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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疯病 ...

  •   现在赵柏舟站在陈檐文身边不要紧,他们还没结婚,婚约是可以取消的,再者,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

      未婚夫,可笑,早晚会把他夺回来的。

      陈檐文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手却摸到了手机。

      邵明堂对顾涟笙说道:“还玩吗?”

      顾涟笙咬咬牙,语气狠的似要把邵明堂弄死,“玩啊。”

      几轮下来,邵明堂去外面抽烟,顾涟笙仰倒在沙发上,输的笑不出来了,任由MB给自己喂酒,“德扑玩的没意思,咱们换个玩法。”

      虽说家大业大不怕输,但一直输不了也挺膈应人。

      有人做洗耳恭听状,“什么玩法?”

      顾涟笙就等着别人问这句话呢,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国王游戏。”

      “好主意!”

      来二楼的都是奔着玩尽兴去的,自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而顾涟笙一向阴晴不定,喜欢各种各样的玩法,会这么说倒也不奇怪,陈檐文却无端心慌。

      他看向自己的手表,十二点整。今天并不是休息日,明天早班,陈檐文再不回去的话又得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

      于是陈檐文整衣起身,“抱歉各位,明天实在是公务繁忙,失陪了。”

      十二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那些公子哥酒意正酣,自然不肯轻易放陈檐文离开。

      有人‘啧’了一声,挽留道:“陈医生再玩会儿呗。”

      陈檐文料到没那么容易走,手机藏在袖口里,画面已经停留在和陈樱秀的聊天界面上。

      “你情商怎么这么低呢。”顾涟笙随手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橘子扔给说话的人,“人家陈医生可是急诊科的主治医师,忙得很,别耽误人家上班啊。”

      邵明堂早料到陈檐文玩不了太久,在楼下守株待兔呢,再不放人,那疯子发起脾气来可没人招架的住。

      “就你情商高。”那人接过橘子,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也没再为难陈檐文。

      陈檐文微微一怔。没想到顾涟笙会帮他解围。

      “各位尽兴。”

      陈檐文推门离开,边往大门走边拿出手机叫代驾。

      他喝的酒不多,将将微醺,但常年被父母教导要做个守法公民陈医生还是决定找个人替自己开车。

      陈檐文垂着头,并没注意前方道路,没走两步便觉脚下一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歪倒下去,甚至无法保持平衡。

      这楼梯不高,摔下去要是运气好的话也就擦破点皮,运气不好挫到了哪里,可就要遭罪了。

      陈檐文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撞进了邵明堂的怀里。

      陈檐文抬起头,目光触及的刹那,他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宽大的手掌箍着他的腰背,牢牢的把他锁在了自己怀里,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传进他微凉的身体。

      陈檐文身上所有被邵明堂碰到的地方都烧了起来,火舌凶猛,似要把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站稳后便从邵明堂的怀里离开,站到了一个安全距离,未有一刻停留。

      邵明堂怀里已经空了,但那淡淡的冷香和香槟的味道还未彻底散去,依旧萦绕在鼻尖。

      他神情冷了一瞬,微笑道:“陈医生可要当心,楼梯角这么尖,摔上一跤多疼啊。”

      陈檐文道:“谢谢,我刚才没看路。”

      邵明堂看了他一会儿,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檐文平生最不想欠人情,尤其是这个人的人情,于是也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已经叫了代驾了,不麻烦邵总。”

      邵明堂也就没坚持,点了点头,绕开陈檐文离开了。

      陈檐文的醉意被吓没了七八分,望着邵明堂通往电梯的背影,慢慢的蹙起了眉头。

      邵明堂就那么轻易放他走了?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陈檐文揉了揉额头,仿佛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揉出去。

      他穿过了喧嚣人群,来到门外。

      今天的天气暗的可怕,无星无月,乌云蔽日。

      天寒风大,陈檐文一出门就被冻透了,他站在门外,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人接单。

      胃部一阵绞痛,痉挛的厉害,他瞬间意识到,是胃病犯了。估计是因为喝太多酒了,又没吃什么饭。

      陈檐文有随身携带各种药的习惯,他哆哆嗦嗦的伸手去兜里找胃药,摸索了好半天才摸到,却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檐文想弯腰捡,胃部又是一阵痉挛,这次的痛苦来得格外猛烈,似乎一路冲上咽喉,让陈檐文有种窒息的恐惧,额头的冷汗漱漱而下。

      “真可怜。”不知道是谁评价了一句。

      当然,陈檐文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一个人逐步靠近,脚步声带着兴味阑珊的懒,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毫无挣扎的可能。

      出乎对危险的敏感,陈檐文转身就要跑,没走两步,腿弯便被抄起,整个人被抱在了那人怀里。

      “跑去哪里?”那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陈檐文下意识缩紧身体,惊慌道:“谁?”

