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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P.谁是凶手 ...

  •   钟情醒了。

      接到消息,余甘连忙让魏寻换路线,晚上十点,两人匆忙赶到北城大学附属医院。

      “魏寻,你先回家,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余甘把安全带扯掉,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却被魏寻拽住:“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余甘回头看他,踌躇两秒,点了头。魏局又没规定不能让线人接触案子。

      到了神经外科重症病房前,余甘远远地就看见两个中年人靠在ICU门前,一个蹲下玩手机,另一个站着出神。

      余甘走近,亮出自己的证件:“你们好,我是市局的刑警一队队长余甘,钟情现在怎么样了?”

      站着的女人回过神:“你好,我们家小情是犯了什么事吗?”

      “还在调查中,她醒了吗?”

      “哦、哦,醒了,医生正在做评估,没问题的话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余甘点点头,也找了个墙靠着,他一个人外出没办法办案,只能等同事们来。

      今晚值班的是于冬,等那小子来的时候钟情正好被推出来。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本来就小的脸上带了一个硕大的氧气罩,余甘觉得他毫无生机。

      余光瞥到魏寻的神色很奇怪,一直盯着病床上的钟情的眼神可以说是执拗。

      余甘移步挡在他面前,但他没魏寻高,可以说得上毫无作用。余甘回头想问他要不要回家,却看见魏寻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他身上了,奇怪的感觉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意和……温柔。

      余甘想说什么,钟情的病床从他身边被推走,这时于冬来了。

      “哥!”余甘的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想说出口的话也卡在舌尖不上不下,但于冬显然没意识到,“我来了哥,快吧!钟情呢?啊魏寻哥也在啊,你俩……咳咳,没事,嗯钟情呢?”

      眼看着于冬一个人演了一场大戏,余甘叹了口气:“在普通病房,走吧。”

      “那边。”余甘推着于冬的肩膀转向,让他走前面,自己则跟魏寻走在他身后。

      走到电梯口,于冬问几楼。

      “七楼,你看着点。”

      本来想找余甘聊天的于冬:“哦。”

      余甘扯过魏寻的手腕,把人拉近,小声问:“你刚刚怎么了?”

      “没事啊。”

      “魏寻,”余甘压着他的脖子,把嘴凑到他耳旁,“回家之后最好告诉我,我特别讨厌你有事瞒着我。”

      魏寻笑着看他:“管的好严的男朋友……”

      “谁是你男朋友。”

      “啊,不是男朋友也能这样说吗?那要是现在有另一个人这样威胁我我也要告诉他吗?”

      “你非要跟我扯是吗?”余甘冷下脸看他,“好啊,你什么都不想说,咱们也没什么再接触下去的必要了。恋爱跟谁谈不是谈?”

      说完就转头:“于冬,我们走楼梯。”

      “啊?电梯要到了。”

      但余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魏寻让于冬先坐电梯下去,自己则追去楼梯口了。

      小情侣打情骂俏,于冬在心里默默吐槽。

      “乖乖?你走慢点,别摔了。”

      ICU在十四楼,余甘已经连着下了三层。魏寻加速追他,终于在八楼追上了。

      “说错话了,对不起。”魏寻两手抓着他的肩膀,跟他拗着劲把他推到墙上。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余甘现在火气很大,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暧昧姿势,一直在找各种机会逃走。

      “对不起乖乖,”魏寻一只手控制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我会说的,但是需要准备时间。”

      余甘不动弹了,想了几秒,突然问他:“你在害怕什么?”

      魏寻一下噎住:“我……我就是……”

      魏寻垂下眼,余甘看见他的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睛。竟然感受到魏寻在发抖,余甘震惊了一瞬,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真的这么害怕?”

      到底是什么事情?余甘主动抱住他,顺着他的背:“呼噜呼噜毛吓不着,不逼你了,嗯?”

      魏寻更紧地抱住他:“你叫我乖乖。”

      “叫、叫什么?”

      “快叫。”

      余甘忍着羞耻:“……乖乖,可以了吧?快松开于冬都到了!”

      ——

      病房里只有余甘、于冬和钟情三个人。

      余甘和于冬坐在床边,钟情表面看着很冷静,像是毫无波澜的水面,毫无生机。

      “钟情,我们来是为了沈更阑案,你知道一些内情的,对吧。”

      钟情很久没说话,余甘按住着急的于冬,又说:“昨天我们问了郑融融,她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是为了救出沈更阑才以身犯险的,是这样吗?”

      钟情很快回答:“不是。”

      “我们问了校长,也查了沈更阑小区的监控,你没有跟郑融融一起去找沈更阑吗?”

