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画圈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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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雾气有些朦胧，阴沉的天气给这个冬天又增添了一分寒冷。
纽约和旧金山的冬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十一月的旧金山还是天气温和的，那里的温度在15-20°C之间，可能有雾，湿度较高，偶尔有小雨。而纽约的早晨较冷，温度通常比旧金山低5°C左右，湿度更大，通常可能有雨、雪或霜，天气多变。
陈小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驼色大衣，那是一件一眼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薄大衣，保暖性非常有限，因此她只能寄托开封菜的热豆浆带来的温暖。
她刚刚吃完早饭，准备顺路去至圣所，她今天依旧约了古一法师。等下午的时候陈小玉还得去斯塔克工业一趟，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没有回旧金山。
有这么努力的好老板，十三区要感恩啊。她开玩笑的想着。
“早上好，王。”
陈小玉跟来接待自己的王挥手打招呼。
“早上好陈小姐，今后由我来教你使用维度魔法。”
“在至圣所？”
“在卡玛泰姬。”
说着，王一只手两指竖起，另一只手一挥，金色粒子闪烁的传送门出现在眼前。
“哇哦，酷。”陈小玉挑了下眉，跟着王一起走进了那个传送门。
自从和古一进行各种交流和实验之后，陈小玉就对维度魔法感兴趣了，这是和气魔法类似又有极大差距的体系，既然她选择了接纳黑气，那学点维度魔法也无可厚非。
作为不同的体系，维度魔法和气魔法之间甚至不会产生冲突。这就相当于学习了物理知识，再学点化学就完全属于锦上添花。陈小玉可以通过维度魔法的修行加强自身的力量，也可以通过维度魔法提高灵魂的韧性和稳定性，会对使用黑气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
但是陈小玉似乎完全没有化学天赋。
“你确定没问题吗？你不是说和深红维度之主交流很简单吗？”
陈小玉看着掉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深红束带，这玩意明明在王的手里灵活又神奇，到了她手里立马就变成了布条子。
“你这没诓我？”
“这是怎么回事？”王疑惑地走过去，把深红束带捡起来，束带上瞬间亮起温和的红色光芒，顺着王的手指攀上他的手腕，灵巧的像一只游鱼。
然而陈小玉一碰，就又成了死鱼。
“就算你没有学习维度魔法的天赋，束带也不可能一碰到你就萎靡了啊。” 王看着陈小玉一松手就有活跃起来的深红束带。
深红束带上的力量来源于深红维度之主赛托拉克，是一个极其古老的魔神，曾经在地球受到崇拜，后来被封印在了深红宇宙。
作为至圣所的新人法师入门级别的学习内容，深红束带的学习是经过考验的，这是一种比悬戒还基础的练习，所锻炼的是使用魔法的适应性。
一般来说，练习失败的表现是被深红束带连抽好几天大嘴巴，或者被绑起来，而练习成功就是可以自如的控制束带。
但是显然陈小玉现在的情况既不属于成功也不属于失败，束带上的力量就好像是极其厌恶她一样，一被碰到就立马消失。
“你不会是得罪过赛托拉克吧。”
“啊？我？”陈小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压根没接触过什么维度法师，更别说魔神了。甚至我绝大多数的魔神知识都是古一法师教授的。”
“这就奇怪了。”
王抱着胳膊，不断用手指点自己的下巴。
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深红力量要躲陈小玉，魔神觊觎地球的信仰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修行过气魔法的陈小玉对他们来说绝对称得上的佳酿，她带来的信仰和力量都不用魔神自己提炼。赛托拉克为什么要躲现成的纯粹力量?
“你想试试悬戒吗？悬戒使用的不是魔神的力量。”
“可以啊。”
王把自己悬戒摘下来递给了陈小玉。她接过去，好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用什么金属锻造的道具，它的上半部分是平的，雕刻着一些卢恩文字内容，而下半部分两个圈，是用来佩戴的。
悬戒对维度法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道具，所依托的力量是使用者自身的精神能力和道具本身蕴含的力量，它可以打开一个几乎没有限制的传送门，让法师在宇宙间自由穿梭，它不但是一个传送门，更是一种强而有力的武器。
相应的，悬戒的使用也是很讲究技巧和天赋的，是学习过深红束带之后才会学习的内容。
“画圈就可以了？”
“还要有坚定的信念和……”
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滋啦”一声，金色的粒子出现，紧接着粒子旋转起来扩散成线，线又构成了一个金色的圈。
“我做对了吧。”陈小玉一边说，一边靠近了那个传送门，而传送门的那头，是她熟悉无比的古董店。
“额，对了。”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
陈小玉松了口气，然后走进了传送，过了几分钟伴随着一个老年的吼声她又走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长得像山羊的老头也出现在传送门的对面。
“小玉，老爹不是你的魔药供应商，你可以自己熬魔药。”
“这不是为了老爹你重新就职而练手嘛。”陈小玉耸了耸肩，“相信我，我给你找的徒弟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
接着，陈小玉一手画圈，关上了传送门。试用完悬戒，她很快就把悬戒还给了王。
“也许我们应该问问至尊法师，说不定是赛托拉克那里出了问题。”王说，“魔神的任何异常都值得关注，赛托拉克本来就有入侵地球的前科，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如果有需要尽管叫我。”
