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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撕咬 ...
昏昏沉沉中,一个念头飞速闪过。不能让人发现他的精神出问题,否则会被吊销执照。
陈檐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还算健康的右手抓住了邵明堂的衣服,手背上细细的发着抖,挣扎着望着邵明堂的眼睛。
“我们走吧。”
凌乱的发丝黏在他苍白的脸上,唇角的血迹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显得极为狼狈。那双永远清冷漂亮的眼睛盈满了哀求和无助。
邵明堂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檐文,大脑一片空白。
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同时出现,同样满脸是血,同样满是绝望和哀求。
在短暂的挣扎过后,邵明堂检查了一下陈檐文的情况,一咬牙,对林默说道:“转院!快!”
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陈檐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浑身脱力倒在了邵明堂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求到邵明堂头上,本以为撑到出院就不用麻烦邵明堂了,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邵明堂带陈檐文去了投资的私立医院,一溜白大褂把陈檐文推进了手术室,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敲击着邵明堂的心脏。
不能再离开他,不能再离开他,不能再离开他,不能再离开他……
要把他锁在身边,让他只看得到自己,才不会有东西伤害他。
对,弄一个房间,装饰成陈檐文喜欢的样子,拴上链子,链子不能太短,要不活动范围太小了,也不能太长,要不然他会逃跑。
100米那样刚刚好,能在本层楼活动,要对他很好很好,这样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像之前那样,再也不会分开。
院长悄然站在他身后,“邵总,这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被车祸重创,再加上心思郁结,已经算是站在了悬崖边上了,您还是早做准备。”
他认得陈檐文那张脸,干他们这行的都看过关于陈檐文的采访,但邵明堂既然不在隆京医院给他就诊而是来到了他们医院,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死?陈檐文会死,会离开他,就像他母亲一样。
雪白的手术室大门再次浮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女人脸。她满口鲜血,面目狰狞,眼神却极度痛苦。
女人张口叫他的名字,“儿啊,咱不治了。”
“他不能死。”邵明堂猛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如索命的水鬼,黑洞洞的透不出一点光亮,似乎在看死人。
院长咽下口水,点了点头。
红灯终于停止闪烁,主刀医生带着浓郁的消毒水味走了出来。
邵明堂和院长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
只听主刀医生说道:“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手术很成功。”
连续好几天都是大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病房的窗户上,霎时间分裂出无数条小河。
陈檐文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睫毛像是小扇子,在脸上遮蔽出不明显的阴影,呼吸机极其缓慢的冒出白雾,又一点点消失。
邵明堂半躺在椅子上,撑着头,目光从陈檐文的脸,划到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他紧阖的双目上。
在他无孔不入的注视下,陈檐文眼珠在眼皮下轻轻转动,随后慢慢的睁开了。
陈檐文的眼神迷茫几秒,看到了邵明堂,记忆回笼,眼睛顿时被复杂的情感填满。又给他添麻烦了,明明前不久还在让邵明堂不要管他。
他看向自己被石膏裹住的胳膊,心神一震,院长和谢烬的话再次浮现在耳朵里。
“你是我们医院的王牌,但现实,我们必须要面对……”
面对现实并不难,难的是接受这个现实。
值白班的小护士怕他无聊,给他带了本书,他尝试过阅读,试图抓住一丝分散注意力的稻草,但那些黑色的字符在他眼前扭曲、跳跃,最终都化作了手术刀冰冷的反光和神经断裂的幻象。
他发了很久的呆,胸口像被一块沉重的巨石死死压住,闷得他喘不过气,仿佛那口未能吐尽的淤血,一直堵在那里,甚至没注意到天光早已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门被撞开,他后知后觉的看向邵明堂,本来是想安慰一下他,却没想到一开口,出来的就是血,再就变成这样了。
“邵总,谢谢你的帮助,我等下就把医药费还你,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能处理。”
邵明堂看他醒来,本想问问他的情况,便听到了这句话。
脚步在床边猛地顿住。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将病床上的陈檐文完全笼罩。
邵明堂死死盯着陈檐文那张苍白疲惫的脸。念及陈檐文此刻破碎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精神,他强行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狠狠压了下去。
“还我?”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被深深刺伤的嘲讽,“你欠我的,何止是这些?”
