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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诈尸旧友震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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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按了快进键，小乾总自从受小卫总相救，便受命变成了绿树资本与泰闻集团的桥梁。
几年来配合着卫宇梏收购小股东和散户股份，打压卫宇梏在集团里的一众亲戚，减持助力对方回购，给泰闻集团拉项目，注入资金，帮助业务并购重组，甚至把曾经柳岚的OEM项目都盘给了泰闻影视。
小乾总一时间成为了当代结草衔环典范人物。
等小乾总回过神来时就又到了小说的结尾阶段了，这一次，小乾总的选择困难症不上一次严重多了，每天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卫宇梏当年救自己的英勇身姿，况且自己这次全方位辅佐对方上位，对合作伙伴的感情已然隐隐向父子亲情方向发展。
小说没放过乾乐都脆弱的岌岌可危的神经。
无名小卒柳岚又死了。
和上次一样，死于车祸，不同的是，这一世并未怎么接触过的柳岚给自己留下了个巨大的“惊喜”。
葬礼和上一世并无二致，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司仪，同样的参与者，只不过乾乐都这一次面上是陪卓欣琳来的。
这一世的卓欣琳似乎和柳岚很要好，把对方当成和卓向荣一样的亲弟弟对待——或许是厌倦了和弟弟争家产，这次卓导一直都是卓导，与卫宇梏和乾乐都的关系走得很近，给卫宇梏发展泰闻影视提供了很多帮助。
站在墓园中的乾乐都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依稀记得那时的卓欣琳也是一副伤心的模样，卓向荣明明与柳岚非常亲近，却没有什么表现。
乾乐都这一次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到了晚餐后又受卫宇梏之托到饭店接卓欣琳回公司。可是双方沟通出了差错，等到乾乐都到饭店时那里已经没剩几个吊唁的人了，卓欣琳也早已自行回公司了。
饭店是乾乐都之前经常和卫宇梏一伙人聚餐的地方，乾乐都反正无事，便也不着急离开，顺着走廊就慢慢又晃到了露台。
却没曾想在露台上看见了同样未离开的卓向荣。
卓向荣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手里夹着一根细支香烟，正望着远处的夜景，烟雾在夜色中缓缓升腾。
乾乐都愣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他本想悄悄离开，但卓向荣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卓向荣转身，发现是乾乐都，朝对方举了举手里的香烟，“小乾总介意吗？”
香烟上被人为做了标记，过滤嘴的上方画着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标记极小，但乾乐都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香烟是细支的，散发出的味道很淡，又被夜风吹散，不算呛人。
乾乐都朝对方摇摇头，走上前，站到卓向荣身旁。
栏杆上摆放着一个敞开的铁烟盒，里面摆着两支烟，上面分别红色的颜料做了记号，还有几支没做标记。
“我只剩两支了，就不分给小乾总了。”卓向荣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不吸烟。”乾乐都盯着楼下越来越远的车灯，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烟盒。
“抱歉。”卓向荣笑了笑，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又把剩下的半截放回了烟盒。
两人陷入了沉默，夜风穿过，带来一丝凉意。乾乐都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心中的疑惑。
过了片刻，卓向荣从口袋里找出一个被折了四折的信封递给了乾乐都，丢下一句“这是柳岚给你的。”就走开了。
乾乐都揣着那封信离开了饭店，又回公司晃了一圈，直到晚上回家挂上外套时他才想起那封信。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茫茫瀚海即天堂”。
乾乐都坐在书桌前盯着纸片研究了一会儿，除了这半句诗确实没有别的字迹了。
是系统借柳岚之手给自己传达的信息吗？还是柳岚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任务者？卓向荣又是什么身份？
还是这两人和自己一样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的？
一条微信打断了乾乐都的思绪，是卓向荣发来的，“小乾总，不管你最后如何选择，我都会帮你。”
乾乐都盯着这条微信看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