      “警官,我有点不舒服。”

      余甘点点头:“我想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你干了坏事,郑融融一直在说你是她很好的朋友求我们救出你。”

      无奈之下只能打感情牌,余甘拉着于冬出了病房,简单询问了一下钟情父母关于那天郑融融去找钟情的印象,钟情的妈妈只说她知道郑融融来找钟情了,但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

      “她爸那天喝醉了。”

      余甘点点头:“谢谢配合。”

      三人一起走出医院,先把于冬送回警局,余甘和魏寻才终于又驶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家,陈铭的房间关着灯,可能已经睡了。余甘火速洗澡换了衣服窝进被窝里,太累了,什么时候能把双休真正还给我。

      明天周日,能多睡一会儿吧,我又不是不去上班,今早领导还来晚了呢。

      说服了自己,余甘刷手机等着魏寻出来。

      跟任素通了个电话,余甘依旧没敢把遇见魏寻的事情告诉她。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虚?

      紧接着,余甘就看见杨枭枭在三人群里大力吐槽余甘今晚的表现。后来带着谭明宣一起骂。

      先不回了吧……余甘退出去,设置成未读消息,假装自己已经累到昏厥。

      魏寻洗完了,头发也吹好了。余甘躺在枕头上看他,拍了拍床边:“过来。”

      魏寻很乖的坐在床边:“我能再准备几天吗?”

      “嗯可以啊,”余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想说另一件事。”

      “什么?”

      余甘跟他道歉:“今天是我不好,我太着急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愿不愿意说全在你。对不起啊,魏寻。”

      “不、不是啊,不用道歉,本来就应该跟你说的,我应该再坦诚一些,对吗?”

      余甘摇摇头,用眼睛仔细地描摹他的轮廓:“我是想说,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谈恋爱吧。”

      魏寻真的愣住,完全没想到余甘会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震惊之余感受到心跳停止,仿佛那一刻已然跟世界断联,脑内只有余甘说的“谈恋爱”。

      重新恢复心跳,又越来越快。魏寻撑着床的手微微发抖,低下头避开余甘的眼睛:“我、我……”

      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答应,又怕余甘后悔。魏寻几次三番地开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余甘凑近了些,歪着脑袋仰视他的眼睛:“怎么啦。”

      魏寻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声音也闷闷的:“你怎么这么好啊……我都还没跟你解释为什么消失断联,我一点都不坦诚,你竟然还愿意跟我谈恋爱……”

      “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解释。现在不坦诚,以后可以坦诚,我不怕等待。因为你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有谁会善心大发在雨夜里救一只小狗?又有谁会无条件养一个小孩啊,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孩。”

      魏寻摇了摇头,额头蹭的他衣领乱乱的:“不是的。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些喜欢我跟我在一起……不要因为那些……我不要……”

      怎么还越讲越伤心了……余甘摸摸他的头,思考了半响,说:“因为那些我很感激你,但不是仅仅因为那些才喜欢你啊。我很早就喜欢你了,魏寻。”

      又想到被自己抛弃的那些爱恋,魏寻更加难受,“我一点都不好……我做错了,选择离开是错的,回来之后缠着你也是错的。”

      不应该。余甘有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因为魏寻的欲望缠入庞大的阴谋。余甘也有自己的勇气和果敢,他是个厉害的警察,靠自己的摸爬滚打一路走到现在,也不应该因为魏寻而限制他的发展和方向。

      被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余甘并不清楚魏寻为什么要这样说。好多事情都还没解决,一件接着一件,像是蜘蛛网一样越织越密,或许不应该这么早就告诉魏寻自己的想法,但真的忍不住了……魏寻害怕的样子,让余甘想给他底气。

      “你很好,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反省自己的,也不想再追根溯源假设如果这样如果那样。我说这些就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这呢,哥哥。”

      魏寻顿了一下,随后是紧到极致的拥抱,成群流入锁骨的泪水,颤抖的身体,隐忍的呼吸声。

      余甘推推他,他就立马松手了,但不愿意彻底放开,因为不想让余甘看见自己的窘态。

      用蛮力把他的脸捧在自己面前,余甘拿纸巾擦他的眼泪,没有调侃也没有玩笑,魏寻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也让他要斟酌很久自己的语气和用词。

      说实话,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魏寻流眼泪的样子。哭的很安静,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掉出来,像一片湖蓝色的深不见底的湖泊,又因为常年结冰,所以很少能够窥见湖泊的真实样貌。

      泪水把睫毛都打湿了,余甘摸了摸他的眼角,又摸了摸那颗红痣,突然靠近,嘴唇轻轻贴了一下他的嘴角。

      好纯情的一个吻,甚至都算不上吻。但就是这样一个举动,让二十七岁的魏寻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傻掉了?”余甘疑惑道,想了想,又倾身贴了一下,打算故技重施。

