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要面试与茉莉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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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3千，那是个2千五，不知道创世能给的工资是多少，但加在一起应该一个月能有一万五，吃饭睡觉住房加在一起五千的话，剩下的存起来，一年下来就是十二万，还有年终奖，最好也存起来。”
月底，江燃从群星平台提取了最后一笔工资，毫不意外地因为对方可以找茬的原因，被扣了几乎百分之八十。
但江燃没时间和他们打官司，趁着对方还没把他的账户注销，把号上所有的存款都提到银行卡上。
然后登录微博，发了一条。
三工苟：和群星平台解约了，这两天就先不直播了，接下来有空再去谈一下新的平台，期待一下，懂？
这微博是他两年前注册的，用的就是三工苟的名字，但一直没有打理过，完全是直播间的粉丝自己找上门，上个月因为解约，江燃才想到，如果群星的账号被收回，他得有个私人账号告诉粉丝自己去哪了，这才想起自己的微博，没想到粉丝量也有很惊人的几十万。
发出的微博在几秒钟之内就有人评论，但江燃没有点开。
他放下终端，整理着从柜子底下翻出来的灰色西装和衬衫，搭配了一条淡蓝色的领带，尽可能把自己打理得商务也成熟一些。
今天他要去创世集团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是面试，天知道两年前他怎么这么有眼光，傍上了这种大集团。
江燃该庆幸，强制性的五年合同，不仅对公司是保障，对他现在的生活也是一种保障。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像一个成熟的打工人。
喷过发胶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横亘子啊美人尖戛然而止的一道伤疤，显得有些攻击性。
确认好身份证件，还有只有初中文凭的就读证明，江燃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手提包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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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内，段浮辞靠在总裁办公室的门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办公室里忙得头也不抬的人，皮笑肉不笑。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足足五分钟了，可宴清寒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甚至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到来。
思来想去，段浮辞还是轻咳了两声，宴清寒毫不意外动作一缓，段浮辞见状冷笑一声。
“真用功啊，我们宴总。”
宴清寒动作又加快，签字笔在右下角签上名字，顾不上语气道：“有事说事，少阴阳。”
办公室外已经有人暗戳戳地往里看，段浮辞注意到后，从门的地方走进办公室，反手带上了门：“用得着这么拼命么，那小子就一定得你自己面？我不行？”
“你先不要露面。”
宴清寒看他，见段浮辞一脸不解，无奈道，“万一他听出来你的声音，被吓得不敢来了，怎么办？”
“我去……”段浮辞恍然大悟，“你，这你都想得到？”
他和江燃也就电话里通过一次话，而且那已经是快要两个月之前的事情，江燃还会记得？
事实上，江燃不止记得，还记得非常清楚。
江燃用仅有的记忆，猜测着清清的家庭背景，计算着自己要赚多少钱，才能让人嫁给自己不受委屈。
他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些事，但现在他们发生了关系，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要有担当，要负责，被终身标记的omega如果洗掉标记，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不想让小人鱼吃那些苦。
眼前伫立着的是创世集团，所谓人人羡慕的大厂，当下炙手可热的创世岛游戏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江燃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大厂不愧是大厂，从进门到抵达约定的九楼，饶只是乘坐电梯，江燃也从每个人脸上都看到了“专业”两个字。
即使是手里拿着咖啡或便当的omega们闲聊，内容也是江燃听都听不懂的术语。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江燃清晰意识到了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或许如果不是那个五年违约的合同，他根本没有机会踏入这里。
这种无形的压力一直到江燃站在总裁办的门口时，达到了顶峰。
尽管工位上的每个人都保有专业素养，没有任何一句议论传到江燃耳朵里，但那些探寻的视线几乎凝聚成实体，将江燃刺穿。
一瞬间江燃竟想逃跑，可他不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这份工作。
江燃抬起手，指骨反叩在门上。
三声门响，门被从里面拉开。
江燃还没来得及抬头，倏然身体一松。
是淡淡的茉莉香，清新，知性，江燃下意识一抬头，面前的男人，与他身高相仿，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一颗朱砂泪痣，鼻梁高挺，嘴唇轻抿。
