以玩笑,“砸了你赔。”
“行啊。”霍北笑道,“你看把我卖了值不值一面墙的钱。”
一路斗嘴到院门口,还没分别,门先开了。
华叔瞧见两人一怔,宋岑如也吓一跳,赶忙往前张望两眼,还好宋文景不在。
华叔的目光在霍北身上打量一圈,问:“阿竹,这是......陆老太太家那个......”
宋岑如刚要开口,霍北先说话了:“叔,我叫霍北。”
“噢......噢噢,对,霍北。”华叔点点头,又往他们来的方向看了眼,“一起放学?”
“啊。”华叔应当不清楚对方没上学的事,宋岑如先糊弄过去,转移话题,“您要出门?”
“前两天车子不是送去保养了么,去取回来。”华叔冲他摆摆手,又看了霍北一眼,“那行,你俩聊,我先去。”
宋岑如看着他的背影,手心却捏了把汗,得找个机会让华叔帮忙瞒着,否则别想出门了。
“阿竹是谁?”霍北在身后冷不丁来了一句。
宋岑如当即回头,连眼睛都睁大了些,“不许叫。”
霍北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道:“为什么不许叫?”
“不为什么。”
这乳名也就家里人喊一喊,连以前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嫌这名字害臊。
霍北用眼神点了点他颈肩的坠子,“这也是竹子,你小名?”
“不重要,反正你别叫。”宋岑如道。
“别叫什么?阿竹?”
“你、闭嘴!”
“阿、竹。”霍北喋喋不休,“阿竹,阿竹,阿竹阿竹。”
“听不见!”宋岑如破罐破摔了,捂着耳朵往家走。
霍北乐了半天,临了提醒一句,“阿竹,别忘了明天吃饭。”
“知道了!闭嘴吧!”
院门被“砰”地甩上,声音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爷惦记着当初那件事,憋着没使劲儿呢。
霍北转身走了,绕小路回大杂院。
这两天正要入夏,连夕阳都是粉紫色的,晚风带着股热。
阿竹,这名字适合他。
和大名一样,有韧劲,灵动。
霍北觉得自己贱命一条,大名随便,小名没有,相熟的长辈顶多喊声“北”,显得亲近。
他挺乐意跟宋岑如也亲近,这小孩儿性格好、伶俐、还仗义,没有那种有钱人家里惯的臭毛病,总之不招人烦。就有时候太拘着,总让人感觉哪儿憋得慌。
晚间九点,除了打扫的阿姨,家里空无一人。
尽管宋岑如早就习惯父母不在身边,但在分离那一刻还是不太舒服。
他写了两幅字,静静心,听到前院有动静才放下笔。华叔刚刚送完家主从机场回来,迎面就看见他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
这么多年,宋岑如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哪能猜不出来?
作为管家他不好说什么,可作为长辈,他也心疼。瑞云的少爷并不好当,该玩该交朋友的年纪,处处都得收敛。
“知道,替你保密。”华叔说,“但是你确定姓霍那小子没问题?我听说他风评不太行喃。”
宋岑如道:“他就是,看起来不太着调,人挺好的。”
华叔了然点头,“我尽量给你兜着,要是你爸妈问起来的话......”
“就说是我不让你说的。”宋岑如道,“您别太大压力。”
华叔笑了笑,“咱家少爷人更好。”
本来这么一问也就是逗逗他,自然不会让宋岑如一人担责。
这附近哪家哪户干什么的,宋文景让他摸了个大概,要真是什么背景不干净的,家中绝不会放任接触。
翌日清晨,胡同里还静着,才刚过六点。
宋岑如坐在院子里抱着本《中国书画鉴赏》啃了半个多钟头,一抬头,天际露出半抹奶黄色的云光,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不多时,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好奇有谁起这么早,便推门看了眼,竟碰见霍北在晨跑。
工字背心,运动短裤,肌肉线条饱满又清晰,比例好的惊人。
“起够早的啊。”霍北很自觉的停下了。
宋岑如道:“你也不晚。”
霍北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书,“还爱看这个?”
“打发时间的。”宋岑如扶着门框,“你接着跑吧,我回去了。”
“行。待会儿见。”霍北道。
提前给华叔报备过,难得抽出一整天时间,他们约的是早饭,就在胡同北口的集市那边。
原先打算去虎子家吃面,不巧的是他家中有事,虎子跟着爸妈一起去了奶奶家,下周才回。
李东东一路上嚷嚷想吃包子,不过他也知道今天是请少爷吃饭,便让宋岑如做决定。
“我都行,”宋岑如没什么经验,客随主便,“就包子吧。”
大福道:“那就王氏包子铺?霍哥呢?”
