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玩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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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玩斗牛吗？"江辞在他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洗牌。
"会一点。"沈念点点头，看着江辞熟练地将牌分成两摞。
对方的手指很漂亮，洗牌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
第一局，沈念拿到了两张8。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虚张声势："两张6。"
江辞抬眼看了他两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质疑。"
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翻开牌。
江辞轻笑一声，将两张8收入自己面前："你输了。"
江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下次说谎的时候，别摸耳垂。"
沈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脸一下子红了。
他咬了咬嘴唇，决定下一局说真话。第二局，他拿到了一张2和一张5。这次他老老实实地报出了牌面："一张2，一张6。"
江辞又看了他两秒，这次选择了相信。沈念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输了这一局。
接下来的几局，无论沈念是说真话还是说谎，江辞总能准确判断。
沈念越来越沮丧，他实在想不明白江辞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作弊了？"
沈念忍不住问道。江辞挑了挑眉："就你这水平，还需要我作弊？"
沈念被噎了一下，正要反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念，来陪阿姨喝一杯。"
他回头，看到妈妈的好友正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江辞已经站了起来："阿姨，沈念不会喝酒。"那位阿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都这么大了，喝一点没事的。"
"真的不行。"江辞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坚决，"他酒精过敏。"
沈念惊讶地看向江辞，他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
但江辞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那位阿姨见状，只好讪讪地收回了酒杯。
等阿姨走远，江辞重新坐下，开始收拾桌上的扑克牌。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要不要换个游戏？"江辞突然问道，"21点，带点惩罚的那种。"沈念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惩罚？"
"输的人要喝酒。"江辞说着，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几听青岛啤酒 ，"这个是目前为止在这里我看度数还算低的，阿姨们的白酒偏多，你应该喝不了。"
沈念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不会喝酒，但刚才江辞帮他挡酒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而且，他也不想一直被江辞压着打。"好。"他听见自己说。
江辞的眼睛亮了起来，开始讲解规则："每人发两张牌，目标是让手牌点数尽可能接近21但不爆牌。
爆牌的人要罚一杯，点数相差5以上，输家也要罚一杯。
平局的话，双方各罚半杯。"
沈念点点头，看着江辞发牌。
对方的手指在牌面上轻轻划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
第一局，沈念拿到了10和7，总共17点。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再要牌。
江辞看了看自己的牌，选择了继续要牌。"爆了。"江辞无奈地翻开牌，他拿到了22点。
沈念忍不住笑了，看着江辞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对方的喉结上下滚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得意什么？"江辞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这才第一局。"
接下来的几局，两人各有胜负。沈念渐渐找到了感觉，开始享受这个游戏。
啤酒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
"你知道吗？"
江辞突然开口，"其实我刚才在斗牛的时候，不是靠猜的。"
沈念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眼睛。"
江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眨得快一些。说真话的时候，会盯着我看。"
沈念愣住了，他没想到江辞观察得这么仔细。
"还有，"江辞继续说道，"你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嘴唇，犹豫的时候会摸耳垂。这些小动作，都出卖了你。"
沈念感觉脸有些发烫，他没想到自己在江辞面前这么容易被看穿。
只不过，"江辞突然笑了，"在21点这个游戏里，你的这些小动作反而帮了你。
因为你总是犹豫要不要继续要牌，反而不会轻易爆牌。"
沈念看着江辞的笑容，突然意识到对方其实一直在关注自己。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跳加快了。
"再来一局？"
江辞问道。沈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看着江辞洗牌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寒假，似乎没有那么无聊了。
江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沈念微微泛红的耳尖上。
酒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麻将室特有的木质香气。
"17点。"沈念翻开自己的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江辞看了眼自己的牌面，19点。他勾起嘴角："要牌吗？"
沈念咬着下唇思考，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让江辞的眼神暗了暗。最终，沈念摇了摇头："不要了。"
"明智的选择。"江辞翻开底牌，是一张3，"22点，爆了。"
沈念忍不住笑出声，看着江辞又倒了一杯果酒。
对方仰头喝酒时，喉结的滚动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沈念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你笑得太早了。"江辞放下酒杯，指尖还沾着些许酒液，"下一局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沈念反驳道。
新的一局开始，江辞发牌的动作依然优雅从容。
沈念注意到，每当江辞认真思考时，会不自觉地用食指轻轻敲击牌面。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得意，至少他也在观察对方。"20点。"江辞翻开牌，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沈念看了眼自己的18点，犹豫了一下："要牌。"
江辞挑眉："确定？"“确定。"沈念坚定地说。翻开的新牌是一张2，正好20点。沈念松了口气，却见江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平局。"
按照规则，双方各罚半杯。
沈念端起酒杯时，发现江辞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却听到江辞轻笑："怎么，不敢喝？"沈念笑着说：“我可敢，难道你不敢？”
江辞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一局结束，江辞看着自己的牌，嘴角上扬，得意地说：“哈哈，我这牌你可没法比，又赢啦！”
沈念撇撇嘴，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点数，心有不甘。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伸手把面前的酒杯往旁边一推，笑嘻嘻地说：“先放着先放着，最后一块儿喝，现在接着玩，谁怕谁啊！”
江辞无奈地笑了笑，手指轻敲桌面，说：“行，看你能耍赖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几局，江辞依旧势如破竹，沈念却连连败退。
可每一次输牌，沈念都有借口，不是说要上厕所，就是说肚子饿了要吃点东西，反正就是不想喝那罚酒。
江辞看着堆积在沈念面前的酒杯，忍不住调侃：“你这酒都快成小山了，一会儿可别喝不下。”
沈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我心里有数，肯定能喝完。”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牌局终于暂告一段落。
江辞伸了个懒腰，看着沈念说：“这下总该喝了吧，数数，你欠了七八杯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