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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郭山线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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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立马停手：“什么？”
江哥：“刚刚你在切割的时候，石头上出现了短路的绿线”
电锯切近石头的距离有近10公分，切口宽度大概两毫米。江哥拿出随身携带的扁刀，试着触碰内切口。
果不其然，石头的晶体部分出现了屏幕损坏的蓝绿线条。
“我们破坏了线路的绝缘部分，这部分的屏幕已经坏了”，江哥指着一块石英小横面，“但这石头这么大，且有这么多透明石英晶体，其它部分应该也是屏幕，没被破坏的晶体横面，理应还能运行”
郭山：“照这么说，一台机器应该有开关吧”
江哥： “没错，但也可能一直处于待机状态”
还不明白“张叔”为什么知道这块石头有异。孟师傅问：“您怎么知道这块石头是出入口的？”
“张叔”放下切割机，道出缘由：“有时候玉京市里来人，车子往这边开……但通常带着几名便装持枪军人，我们从不敢靠近”
“后来，大滩街上有个操作钻井失误、被打成瘫痪的工人老方，他家两兄弟，哥哥在弟弟和父亲被带走后带着望远镜，提前爬到了外围那片最高的钻井机上”
“他看到车子一路开往东北方向，最终停在了一排片矮山石附近，看见有人在这块石头前摆弄了几下，周围的石头就缓慢移动，出现了一个洞口……”
“张叔”边说边向旁边走了几步，百般不解：“可这里看着也不像能活动的样子啊……不管了！管他什么机关，我直接把这石头锯了！！！”
眼看“张叔”又要暴力行事，孟师傅赶紧拦下：“还是谨慎些吧，万一这里面装了自爆系统呢？到时候全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怎么办？”
孟师傅：“仔细找找，既然石头能移动，那它肯定有断开面，断开面再隐蔽，也会有缝隙”
郭山：“没错，你们去找断开面，我来试试有没有开机按钮”
几人纷纷打开手电筒，沿着所有可疑的缝隙检查。
江哥和孟师傅走远了。
但“张叔”却慢慢靠近了郭山。
头顶的月亮静谧皎洁，被厚厚的云层包围。
四周安静不真实。
一刹那，郭山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喊江哥和孟师傅，但两人都没回应。
就在郭山觉得不对劲时，“张叔”过来两人视线接触。
“张叔”的脸变成了父亲的样子。
父亲寡言少语，脸被戈壁上的风沙吹成古铜色。尽管脸上脏脏的，但帽檐下的眼睛十分明亮。他每次看见自己，都会显而易见的开心。
“爸爸……”
郭山脱口而出，失了神一样喃喃道。
“张叔”：“你父亲说不定在里面……打开这石头……进去看看吧”
“真的吗？父亲还活着？”
“说不定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的……进去看看”
“那就打开石头……打开石头就能看见你父亲了”
郭山听着眼神坚毅但动作僵硬地又开始继续 “工作 ” 。
不久后，孟师傅率先发现了端倪：
“找到了！这些石头有明显的组装痕迹！”
“指南针显示……东北方向的有一处缝隙……正东方向的有6处缝隙……东南方向的又有5处缝隙……正南的石头没有缝隙……西南方向的又是7处缝隙……”
他和郭山的距离不到20米，郭山听着却像在远方：
“这数字有什么关联吗？”
孟师傅推算：“不能只看缝隙的数量。这些缝隙没有相互交叉，应该看组成石头的数量。这样看的话……东北有2块石头组合、正东有7块石头组合、东南有6块石头组合、正南有一块石头、西南有8块石头……”
孟师傅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图形，并标注出缝隙和各方位组成石头的块数。
依据时钟从0点顺时针推算，缝隙数字分别是8、1、6、5、0、7、2、3；石头组合块数是9、2、7、6、1、8、3、4。
“这是什么意思啊？”江哥不解。
“……这是后天八卦的卦序……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八六为足，五为中宫……”
“难道中间那块石头就是中宫，属五？”
“没错”
“既然中宫属五，那是不是应该有4道缝隙？”
孟师傅点点头：“4道缝隙或许就是开关……”
听见了打开密道的方法，郭山的精神视景里，又浮现出来父亲的影子。
“试试有没有可以按下的卡槽……”，这话是孟师傅说的，而在郭山的精神视景里，却是父亲说的。
她此刻的五感，像是与外界隔了一层磨砂玻璃，只有父亲的身影相较清晰。
“快打开！！”
孟师傅已经找到两处按钮。很快，按钮按下后石头开始“变形”。
“轰隆隆——轰隆隆——”
几人脚下站立的地面开始晃动。
或者说那不是地面……土地应该早就被挖空了。现在的地面是钢铁建构，外层附上真实的山石，铸造了一个山石模样的电子机关。
