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哨兵陈尸后巷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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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引起城市居民的恐慌，调查科首次在新闻发布会上，破天荒地公开了案件的部分细节，并郑重提醒广大市民要注意自身安全。
荆鹿言乘坐运输机返回A区的途中，给苏羡霖打了个视频通话，确认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挂断电话前，看着光屏里苏羡霖对身为向导的自己那副甜丝丝的模样，他心中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好奇。
挂断通话后，荆鹿言迅速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到案件上。这类凶手的犯案手法虽会逐步升级，但通常不会如此急剧地转变，尤其是针对宣泄对象的性别等固有特征，更不会发生重大变化。
起初凶手对向导还尚存些许怜悯，却突然变得如此凶残地做出伤害行为，除了极有可能在首次作案不久前遭遇过强烈刺激外，从昨日直至今天，很大概率是再度受到了刺激。
凶手将哨兵设定为“受”方，向导设定为“攻”方，或许与现实恰恰相反。从这一角度出发，荆鹿言推断出凶手曾遭受过侵犯。因为凶手自身曾受到过伤害，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衷心希望“向导”能够更加强势，而“哨兵”则应处于弱势地位并低头认错。
再从凶手已有的作案行为来看，哨兵受害者身上都有明显的捆绑痕迹，可能意味着凶手本人在受害时也曾被束缚过，但却不忍心看到向导们经历同样的痛苦，所以只是给向导戴上了安全套。这种种行为体现出了凶手的安全意识，也表明他对这种糜烂的行为极度痛恨与厌恶。
想着这些线索，荆鹿言下意识地吸了一口能量果冻。
而根据刚刚从苏羡霖那里得来的新消息，那位与他关系不错的A区哨兵死者，在三年服役期间的确目睹过一起性侵事件。
那天大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室外靶场决定提前关闭，结束射击练习后哨兵们都在排队还枪。这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楼外，有个神情恍惚的向导正冒雨朝着远处的洗手间方向走去。起初，他只是有些疑惑，心想为何不直接使用楼内的厕所，但见向导是自愿前往，且同行的也是他自己的哨兵，或许是两人觉得楼里不方便行事，便没再多想。然而，他们过去很久都没回来，随后又有几个军营里出了名的刺头儿也朝那个方向走去，直到他交还完了枪准备回楼里宿舍去，仍不见那位向导回来。
洗手间建在外面，本是为方便营外打枪的人，军营是封闭式的，所以厕所周围都有围墙，再往里就没路可走了。后来，他看到一群人从那边跑出来，个个兴奋异常，举止十分怪异，可还是不见那位向导。作为哨兵，他当然清楚有些哨兵觊觎向导□□的事，于是他没进楼，急忙折返查看情况。等他赶到时，发现那位向导已经意识模糊，没多久更是晕倒在地。恰巧此时，他自家的向导因许久不见他回去，打来了语音通话，他接通后说明了情况，便将人送去了军用医院，事后再向上级举报了那几名哨兵。
如此看来，死者在整个事件中是担当起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的好人角色，并未袖手旁观，可他为什么还是成了凶手的目标呢？
运输机稳稳抵达目的地，荆鹿言也正好将能量果冻吸食得一干二净。
他们返回总部时，还未走进大楼，透过玻璃门就看到了四位家长，分别是哨兵和向导死者的父母。
这两对父母都来自普通家庭，两位死者是在受训期间相识的，因此双方父母彼此熟悉，关系也颇为融洽。
哨兵的母亲用手捂着脸，悲痛哭诉：“我儿子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根本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他虽说长得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实际上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
荆鹿言面露歉意，轻声说道：“我很抱歉。”随后将一杯热茶推到这位母亲身旁，接着说道：“为了能够帮你们的儿子找到凶手，可以跟我讲讲更多关于他的细节吗？”
家属们接过热茶，缓缓地点了点头。
荆鹿言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尽量以平稳的语气问道：“您觉得您儿子会有出轨的可能吗？”
“出轨？”哨兵的母亲惊讶地看了丈夫一眼，随后转过身来，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儿子特别孝顺，每个月都会按时往家里寄钱，是个非常顾家的人。他对自己的对象也很关心很体贴，还带对象回过家里很多次呢。我敢肯定在场谁都有可能出轨，但我们家儿子绝对不会！”
季晓曦将目光转向另一对父母，轻声询问道：“您家孩子也是这样吗？”
向导的父亲先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妻子，然后说道：“那当然了。他对我们的儿子以及我们做父母的都很好，我们儿子也特别喜欢他。这俩孩子最近还跟我们说，他们打算结婚了，正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呢。”