一头黑发齐耳，也如他一样，一丝不苟地露出额头，只是那双掩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相比他的打量来说，带着不容忽视的从容与淡然，深深吸引着江燃。
是熟悉的一张脸，江燃几乎脱口而出。
“族长？”
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秒，江燃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后，对方已经坐回到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示意他关上门。
江燃红腾得红了，转身把门关上，将外面的视线尽数阻隔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重振旗鼓站在那人眼前，江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初中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场景。
江燃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样不行，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两道视线对视，一方莽撞强撑，另一方则是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最终，复杂情绪尽数掩在镜片之后，见气氛太紧张，宴清寒随口开了句玩笑。
“美术部是经常乱用我们的脸，做素材。”也是意识到宴清寒说了什么，江燃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宴，宴总。”创世CEO的名字是他从官网查到的，只是官网的照片上，青年的头发还搭在额前，看起来也就与他同龄的样子，笑得得体又拘谨，与眼前气场全开的人显然不太一样。
江燃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叫错，只在看到对方没有纠正的意思后，才放下心自己没有叫错，算是过了这一关。
很快，宴清寒向他面前推了一份文件，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来看，江燃上前，就听宴清寒解释道。
“私人秘书，底线两万，如果有额外加班或工作，月底另算。”
这么高？
江燃一愣，下意识皱眉问道，“我没有经验，对于私人秘书的工作也不了解，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您的要求，您给我的薪水底薪，有点高了。”
对方似乎也没在意，对江燃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就好像完全没有意外江燃的话，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
“那就再加一份直播部的工作，合同在这里，底薪一共算两万五，流水提成另算。”
不得不说，对于江燃来说，这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数字。
他在群星的时候，一个月加上流水，也就一万五到手。
而现在，底薪两万五……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
但江燃还是说：“我没有工作经验……”
宴清寒似乎不耐烦，眉心轻轻蹙起高度，江燃非常有眼色地闭了嘴。
“会有人教你。”
宴清寒把文件往前推了推，签字笔摆在方便，“创世的每位工作人员都有自己的价值，工作经验或许是加入创世的门槛，但不是创世定价能力的标准。”
空气寂静几秒，本该沁人心脾的茉莉香，在这一刻仿佛化作细小的碎刃，搅动着江燃的心脏。
莫名的，眼前的男人与这种带着一点凛冽的茉莉香，很配。
江燃没再犹豫，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他也注意到，在他名字上方，与他的名字一上一下放着的，写着“宴清寒”三个字。
宴清寒，凛冽的茉莉。
这是他老板的名字。
见他签完字，面前的老板似乎松了口气，眉头的凸起散去，恢复了常态，从桌上捏着份带蓝色壳的文件夹，示意江燃接着。
“这个是公司情况和工作内容简述，你先简单看看，我再跟你说……等等，抱歉。”
说话间，宴清寒放在桌面的终端震动起来，宴清寒看了一眼名字，上写着“哥”，一时皱了皱眉，同江燃招了招手，“你先出去。”
江燃抱着文件到门口，关上门。松了口气。
他这算入职成功吧。
似乎见江燃是抱着文件出来的，工位上原本那些凝聚的视线，在此刻散去，江燃浑然不知时，一个干练的女生与江燃打招呼。
“您就是宴总新招收的助理吧，啊，看打扮还以为是年轻的客户，可真是吓到我们了。”
江燃一愣，原来那些凝视的目光缘由，是将他看做客户了吗？真是乌龙。
女生向江燃伸出手：“我是Nilii，你也可以叫我霓，霓的霓，是个Beta。”
江燃点头，伸手回握：“江燃，江水的江，燃烧的燃，ALpha。”
霓露出礼节性地微笑，看起来真就是同事间的友好相处，这让江燃也放松了些，看来大厂的人际压力，也没有他想得那么大。
霓似乎看穿江燃所想，好心道：“是不是觉得其实挺好相处呢？其实是因为我们是总裁办的人，宴总待人很好，又一早就说清禁止办公室政、治，做下属的，领导如此，我们当然愿意执行。”
江燃回想起办公室里那张脸，笑了笑：“看来宴总是很好的人。”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交接工作内容了？是什么部门，员工卡还没下来吧，正巧我要下去买杯咖啡，可以带你过去。”说着，霓晃了晃脖子上的创世员工卡。
江燃打开看了看，第一行：总裁办，就在他身后。
继续往下看。
第二行：直播部，在一楼。
“一楼的直播部。”江燃道，“麻烦您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