      但石像魏寻突然解封了,在余甘打算撤离的时候揽住他的后背,嘴唇只分别不到一秒,又重新贴上。这次倒真像一个吻了,魏寻小心翼翼地亲着他的唇,甚至能听见细小的水声。余甘呆呆地张口,就让对方有机可乘,魏寻毫不客气地冲进他的领地,不再像只雏鸟小心翼翼,反而尽情掠夺,完全沉浸。

      余甘迎合上去,双手攀住魏寻的肩膀,混沌中感受到一股金属质感的凉意碰到了自己的脖子。余甘分出注意力想去摸摸戒指,半路中被魏寻截住,很强势地十指相扣,魏寻顺势把他压在床上,无尽的亲吻。

      嘴巴疼。余甘实在受不了了,偏头躲过魏寻的嘴巴,没想到这人顺势咬了咬他的耳垂,余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闷哼出声,奇怪的、从未听过的声音出来后,在场的两人都愣在原地。

      余甘还没从羞耻中缓过来,魏寻竟然乐此不疲地又去咬他的耳廓。浑身都被过电了一般痒痒的,余甘努力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喘息着说:“不、不要了!”

      魏寻亲亲他的手心,把他的手移开又亲亲他的嘴巴,随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好乖啊宝宝,太乖了,好喜欢你。”

      余甘瞪了他一眼:“快从我身上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

      “帮什么?”

      魏寻意味深长地捏着他的耳垂揉:“这个啊,我帮你吧。”

      “我拒绝。”

      “拒绝无效。”

      “魏寻,我们好像还没谈恋爱吧?”

      “哦,你想跟我当牵手拥抱接吻的纯友谊吗?”

      “……你快起来,我要洗澡。”

      魏寻笑了下:“那你……再叫一次我。”

      “叫什么?”

      魏寻趴下去抱着他:“叫我哥哥。”

      “你很重啊你知道吗,”余甘叹了口气,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用气声说,“哥哥,让我去浴室吧,我想洗澡。”

      魏寻耳朵红了一片:“一起洗怎么样?”

      “不要得寸进尺。”

      “……哦。”

      ——

      第二天,陈铭如往常一样早起做饭,余甘反而起的特别早。

      魏寻隐隐约约听见余甘起床了,努力睁眼也想跟着一起起来,却被一双温柔的手按住:“再睡一会儿,还早。”

      魏寻抓住他的手:“怎么起这么早……你跟我一起睡……”

      “我有事,”余甘扒拉下他的手,手动把他的眼睛闭上,“睡吧。”

      等魏寻睡熟了余甘才出去,刚出门就听见厨房里有菜刀切到案板上咚咚咚的声音。

      先去洗漱,余甘像往常一样问陈铭今早吃什么,陈铭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三明治,我切点黄瓜放进去,你吃吗?”

      余甘点点头:“吃啊,我昨晚回来的太晚了,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陈铭对他笑笑:“了了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你之前老熬夜没见你什么时候睡的早过。”

      早餐很快做好了,陈铭端着三明治和一杯豆浆放在他面前:“要叫魏寻吗?”

      “不用,”余甘示意他坐下一起吃,又说,“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局里吧,这边……有点事想问你。”

      陈铭倒是没多惊讶,很自然地点头:“好啊。”

      吃了早餐,余甘进屋换出门的衣服,魏寻这才懵懵地从地上坐起来,仰头看他:“宝宝早上好……你要上班了?”

      余甘蹲下:“嗯,早餐在厨房里,一会儿自己热一下,不喜欢吃黄瓜就挑出来。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结疤了不要挠啊。”

      魏寻倒在他身上:“我今天不出门了。”

      余甘笑:“怎么了,为什么不出门?”

      “一点都不好看,我还是用创口贴贴起来吧。”

      “丝毫没有影响到你的颜值,主要怕捂着不好恢复。好了,起来吧,我要换衣服了。”

      然而魏寻却眼巴巴地看着他:“嗯……”

      余甘不解:“嗯?”

      “啵啵。”

      余甘笑了下,双膝跪在床铺上跟他接吻。

      谈恋爱有时候是会耽误事的。往常掐点到的余甘今早不幸晚了一分钟,于是被早早就到的领导抓住,又被叫到办公室喝了一壶心灵鸡汤。

      不敢跟领导顶嘴说今天是周日,好在陈铭跟他一起来的,魏建群很快训完他,让他去审陈铭。

      “我让周漾去了,我不太合适出面。我先和于冬去医院看看钟情,昨晚她不太配合,可能还要周旋很久。”

      ——

      医院,一个人总是很多的地方。

      于冬困的不行了,心里一直祈祷钟情能毫无保留地说出真相,顺顺利利地让他回家休息。

      找到病房,门口竟然站着两个穿黑西服的保镖。于冬愣住了:“她惹上□□了?”

