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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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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很显然,江陆沉明白祁楝话里的逻辑,以及他那不太健康的脑回路。
哄起人来得心应手相当熟练:“没有和你好,我和你最好。”
仍然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但江陆沉品出几分如沐春风般的满意。
祁楝点点头,抬脚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仅江陆沉怔愣住,就连弹幕上的网友也不由得空白几秒,而后井喷爆发。
【什么情况?!祁楝气场开到两米三的过来,结果就想问江神和谁最好?!】
【怎么觉得楝哥好幼稚(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那高冷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楝哥去哪了?!被人夺舍了吗?!】
江陆沉默默捏紧拳头。
憋屈!一种被耍了的憋屈!他都已经很久没这么憋屈了!
甚至不敢在镜头下面骂一句这人是不是有病,因为祁楝是真有精神病,怕多说一个字,就被别人察觉。
他恨恨的将自己的行李箱推到墙角,放倒摊开。
没想收拾,打算穿一件拿一件。
他归属感不强,但领地意识颇高,即便是以前住过的地方,可毕竟以前的痕迹没有了,对他来说不管什么房间,都和酒店无异。
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少的可以自己添,多得他也懒得动。
刚才在车上也就算是浅眠,睡意消散一会儿,紧接着卷土重来。
江陆沉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打了个哈欠,只脱了外套便歪倒进被子里。
有一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差,大把大把的吃褪黑素都睡不着,可自从认识祁楝,开始跟着学习计划走以后,他的睡眠质量得到显著提高。
果然学习使人进步——无论是哪方面,包括提高睡眠质量方面。
古人诚不欺他。
房间里开了暖气,他穿的又是常服,即便没盖被子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相反的,还有点热。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他动动嘴咕哝几句,翻了个身。
宽松垮大的卫衣被蹭上去一点,露出一小截儿莹白晃眼的腰腹,领口也扯得歪了点,形状标准的漂亮锁骨若隐若现。
偏偏睡熟了的少年浑然不觉,睡的正熟。
【衣服,我劝你懂事一点,赶紧自己全部卷上去!】
【啊啊啊啊江神的腰!!呜呜呜好白,感觉又香又软,我直接prprpr!】
【可恶!这该死的衣服就不能再往上一点吗?!想看江神的腹肌!!!还想看江神性感的锁骨!谁懂啊,之前夺冠举奖杯隐约露腹肌的那张图已经都被盘包浆了!】
【只有我觉得江神睡觉的时候好乖好奶像小宝宝很可爱吗?!】
【大家谁都不要提醒江神遮挡摄像头啊,说不定还会有晚间福利!!】
弹幕聊得热火朝天。
床上陷入沉睡的美少年也不负所望的再次伸手拉扯了下他的衣服。
衣摆被蹭到肚脐上方。
少年偏瘦,纤细瓷白的腰上只有薄薄一层肌肉,是放松的状态,块状轮廓并不明显,若隐若现的。
但也是因为这样,显得更加勾人。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镜头逐渐推深,似乎是想给他一个特写。
【啊啊啊啊节目组你就是我的神!!!】
【这个时候就别搞什么推进效果了!直接给我切换!快!我直接prprpr!!!】
【不懂事的人还在发弹幕,懂事的人已经在逐帧截图录视频了!】
弹幕在狂欢。
但仅仅狂了五秒不到,紧接着镜头忽然一白。
空了一会儿,大家才意识到,镜头是被盖住了。
【啊啊啊啊到底是谁?!是谁把朕的镜头给关上了?!big胆!拖入冷宫!】
【补药啊!!!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bushi)】
【到底是谁?!是谁阻挡我的福利?!】
为了一定的隐私保护,屋子里一共安装了两个镜头,一个镜头长时间没有人像识别以后会自动切换另一个。
弹幕还在控诉时,镜头切换,祁楝那张放大数倍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手里还有一条白色毛巾。
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将对着自己的镜头再次盖住。
弹幕安静下来了。
笑死,根本不敢说话。甚至在镜头盖住以后有的人才敢喘气。
直播间难得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飘一条出来:【只有我觉得刚才祁影帝的脸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感觉像是要吃人吗?】
弹幕跟着:【+1】
遮住两个镜头,祁楝转身身后大床里埋着的少年。
应该是真的很热,少年的脸睡得红扑扑的,鼻尖儿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衣服被他不踏实的几个翻身折腾的乱糟糟的,身上还有几道被褶皱压出来的红痕。
祁楝就站在那里看着,喉结快速滚动两下,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孔变得愈发幽深。
刚才回到卧室,他第一件事就是挡住摄像头,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江陆沉的直播间,边看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有强迫症,即便只在陌生环境住一宿,他也要把自己的东西分门别类的规划好。
也是因为收拾,他才错过最开始江陆沉睡着的时候。
等再瞥向直播间,纵使是小屏幕,仍然雪白晃眼,晃得他瞳仁紧缩,拿着毛巾就出去了。
这样的江陆沉,不能给别人看,谁看都不行,绝对不行。
他移动到少年旁边,用目光贪婪的扫过少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再往下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锁骨。
一寸一寸下移,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想要把人吞吃入腹的侵略性。
心脏跳的很快,在偌大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
他进来之前,哪怕就在刚刚,他都感受到有一股无名的情绪,在四肢百骸来回流窜,让他觉得困扰,闷的喘不上气来。
可就这么盯着睡着的少年瞧了一会儿,那点情绪就全部烟消云散掉,像是从来没有过一般。
半晌,他视线黏在那人身上,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