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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平演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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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月通道的清理已经差不多完成，忍者们在清理过程中，发现了大筒木一族的某个遗迹，里面残存着大筒木羽村的意志，显示他的遗愿与舍人所认为的完全相反。
舍人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终于承认大筒木羽村并没有灭世的想法。他本就被“一定会失败”的命运所打击，现今连理想也失去，整个人都茫然颓唐起来。
“那不如就试试去和大家一起将忍界发展得更好？”来宇智波宅探望他的鸣人笑着摸摸天火的头，对舍人说道，“你本来也是看到了很多忍者的战争和偏执才对此坚信不疑的，这个嘛，确实是忍界存在很久的问题，你要是觉得没有目标了，就跟我们一起来对忍界进行改造吧！”
“不用了，我准备回月球了。”沉思多日，舍人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和他的“宿敌”聊聊天，“辉夜还封印在月球里，终究还是需要人去看管。那些络绎不绝的‘访客’们，也总得有人来解决。”
他看了看同样前来探望的雏田——这个他向命运对抗的“附带品”，带着些歉疚和如释重负，微笑朝两人开口：“最后祝你们幸福。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不知我能否来讨一杯喜酒？”
啊？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两个不会结婚啊。”
“你们会的，这是命运。”舍人的语气淡然而又笃定。
佐助嗤笑了一声：“这世上哪来的命运，你失败了是你自己的问题。”
“喂！佐助！”鸣人不满地拉了拉佐助。
舍人并不计较这点无礼，他只包容地看着佐助，摇摇头：“这世上确实有一些事是命中注定，比如我的失败，比如鸣人和雏田、你和小樱的婚姻，比如博人和川木的决裂与死斗。”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次忍不住发问。
“月球的‘访客’中有一位的能力是读取未来，当然，并不是看到真正的未来，而是窥探时间线已经走到未来的平行世界。我在杀了他之前，曾用他这个能力读取了几百个未来，那些未来各有不同，但有些却是完全不变的。我认为这便是——命中注定。”
鸣人不太认同，他对命运之类的玩意儿从来敬谢不敏：“就算一千个世界都是那个样，第一千零一个也可能会打破这一规律啊。”
“不，真的没有打破的。”天火蹭蹭鸣人，从砂隐一路过来，它也知道鸣人和另外几个忍者关系特殊，因此很有些不忍，“有些平行世界，你都已经和其他人互许终生了，但最后还是和雏田结了婚。佐助也是一样的，最终都会和小樱结婚。甚至有几个平行世界是你和佐助在一起了，很相爱，但最后还是分开，各自结婚。”
“我也一度相信我可以打破命运，但结果摆在你们眼前了。”舍人叹息着，也有些颓然。
氛围一时凝重。
“我不相信。”几人中却是一向腼腆的雏田开了口，“我不知道其他世界，但我不会与鸣人君结婚。”
“是啊是啊，我也不可能和雏田结婚的说。我也不觉得小樱和佐助会结婚，那感觉太恐怖了哈哈。”鸣人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意志操控，那可不是太恐怖了。
温斐玉却是隐隐有猜测，这火影世界又不存在世界线收束，所谓的“命运”八成是穿越者和修复者们强行掰剧情造成的。
“我也不信命运。”她说，“舍人你看的那么多世界，有哪个是复活了这么多人的吗？有哪个是我们两对相互都不喜欢的吗？”
舍人皱皱眉回忆了一下：“这倒确实没有。”
“所以啊，”温斐玉耸耸肩，“除非真有什么轮回眼也无法抵挡的幻术把我们变成提线木偶，不然我想不通我们怎么会走上那条路。这真要成了，这不是什么命运，这得是恐怖剧了吧。”
雏田噗嗤笑了出来。凝重的气氛瞬间松快。
“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命运。”宁次笑了笑，悄悄握住鸣人的手，说道，“有人说过，命运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用来被打破。”
鸣人扯了两下没把手扯出来，只好往身后掩了掩，随他去了。
这一幕被注意力习惯性放在鸣人身上的佐助看见，觉得不太爽快，扯过鸣人的另一只手，就这么大喇喇握在了自己手里。
——反正这儿不是知情人士就是不重要人员，看见了又如何？