陈檐文的右眼皮跳了一下。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是的,他欠邵明堂的太多,人情、恩情。他一定会还,用尽一切办法。但现在,他只想缩进自己的壳里,独自舔舐伤口,不想再拖累任何人,尤其是邵明堂。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更不想在这种狼狈不堪、尊严尽失的状态下,继续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
陈檐文努力转动着因药物和虚弱而迟钝的思维,试图找出能“还债”的东西。
钱?邵明堂富可敌国。权?他一介医生,无权无势。早早与养父母脱离,联系甚少,孑然一身,几乎一无所有。
“邵总希望我拿什么还?”他有的东西不多,只要邵明堂开口,都可以给出去。
他这副急于撇清关系,将自己明码标价的模样,彻底点燃了邵明堂心中压抑的引线。
骗子!
邵明堂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所有的克制在瞬间崩断。
明明在意识模糊时,曾那样脆弱地抓住他,哀求他,现在却用“邵总”划开鸿沟,用“还钱”来清算一切。
他看着陈檐文脸上无法掩饰的疲惫和焦急,心中的阴翳如同毒藤般疯狂蔓延,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然而,他抬手的动作却轻柔得近乎诡异。
冰凉的手指带着室外的寒气,小心翼翼地拂开陈檐文额前被冷汗濡湿、黏在皮肤上的几缕发丝。
那冰冷的触感让陈檐文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如同受惊的小动物。
他不安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如铁,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那根冰凉的手指并未因他的退缩而离开,反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开始在他脸上缓慢地游移。
指尖划过他苍白的皮肤,带着一种审视和占有的意味,滑过冰冷的呼吸面罩边缘,最后,带着令人心悸的精准,落在了他脖颈外侧那片脆弱而敏感的皮肤上。
大动脉在薄薄的皮肤下微弱地跳动。陈檐文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这个地方太致命了。以他现在的状态,邵明堂只需稍稍用力……
恐惧缠绕上他的脊椎。他全身疼得几乎麻木,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此刻正惊恐地圆睁着,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如同毒蛇的信子,慢条斯理地继续向下探索。
那抹冰凉最终落在了他病号服的第一颗纽扣上。
两根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冷酷的优雅,轻轻一挑。
“咔嗒。” 细微的塑料扣解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陈檐文猛地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邵明堂,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呼吸机的警报声轻微地鸣响了一下。
他焦急的目光扫向紧闭的门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邵总?” 他的声音从面罩下逸出,带着颤音,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落在衣领处的手顿了一下。然而,这短暂的停顿在陈檐文那声疏离的“邵总”后,瞬间化为更汹涌的怒火。
第二颗扣子被解开,动作比刚才粗暴直接了许多,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燥郁和毁灭欲。
然后是第三颗。
“嘶啦。” 细微的布料摩擦声。病号服的衣襟被彻底挑开。
陈檐文只感到锁骨处骤然一凉。那片从未暴露于人前的,属于私密领域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对上邵明堂如鬼般潮湿阴冷的眼神,简直让他浑身发毛。
“邵明堂,你……” 惊恐的质问尚未出口。
邵明堂猛地俯下身,毫无预兆地,一口咬在了陈檐文暴露在外的,纤细而脆弱的锁骨上。
“呃……”
这带着旖旎意味的疼痛让陈檐文眼前一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闷哼。
他身体猛地一弹,却又被无处不在的疼痛和虚弱死死钉在床上,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徒劳地抽搐着。
牙齿刺破皮肤,嵌入血肉的触感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温热的气息顺着肌肤滑下,带来一种黏腻而恐怖的战栗。
这不是吻,不是亲昵。这是烙印,是惩罚,是邵明堂用最原始、最暴烈的方式,在他身上刻下“属于我”的标记。
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呼吸机尖锐的警报声终于刺耳地响彻了整个病房!
邵明堂舔舐着他的锁骨,一下一下,动作柔软又娴熟,像是犯了错的小狗在讨好主人。
疼痛转而被酥麻代替,陈檐文惊慌失措,意识到这不对,“不……”
邵明堂埋在他胸前,感受着陈檐文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眉眼的浮躁和疯狂消减下来。
我做了什么。他直起身子,看到那白皙的锁骨上,印着一枚深深地牙印,隐隐渗血。
又犯病了。
额头一突一突的跳动,像是金箍锁着脑袋,且不断收紧。
邵明堂头痛欲裂,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看着陈檐文几近虚脱的脸,突然抬手。
陈檐文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敢丝毫放松,在被指腹碰到的那一刻,神经质的一抖。
邵明堂便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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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预收文《被惩罚的恶毒美人》在专栏,欢迎各位宝宝去康康。 目前修文中,暂时不会更新,但这篇文不会坑的,应该过两天就修完啦,到时候会在公告里发复更的通知,感谢你们的等待,么么哒~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