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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返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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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门口,同学们一个个无精打采,拖着沉重的步伐,返校的日子让他们唉声叹气。同学们唉声叹气又无语凝噎。“破学校”“能多放一天吗?”因为部分的抄写作业老师收了也没用,就只让同学们打开本子进行检查。安逸就没写英语作业,大概是在所难免了。
“来来来,把作业都打开,我看谁没写就出去站着去。”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说着慢慢走下讲台开始巡查。一道尖锐又刺耳的声音瞬间穿透嘈杂,像一把利刃,斩断了所有的欢声笑语。“安逸,你的作业呢?”张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安逸的桌前,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他的书包里,各科作业本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多都空空如也。英语抄写作业更是干净得刺眼,一个字母都没写。
安逸压根就没把写作业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些作业枯燥又乏味,纯粹是浪费时间。英语老师迈着急促的步伐,在过道里穿梭,每走到一个同学面前,都用犀利的目光扫过作业本,然后或是点头,或是皱眉。很快,她就来到了安逸的桌前。
“你的作业呢?”刘梅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睛死死地盯着安逸。安逸不慌不忙地抬起头,迎上刘梅的目光,满不在乎地说:“没写。”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又没写?你这是第几次了?”刘梅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尖锐的嗓音在教室里回荡,“每次问你,都是没写,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有没有把学习当回事?”“我就是不想写,写那些有什么用?”
安逸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顶撞老师,肯定没好果子吃,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叛逆。“不想写?行,你给我出去罚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刘梅气得脸都红了,手指着教室门口。走廊里很安静,偶尔有几个别班的同学路过,好奇地看他一眼,又匆匆离去。安逸望着天空中飘过的白云,思绪飘到了昨晚的游戏世界,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比眼前这无聊的校园生活有意思多了。不过他把手机顺出来了,还可以开把游戏。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游戏。游戏里激烈的音效和闪烁的画面,瞬间让他沉浸其中。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滑动,嘴里还不时小声嘟囔:“漂亮,看我不把你们都干掉!”完全忘了自己正站在教室外罚站。
20多分钟过去了,就在安逸玩得忘乎所以时,教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江繁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他是被老师叫出来找安逸谈话的。听到开门声,安逸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往身后藏。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强装镇定,冲江繁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说道:“你……你怎么出来了?”江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动作,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游戏,老师让我叫你去道歉,把作业补了就可以回教室了。”
安逸把手机往身后藏得更紧了,梗着脖子说:“我才不道歉,她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冶作业没写嘛。”“一次作业没写吗,你没写作业都几回了?”
江繁微微皱着眉:“安逸,你也知道,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没好处。”安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她那么凶,说罚就罚,我才不低头。”江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放得更柔和:“我懂你觉得委屈,可你想想,一直站在这儿,同学们进进出出都看你,多不自在。而且这课也听不了,成绩落下了,后面更麻烦。”
安逸咬着嘴唇,沉默不语。江繁接着说:“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要是因为这点事被老师叫家长,她应该知道你带手机,但是没找着证据,手机大概率得被没收,到时候想玩都玩不了,多不划算。”听到这话,安逸的眼神有了一丝动摇,但还是嘴硬:“那她也不能不了解情况就罚我。”“她是太急躁了,可咱们先把眼前这关过了,行不?”江繁拍了拍安逸的肩膀,“道个歉,抄两遍作业,就当是应付一下,等这事过去了,咱们再想办法和她好好沟通,让她以后别这么轻易发火。”
江繁看着他,眼神里既有无奈又有担忧,安逸抬眼,对上江繁关切的目光,沉默良久,终于小声嘟囔:“那……那好吧,就听你的,不过就这一次。”教室里传来刘梅的声音:“江繁,你和他说好了没?他要是不说话的,你就别管了,让他在外面站着吧。”“知道了,老师。”
江繁陪着安逸,忐忑地走进教室。刚踏入门槛,就听见英语老师那尖锐且带着冷意的声音:“呦,你还知道回来?”安逸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那股不情愿瞬间又涌了上来。
他紧了紧拳头,强忍着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江繁在一旁轻轻碰了碰他,眼神里满是鼓励。安逸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老师面前,极不自然地开口:“老师,我……我来道歉。”他的声音有些发闷,带着一丝不甘。英语老师坐在讲台后面,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道歉?你可真是稀客啊。怎么,站累了,知道服软了?早干嘛去了?”
老师的语气尖酸,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得安逸心里很不是滋味。安逸咬了咬后槽牙,努力压制着怒火,继续说道:“老师,我不该不写作业,以后会改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敷衍,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诚意。“以后?你这话我听了多少回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师的声音拔高,引得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你哪次不是信誓旦旦,转头就忘?你当学习是儿戏,当我这个老师是摆设吗?”老师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学生。安逸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老师一点点碾碎,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快要达到顶点。他在心里暗暗骂道:“不就是没写作业,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吗?”
江繁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开口:“老师,安逸这次是真心认错了,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老师瞥了江繁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带着刺:“江繁,你是好学生,老师知道你好心。可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不狠狠教训,根本不知道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