荆鹿言接着说道：“麻烦各位再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几天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哨兵父亲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说：“没有啊，他俩还一起商量着想把我们接过来这边住，所以上周我们两家人还专门过来旅游了一趟，这才刚回去没多久，谁能料到出了这种事……”
向导父亲也跟着感慨：“是啊，回程之前，他们还给我们买了好多雪糕，都是我们儿子最爱吃的那个牌子。”
荆鹿言听着，不禁皱起了眉头，追问道：“雪糕？”
哨兵母亲接话道：“他对象特别喜欢那个雪糕车的雪糕，我儿子甚至把那雪糕车的宣传歌设成了来电铃声，我当时还觉得挺奇怪的。”
荆鹿言闻言，神色瞬间一怔。他隐隐记得，在乘坐运输机通过空中轨道前往J区时，曾看到过一辆在雨中仍坚持营业的雪糕车，当时还心生好奇，而那辆雪糕车就在发现尸体的巷子隔壁不远处的街道。
他立刻唤醒了体内沉睡的系统，很快便获取了雪糕车的营业时间和行驶路线图，原来，除非气象局发布强烈气候风等警报，否则这辆雪糕车无论风雨都会照常营业。
他又想起苏羡霖在通话中提到的——“哨兵接通了自家向导的来电并说明了情况之后就把人送到军用医院去”。
如此一来，凶手很可能十分熟悉雪糕车的行驶路线，还提前查看了天气预报，确定当天会下雨，才实施杀人计划，随后将尸体转移到附近的巷道内。所以，关键线索是“雨天”和“雪糕车”，巷子不过是个备选地点。而凶手对雪糕车如此执着，极有可能是因为当年获救时，在意识消失前迷迷糊糊听到了哨兵的语音铃声，所以印象格外深刻，或许也代表着凶手内心深处其实很寄望能够得到别人的拯救。
季晓曦扶着下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不成……”
荆鹿言停下了原本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的手指，眼神笃定：“嗯，凶手很可能性就是雪糕车司机。”
综合目前所掌握的所有资料，加上这些细致的条件，调查局的效率极高，很快就锁定了凶手的真实身份。
凶手一个月前才刚刚应聘成为本区雪糕车的工作人员。据其中一名员工透露，雪糕车在每周日都会营业到很晚，甚至会持续到凌晨，而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恰好就是周日，按照原本的排班，那天应该是这名员工值班结束后将车开回公司，可凶手却主动提出和他调班。
再深入调查凶手退役后无法继续担任向导的原因，除了心理状态不稳定之外，还因为他患上了□□功能障碍，也就是erectile dysfunction，简称ED。并且，他长期受到那些侵害他的人以此为把柄，要挟他进行各种性行为。不难想象，那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与焦虑之中。
如今凶手愈发冲动，这意味着留给他们找出凶手的时间极为紧迫，凶手很可能会打破之前所有的犯罪逻辑，不再执着于等待雨天作案，选择目标时或许也会变得毫无规律，可能随机挑选，又或者直接对最终目标下手。
由于失踪人口报案通常以二十四小时为时间限制，且警方尚未收到任何有关人员被挟持的报案，他们不得不将调查方向转移。凶手囚禁受害者必然需要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可根据现有信息，凶手资产有限，又居住在J区，在A区并无房产，所以极有可能在近期租用过某些地方。
很快他们便有了新发现，凶手在这个月提取了大量现金，以全款购买了一颗“万能胶囊”，里面装着一个小型仓库，足以容纳三个人。
如果要将小仓库从万能胶囊中提取出来，需要一块面积不大但足够开阔的地方。于是，他们迅速开始搜寻附近的公园、空地、闲置房屋等。这时，荆鹿言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尸体发现现场，雨水流入渠道时夹杂着一些应该是从外面带来的砂砾，他灵机一动，很快锁定了昨晚他们吃饭的海傍区域。
海傍地域宽广，除了那家大排档外，只有一些杂物小屋和供人搭帐篷过夜的地方，到了晚上会变得十分安静。凶手选择在这里放出小仓库，确实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没过多久，报案中心就接到了目击者的电话，对方称看到一辆雪糕车停在了公路上，位置就在离海傍不远的地方。根据目击者提供的定位信息，调查人员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点。
随后，调查局迅速与警方一同前往，并在现场设立了临时作战中心。
因为凶手是一名受塔监管的向导，情绪极不稳定，危险系数极高，还查到他曾在黑市购买过刀具和共鸣炸弹等物品的记录，再结合他在军营里表现出色的成绩，以及他所购买的这些道具，推断他手上很可能挟持了现役的向导或者哨兵。此外，A区作为国家重要的行政区，情况不容小觑。
鉴于此，塔方决定出动皇家第四行动队，力求快速解决此次案件。
在这次行动的人员安排中，苏羡霖被委以重任，担任主狙击手。此时的他，已经全身装备完毕，在不远处的隐蔽位置架好了枪，严阵以待。
凶手也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调查局的行动部署，他迅速将手中的受害者从雪糕车里挟持到了旁边的垃圾房内。
看着被围堵的这一刻，凶手的情绪已然崩溃，抱着近乎赴死的决心，使得双方陷入了长时间的对峙局面。
望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凶手正用刀抵着一名哨兵的脖颈，荆鹿言不禁回想起自己曾被枪指着的那一刻。他迅速命令一名警员去帮他办一件事，随后拿起对讲机，开始与凶手对话。
