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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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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中的招生办主任早早在校门口接待了，校长眼角皱纹都笑出一朵花来。
本来只是试探性跟庆华争一下生源，按照以往的定律这种好苗子都是毫不犹豫选择庆华的，毕竟择良木而息嘛，理解理解，他们的邀请函只能在垃圾桶里成为陪跑的一部分，可气的是——庆华连招生电话都不用打一个。
但是！！！
打得骚扰电话多了，总有几个漏网之鱼，虽然从来没有漏到他们十三中的先例，但这种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唉！今天不就有了！
校长心想这全都归功于他们学校对人才的爱惜以及特别优待政策，以后必须要大大发扬！
主任笑脸比今天的阳光都灿烂，冬天的寒气还没全走，为了体现本校对学生的重视，特地穿上漏风西装出来迎接，冻的直跺脚也不加衣服。
等两个拖拉机乌拉乌拉开过来的时候，主任脸色也没多大变化，唯有笑容更热切了。
这个学生家庭情况他们是知道的，接待时也不意外，毕竟有脑子有家境的学生都不会来这，他扔掉良心开始庆幸还好天才有个贫穷的家庭条件。
等人下来，主任先一步迎上去。
“这就是江岁同学是吧，这位是——”
他提着行李笑着看向江何晚。
“我叫江何晚，是江岁的哥哥。”他侧身顺便介绍从锁好车过来的男人：“这位是一直帮助我们的叔叔，叫方封。”
“你们好。”方封过来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他半鞠躬，礼貌地介绍自己：“我是十三中的招生办主任，我叫温志业，今天也是我带你们先熟悉校园环境，以后在学校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找我。”
说完，他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分给他们。
校门口等着的几人卸下后面那辆车上的行李帮忙拿进去。
温志业引着他们去陪读宿舍，边走边介绍：“宿舍我们都安排好了，就在校内，那边就是我们的宿舍。”
他指着一栋天蓝色墙壁的楼，里面看上去住了不少人，防盗窗上晾着很多衣服。
为了方便他们记忆，温志业给每人都发了一本学校简介的小册子，背面就有地图。
“房间配置都很齐全，需要什么直接跟管理说就行，我们来置办，两室一厅，在C栋三楼，直接入住没关系，被褥这些生活用品都是新的，不用自己买。”
方封没上过学，跟在后面把册子正反看了个遍，觉得学校鸟瞰图看着与实物有点不符，太夸大了。
前面的温志业还在仔细讲解，告诉江何晚：“学费的话我们这边是全免的，因为我们这边还没有在下学期入学的先例，所以考试的卷子是已经分好科目的，我们询问了学生的意见，考的是全理科，当然现在也可以换科目。”
江何晚牵着江岁的手，完全不干预的样子：“这个看他自己吧。”
“这行，我们也要按着学生自己的爱好来。”温志业说：“还有食堂，我们会给江同学一张卡，卡里每个月会正常打餐费，有些家长会自己做饭带给学生，但要格外说明的是，江同学卡里用不完的钱是不能变现的。”
江何晚点头：“这个我了解。”
现在已经开学有几天了，打铃后还能看见跑出来的学生，温志业边说边带着他们在学校逛了一圈熟悉路线，最后才去陪读楼。
楼前一段路有个小操场，是专门打球的，一般很少有人来，但今天路过时还看到了几个穿着单衣服的人。
“咚——啪。”
“嗨，老温，带新同学呢？！”
张扬的声音传来，几人转头看去，一个穿着十一号球服的男生把刚反弹回来的球夹在胳膊上，靠在围栏边看他们，男生长了个高个子，虽然脸有些黑，但胜在气质不错，笑起来露出八颗大牙，挺符合高中生青春活力的。
温志业一看见他就来气，指着他的衣服道：“活爹啊，你看这天气！你还穿个单衣服，等会感冒了怎么办。”
“那怎样。”他语气十分不屑，视线投到站在他身后的三人，高声打了个招呼：“哈喽！”
江何晚小幅度挥手致意。
他目光收回来，靠在围栏上兴冲冲地问温志业：“又从哪捞人来了，一捞两个，买一送一？”
“啥啊，打你的球去！”
他没理他了，重新带着江何晚他们走，男生觉得没意思，“切”了声，随后高声道：“我叫元翼兰，我实名投诉十三中伙食垃圾！”
温志业闻听此言平地踉跄了下。
身后传来的笑声更大了。
“别在意，他是校董塞进来的，性子就这样，别的学校都不收。”温志业解释。
江何晚摇头，回头看重新投入到篮球中的少年，温声说：“我倒觉得他的性格很好。”
看上去是很大方很容易相处的。
江岁盯了哥哥一眼，开始沉思。
“那确实，性子没话说，对朋友挺好。”这点温志业没法否认，道：“就是不爱学习，爱篮球，你要是平时没事可以跟他聊聊，他谁都聊得来。”
“好的。”
“别这么拘谨。”温志业笑笑。
“对了。”他想起了先前江岁拜托他的事情，说：“我们这边周围都是小镇，工作不是很好找，你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来找我商量，厨房打饭的位置可以塞几个人进去。”
“好的。”
江何晚还真有攒钱的想法，还完欠款外加给方封的钱，他手头剩的不多，万一有个什么事急用钱就不好了。
