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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催眠 ...
陈檐文说送他去医院,但是市一院肯定是不行,只能是邵明堂的私人医院,外面有的是看不惯陈檐文年少成名,准备拉他下水的人。
待在自己的领地,才是最安全的。
监控仪器的滴答声在特护病房里有规律地响着。邵明堂站在单向玻璃后,看着病床上的陈檐文。
“患者下、体轻微撕裂,膝关节淤血建议冰敷。”医生翻着病历,“最严重的是心理创伤,他需要静养。”
邵明堂眉眼漆黑,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
陈檐文躺在床单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闭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睁开。
邵明堂心里渐渐被恐惧填满,他怕,要是那双眼睛睁开时,是彻骨的恨意怎么办?
还有陈檐文的心理创伤,他本来就不是完完全全的健康,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顾涟笙的混账话跃入脑海,“让他产生依赖,药物,催眠……”
邵明堂闭了闭眼,鬼使神差的开口:“他能接受催眠治疗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理论上可以,但患者现在的心理防御……”
邵明堂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檐文的手腕,上面是被他弄出来的淤青。
玻璃另一侧,陈檐文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邵明堂立刻站直身体,但病床上的人仍然闭着眼睛,只是睫毛在不停颤动,像垂死蝴蝶最后的挣扎。
当医生离开后,邵明堂推开病房门,坐在床边,手指悬在呼叫铃上方,“要不要喝水?”
陈檐文睁开眼睛,目光却越过他看向天花板。
在被抓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很惨,也许会受伤,会死,但他没有想到,邵明堂那样对他。
在那个毫无尊严的晚上,他还记得保姆塞给他的遥控器,慌张的脸庞,粗糙的手掌。
陈檐文不想连累她,但他非走不可。
他曾问:“为什么帮我?”
保姆笑了笑,“我孩子也和你一样大。”
“那个保姆在城郊养老院。”邵明堂突然说,看见陈檐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她很好,只是丢了工作。”
本来该按照以前的方式解决,但是被管家拦下了,他说,“收手吧先生,不要一错再错了。”
收手?不可能的,但是,管家对他有恩,该还个人情。
监测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升高。陈檐文终于看向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移开了视线。
他拒绝和邵明堂沟通。
以前至少会骂他,会打他,现在是彻底的漠视。
邵明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掐住陈檐文的脸让他转过来,想嵌入他的身体尽情的掠夺,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可不行,陈檐文现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他撑不住的。
最终邵明堂压下心底的暴虐,伸手调整输液速度,腕表擦过支架发出轻响。
他手指轻轻拂过陈檐文的额头,“你先睡,我来给你上药。”
上药?陈檐文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哪里需要上药,他震惊的看着邵明堂。
终于开了口,“不。”
邵明堂下一句话立即把他打入地狱,“别害羞,你下、面的药一直是我来涂的。”
陈檐文猛地颤抖一下,看着邵明堂手里的药膏,眼里浮现出屈辱。
他的指尖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出青白。
药膏管被拧开的“咔嗒”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薄荷混合着金缕梅的气味弥散开来。
是铭盛旗下医院特制的修复凝胶,他认得这个味道。
“我自己来。”
邵明堂的指尖沾着半透明药膏,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你连翻身都困难。”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病例,如果忽略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陈檐文猛地撑起身子,输液架剧烈摇晃,左腕的留置针在挣扎中扯出细小的血珠。
“别碰我!”氧气面罩随着急促呼吸泛起白雾,在玻璃上凝结成模糊的印记。
药膏管被捏得变形,邵明堂突然将整管药膏扔在床上,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好,你自己来。”
他转身从器械盘抓起塑胶手套扔在陈檐文身边,“但我要看着。”
塑胶手套在白色床单上格外刺目。陈檐文想起医学院第一次戴手套做指检时,教授说过“医者不该有杂念”。
而现在,这副手套将成为羞辱他的工具。
“出去。”陈檐文咬牙重复道:“出去。”
邵明堂的瞳孔骤然收缩。昨晚陈檐文也是这样决绝的表情,宁可被他那样撕扯,也不肯求饶。
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继续在这里,陈檐文真的会宁可伤口溃烂也绝不让步。
病房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陈檐文确认邵明堂的身影已经从门缝消失后,缓慢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他看着手里的药膏,毫不犹豫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这次的时间不够,没能给陈樱秀打电话让她跑,必须快点找到下一次机会。
邵明堂上次说的话像定时炸弹埋在他心里。陈檐文不放心陈樱秀,也不想牵连她。
在医院的这几天,邵明堂一直没有出现,像是终于放过他了,可陈檐文一旦试图出门,就会被保镖拦住。
到底要被关到什么时候。陈檐文心情越来越焦躁。
进来的是个生面孔保镖,右耳戴着助听器。陈檐文记得他。上周换药时,这个年轻人偷偷调慢了输液速度。
陈檐文直接开口,“我要用手机。”
保镖想也不想的要拒绝,“陈医生多担待,邵总吩咐了不让你碰任何危险物品。”
陈檐文蹙了蹙眉,“他也说过,会满足我任何要求。”
老板的确是说过,陈医生的任何要求都要满足,除了放他走。保镖为难的看着他,“我就是个打工的,您别害我。”
陈檐文做了让步,“你可以开着免提。”
窗外的监控摄像头转动了十五度。陈檐文知道邵明堂正通过屏幕看着这一切。
保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掏出手机时屏幕还亮着。陈檐文瞥见上面的日期,距离染坊那晚已经过去九天。
拨号键按下时,陈檐文的手指在发抖。不是恐惧,是连日输液导致的神经震颤。
电话接通瞬间,他听见对面传来瓷器碰撞的声响。
“阿秀?”陈檐文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哥?”陈樱秀一向沉稳的声音颤抖起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是不是和邵明堂在一起?”
