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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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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星星一点点往下落，风渐渐平息，借着一点点暖意一起，让人昏昏欲睡。
苏落星盯着花海看了一会，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拍完后又调成前置摄像头，镜头里，祁言趴在栏杆上，眼睛半眯着，好像要睡着了。
苏落星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把这一幕拍下来。
一瞬间的感觉也就一瞬间的事，心动也一样，但此后牵扯到的所有东西都被人生还要长。
话语太轻，承诺和救赎又太重，苏落星他承担不起，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等到天边的星星下班，俩人才回神。
祁言按了按太阳穴，脑袋一阵疼，“刚才差点睡着了，风吹的我头痛，我们快回去吧。”
“你先下去吧，”苏落星说，“我想再拍张照。”
“啊？天都快黑了还不走？你是有夜视功能吗？”
苏落星轻轻笑了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手机有手电筒啊，你忘了。”
“啊，”祁言拍了拍额头，“靠！差点被风吹傻了。”
就在他们聊天期间，身后城市的灯忽然全部灭了，整个城市除了能源塔，全都陷入一片黑暗。
“祁言！”苏落星指了指后面，“你看身后”
祁言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眼睛都瞪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是很晚吧？为什么路灯都熄了。”
“难道是能源塔有问题？要不你下去看看。”
“要是被发现了呢”祁言说。
苏落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去救你的。”
“你这样子好像我要上战场一样，”祁言无奈的叹口气，“算了，我下去看一下”
“不过这么晚了，也不一定能拍到什么，你还是快下来吧”
“嗯，你快去吧。”
祁言走进电梯，随着电梯们缓缓关上，周围安静的只剩下苏落星的呼吸声。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顺着栏杆坐了下来，其实他只是想一个人待会。
看到外面的景象之后，他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这个世界被圈的太小了，父母都在公司，为了这个小小的世界在运作。
太不值了。
他的心像这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一样，迷失了方向。
脑子里只剩下祁言的身影，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祁言乘着电梯往下，电梯运行了五分多钟，他就难受了五分多钟。
而让城市陷入黑暗的罪魁祸首正是沈墨，一个多小时前，他正在正在破解密码。
在操作台整了半天没整出来，还不断的被提醒，那细细的警报声差点把他耳朵震聋了。
这里是边境，就算有人赶来也要很久，他并不担心。
密码搞不出来，其实还可以用人脸识别，但他又不是宁雪。
“这玩意真特么麻烦，刚才下手狠了，早知道就先随便留个人问一下”沈墨一拳砸在操作台上，屏幕上的画面跟着闪了一下。
好像还伴随着细细的抽泣声。
“嗯？”沈墨茫然的抬头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那这声音哪来的？大白天的还闹鬼了？
“我靠？什么玩意在响？”沈墨后退几步，看了看刚刚被自己砸的操作台。
难道这玩意是个人工智能，自己下手太狠了，他哭了？
“怎么可能。”他嗤笑一声，否定了这个想法。
现有的技术，能搞出能源塔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么几分钟里，抽泣声还在一下一下的响，好像就在这附近。
沈墨满脸疑惑的循着声音轻手轻脚的找过去，来到声音最大的地方，竟然是一堵墙。
“墙？难道有暗门？”沈墨摸了摸墙壁，电流顺着皮肤把他从头到脚都电了一下，他迅速收回手，“靠，怎么还漏电，这玩意也太垃圾了吧。”
他忍无可忍的直接在门上唤出一个空间门，空间门展开的一瞬间，沈墨还没看清里面有什么，空间门就好像被吸收一般，能量迅速散开了。
“什么鬼？”沈墨不可置信的后撤一步，又试了一次，没用。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呆在原地懵了两分钟，期间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他一拳砸在墙上，“搞什么！这东西怎么回事？”
没等他想明白，墙后面又是一阵抽泣声，随后传来一阵细小宛如蚊子煽动翅膀一样大的声音。
“那个……你这样是没用……”
沈墨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两秒，换做别人可能会以为闹鬼了，但沈墨是谁啊，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交差。
沈墨从口袋里掏出蝴蝶刀，甩出刀刃，直接往墙上戳，倒也没有戳到电线什么的，只把墙皮掀起来一块。
