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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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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看师连影也不可以,打他也不行,总之无论李牧做什么,在师连影看来都是一种引诱。师连影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当晨曦射穿树屋,李牧的肩头渡上一层蜜一样的光,师连影又埋了进去。李牧眼前的光影逐渐斑驳,师连影的面孔晕在绮丽的虹光之后,李牧有些看不清,他的轮廓化作锋利的刀,使李牧在钝痛中流了血。
李牧眼睛反而干涩,他在欲哭无泪中倒吸一口凉气,疼狠了,扭头咬住软枕,一声也不吭。
师连影的理智在紊乱的周期里很少回笼,李牧恨得要命,拿指甲在竹床上扣正字,一个笔画就代表一天的过去。树屋沐浴在朝霞与晚霞之中,很是分明。李牧以此作为依据。
师连影几乎不离开李牧,除非李牧喊饿,他就化作蛇形去给李牧摘果子。他不在的时候,李牧尝试过逃跑。当李牧站在树杈往下俯瞰时,竟生出树高千尺的错觉。地表铺满褐色的枯枝,间或黄绿相间的落叶,一点也不像是春天。
李牧顾不上穿戴整齐,胡乱系了腰带,伸出一只脚,试探树干的粗糙度。树皮越糙,隔着单薄的衣衫磨着他的皮肉,他就越痛。树再可恶也没有师连影可恶,换个角度看,粗糙度为李牧提供了着力点,他咬咬牙,抱着粗壮的树干正要下脚,靴底忽的踩到一块坚硬如岩石的踮脚物。
李牧眼角余光扫到乌黑蛇鳞反射的光,当即明了,他踩的是师连影。李牧强装镇定的爬回去,坐在树杈上,双腿荡在半空中。他捂着心口道:“好险,脚一滑差点摔下去,还好你回来了。”
师连影歪头审视李牧,李牧大气也不敢出,僵硬的坐着任师连影打量。师连影大手握住李牧的脚,靴子形同虚设,他的拇指很有力,李牧被抚的脚背一麻。接着,李牧那只脚被师连影放在自己大腿上,那条分叉的树枝承着师连影与李牧两人,师连影背靠树干,李牧面朝他,因为一只脚踩在他腿上,而大大的张开。
风刮的李牧打了个寒噤,师连影没有靠近他,李牧看见自师连影背后探出的那条尾巴,身体不由得僵硬。风使李牧的喉咙一紧,说不出不要二字。师连影懒散的坐着,一手抚摸李牧那只脚,李牧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蛇尾滑向他。
李牧远比预想中要紧张,冰凉的蛇尾揉乱他的衣襟,他没有系好的腰带也散了,穿过叶隙拓在他胸前的碎银般的天光令他有几分闪耀。他不敢往下看,高耸的树干与悬崖无异,他甚至要硬着头皮抱那条蛇尾,好使自己不会坠落。
师连影好整以暇的看他,竖瞳眨也不眨。这时师连影的长腿盘起,蛇尾自一旁绕过李牧窄腰,李牧早已知晓师连影化形有多厉害,他的双腿与蛇尾是能同时存在的。更甚者,他能在保持人形的同时本体也存在吗?李牧不敢想,更不敢问。
那条尾巴尖往李牧衣服里钻,李牧心脏骤停,他看见师连影扯着嘴角,笑的些邪。那毕竟也是师连影感官的一部分,一开始,李牧并不知道,直到他不堪其扰的拽师连影的尾巴,却因为过于用力而失衡的掉下去。
李牧倒挂着头部充/血的咒骂师连影王八蛋,他那只脚还在师连影手上。师连影不仅没有像个英雄一样把他救上去,反而拉着他那只脚让他像一只倒挂雀一样在风中飘摇。
“师连影你混蛋!”李牧气急。
“还跑吗?”师连影问的漫不经心。
“你爷爷的!你别想再碰我!撒手!让我死!”李牧恼极了,竟还有力气挣扎。
师连影手没抓牢他,他直直的朝下栽。李牧紧抿着唇怕自己叫出来,很快,师连影比风还快的揽过他的腰,他依偎在师连影怀里,腿有些软。
树屋里堆起小山高的果子,李牧一点也不觉得师连影体贴,这分明是要把他关在里面长久的折磨。
李牧坐在竹床上,师连影甫一靠近,他就恶狠狠的给了师连影一巴掌。师连影没有躲,李牧横眉竖目,师连影反而轻笑一声。
“看来是还有力气。”
李牧怔了下,师连影欺身上前,李牧抗拒他的触碰,他单手就能锁住李牧的双手,虎口磨着李牧瘦瘦的腕骨。李牧生他的气,一点也不肯配合,又是踢又是拧的。他喜欢这样的李牧,像一个小老虎,浑身都是劲儿。
师连影沉了腰,李牧骂道:“混帐东西!我要剥了你的皮,把你煲汤。”
“我不会蜕皮了。”师连影说的有些可惜,“不然给你做条鞭子玩玩,也好过你拿别的蛇玩。”
他还是对雪里墨耿耿于怀。
“我才不要。”李牧跟他唱反调,他见李牧说个不停,倏地含上去,李牧嘴被他吃住,下意识咬紧牙关,不许他伸舌头。
“张嘴。”师连影说得温吞,他们之间,口吻强硬的那个人往往是李牧。他倒属于笑里藏刀了。
李牧偏不。他恼师连影刚才折辱他,死活都不要顺师连影的意。
“不给我亲是要给别的男人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