      回应他的只是抱得更紧的双手。

      陈檐文清晰的感觉到,那人滚烫的胸膛有些似曾相识,他脑海中自动回忆起了撞进邵明堂怀里的那一幕。

      但陈檐文现在已经无力反抗,他咬紧牙关,冷汗流进眼珠,带来微弱的刺痛,但那和他的胃比起来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连黑眼圈都有了,明明上次见面时还没那么憔悴,短短几月就被摧残成了这样。那男人喘了一口气,像是叹息。

      陈檐文睁大瞳孔,后颈一痛,液体进入身体,困意席卷而来,他强撑着不闭眼,抓住了来人的衣领,力气被急速抽走,手抖如筛糠,还是没抓住。

      他闭上了双眼,手脱力垂下,指甲在那人脖子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划痕,冒出了血珠。

      脖颈的刺痛对邵明堂来说就像猫挠一样,他看着陈檐文在他怀里闭上双眼,发现陈檐文即使睡着,身体却还保留着戒备的姿势,心情不禁微妙起来。

      他随手把止痛剂扔进草丛,抱着陈檐文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劳斯莱斯。

      他给陈檐文打的止痛剂效果很好,可以暂时减缓他的痛苦,副作用就是睡得和死了一样沉,不到明天早上别想起来。

      邵明堂手底下的人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嘴严实。司机看到邵明堂抱着个人上来,面不改色道:“老板,去哪里?”

      邵明堂把陈檐文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回家。”

      就在这时,陈檐文动了动。

      邵明堂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打的剂量不算大,但也能让陈檐文睡个好觉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梦里都不安稳。

      邵明堂面无表情的想:看来陈檐文平时吃的药太多了,已经有了抗药性,以后要加大剂量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陈檐文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的垂下,贴在额头上,倒是增添了几分凌乱和脆弱。

      邵明堂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接近他,而他也这么做了。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陈檐文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邵明堂停住了,看着陈檐文的睡颜,心中难以抑制的被酸涩和嫉妒填满。

      他梦里都是这个人。

      在m国听到陈檐文订婚的消息时,邵明堂天都塌了,吐了一个晚上,转眼就订了机票,险些不顾一切的回国。可他彼时势单力薄,就算回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兴许还会让事情更遭,所以他强行忍下回国的心,把机票烧了。

      顾涟笙在国内,将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发了过来,事无巨细。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邵明堂是靠着陈檐文的一点信息过活的。

      他虽不在陈檐文身边,却从未真正缺席过他人生中的大事。他知道陈檐文是什么时候上的大学,遇到了什么人,又是何时展现出得天独厚的天赋,被那个畜生看上。

      在他像蛀虫一样往上攀爬的时候,赵柏舟却近水楼台先得月,轻而易举和陈檐文订了婚。

      赵柏舟这人出了名了花心多情,与陈檐文在一起后却是收了心,邵明堂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但他有预感,赵柏舟绝不会轻易吊死在一棵树上。

      邵明堂把头埋在了陈檐文的胸前,蹭了蹭。

      那种脏东西,怎么配站在你身边,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檐文,爱我吧。

      陈檐文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怀里颠簸,最后被塞进了一个暖洋洋的地方。

      他没睁眼,随手拢了拢被子,翻了个身。

      家庭医生已经给陈檐文看过了,吃了胃药后陈檐文的状态好多了,面上有了血色,唇瓣被水滋润的泛起殷红,唇珠饱满,诱人采撷。

      房间里没有开灯,邵明堂双目爬满红血丝,脖颈处青筋暴起,他盯着陈檐文的脸,眼中迸发出的是浓浓的欲念。

      邵明堂本也不打算对他做什么,在家庭医生给陈檐文看完病后便打算离开自己的房间,让陈檐文好好睡一觉,然事与愿违,他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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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预收文《被惩罚的恶毒美人》在专栏,欢迎各位宝宝去康康。 目前修文中,暂时不会更新,但这篇文不会坑的,应该过两天就修完啦,到时候会在公告里发复更的通知,感谢你们的等待,么么哒~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