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查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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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朵紧张地输入自己的信息，当看到“583”这个数字时，她激动得跳了起来。
“我文化课过线了！”她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个成绩加上她优异的艺考成绩，考上中央美术学院已经十拿九稳。
王泽宇怀着忐忑的心情输入自己的考号和密码，当看到“601”这个数字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居然考了601分！”他兴奋地大喊，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我就说我能行！”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宋月紧张地闭上眼睛，点击查询，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687”这个成绩时，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做到了。”她轻声说道，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时间，视频通话里充满了欢呼声和激动的哭泣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自己的喜悦和激动。
“我们做到了！”江繁激动地说。
“是啊，这三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轩云感慨地说。
“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去我梦想的美院了！”
林眠朵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我也能上一个好大学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王泽宇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好感谢大家这三年的陪伴和鼓励。”宋月哽咽着说。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安逸的右手小指还在痉挛。
他慢慢松开被汗水浸透的签字笔，看着答题卡上那片洇开的墨迹——是英语作文最后一个单词的句号，被他无意识地点了三次。
监考老师收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十八岁的夏天就这样凝固在6月8日的阳光里。
日历停在"6月23日查分"。安逸蹲在冰箱前，额头抵着结霜的金属层，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母亲在厨房剁排骨的声响像秒针，咚、咚、咚地切割着时间。
"出来了！"
母亲沾着面粉的手扑到屏幕上。安逸却突然不敢看，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冰箱贴下压着的北大招生简章——之前暑假去北京旅游时偷偷拿的，边角已经卷起了毛边。
"省排名前50。"母亲的声音发颤。
冰箱压缩机突然启动，嗡鸣声盖过了耳膜里的血液奔流。
安逸蹲着没动，直到看见一滴水珠落在地上，才发现自己在哭。他胡乱抹了把脸，摸到嘴角不知何时扬起的弧度。
6月27日官方查分那天，安逸在家里小心翼翼的查分。
701分。
数字跳出来的瞬间，网吧隔壁正在打团战的少年突然爆了句粗口。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热气在空调房里凝成白雾。
窗外蝉鸣震耳欲聋，某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跑过，影子投在网吧玻璃门上，像一只振翅的鸟。
回程的车上，安逸翻开备忘录，在"北大法学院"后面打上勾。
列表最上方还躺着一条2019年的待办事项：「和江繁考同一所大学」，后面跟着个小小的哭脸表情。
701分足够跨越距离。安逸把额头贴在车窗上，看阳光穿透叶子的缝隙——这次终于不是幻觉了。
6月27日清晨，轩云在省钱50的查分系统开放前半小时就醒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发烫。
窗帘缝隙漏进一线天光，照在书桌玻璃板下压着的照片上——高三开学第一天，她硬拉着安逸和江繁在教室门口拍的合影。
照片里江繁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难得愿意配合的瞬间。
刷新键被按了第十七次时，页面突然跳转。轩云下意识屏住呼吸——
717分，省排名第2。
这个数字在视网膜上停留了三秒，她才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手指颤抖着点开班级群，置顶消息是班主任凌晨发的：
「恭喜江繁同学721分，省状元！
恭喜轩云同学717分，省第二！
恭喜 ……」
轩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应该哭的，为了这三年来熬过的夜、写秃的笔、做不完的模拟卷。
但此刻她只是摸出手机，对着成绩截图拍了张照，然后点开通讯录里"北大预备役"的分组——这个分组里只有两个人。
"安逸！我717！"电话接通瞬间她就喊了出来，"江繁那家伙721！我们..."
电话那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安逸的声音带着沙哑："不是告诉你我701了嘛..."
轩云突然哽住。她盯着照片里江繁的侧脸，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学神，此刻正以省状元的身份躺在她的通话记录里。
而她第一个念头不是"我输给他了"，甚至不是"我们考得真好"，而是——
"江繁可以去北大找你了。"她听见自己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轩云能想象安逸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先愣住，然后耳朵慢慢变红，最后假装咳嗽掩饰情绪。
果然，听筒里传来一阵可疑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我、我去给江繁打电话！"轩云匆忙挂断，指尖悬在江繁的号码上方时，才发现自己笑得嘴角发酸。
嘟——嘟——
"轩云。"江繁接得很快，背景音里有电视台采访的嘈杂声，"717分，恭喜。"
"你看到我成绩了？"轩云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等等，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市教育局的人来了。"江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但轩云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疲惫，"采访。"
轩云噗嗤笑出声。她能想象那个画面——江繁穿着校服坐在沙发上，面对镜头面无表情，心里恐怕已经在计算逃离现场的路线。
"安逸701。"她突然说，"你们终于..."
"嗯。"江繁打断她，但语调柔和了下来，"谢谢。"
电话挂断后，轩云拉开窗帘。
盛夏的阳光倾泻而入，照亮墙上贴着的地图——从家乡到北京的那条路线，被她用荧光笔描了无数遍。
三个图钉分别标记着北大法学院、医学院和新闻学院的位置，中间连着用红线织成的三角形。
她摸了摸发烫的眼眶，还是没有哭。
书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炸出一连串消息。
轩云点开最新一张照片——是记者拍的江繁家客厅。
茶几上的果盘旁边，赫然摆着北大医学院的招生简章，而沙发扶手上露出一角蓝色封皮，分明是法学院的材料。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