还是那套熟悉的话术，很快，他就得到了凶手的许可，独自一人走进了垃圾房，与凶手同处一室。
荆鹿言瞥了一眼那名被挟持的哨兵，随即将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毫无恶意，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他异常冷静地盯着凶手，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特别想杀了他。”
凶手握着军用刀的手微微颤抖，又紧了紧，回怼道：“我知道你很想救他。”
荆鹿言却轻轻笑了笑，说道：“不，”他再次看向那名哨兵，脸上泛起一抹冷笑，“难道你觉得，这样的人渣，也配得到解救吗？”
凶手明显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他抿紧嘴唇，没有立刻回应。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楼顶上，苏羡霖面无表情地架着狙击枪，瞄准器稳稳地对准了凶手和受害者重叠在一起的脑袋，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和命令的下达。
荆鹿言直直地盯着那名哨兵，语气坚定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他，你现在还能安稳地留在军队里，为国家效力，守护着那些你想要保护的市民。”他刻意没有提及对方性功能障碍的事情。
凶手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刀，死死地瞪着他。
荆鹿言继续循循善诱：“自从你觉醒成为向导后，你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对吗？而且，你还想守护你那位因伤退伍的军人父亲，继承他的意志。”
凶手一边用刀指着受害者，脸上却突然淌下泪来。
“然而你却没能实现这个梦想，”荆鹿言话锋一转，“甚至，你还伤害了那些你一直想要守护的市民。他们退役后，不过是普通的市民罢了，而你却对他们感到失望。”
听到这里，凶手突然情绪失控，手中的刀在受害者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大声吼道：“是他们把我害成这样的！”
荆鹿言赶紧将手举得更高，却眼神锐利如鹰地问：“真的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吗？你仔细想想，你所杀害的这些哨兵和向导，他们真的都伤害过你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其中曾经有人救过你？”
凶手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动摇，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救过我……他救过我……那个哨兵救过我……”
荆鹿言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语气强硬地说道：“既然身边这位就是你记忆里那个该死的哨兵，那你现在就转过身来，好好看清他的样子。”说着又加重了语气，“看清楚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对待你，你只有把他认出来，才能真正报仇，否则，其他人都只是和你一样无辜，他们不过是你一直想要守护的普通市民而已。”
凶手转过头，盯着受害者看了许久，却始终没能辨认出来，握着刀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松。荆鹿言瞅准时机，正打算上前制服凶手，可就在这时，受害者突然奋力挣脱了凶手的控制。
对方显然感觉遭到了背叛，像发了疯一般，挥舞着刀朝着他们俩追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狙击枪精准命中，凶手应声倒地，鲜血溅了受害者一脸。
然而，受害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凶手倒下后，他反倒站起身来，伸出手想要向荆鹿言致谢。
可荆鹿言突然掏出藏在背后附带精神力的手铐，迅速将他的手和旁边的栏杆拷在了一起，脸色冷冷地盯着他说道：“别以为你过去对他做过的那些坏事，就能这么轻易地被掩盖，我保证，不会让你逃脱法律的制裁。”
那名哨兵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满脸疑惑地看着荆鹿言。
荆鹿言突然冷笑一声：“你应该庆幸他都已经疯成那样了，还保留着一丝良心，而你却一心只想着让自己曾经的向导就这样死去，你可真是个人渣。”
对方见自己的真面目被拆穿，顿时气急败坏地笑了起来：“那还请这位调查官先生别忘了，当时到底是谁明知道他有阳痿的问题，却还好心收留他做自己的向导，要不是我，他早就被军队给踢出去了。”
荆鹿言眯了眯眼睛，只是冷笑，没有回应，然后转身离去。
他从垃圾房里走出来时，苏羡霖已经回来并摘下了头盔和面罩。一看到他的身影，苏羡霖立刻径直跑到了他身旁。
苏羡霖顾不上自己身上那套沉重的作战服，心急如焚地开始检查荆鹿言的身体，又急切地问：“你还好吗？刚刚有没有受伤？”
荆鹿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我没事。”
苏羡霖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真的轻描淡写。
荆鹿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索，开口说道：“刚才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说不定我又得遭殃了。”
