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形同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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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我回来咯。”顾文溪迈着大步走到吧台，把手上的蛋糕推给许如清，“你亭姐特意给你买的哟。”
他把手机举到许如清嘴边：“来跟着我说，谢谢亭姐。”
“谢谢亭姐。”许如清说话时也不忘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么忙，有客人啊？”他们店挺偏，平常都没什么客人。虽说今天是节假日，但这么早，还是有客人要显得更加奇怪些。
顾文溪转过身，意外道：“呀，小同学这么早就来了啊，旁边的是你们同学吗？”
许如清头也不抬：“不是。”
“那就是小同学的朋友咯，我去打个招呼。”
许如清拉住他：“别去，他好像在假装不认识。”
“这样啊，两男两女。”顾文溪若有所思，“这搭配绝对能凑出至少一对，多半还有人暗恋另一个的。”
许如清轻声笑：“溪哥很有经验啊。”
“对啊，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哟，找我咨询免费。”顾文溪想了想又警告道，“你不行，你要是敢未满十八谈恋爱我就辞退你。”
“哦。”许如清声音沉了些，“我去送餐。”
四人组正在玩大冒险游戏。乔柚很喜欢这个游戏，她的手机壳上有个小玩偶挂件，能在桌面上旋转很久，很适合打发时间。除此之外，乔柚还有一堆大冒险的鬼点子。
程墨尘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风险性太大，不安全。不过有他在，大冒险的行为一般也不会太出格，大多都是些很简单的挑战，活跃活跃气氛。
“你好，你们的饮品好了。”许如清按着标准的微笑礼仪，将咖啡放在桌子上，“这是两位女士的焦糖玛奇朵。”
韦小琴接过其中一杯：“啊，谢谢。”
许如清浅浅一笑：“不客气，祝你们玩的愉快。”
许如清还真的对谁都是这幅标准的AI笑脸啊。程墨尘的脑海中闪过清一色的微微笑许如清，密密麻麻的简直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等一下，程墨尘往回滑了一张脸。他认真想想后发现一丝端倪，许如清刚刚对韦小琴的笑好像不太一样。
空气忽地变燥热，程墨尘盯着停不下来的小玩偶，抱怨起来：“怎么还在转啊。”
许如清走到程墨尘身侧说：“这是两位男士的，摩卡以及燕麦拿铁。”
“给我吧。”蒋柏接过咖啡问，“哪杯是招牌啊？”
“燕麦拿铁。”许如清说完转身回到了吧台。
乔柚忽地激动说：“诶，要停了要停了。”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在充当指针的小玩偶上。小玩偶一圈比一圈慢得转动，缓缓停下，小手正正指着程墨尘。
“不是吧！”程墨尘接过蒋柏手中的咖啡，瞄了眼标签，“什么大冒险？”
“我想想啊……”乔柚思索了一阵，从她的一堆鬼点子里翻出个还算正常的，“有了，去要吧台那个小帅哥的微信。”
“行。”程墨尘一拍桌子起身，气势汹汹地朝吧台走去。
换作往常，程墨尘大概会推掉这种社交性的大冒险。乔柚也就是想要逗一逗程墨尘，然后换成让他喝完一杯燕麦奶的大冒险。
程墨尘一反常态，反倒还把乔柚吓了一跳，她扯扯蒋柏衣袖问：“他今天怎么了？”
“大概是年轻人有心事了吧。”蒋柏若有所思地看向程墨尘的咖啡，“这拿铁怎么是热的啊？我记得点的好像是冰拿铁吧。”
“是吗？我看看订单。”
“不用了。”蒋柏狐疑的目光扫过吧台，语重心长道，“小程学会骗人了啊。”
画面一转，吧台顷刻间沦为战场。小程将军撕毁单方面冷战条约，开始了对小许敌对势力的讨伐。
程墨尘率先发难：“微信给我。”
许如清垂眼抵挡住攻势：“不给。”
“为什么不给？”
“本店严禁骚扰员工。”许如清拿起一旁的牌子递给程墨尘。
程墨尘愣了两秒，然后压着嗓音说：“你不给，我就举报你做错饮品。”
许如清又拿出张牌子递给程墨尘。
程墨尘接过看了看：“本店禁止威胁员工？”
小程同学很霸道：“我不管，微信给我。”
小许同学很淡定：“不好意思，联系方式不能给陌生人。”
“我是陌生人？”程墨尘指着自己说，“许如清，需不需要给你换个24K钛合金狗眼啊？”
看着程墨尘身后走来的男生，许如清轻咳一声：“不需要，陌生人的话……应该是吧？”
他没理解错的话，程墨尘应该是想在朋友面前装作和他不认识的。要微信大概也只是他们的游戏内容，不是程墨尘真心想要的，许如清不是很愿意这样给出去。
怕程墨尘一不小心没演好陌生人的角色，许如清在蒋柏靠过来时，故意说：“我妈不让我把联系方式给陌生人。”