那些有缝隙的石头各自分离，地面承载的不规则板块上下移动。一个精巧的分离重组，最终拼成了一个拱形入口。
拱形入口里带着弱弱的光，在这四下无人的戈壁里，像某种巨兽的口。
几人前后进去，入眼一部较为宽阔的电梯。
“张叔”按下向下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片刻后，门开了。
门开后是一层延伸向下的楼梯。楼梯很窄很深，横着最多容下两人。青色砖块垒起的墙面上，挂着昏暗的灯。
走了约十分钟，快到尽头时有向左拐的通道。
拐弯后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宽阔。
高高的拱形天顶，一条横向的、左右不知通向哪里的轨道。如果不是轨道在地平面上，这里很像旧时代的地铁站。郭山一行人所站的地方，就像站台。但唯一令人不解的是，两边墙上每隔段距离都嵌着尊神像。
神像架的很高，由于光源太弱，神像退居在大片阴影中，抬头仰望时不由让人觉得诡异。
孟师傅认出了神像的身份：“这是西王母……传说西王母掌握着生死和天地，统领着整个神仙世界。后来魏晋时期，被纳入道教体系……民间传言，她给予过凡人不死药，让凡人可以延续生命、一步登天……”
郭山混沌的精神视景里，感觉自己进的不是密道，倒像是个神窟:
“他们供奉神像做什么？”
因为郭山此刻像是耳鸣了一样，所以自己说话的音调偏高。
江哥拉她一把，叮嘱道：“小点儿声，当心有人”
听了江哥的提醒，郭山往阴影里躲了躲，继续跟着“张叔”慢慢往前走。
沿着铁轨又拐了一道弯后，竟然有一幅导览图钉在墙上。
导览图密密麻麻，一条轨道呈S形穿进各块区域。西南角有发电站、东北角设供水处，三个试验区分布在中、北、西三个方向。
实验室名称各不相同。融合室、基础实验室、观察室等等……除站台和这些地方做了标记外，其余空间没有名称，仅用字母加数字标记。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确实是个站点，名叫瞻神站。
“张叔” 很无望地看着导览图，近乎悲戚着说：“这么多地方，我孙女和儿子在哪呢……你们听到的铁链声，是不是在这些实验室里”
地底下回音重，“张叔”因为哭泣发音又含糊不清。但有个漏洞却被郭山听的一清二楚。
听见“铁链声”这件事，她谁也没提起过。
而面前这位“张叔”，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昏暗的地下密道里，“张叔”的脸突然闪烁起来，他样子变得模糊，阴影里的脸看不出五官。
就在郭山质疑当下的环境是否真实时，真有道“哗啦啦”的铁链声，和一中年男人的哭喊从前方传来。
“啊啊啊啊——救我——！！！！”
“你们听！有人喊救命！！”“张叔”快步寻着声音往前去。
那男人的哭喊，非常像郭山父亲的音色。
孟师傅、江哥两人连忙已跟上，郭山也紧随其后。
距离越近，男人的哭喊声越来越清晰。直到进入融合试验区。
融合试验区的墙面从石砖变成了铁墙，并有一道铁栅栏阻隔。
每根铁栏杆两指粗，透过生锈铁栅栏，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一条短走廊的两边是标着字母数字的房间。
“张叔”聋拉着眼皮沉思一会儿，说：
“把它锯断……锯的时候万一被发现了，我可以引开他们……还恳请你们、帮我看看他们到底在弄什么？”
“张叔”这番话说出口后，几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么危险的地方，先不说有没有实时监控，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立即暴露。然而“张叔”每回的动作都很……不顾后果。
可能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脑回路跟不上，不知道机械锁可以翘。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女孩的声音——
“爸爸你的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
江哥听着有小孩在里面，没再多等拿出一把更细的长刀，三下五除二把锁翘开了。
正当几人打算推门进去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人赶紧又躲回阴影里。
“咔哒咔哒——”
黑暗处的四人偷偷瞄去，在郭山视角里，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在前，刚刚的项明章则跟在后面，他们进去一个岔道。
为了不暴露，几人一直没敢有大动作。
阴影中，郭山听见远处几下的动静后，刚才的白大褂和项明章出来了。
他们架着一个穿着红色旷工服的男人。
那身影太想父亲了！！！郭山瞳孔骤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