苏羡霖停下了摸索的手，说道：“别这么说。”接着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认真地看着荆鹿言，“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
荆鹿言嘴角上扬，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随后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不远处。
进去之前他让下属带来的大排档老板早已到达，老板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之中，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事后，一切恢复如常，就像在原本世界里一样，行动结束后开始收队。荆鹿言也跟着调查局的众人一起返回了总部。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办公室。荆鹿言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他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电梯口前站着的苏羡霖。
苏羡霖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荆鹿言心里想着，就好像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工作，回到家时看到自家那只乖巧又热情的狗子。
于是，两人并肩走向电梯，一起下了楼，来到了停车场，上面停泊着他那辆炫酷的超跑。
两人先后坐进车内，苏羡霖驾轻就熟地启动了跑车。
荆鹿言抬眸看向车内上方的后视镜，目光落在苏羡霖身上，冷不丁开口：“今天咱们回家吧，不住宿舍了。”
苏羡霖闻声，也抬起头，通过镜子与荆鹿言对视，脸上满是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决定？宿舍住着不舒服吗？”这态度和昨晚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荆鹿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现在又不想接我回去了？”
苏羡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赶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食指下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摩挲，“我就是觉得那宿舍条件真挺好，还有温泉，舒舒服服住一周也挺惬意的。”
荆鹿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我这不是想着给你做个疏导嘛，回家做效果可能更好些。”
苏羡霖顿时有些语无伦次：“疏导……要是做疏导的话，在宿舍做，效果应该也差不多吧？”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得愈发频繁，再这么追问下去，感觉都能把方向盘抠出个洞来。
荆鹿言轻声笑了笑，说道：“嗯，毕竟被疏导的人是你，你要是觉得在宿舍做和回家做效果一样，那就是一样吧。”
回到宿舍后，荆鹿言所谓的疏导，实际上仅仅是简单地牵了牵手。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苏羡霖身上，今天发生的事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亲手开枪击毙曾经的同僚，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两人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疏导”过程，荆鹿言自己也拿不准这到底能有多大效果。结束之后，他便让苏羡霖离开了。
苏羡霖出门没多久，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荆鹿言打开门，就看到苏羡霖一脸认真地站在门口。
苏羡霖郑重其事地举起三根手指，开口说道：“我保证，一周之后，不，再过个三四天我就来接你回去，行不？”
荆鹿言嘴角上扬，应道：“好，我知道了，哨兵。”
得到荆鹿言的答复，苏羡霖这才安心地转身离开。等他走后没一会儿，那只可爱的北极兔一蹦一跳地冒了出来，眨眼间就跳到了荆鹿言的肩膀上。
荆鹿言给北极兔准备好了晚餐，看着这小家伙狼吞虎咽吃着牧草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脸颊。
随后，他满是好奇地问道：“话说，一般带着系统穿越的不都有任务吗？怎么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任务相关的事儿呢？”
北极兔顿时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回应道：“任务啊任务……就是……”紧接着，它突然扯高了音量，“哦！任务就是首先要揭开那人的劣迹！”
荆鹿言听着，总觉得这只兔子不太靠谱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哨兵陈尸后巷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