陈檐文心头一酸,紧接着就看到了头顶虎视眈眈的监控,和在旁守着的保镖。
他强行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下来,“我没事,回来的时候手机被偷了,刚回市里,你现在在哪?”
都这幅样子了,撒谎还是顺嘴就来,是个人物。保镖看着面前苍白瘦弱的男人,心里佩服。
陈樱秀顿了顿,“我在爸妈那。”
陈檐文立即了然。刚才那瓷器碎裂的声音,应该是他们又吵架了。但只要陈樱秀是和陈立国在一起,那就是安全的。
“替我多陪陪爸妈。”
陈檐文不能再提醒更多的东西,他现在在四面八方的监视下,说多了,他怕陈樱秀猜到什么。
硬碰硬的话谁都不是邵明堂的对手。财阀当道,连在海市盘踞多年的赵家都被邵明堂瓦解了,更何况他们。
苦难他来承受就够了。
为什么陈檐文会突然这么说?陈樱秀那边没说话,震惊无比。自从他坚持学医离开家后,除了每个月按时给家里打钱外,从来没有踏进过家门一步。
通话突然中断。保镖收回手机时,陈檐文注意到他锁屏前快速删除了通话记录。
“满意了?”保镖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邵先生说过,通话不能超过三分钟。”
陈檐文收回了目光,盯着窗外的风景,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摸样,保镖知趣的退下,带上了门。
身上的伤很快好了,他又回到了邵明堂给他打造的金笼子。在这期间邵明堂一直没出现,他住在客房里,这次没有东西绑着他,也没有人威胁他,门口的保镖却不减反增。
就算邵明堂不在,他也逃不走。
陈檐文该吃吃,该睡睡。管家给他带来了一本《呼啸山庄》的全英文版,他坐在房间的躺椅上看。
看到正精彩的部分,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先生回来了。”
陈檐文合上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烫金书脊。
楼下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陈檐文数着脚步声,三步一停顿,邵明堂喝醉时才会这样走路。
管家劝阻道:“先生,您的手在流血。”
陈檐文走到门边,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又缩回。门外保镖的呼吸声比平时沉重,今晚值班的至少有四个人。
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陈檐文猛地转身,听见管家惊慌地喊:“快叫医生!”
手指攥紧了窗帘。以往邵明堂磕了碰了,他都会穿着睡衣冲下楼,用医学院学的手法给那人做急救。
而现在……
“陈医生。”保镖突然敲门,“先生请您下去。”
走廊灯光刺得眼睛发疼。客厅里,邵明堂歪在沙发上,领带松垮地挂着,右手缠着渗血的纱布。
“过来。”
邵明堂抬头,威士忌的酒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陈檐文看见他左颊新增的擦伤,还在渗血珠。
管家捧着医药箱欲言又止。陈檐文接过棉签时,发现邵明堂的瞳孔微微扩散,这不是醉酒,是药物反应。
“你用了什么?”他下意识用上医嘱口吻。
邵明堂突然抓住他手腕,“担心我?”
陈檐文看见茶几上的药瓶,标签被撕掉一半。这是邵明堂发病时才会用的强效镇静剂。
他抽出手,邵明堂只是虚虚的握着,他轻而易举就挣脱了。
在管家期待的眼神中,陈檐文认命似的拿出酒精棉。擦过邵明堂指节时,他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抖,说道:“伤口需要缝合,叫医生来。”
“不要别人。”邵明堂拽着他衣角,力道轻得反常,“你缝。”
让他来?是何等的自信。
邵明堂难道不怕他拿到工具就弄死他吗?还是笃定他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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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预收文《被惩罚的恶毒美人》在专栏,欢迎各位宝宝去康康。 日更,永不弃坑,段评已开,求求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