他抓着那个小角，直接一整个掀了起来，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一块墙皮就这么被扯掉了。
他本人的力气当然没这么大，他用了新产品，是一个戴在耳朵上的耳钉，能让人力气变大。
总之墙皮掀开之后，被沈墨嫌弃的丢到一边，“什么玩意，质量也太差了。”
墙里除了什么电线，还有一个人，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目测十一二岁，他呆坐在一堆电路和齿轮中间，周围留着一个人宽的距离。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沈墨发呆。
沈墨二话不说，拽着他衣领给人拎了出来，一把甩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墙里，”沈墨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脚踩在他肚子上，“那玩意的密码是什么，快说！”
“等等等……等一下！”那人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你先把你脚松开！我会说话，不用你威胁！”
“是个省事的。”沈墨松开脚，后退几步，双手抱臂倚靠在墙上，“说。”
那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站起来，“太粗鲁了，竟然把墙皮掀掉了，不会走门吗？”
原来有门啊……
“你是新来的吗？”那人问道。
沈墨顺着他说：“是，这是干什么的。”
“他们没和你说吗？真是的，”他解释道：“这座塔里有无数个小房间，你只要到你的专属房间里，释放异能就好了。”
“你应该有吧，没有的话就只能当保安了”
“只是这样？这是干什么的？”沈墨问。
“当然是为城市里的人提供能量啊”他说：“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点土地是怎么维持正常生活的。”
“哦，”沈墨装作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神奇吗？”
“你需要先在操作台里输入你的名字，然后不用密码，用工作牌就可以啦。”
“你也有？”
“我当然有，”他立马掏出自己的工作牌给他看。
“借我一下”就在他掏出来的一瞬间，沈墨直接给他劈晕了。
在等待资料传输的时候，沈墨靠在操作台上吐槽，“好疯狂的东西，城主和他妹妹也没差多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怪不得那么重视异能者，合着把人当齿轮使呢。”
被沈墨劈晕的那个，刚好是转换电力的，好巧不巧，城市里的电力储存刚好不够了。
就这么巧的，城里停电了。
但能源塔还有电，沈墨浑然不觉。
“沈墨？”祁言从走廊里往外走，老远就看见了懒洋洋的倚靠在操作台上的沈墨，“你这个逼怎么在这里！”
“哇哦，”沈墨轻蔑的笑了笑，“好巧。”
“巧个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是来干嘛的。”祁言绕过地上的电线，本想冲上去拽住他衣领质问的，结果刚走没几步，余光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和一大块墙皮。
“哦～你要来阻止我吗？”沈墨一点都不急，就在那等着。
祁言缓缓转头，指着地上的人说：“这人你干的？”
“不是我，”沈墨张口就乱说，“他比较嗜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怪不了我。”
祁言咽了咽口水，走两步靠近，指着地上那个已经凉透了的人，干掉的血渍都粘在粘在头发上了，“这也是？”
沈墨毫无心理负担的点了点头，表情甚至有些得意。
“你点个屁的头！”祁言喊道：“你还炫耀上了是吧？你这厮别太嚣张了！”
“哇哦，那又怎样，你要报警吗？”沈墨静悄悄的拿过传输好的资料，顺便把自己的访问记录给删了，还不忘和祁言斗嘴，“你还真指望那群废物能抓到我？”
祁言扶额冷静下来了，“他还没放过白璃？”
“没有”提到这个，沈墨的眼底染上了一点哀伤。
祁言毫不客气的比了个中指，“活该。”
沈墨轻轻一笑，没在意这个，反倒是注意到了祁言口袋里插的一朵红色玫瑰花。
“玫瑰花？那个大少爷送的？”沈墨饶有兴趣的靠近想要把玫瑰花拿过来细细观赏，被祁言灵巧的躲过。
“是又怎样，你干嘛对别人的东西那么感兴趣。”
沈墨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祁言问。
“说了你也不懂。”
外面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忽闪的灯光在夜幕下格外的响亮，沙地或石头路上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车轮印。
沈墨该走了，他唤出空间门，临走时回敬了他一个中指，“你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回去多闭关几天吧，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葬礼上。”
祁言恨不得拽着他衣领扔警车上，“你死我都不可能死。”
围墙的电网在夜幕下更加耀眼，几个身着制服的人从围墙外进来，除了警察外，还有几个没见过的。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往里赶。
这里不能久留，不然十张嘴都难说清楚。
他四下看了看，没看到监控，正烦躁时，瞥见了地上那个少年，唉！这不是现成的证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