所以他准备休息几天就出去找工作，没想到学校对待家属这么人性化。
江岁也没来得及多休息几天，等书发下来后马不停蹄就去上课了。
早六晚九，还好不是高三，江何晚经常看到晚上十点多他们才下课。
过了几天温志业找他来聊工作的事，江何晚只是表露了有这方面的意向，没想到他们效率这么高，入职手续都办好了只等他持证上岗。
江何晚有些惊讶，第一次尝到学习好带来的红利。
工作内容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虽然工资不到三千，但一天只需要在三餐或是夜宵的时候去食堂打饭就行了，工作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六小时，还包员工餐。
很轻松，这这些年来江何晚做的最轻松的一份工作。
他暂时没想过去大城市打拼，哪怕江岁现在已经有了安稳的生活条件，在学校三点一线他不用担心出什么事情。
奇怪的是——他似乎没想过和江岁分开。
从捡到他开始，两人除了工作上学之外的其他时间就没有分开过，所以江何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需要在学校陪读，分别这件事，他没设想，也很讨厌。
空闲的时间他会在早读的亭子里学英语，因为住在同楼的英语老师在一次上早课的时候碰见了正好打完早饭回来的江何晚，闲的没事就跟他聊了一会儿，得知江何晚早早辍学没上过高中后，便心疼地将自己家供着的落灰词典当见面礼送给他，顺便叮嘱了许多学英语的好处。
江何晚一向听老师话，拿着词典当宝贝，没事就待在亭子里记单词。
这亭子离教学楼远，招生的册子上说是用来早读的，其实一天到晚除了偷摸溜出来的小情侣基本没人会来，也就便宜了江何晚，成了专属他的秘密基地。
自从江岁上课后就只有晚上的时间能见到他了，还有仅有的打饭的十几分钟，两人也说不上几句话，江何晚丝毫不怜惜学校的饭菜，经久受到食堂手抖阿姨压迫的学生们看到碗里有肉有菜的食物感动不已，于是纷纷排他这一队，这就导致有时江岁来晚后就只能排到很后面。
江岁委屈地把这件事跟哥哥说了，江何晚苦恼表示这也没办法。
两人坐在床上开每日的例行会议，为了这事愁的谁都没说话，会议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反正每次放学后江岁总要在他房间坐会儿聊会天才走。
平时都还好，但是今天他可能是真的受委屈了，江何晚没问为什么，积极地想解决办法。
“要不，你下课后跑快一点？”他提议。
江岁头低着，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老师喜欢拖堂。”
“而且，他们也不全是因为你打菜多才来的。”
他小声抱怨，江何晚没听清楚，偏头问他说什么。
江岁眼尾下垂，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与有荣焉，顿了一会儿，用很复杂的语气说：“哥，他们都觉得你很好看所以才来你的窗口排队的......”
害得他连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啊？”
江何晚也没想到，怪不得有很多女生在他的窗口排队呢，但是......
“可是我戴口罩了啊，为什么会看出来？”
“就是很好看啊。”江岁小声念叨。
江何晚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说：“那我明天找付老师问问。”
付老师就是住在隔壁的英语老师，她总有换不完的衣服和漂亮的饰品，尽管年纪已经到了一定岁数化妆也遮不住皱纹，但也一定会坚持每天涂口红，按照她的说法，这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职业的尊重。
江何晚大受启发，这些天他们聊得很多，付老师人生阅历都能出一本几百页厚的书了，年轻时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主管，只不过辞职后没事干回老家投身教育行业，很少有人能跟她的频道连在一起，江何晚是为数不多的一位。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认为付老师是一位很有学识的人生导师，所以一般有什么问题都会在不打扰到她的情况下请教，虽然她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欢迎光临。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仔细观察过江岁所说的那些现象后，得到证实的江何晚在上午敲响了付老师的门。
上午最后一节课老师难得没拖堂，江岁前面几个跑到食堂，正准备排到熟悉的窗口时突然愣住了。
他看见了帽子墨镜口罩武装齐全的哥哥，站在清一色大爷大妈中显得格外显眼。
江何晚正笑吟吟跟隔壁大妈聊些什么，大妈笑的合不拢嘴，说了一会儿，他好像看到了呆呆站在楼梯口的江岁，抬手冲他打了声招呼。
身后的女生匆匆上楼，也看到暗恋的男神戴上了墨镜，先是诡异沉默一会儿，随后尖叫：“啊啊啊啊啊！戴上墨镜好像明星诶！”
江岁：“.......”
才不是明星，这是他哥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