“你还想试试别的吗？”王问道。
“我想还是算了，比起从练习开始学习，我对先学习文字知识更擅长，有什么我可以学习的书籍吗？”
“当然，跟我来吧。”
上午的时间过去得很快，品尝过至圣所的午饭之后陈小玉就准备进行其他的工作了。比起学习维度魔法，去拿兔符咒可就要紧的多了。
昨天晚上骗完了斯塔克之后，陈小玉立马预约了今天下午要见佩珀。
当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时，陈小玉侧头朝门口看，佩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她身穿着并不算特别的蓝灰色上衣和黑色包臀裙，鞋是一双藏蓝色有防水台的尖头高跟鞋，和是一次见面时一样干练又专业。
“斯塔克先生已经告诉我合作的内容了，至于价格……”佩珀说着，把丝绒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那里面正是看起来像块石头，好像连那个丝绒盒子都配不上的符咒。
“最近神盾局和斯塔克工业在进行技术层面的合作，对吧。”陈小玉忽然挑起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就像神盾局背地里调查十三区，知道十三区的动向一样，十三区背地里也没少偷窥神盾局在干什么，甚至比尼克意识到十三区的异常要早很多，毕竟一开始十三区就定下了独占官方与魔法相关的全部职权的目标。
神盾局死盯着斯塔克的事情陈小玉当然也是知道的。
“这枚符咒，神盾局将给出此前交易中金钱部分的十分之一。”陈小玉说着，身体放松的往后靠，像是完全不在乎花了多少钱，“在进行完所有交易之后，这笔钱会一并支付。”
“你确定，这可不是小数目。”佩珀挑了挑眉，对陈小玉过于冤大头的姿态有些质疑。
“我不知道斯塔克先生有没有说，因此我可以进行进一步说明，这个符咒涉及神盾局的重要工作，因此这笔钱本质上和购买技术支持的区别不大，唯一的特殊就是它涉及更多的保密事项。”
“你想让斯塔克工业对这件事保密？”佩珀说，“斯塔克工业是科技公司，我们只是合作，无关的事情我们一件也不会参与。”
“当然当然。”陈小玉抬手往下轻轻压了几下，示意佩珀不用担心，她会继续解释，“请放心，不会有人对此找上斯塔克工业的，神盾局好歹也是专业的特工组织，我们当然不会让合作对象失望，我们会为斯塔克工业提供庇护的。”
“你确定不是对斯塔克先生的庇护？”佩珀像是从陈小玉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隐藏的内容，但她的猜测反倒让她更安心了。
陈小玉笑了笑，温和的笑容毫无危险性，“我想你也不愿意玩文字游戏，佩珀小姐，我也是，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陈小玉下电梯的时候几乎是在一蹦一跳地走，今天下午实在是顺利，第一个符咒就这么到手了。
当然了，她这么高兴不止是因为兔符咒到手了，这是还有两胜值得高兴。
神盾局当了一个小小的挡箭牌，这是小胜。而大胜是符咒完全是免费得来的，这才是最让陈小玉高兴的。
如果神盾局想平安无事的和斯塔克合作，就必须承担这笔莫名其妙的大支出，哪怕他们也是被骗的，他们也不能让斯塔克成为那个损失利益的。
当然，神盾局只要发现了这笔异常的支出就很容易想到这是陈小玉从中作祟，尼克那个独眼龙向来抠门的很，不可能吃哑巴亏。
但是本来十三区和神盾局就会有矛盾，现在只不过给矛盾添了一把柴，让火可以更快的烧起来。
这火对十三区是有利的，两边闹起来陈小玉才好跟议会提需求，但是神盾局则相反，他们在执行超级英雄计划，如果神盾局为了这笔被骗的支出跟十三区杠上，陈小玉肯定会进行干扰，尤其是她已经抢了一个彼得了。
陈小玉整合魔法相关事务重要，但没那么重要，她大可不必着急，但是神盾局的计划却着急的很，尼克恨不得全美的街头英雄们给他递简历，那么就算陈小玉扣手套白狼被发现了，尼克也不能明着给十三区惹麻烦。
那么陈小玉这次坑神盾局是有计划的吗？不是。
其实昨天从旧金山来纽约的时候她是带着钱的，要不然她总是闲的没事找国会干什么，当然是把经费申请下来买符咒了。
但是谁让神盾局闲的没事派人玩监视呢？活该！
陈小玉在心里骂了一句。
虽然说她也派人盯着神盾局了，但是那能一样吗！十三区监视那叫监视吗？那叫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警惕任何可能对世界安全造成威胁的存在！
陈小玉愉快地蹦了两下准备离开，接下来她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去看看彼得在分部的实验室呆得怎么样，然后继续琢磨自己的金库改造计划。
她朝着门口走，然而一个急匆匆冲进大厅的人却差点撞到上来。
陈小玉往旁边侧身一躲，避开了撞击，接着才看清对方是谁。
“罗德上校！”陈小玉的声调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高昂，就像是看见了路边自己跑的宝贝。
可不就是宝贝吗，陈小玉虽然只和罗德见过一次，但她还挺在乎罗德在自己计划里的位置的。
“你好？”
罗德被叫住了，他皱着眉毛，像是对此非常不满，但还算有礼貌，没有转头就走。
“你有急事？”陈小玉问，同时移动了一下位置，像是要拦住罗德，“之前匆匆一面，我本来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你知道的……”
“抱歉小姐，我现在没时间。”
罗德脸上有非常明显的焦急，他几乎是说完就马上要绕过陈小玉，但接着就马上被拦住了。
“相信我，你会有时间的。”陈小玉侧头看着罗德。
那双圆润眼睛紧紧盯着罗德，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没照进去什么光，这让回看过去的罗德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你是来找斯塔克的吧，上校，他不在斯塔克工业。”
罗德没有陈小玉说的话表达疑问，而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斯塔克先生正跟最近认识的小宝贝吃饭呢，上校你呢，想去喝个下午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