程墨尘失了些耐心：“我不管啥理由，赶紧给我。”
蒋柏一过来就听见两人极没营养的小学生对话。他笑着向许如清伸出手说：“你好，我叫蒋柏，小程的朋友。”
许如清依旧清冷，似是不解：“小程是谁？”
“不好意思弄错了，还以为你是小程的同桌呢。”蒋柏拍了下程墨尘的肩，笑道，“小程是他，他口中的同桌和你很像，都是‘Snowball’那款的。”
蒋柏叹了口气，接着说：“两人最近闹矛盾了，小程想化解矛盾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唉唉唉，你说……”
“蒋柏！”程墨尘用手肘抵了下蒋柏，示意他停下来。
蒋柏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说：“既然这么有缘，不如你们互相加个微信？以后还能沟通下咖啡的制作工艺。”
许如清轻笑一声：“是吗？看不出来他还对咖啡感兴趣。”
蒋柏不怀好意地似笑非笑：“不止呢，他还……”
许如清打断他，看向程墨尘说：“你还要吗？”
他低着头在手机上划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推到程墨尘面前：“扫吧。”
“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扫哇。”见程墨尘没动静，蒋柏用手肘回怼对方，恨铁不成钢道，“我们家小程有时候比较呆，你平时多担待担待。”
许如清语气放缓了些：“感觉是出门就能迷路的那种。”
蒋柏哈哈笑起来：“对对，还真就是这种。”
“嗯？”程墨尘怀疑这两人是合起伙来贬低自己的，生硬地挤出个笑脸，“那个……我扫完了。”
“行。”许如清收起手机，又变得冷冰冰的。
“那就先不打扰了。走吧，小程。”蒋柏凑到程墨尘耳边说，“没出息，这么久了连个微信都没要到。”
程墨尘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声音弱了下来：“你知道了啊……”
两人回到座位上，程墨尘默默拿起杯子，一口闷掉了燕麦拿铁。
乔柚看呆了：“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程墨尘已经发现她要换成这个大冒险，所以自觉完成了？
韦小琴递了张纸给程墨尘，担忧地问：“没事吧？”
嘴里包满了咖啡，程墨尘嗯嗯呜呜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蒋柏替他解释：“没事，那小帅哥是小程同学，两人唠了会儿磕。”
乔柚眼前一亮：“诶，要不叫过来一起玩呗？人多有意思。”
程墨尘不愿意，扭扭捏捏的：“他兼职呢。”
“是啊，人还不一定愿意体验你这些奇葩的大冒险呢。”蒋柏接过话，“别麻烦小程同桌了，我们换个地方去玩吧。”
“行。我看看，今天的行程……”乔柚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好像结束了呢。算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走咯。”蒋柏朝许如清挥挥手，又对着程墨尘摇摇头。这哪里是报复啊，分明是……还是等走的时候和程墨尘好好交流一下这件事情吧。
许如清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眼，又低下头写了什么：“慢走，不送。”
乔柚好奇地问：“你们咋就熟到打招呼的程度了？”
蒋柏揶揄：“不熟不熟，哪有小程熟啊。”
“是吗？”乔柚拍了下程墨尘后背问，“小程，你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和你同学打招呼啊？”
“我家小程比较害羞呗。”蒋柏搭上程墨尘的肩，探头看向程墨尘的手机，“哟，这就聊上了？”
程墨尘摇头：“不是他，是另一个同学，问我去不去K歌。”
“那正好啊，我们刚好也没事情做了。”蒋柏想了想说，“你问下他介不介意我们去呗？”
程墨尘便把他们这边的情况简单地和林川说了下。林川隔了一会儿回复他，表示大家都不介意。
［林川：来吧，人多才热闹。］
林川发了个地址过来，并贴心地表示要是找不到路就给他电话，他来接。
“你这同学还挺周到啊。”蒋柏心里松了口气。
要不是听了程墨尘初到柠城的种种遭遇，怕程墨尘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蒋柏和乔柚两人现在大概率在西湖边上人挤人看断桥。
看到程墨尘这小子在柠城过得挺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形同陌生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