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刷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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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九点，新华书店刚开门，沈念和江辞就已经站在教辅区前挑挑拣拣了。
"这本怎么样？"江辞从架子上抽出一本《高考数学冲刺100天》，在沈念面前晃了晃，"比谁先做到第50页？"
沈念扫了一眼，摇摇头："太简单。换这个。"
他从最顶层取下一本《奥数精选题集》，厚度是前者的两倍。
江辞吹了个口哨："玩这么大？赌什么？"
"老规矩。"沈念从背包里拿出两支红色水笔，"输的人请奶茶，加双倍珍珠。"
"成交！"江辞一把抢过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收银台，留下沈念在后面摇头。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书店的阅读区，面前摊开崭新的练习册。
江辞掏出手机调出计时器："预备——开始！"
笔尖在纸面上划出的沙沙声立刻响成一片。沈念的解题风格一如既往地严谨，每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江辞则龙飞凤舞，草稿纸上满是跳跃性的思维导图，但速度丝毫不慢。
"第12页。"沈念突然出声。
"15。"江辞头也不抬，笔走龙蛇，"你太慢了。"
沈念抿了抿嘴，加快了速度。
正当两人战况胶着时，沈念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皱了皱眉，本想无视，但消息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有什么惊天大事啊。"沈念嘟囔着掏出手机，发现是叶简兮发来的信息：
【两位学霸！写完作业没？哪科都行，给我发个答案救急！老张周一要检查啊！！！】
江辞凑过来看了一眼，噗嗤笑出声："告诉她，没写。"
沈念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如实回复：【没写。】
手机立刻疯狂震动起来：
【？？？？】
【你们居然没写作业？？】
【老张会杀了你们的！！！】
江辞抢过手机，按下语音键："小叶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三秒后，回复来了：
【......靠。】
【忘了你俩是保送生了。】
【那你们周末在干嘛？总不能是在约会吧？】
沈念和江辞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桌上摊开的练习册和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
"告诉她，"沈念说，"我们在比赛。"
江辞眼睛一亮，又发了条语音："我们现在在图书馆，你要不要来见证一场世纪对决？比谁先解出你的数学作业。"
二十分钟后，叶简兮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图书馆门口，手里攥着一沓试卷。
她冲到两人桌前，把试卷往中间一拍："你们真能现解？这可是上周的月考卷子！"
江辞已经拿起试卷浏览起来："简单。念念，赌注升级，输的人请一周奶茶。"
沈念已经抽出一张空白草稿纸："成交。"
叶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迅速进入状态。
沈念的解题过程像印刷品一样工整，每一步都清晰可循；江辞则像在玩填字游戏，东写一块西写一块，但神奇的是最终都能拼出正确答案。
"选择题答案。"不到半小时，沈念推过来一张纸条，"大题等等。"
江辞紧随其后："我的也好了，不过第三题我用的方法跟念念不一样，你可以参考一下。"
叶简兮接过纸条的手都在发抖："你们……就这么解出来了？"
"不然呢？"江辞伸了个懒腰，"哦对了，第七题有个陷阱，老张肯定会在周一重点讲。"
沈念突然抬头："你没带作业本来？"
叶简兮一愣："啊？带了……"
"那还不快拍下来发给我们？"江辞已经掏出手机，"我们继续比啊！"
叶简兮眨了眨眼，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或许真的是从某个外星学霸星球来的。
"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离谱的约会计划表。"
叶简兮捏着那张A4纸的手微微发抖，纸上密密麻麻列着时间轴，从早上7:30到晚上21:00，每个时间段都标注着具体活动，甚至精确到分钟。
"7:30-8:00 早餐（补充脑力）
8:00-9:30 市图书馆自习（物理竞赛题集）
9:30-9:45 休息（可进行必要的情感交流）
9:45-11:30......"