霍北换了身常服,牛仔裤洗得有点泛白,“随便。”
李东东走在最前头,回身给宋岑如介绍,“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他们家手艺是不错,但老板人不行,环境也差点。”
宋岑如问:“这么个不行法?”
大福搓着脸,“难说,你去了就知道。实在馋这口的时候才去,一般我们都不上他家。”
这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宋岑如多了点吃包子的欲望。
目的地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包子铺在集市靠里的位置,斜对角就是糖豆家的卤煮店。
正是吃早饭的点,浓白蒸汽把整个门脸都罩住,窗口区排了四五个居民等着打包。
他们鱼贯而入,宋岑如走在倒数第二个,打踏进店门就觉得有点不妙。
地板滑腻,墙面微黄,犄角旮旯里糊了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香倒是挺香,店里人也多,只余下两张空桌,一张桌面撒了醋渍,散着没收拾的残羹,霍北挑了另一张稍微干净点的。
四人座位,李东东和大福坐一头,他俩放了外套去排队点单,霍北在另一头,身边空出个位置,却迟迟没人落座。
宋岑如站在原地盯着凳子眉头紧了又紧。
凳子是那种联排塑料凳,刷了层漆,大概是老化加收拾得太敷衍,不仅掉漆,还泛着油腻腻的光。
少爷爱干净,还特讲究,霍北见他这模样就一目了然,便说:“看着脏,其实还行。”
确实还行,霍北也是个怕脏的,只是程度比不上宋岑如。
宋岑如还是没动,他的洁癖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这种视觉冲击。
霍北伸出一条腿,再屈起,用手拍了拍大腿,戏弄道:“没别的位置,要不你坐这儿?”
宋岑如飞过去一道眼神,里头全是骂人的话。
霍北乐半天,抽了张纸给他擦了两道,宋岑如也不想显得自己太矫情了,跨过去坐下,但只坐了三分之一,后背挺的倍儿板正。
没两秒,霍北手里又攒巴出一沓纸,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抬下屁股。”
宋岑如转头看他,双眼微怔,完全不懂这人到底怎么能把屎尿屁这种词毫无顾忌的挂嘴上。
“哦,嫌我粗俗?”霍北挑起眉梢,扬声道,“劳驾,少爷抬下玉腚!”
“霍北!”宋岑如瞪他一眼,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霍北笑着放低声音,“快,赶紧的,你不嫌脏么。”
宋岑如一秒不敢耽搁,生怕他嘴里又蹦出什么浑话。
那沓纸用来铺凳子,将油光隔得严严实实,霍北道:“坐。”
刚坐下,李东东和大福就端着包子豆浆回来了。
“有忌口吗?”李东东问。
宋岑如道:“不吃葱姜蒜,不吃内脏,鱼也不怎么吃。”
“嚯,那没几盘菜能吃了。”大福道,“吃辣不?”
“......不太能吃。”宋岑如说。
霍北把桌上餐盘换了个位置,给了盘纯醋碟,“吃这个,蘸这个,三鲜的。”
宋岑如又不好意思生气了,小声道:“谢谢。”
“客气。”霍北勾了勾嘴角,转头把钱付了。
包子个头不大,跟南方的比多了股油香,味道也确实很好,外皮松软,馅料多汁。
他们边吃边聊,都是关于周边情报的话题。宋岑如没仔细听,吃到七分饱,放下筷子,店里的人也走了不少,空下来大半的位置。
“嘁,对面姓白那娘儿们手艺不行,说是现熬的卤汤,谁知道是不是加了什么浓缩料,要真有本事,谁还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窗口里,正揉面的男人透过玻璃看向斜对面的卤煮店,那里又是大排长龙,跟那边比,包子铺这会儿算得上清冷。
几个人都被吸引了注意,这男人明显说的就是白惠春,糖豆的妈妈。
李东东悄声给宋岑如解释:“揉面那个,包子铺老板。站门口这个是他儿子王峰,边儿上是他妈,黄凤。”
现在知道为什么说老板人不行了,喜欢造谣生事。
“不就是会宣传么,发几个短视频,那都是虚假营销。”王峰嘴里嗑着瓜子,吐了壳,“要我说,找两个人上她店里搁点儿东西,就说不干净,这一传十十传百,网上再一叭叭她就消停了。”
宋岑如听得皱起眉毛,转头和黄凤对上了视线,这女人大概认识他,冲他笑笑。
这里的商户多数也就住附近胡同,都知道8号院是户顶有钱的人家,宋岑如的少爷身份早传开了。
“要再不行,那就——”王峰还要再说,突然被黄凤杵了一胳膊肘,“妈,你干嘛。”
黄凤忙叫儿子闭嘴,小声道:“姓霍那小子在,他跟白惠春关系好,别给他听了去!”
她刚刚只看见宋岑如,谁能想这么有钱一小孩儿竟跟霍北他们混在一起!