      “不是吧。”余甘走近病房,黑西服拦了一下,说现在不方便进去。

      余甘出示证件:“我们来找钟情调查,你们是?”

      “我们是老板派来保护郑融融的,她现在正在里面跟钟情谈话。”

      郑融融来了?也是,昨天下午在地下二层搜出来的那些东西都被各报社报道得一览无余了,钟情被救出来这事儿肯定也被传出去了。不过领导没有采取任何控制措施,只是让电视台把受害者个人信息模糊了。

      余甘点点头,跟于冬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等着郑融融出来。

      “哥,郑融融来了就应该很好攻克钟情了吧?我今天是不是能准时回去补觉了。”

      “攻克不了也不会让你加班的,放心吧。”

      等了一会儿,病房有人推门出来,黑西服们很快将门口的位置让开,穿着校服的郑融融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擦泪的纸。

      见余甘朝她的方向走来,郑融融立马将脸上的泪擦干净:“余、余警官,我来看看钟情。”

      “嗯,跟她都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说了好多,她一直只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让我走。”

      看来攻克失败了。余甘点点头:“那你早点回去吧,在外面不安全。今天还要去上课?”

      “嗯嗯,最近快到圣诞节了,在调休。”

      已经十二月底了吗?竟然过得这么快......余甘点点头:“嗯,去吧。”

      抬手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说“进”,余甘推门而入,看见钟情正披着一件毛衣外套站在窗台边。

      昨天才刚从ICU里转出来,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了?钟情转身看向他们,笑了下:“警察叔叔们早上好。”

      “早上好,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我都能站起来走走了。你们坐板凳吧,我今天会配合你们的。”

      这的确有些让人意外,只听到钟情又说:“但是我希望我说的话郑融融不会知道。”

      余甘跟于冬对视一眼,随后说:“可以。如果跟她没关系的话。”

      钟情点点头:“沈更阑不是我杀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她是自杀,至少看上去是。”

      “什么意思?”

      “那晚从治疗舱出来后,我一直觉得有人在我的大脑里抢我的位置,并且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再体验一次。好在融融没答应我,她妈妈很关心她,但我父母对我一直都很忽视,等我再醒来时我已经在治疗舱里了。”

      “那天我出来后反而没有被人抢位置的感觉,我很清醒。所以趁他们监管不严去找沈老师想让她晚上跟我一起出去。但沈老师不愿意,并且叮嘱我不管他们怎么说都坚持要回家,还让我以后都别回去,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理解,但那天晚上值班的人真的用各种理由劝我留在那里,还说晚上还有一次免费的机会,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就要开始收费了。”

      钟情很奇怪,她对治疗舱的印象属实不好,花钱就更不愿意了。难道是想用“白嫖”这种心理留下她吗?钟情摇摇头拒绝了,想了想还是加上一句,明天还会过来的,值班的人就没再多说,带着她出去了。

      那天晚上,和自己抢身体主权的不明人物也没再出现过,想起第一次出治疗舱的感觉,钟情感觉很可怕,也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上瘾,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郑融融发信息说要再去一次。

      所以第二天晚上时,钟情很犹豫要不要再以身犯险。

      如果她去了,不一定能像昨天那样顺利出来。而且今天还要交钱,钟情手机里就只有五十块。如果不去,钟情不敢保证他们不会采取强制性的措施,就像她和郑融融打算报警那次。

      想了很久,钟情决定再去一次。如果这次没法说服沈更阑,她就不去了,先回老家躲一段时间。

      还没步入社会的学生思维很简单,更何况他们还是初中生。虽然经历了之前那些事,给钟情凭空多出了勇气,但只有勇气还远远不够。

      那天像往常一样回去时,在摘眼罩前,钟情闻到的是一股血腥味。

      很浓的味道,像是聚集在自己周围,缠在她的身体上。眼罩被解开,钟情看见不远处的实验台上,一具没有头的尸体正在被人装到黑色塑料袋里。

      钟情吓得后退一步,带她进来的人在她身后扶了一把,低声说:“不要怕,那人受不了自杀了,明明再治疗两三次就好了,真是可惜。”

      “那、那是谁?”钟情的牙齿在打颤,在一阵过速的心跳中,她听到身后的人带着笑意说,“是你的好老师沈更阑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P.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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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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