她念到一半就念不下去了，抬头看向面前两个男生："你们管这叫约会？"
沈念推了推眼镜，一脸理所当然："效率最大化。"
江辞笑嘻嘻地抢过计划表："小叶你不懂，我们这是学术型恋爱。"说着在"必要的情感交流"旁边画了个爱心。
"我建议你们直接去民政局领个'最佳学习搭档'奖。"叶简兮翻了个白眼，"所以叫我别走干嘛？"
沈念和江辞异口同声："当裁判。"
叶简兮举着手机计时："预备——开始！"
两个男生同时翻开《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精选》，笔尖在纸面上划出沙沙声响。
叶简兮托着腮帮子观察这对奇葩情侣——沈念坐姿端正得像把尺子，解题步骤工整得令人发指；江辞则歪七扭八地趴在桌上，草稿纸画得跟抽象派油画似的。
"完成。"沈念在9:28按下停表。
"我也好了！"江辞在9:29把笔一扔。
叶简兮检查答案后宣布："沈念全对，江辞最后一道单位写错了。"
"什么？"江辞抢过练习册，"靠，真的写成焦耳了！"
沈念嘴角微微上扬："愿赌服输。"
江辞哀嚎着掏出钱包时，叶简兮突然发现沈念的耳尖红了——原来这家伙在偷偷高兴。
按照计划表，9:45-9:50是"必要的情感交流"时间。
"所以……"叶简兮看着对面两个埋头改错题的男生，"你们的情感交流呢？"
江辞头也不抬："正在交流啊。"
沈念点头："他在教我他的速度派解法。"
"这叫思维跳跃！"江辞用笔戳沈念的脸。
叶简兮默默拍下这幕发到班级群：【见证历史：学霸情侣的约会现场】配图是两颗凑在一起的黑脑袋，中间夹着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中午的"浪漫午餐"选在了图书馆对面的快餐店。
"根据营养学搭配。"沈念认真分析菜单，"蛋白质、碳水、维生素要均衡。"
"根据我想吃啥搭配。"江辞把汉堡里的酸黄瓜全挑到沈念盘里，"喏，你的维生素。"
叶简兮看着沈念面不改色吃掉那些酸黄瓜，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不吃酸黄瓜的对吧？上学期食堂你每次都挑出来。"
沈念的筷子顿了顿。
江辞得意地晃脑袋："他现在爱吃了~"
叶简兮突然觉得这份狗粮噎得慌。
下午的行程是科技馆，计划表上写着"14:00-16:00 参观学习（可牵手）"。
"括号里是什么鬼啊！"叶简兮抓狂。
"行为规范。"沈念一本正经。
"防止某人乱跑。"江辞做了个鬼脸。
在电磁展区，江辞果然趁沈念看说明时溜走了。
五分钟后叶简兮在VR体验区找到他，这人正戴着设备手舞足蹈："念念你看我摸到银河了！"
沈念黑着脸把人拽回来："计划表上没写VR体验。"
"但写了可！以！牵！手！"江辞反手扣住沈念的手，十指相缠举到两人中间晃了晃。
叶简兮突然注意到沈念没甩开，而且耳朵又红了。
傍晚的"自由活动时间"，三人站在电玩城门口。
"抓娃娃？太幼稚。"沈念皱眉。
"投篮机？太简单。"江辞摇头。
最后他们停在了——数学智力挑战机前。
"赌什么？"江辞活动手指。
"晚饭。"沈念按下开始键。
叶简兮看着两个男生在游戏机上疯狂速算，周围渐渐聚拢围观群众。
当沈念破掉机器记录时，江辞突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干扰对手！"沈念捂着被亲的地方瞪大眼睛。
"计划表没写不准亲亲~"江辞指着自己破掉的记录咧嘴笑，"而且我赢了。"
回程公交车上，累瘫的叶简兮看着前排两个还在争论黎曼假设的男生，突然发现江辞的脑袋慢慢歪到了沈念肩上。
"......所以这个非平凡零点……"沈念的声音突然放轻，小心调整姿势让江辞靠得更舒服些。
夕阳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叶简兮悄悄拍下这张照片，把早上那条动态更新为：【修正：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像约会的约会】
照片里，沈念的手指正轻轻绕着江辞的一缕头发，而睡着的江辞嘴角还挂着笑。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