霍北擦了擦嘴,朗声道:“关系好不至于,我是拿钱办事儿。要不想让我告发,可以交笔封口费。”
大福和李东东知道,老大说这话就是故意膈应人的,他俩也被老板恶心的倒胃口,都撂下筷子。
王老板拍了下面团,粗声道:“欸!就嘴上说两句,又没真干。”
“是啊,我干了吗?我没干呐!你这是污蔑!”王峰甩了瓜子,全然不认刚才他们是怎么污蔑对街的。
“污蔑?刚才说要往白姐店里下料的话不是你们说的?”霍北道。
“小霍,他也就是开个玩笑。倒是你,还当真了!”黄凤叉着腰,奚落道,“你现在学也不上,班也不上,当个混混还不够,还要挣封口费这种钱?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忍得下去,作为长辈我都看不过眼。”
“那您给我交学费?”霍北道,“黄姨,您挺热心啊,真这么为我考虑,这钱我也愿意收。”
黄凤被噎的哑口无言。
王峰护着他妈,“霍北,我妈说这话是替你好。但我看她就纯瞎操心,你个没爹妈的早把自己作废了,还拉着一帮人跟着你一块儿废物!”
李东东“噌”一下站起来,桌子腿被拖出啸鸣,“你他妈再说一遍!”
大福眼疾手快拉住他,“别、别给霍哥惹麻烦。”
店里还零散坐着几个顾客,都是面熟的邻居。
一个社区么,有几个是不爱凑热闹的,这门户之间的是是非非就好比下饭菜,甭看这一个两个的不抬头,耳朵都竖的高着呢。
谁不知道白惠春是个单身母亲?听说未婚先孕,还“被小三”。
谁又不知道陆老太太收养了个身世凄惨的孤儿?至于有多惨?不知道啊,也不重要,只要比自己惨就可以了。
生活无非就是你比她好些,他又比她差些。只要找到个更惨的目标,两相比较,自己过得还可以,便痛快了,甚至还能腾出心力散发同情呢。
“要我说吧,黄凤是话糙理不糙。好好的半大小伙子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各退一步吧,老王,都是多少年的老商户了,搞这种恶意竞争也不对啊。”
“哎呀,这街坊邻居的,也就过过嘴瘾!老王哪能真干这事儿!”
“可怜这孩子缺少父母管教,不然哪能由着这么胡搞?”
......
大福和李东东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霍北没吭声,懒得喷了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坐边上那小孩儿,你是元宝胡同8号那家的吧?你这正是学习的年纪,平时要玩么跟同学搞搞好关系......怎么跟这帮孩子整一块儿去了。”有人说道。
街坊里的大爷们,多数退了休,有些没事就爱出来跟人胡吹海侃。端着一副操不够的心,自家儿孙不管,倒爱上别家评理。
宋岑如没说话,一番闲言碎语听下来,根本不想搭理这些人。
余光里,霍北依旧缄默,脸色如常,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王峰见刚才有人帮腔,愈发嚣张,他也瞄准宋岑如,“小孩儿,我好心劝一句。像你这样的别跟他混。”
他强调道:“我可听说,他爸吸毒死的,这种人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鸟。”
宋岑如眉心一跳,下意识朝霍北看去。
李东东气得扔筷子,“王峰你脑子糊屎了吧!”大福愣是没拦住。
王峰啐了口痰,“怎么,想打架?”
“哎!少说两句吧。”
“王老板,也管管你儿子,没必要闹成这样......”
“我听着也有点道理啊,那个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家小孩儿,还是年纪小,分不清利弊。”
店里的看客议论更甚,霍北踹在李东东小腿上,“坐下。”
“老大!他......”
李东东含怨带怒,在霍北的第二声“坐下”中妥协了。
王峰见他们不敢动手,自觉赢了一局,挑拨道:“小孩儿,你看他张口闭口就是钱,指不定图你们家什么呢。”
人云亦云的东西,商宴中上见多了。那个拼尽全力给姥姥挣医药费,给糖豆手作玩具,在暗巷里替他解围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饶是宋岑如这样的好教养都忍不下,他不浓不淡地说:“他图什么我不知道,但你什么样我看的挺清楚。”
王峰听不明白,追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他指着霍北,“近墨者黑懂不懂,我们这儿没人待见他。”
宋岑如说的再清楚些:“我待见。”
霍北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少爷竟然会为了他说这种话?
他自认烂命一条,也的确不合规矩、叛逆、巴不得和世界上所有的“标准”反着来才好......宋岑如怎么会愿意和他相提并论?
王峰还想开口,被他妈给摁了下来,他们惹不起8号院,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宋岑如不想在这儿待了,比看宴会里那些老狐狸勾心斗角还难受。
他回头拽了拽霍北的袖子,“我们走吧。”
今日胡同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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