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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官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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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丞逐渐收拢魔力,祁久书也感受到了自身在不断下降,每下降一点他的心就猛地一跳,直至祁久书的被完全贴在白钰丞胸膛上。
“你又干什么?”白钰丞“唰”一下就黑了
祁久书还想辩解点什么,却被白钰丞打住了
“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出来的。”
“我好像提醒过很多次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你没想到我会在这吧。”
祁久书表面上看起来沉默冷静,实则内心已经五马分尸了。
白钰丞见他不说话,穷追不舍:“不说话?”“你生气不理我就算了,现在我生气了你还不理我……”
白钰丞似乎还想说下去,但面上浮现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拿祁久书没办法,只好长叹口气,手轻轻环住祁久书的肩,温声安慰着:“乖,听话好不好,哥哥凶你了,哥哥道歉好不好,别生哥哥气,哥哥不喜欢这样,现在和哥哥回去好吗?”
祁久书不知道现在这场合该说点什么,现在他脑子里只有去见上官吟这个想法,据他猜测,上官吟一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也不可能刚见面就蹦出一句“你也是穿过来的吧”
要是直接和白钰丞说他想去见上官吟,祁久书很怕白钰丞会不高兴,就一直低头不语,沉默逃避话题在祁久书看来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白钰丞环住祁久书的手紧了点眸光闪过一丝侵占性。“秋也,你告诉哥哥,是不是想去看上官吟。”
祁久书试着推开白钰丞环住的手,可越是想推开白钰丞就环的越是紧
祁久书一时语塞,嘴里不情不愿吐出几个字:“你干嘛。”
白钰丞顺势靠在他的肩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热而厚重的气息打在祁久书肩头的肌肤上,弄的他有点痒痒的,他忍不住挪动了身子,白钰丞却在一瞬闪开了,他背后没有了可靠物,直溜溜就倒下去了,他也干脆直接躺地上了,白钰丞见到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这种尴尬的场合持续了十来分钟,祁久书才下定决心开口:“嗯,那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白钰丞盯着祁久书,他心里莫名慌慌的,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白钰丞就重新挂上微笑,蹲下身,温柔抚摸着祁久书的头
“好~只不过你们都要在我视线范围以内,你们的对话我也要全程听得到。”
祁久书虽然觉得他这样有点冒昧了,但毕竟是他哥,万一曾经白秋也就是这样和白钰丞相处的。只要能见上上官吟一面就行了,反正白钰丞也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其他都无所谓了。祁久书点点头,牵上白钰丞伸出的手。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不知不觉就到了。
这里钉上去的红木牌子用墨黑色的毛笔写上了“天牢”二字,随着时间的流逝,红木牌子也留下了一道道不深不浅的裂痕,不仅如此,天牢外还有人骨,圣洁的桂花树的树枝上挂着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飘来的桂花香中还混杂着一股腐烂的尸臭味。
路边的百合花也显得格外扎眼,一些都是那般的苍凉。
祁久书却并没有感受到害怕,反倒看起了树上的头颅,他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法医对尸体的研究虽还不算透彻,但也能判断出个死因来。可这个头颅已经快要腐烂到看不清表情,身体也都没有,别说祁久书这个法医小白了,就算是天才法医来了,也很难一眼看出死因。祁久书还准备伸手去碰一下,手却在半路被白钰丞“劫”了。
“别碰,很脏。”
祁久书满脸写着“不服气”
我看过的尸体比你找的对象还多,祁久书心里嘟囔起来。
白钰丞牵着他到天牢大门口前,这里有两个彪形大汉在看守,着实像□□老大。一米九的大个也是把祁久书吓了个够呛
白钰丞突然微俯身子,眸中含柔:“等会害怕了和哥哥说,哥哥带你回家,如果不想回去,就握紧一点哥哥的手。”
祁久书敷衍的点了点头,白钰丞向看守人点了点头便拉着祁久书进去。
还没有走到深处去,迎面就扑来一股恶臭味,不止有腐尸的味道,还伴有一种血的腥味,祁久书没忍住捏了捏鼻尖,他也是第一次闻到这味道,实在太伤鼻子了,越往里走味道就越是浓厚。这里还关押着其他人,面色都很憔悴,总的来说都像精神病。
忽而听到一阵疯笑声,这准是上官吟无疑了。祁久书松开白钰丞的手,快步走去。
上官吟的手被铁链束缚住了魔力,她用手不停拍打铁门,铁链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听的人脊背一凉。上官吟面色不太好,眼周微红,红血丝布满眼底,脸上还多出了一道伤疤,看起来不像是动物抓伤的,更像是人为所做。
看守人给她送的饭也被打翻在地,与血交融在一起,看的祁久书有点生理不适。
白钰丞慢步走到祁久书身旁,祁久书扯了扯白钰丞的衣袖问道:“我能进去吗?”
白钰丞紧锁眉头,没有做出回应
“哟~白大人怎么这么小气啊,白家野种想进来你怎么不许啊,我伤了他这天牢你可是二话不说大大方方就放我进来了~”“你也是真呵护他啊,就这么怕我伤他呀。”上官吟透过铁门有些嘲笑意味的看着白钰丞说。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躺,抬起自己的手甩了甩:“拜托~我现在戴着失魔链呢,使不了魔力的,让他进来也无妨。”
白钰丞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祁久书:“你真的要进去吗。”
祁久书点了点头
白钰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踌躇了很久才做出行动上的回应。他用魔力往铁门亮光的地方灌输,只见亮光的地方逐渐形成一朵花的样貌,门就自然打开了。
白钰丞还想和祁久书一同进去,可在祁久书刚完全进去的一瞬,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花的样貌也逐渐消散,任白钰丞再怎么灌输魔力,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他猜到了是上官吟搞的鬼,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在铁门外守着,眼神一刻也离不开祁久书。
上官吟不耐烦“啧”了声,手往上一抬顺势一挥,这里顿时就被白雾重重包裹住。白钰丞瞬间慌了神,他怕上官吟又一次伤害祁久书,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打算赌一波大的。他手伸向心口处猛力一击,魔力的冲击先到最致命的心脏,随即从心脏处逐渐蔓延开来,直到抨击到全身,最后由内到外迸发出强劲的魔力,很快被灌入了特殊魔力的白雾就被压制住了,随即消散开来。白钰丞情况不太好,他身体一缩就跪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嘴唇也因疼痛而不自觉颤抖起来,可他却扯出一抹笑,眼神如刀锋般犀利,但这次并没有下意识看向祁久书,而是盯着上官吟笑出声。
不知为什么,祁久书察觉到上官吟脸上的表情呈现一种他从没见过的模样,似慌张又似害怕
“你在干什么?!”上官吟惊慌的大叫
“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白钰丞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小王八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白某刚用的魔力是焚心咒,是阶级处于上等位的魔术师才会有的一项魔力,焚心咒是最保命但又是最致命的魔力,它的成功几率是随机的,成功了那是最好的,失败了的话最坏的情况是自曝,连魂魄都不会有,运转一次焚心咒,你所处的大陆就会有某一小块沉入海底,因为危险系数太高了且会威胁到整片大陆的存亡,过去有一位冥级魔术师把他封为了禁术,如果有人破坏规定强行运转,即使运转成功了,魔丹也会碎一半,并且魔师等级下降一阶,要几千甚至几万年才可以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