宁次见状，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他们的关系毕竟还算是秘密，佐助这样对鸣人影响实在不好。他终于有点理解鹿丸对佐助“莽夫”的评价从何而来，这日常行事确实是有些不管不顾。借着倒茶让鸣人坐到温斐玉那边去，宁次自己则是挨着佐助坐下，杜绝佐助的乱来。
舍人看着这边的小动作，沉默了一下，觉得相信命运的自己好像是有点可笑。他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轻松了一点：“那就当听我说了个笑话吧。但接下来这个不是笑话了。”舍人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听天火说了你们的关系，我想你们应该没有人需要回避吧。
“——那么，我要说的是，如果不想像月球上那样只剩一人，你们日向一族的分家制度必须要改革。”
宁次和雏田对视一眼：“愿闻其详。”
道理其实很简单。月球上的战争已经说明了，人为分割立场，早晚会遭到反噬，最终分家的胜利也说明了，宗家未必是优秀的。日向一族使用“笼中鸟”只会让整个家族的发展裹足不前、甚至僵化倒退。宁次自身便是极好的例子，日向家百年一出的天才，却因为“笼中鸟”被耽误修行，十几岁便早早牺牲。而日向家历史上，这样年少夭折的天才谁知道又有多少呢？日向家又有多久、没有战力卓绝的高手出现了呢？光靠玩弄政治，又真的能延续下去吗？
“我们同出一脉，所以我不想看着你们也最终滑稽丑陋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舍人温和地笑笑，“如果你们需要我，我可以晚一些时候再回月球。”
日向家的变革来得消无声息，平静到让分家所有人都觉得，就这？没有流血、没有冲突，一场会谈之后，废除“笼中鸟”的族长手签令便分发了下去，迅速到不真实。
而只有行动核心的几人知道，自从大量没有“笼中鸟”的分家成员复活后，宗家对分家的控制就已经名存实亡。迟迟没有造反，不过是分家不敢确定“笼中鸟”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但宁次并不担心这些，他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多，如果谈判可以让日足同意那就最好，即使他们的族长大人非要一意孤行，宁次相信舍人或川木也完全可以瞬间击杀日足，做到丝毫不留后患。
——虽然有些对不起两位堂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果然，日足也很能分清楚利弊，震惊过后便表现出十足的动摇。而最终让他决定妥协的，是他根本后继无人。日向家为族人打上烙印实在太早了，以至于所谓的宗家其实就是族长一家而已，连族老们都是有烙印的。原本出于洗脑和威慑，宗家纵然人少，地位依旧稳如磐石。但现今，他看好的继承人要改革，亲生的两个孩子也要改革，他一个人的反对完全没有意义。他总要在这几个人里面挑一个继承日向家，那个人日后还是会废除“笼中鸟”制度。既然废除已经是板上钉钉，他又何苦来一场内讧白白便宜了其他家族？
只是，“笼中鸟”是不可逆转的忍术，烙印一旦打上，便只有死亡可解。为了让仍有“笼中鸟”的分家成员安心，依旧能够掌握他们生死的日足被迫选择了退下族长之位去颐养天年。那张族长手签令是出自宁次之手，也只有宁次发出的，才能真正安抚分家，让他们知道确实是逼宫成功了。
要说日足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相当顺从，只准备冷眼看着自己这个好侄儿如何接手这庞大的日向一族而不出纰漏。废除“笼中鸟”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第一步，废除之后如何打造新的制度体系才是关键。
既然认为旧有制度是摧残是糟粕，他倒要看看，日向宁次能弄出什么优秀的、先进的东西。如果弄不出来，那才是他反扑的时候！
而宁次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废除“笼中鸟”几乎等同于废除宗家，族长之位再不是由一家把控，首要任务便是明确后任族长如何选出。族产和族内事务，族老们倒是一向管理得很好，明确为族内正式组织进行轮换也未尝不可。族外事务族长是没有决定权的，都是村子处理，族长最多去交流干涉。所以族长最重要的任务，其实是平衡日常利益、保证第一大族的地位。他需要重新制定族规，他需要设计适合白眼的培养体系，他需要从木叶权力中枢那里获得几个席位，他需要继续营造日向一族和善友好的对外形象，他需要重新想办法确保血继不外流……事情确实足够多，但他从父亲、从族长大伯那里也学了够久，他也有那么一些朋友愿意为他出谋划策，更有火影和未来的火影愿意支持他。带领日向一族走向繁荣确实很难，但他相信那一天总会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