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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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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韵他们在中心街找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里面人不多，面积虽然不大，但和其他的餐厅相比较，已经很不错了。
四个人找了个靠窗的角落，桌面上摆了一张菜单，上面的价格贵的离谱，窗台上还放着一个花瓶，瓶子里只放了一朵玫瑰花，花瓣上还有未干的露珠。
“所以，谁付钱？”祁言看着菜单，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先不提价格，上面的图片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三人不说话了，眨巴着眼睛看向苏落星，苏落星正从祁言手里接过菜单，见他们都看向自己，只好礼貌一笑：“我来吧，随便点。”
合着让人家来付钱来了，不过苏落星并不在意这点小钱。
“落星你到底有多少钱，答应的这么爽快”白韵看向菜单也被惊住了，诺是换成小时候，他绝对会没有顾虑的随便点。
“大少爷应该很有钱吧，毕竟爸妈都开公司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轻看着菜单，想都点一遍，奈何肚子容量有限。
苏落星听后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祁言悄悄瞄了一眼苏落星，然后一把抢过菜单，说：“你懂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钱，比你厉害多了。”
陈轻想说什么，被白韵一把捂住了嘴，防止他口出狂言，“确实很厉害，比不过。”
苏落星朋友不多，白韵姑且算一个，因为他是班长，对班里的人都很热情。
“这些看着都不错，”祁言大致看了一下全部的菜，“落星你要吃什么？”
苏落星单手撑着头翻看手机，语气温和的说：“你们点吧，帮我点个甜点就好。”
“落星好爱吃甜的”白韵说。
“你真不吃？”祁言说：“鸟都吃的比你多吧？真不怕晕半路上。”
陈轻夸张的捂了下嘴巴，“哇，你说话真难听，人家这是胃口小。”
祁言睨了他一眼，“我这算好听的了，你想听更难听的吗？”
陈轻刚张口，就被白韵紧急捂住了嘴，“行了行了，叫服务员吧。”
陈轻说话很随意，不说话时很高冷，虽然不是脾气爆的类型，但总想挣个输赢。
眼见着祁言就要抬手叫人，苏落星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祁言抬一半的手，后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苏落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们要不要先把徽章摘下来？”
“摘徽章？为什么？”白韵看了眼自己的徽章，没觉得有什么。
“嗯……”苏落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网上吵的这么凶，但突然开口给人危机感也不太好。
应该不会有人在饭店袭击人吧，或者，研究所的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走吧。
想到这，苏落星闭了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群人有点太过激了，要是当众袭击就遭了。”
“怕什么，”陈轻无所谓道：“还怕他们几个普通人。”
祁言边继续喊人，边给他们提了个醒，“异能者姑且有人管控，那些危险的新产品可没人管。”
“应该，不会吧？”白韵倒了杯水缓了缓心情，其实他也不确定，但刚刚一路上确实有看到。
等了好久，服务员才来慢悠悠的走过来，表情很不情愿。一身短裙工作服，手里拿着笔纸，眼睛扫过白韵的徽章和苏落星的脸时，轻轻嗤了一声。
“几位客人，要点什么，我们这可是很贵的。”说到这又轻蔑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
“我靠！她这什么眼神？”陈轻小声惊呼。
祁言轻快的笑了笑，“嘲笑你的眼神呗，你看她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就差把歧视两个字贴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啊！”服务员显然听到了祁言的一番话，还不认同他嘴里的自己。
“有点超能力就显得自己牛逼了是吧，等城主下台，那位大人接手，看谁还惯着你们！”她跺了跺脚语气很不悦，但也没有大声喊，显然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我——”
陈轻想反驳，再次被白韵捂住嘴，他凑到他耳边说：“你别说话，注意点。”
呼吸打在耳朵上痒痒的，陈轻点点头，闭了嘴。
白韵能拉住陈轻，苏落星可拉不住祁言。
“我草？你这么厉害，一天几个子啊？这么关心国家大事，怎么，那个神经病你亲妈啊？”祁言身体转向她，满脸轻蔑的笑。
“你！”服务员拿笔指着他，“我要告你，异能者袭击人了！”
眼看着她要大喊，苏落星只感觉头一阵疼，连忙掏出几张钱塞她手里，“拜托，别喊，我精神受不了了。”
服务员愣愣的收了钱，人还没反应过来，祁言又出声了，“我靠，有本事你就喊啊，叫来警察是会给你加工资还是会给你升职？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拿这么点钱还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收了钱就麻溜的闭嘴吧，点个餐那么费劲。”
“我……”服务员攥紧了手里的钱，飞快的收到口袋里，然后本子一摔，不干了，“你以为我想啊！要是我也有过什么点石成金的能力，或者是一点点有用没用的异能，我早就当经理了！”
陈轻：？
他本人表示：其实这能力也没什么用。
祁言不管她怎样，他反正是饿了，“抱怨完就把本子捡起来，我要点菜。”
服务员：“我不。”
还挺犟。
每天吃剩菜剩饭还加班，她也受够了。
祁言无所谓笑了笑，随意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服务员还没动呢，远处就有一个短发女孩注意到了这边，她赶紧丢下手头的事，快步跑过来，一把推开服务员，给苏落星他们几个赔笑。
“唉！真抱歉，是我的人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不好意思。”短发女生搓着手道歉。
短发女生穿着时髦，胸前徽章显示，她是异能公民。
祁言想说没什么，可他还没开口，短发女就一巴掌朝服务员甩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老娘招你简直浪费钱！”
她用手指着另一边的一个女孩，那女孩的能力是漂浮，正操控着好几个餐盘上菜，“小西比你能干多了，你能干干不干滚，还特么整天抱怨我！给你脸了！”
四个少年被这一幕惊呆了，祁言连忙抬手制止道：“唉，老板，别动手啊，不至于不至于，她嘴角都流血了。”
祁言也没料到这老板这么凶，一来就打人，也太不讲理了。
“用不着为她求情，她这个月都收到多少投诉了，再这么下去我这店还开不开了。到时候给城主汇报情况，总不能说投诉的人比赚到的还多吧”她一手抱胸一手用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那女孩的脑袋，“从你工资里扣啊，出来打工还脾气那么爆，我没开了你都算不错了
说完，又给四人鞠了个躬，双手合十诚恳道：“你们随便点，我给你们打折，就是千万别投诉，拜托了。”
其他三人都没吭声，只有祁言朝她点了点，示意他们听到了。
服务员呆在一边，愣愣的捂着被打肿的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
两分钟后，一个男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徽章显示他是异能公民。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另一个，眼里充满鄙夷。
“客人要吃点什么。”服务员拿着纸笔礼貌的笑了笑。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会，谁都没开口，最后还是祁言把他们之前说的菜都说了一遍。
身后的女孩眼泪忍了一会，还是落了下来，滚烫的眼泪落在地板上，很是可怜。
本来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人家优先录取异能者，尽管是对餐厅没有帮助的异能，也会被他们引荐到别的地方去。
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大部分物资来源，和正常生活运转基本上都靠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异能，城主格外重视他们。
其中不乏有些人因为受到重视，而看不起人的。
祁言悄悄看了一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可他也没想到那个店长上来就打人。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比他们大几岁。
点完餐后，小姑娘又被店长压着鞠躬道了个歉，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结果在店长走后，她眼泪瞬间收回去，用鄙视的眼神朝他们竖了个中指。
“我草？”祁言当即火气就上来了，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被苏落星拉住了，眼疾手快的塞了口蛋糕。
“冷静，别又吵起来了，吃点甜的吧，生气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先上的甜点，正餐还没上，一个布丁和两个被切成块的蛋糕摆在桌上，白花花的奶油上点缀着几颗蓝莓，祁言没要。
苏落星单手撑着脑袋，小口的往嘴里塞蛋糕，“过几天，就是我妹妹的葬礼了，真希望葬礼能安静点吧，我不想再出点什么事了。”
“苏落可吗？她的事我也听说了，到时候我也会去的，”白韵吃着布丁说：“你别难过。话说，我总觉得，你妹妹的死，不是意外吧。”
“警局那边还什么都没说，网上好多跟风的。”
白韵话音刚落，苏落星和祁言对视一眼而后低下头，默契的什么都没说。
“可能吧，要是我有复活的能力就好了”蛋糕是甜的，吃进嘴里，却化开一阵苦味。
白韵一般都是在学校学习，对于这类事很少知道。见苏落星情绪不对，便也礼貌的什么都没问。
“话说，你看没看见刚刚那人都哭了，”陈轻受不了这气氛，朝祁言开玩笑道，“就不知道对女生温柔点，你这样没人喜欢的。”
祁言喝着橙汁，轻快的笑了笑，“你真应该好好去治治眼睛，她刚刚还鄙视我呢，你没看见？”
“你对她造成的伤害比这多吧？”
“不敢苟同，我没想真把他老板叫来。”
“怪她老板听力好？我都没看见她在那。”苏落星叉着蛋糕上的最后一块水果，笑容温和打趣道。
白韵：“哈哈哈，她致力于服务好每一位客人，就是手段有点过了，她可能怕我们投诉吧。”
众人开着玩笑聊着天，正餐也很快就上来了，四个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出来时天都快要黑了，门口稀稀拉拉的停了几辆车，路灯一盏一盏的打开，只是灯光相较于往常来说，有点微弱。
城里的电力来源于雷电异能者，最近又要给城市补充能源了。
“好冷啊，这昼夜温差也太大了吧。”祁言穿着一件单衣，双手抱臂，站在冷风中，袖子上的蓝色蝴蝶结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陈轻和白韵出来时多穿了点，这时风大，白韵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套给陈轻带上了。
祁言幽怨的看着，呼出的气体都变成了可以看见的白雾。
陈轻朝祁言炫耀，“刚从监狱出来，还没适应很正常，没人给你送衣服吗？”
白韵拉过他，“你别刺激人家，都说了对待同学要温柔点。”
祁言白他一眼偏过头，“去你的，我都没关几天，你非要提吗？真想把你嘴缝上。”
“我打车了，等会就会来”苏落星最后出来，手里拎着一份打包的甜点，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外套。
他诺无其事的把外套披在祁言身上，又朝手上哈了口气，笑容从容又温和，“今天晚上降温，小心都别感冒了，最近医院人多，可能都挂不上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