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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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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段温综艺录制倒数第一天。
关默今天没有上班，而是去听了国内知名solo歌手宋惠熙的演唱会。平时不怎么化妆的她，为了这次见面，还特意化了一个很漂亮的妆，穿了一身很元气的衣服。
这张票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宋惠熙在国内很有名，演唱会的票自然难抢。她每次在她的城市开演唱会，关默都会抢，不过抢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站在台下。抬头看着台上被伴舞围绕的女孩。
台上的女孩染着金色的头发，化着亮晶晶的眼妆，眼睛很圆，长相很大气。她今天的服装很闪亮，与灯光交错的舞台格外适配。她身后的大屏放大了她精致的容貌，之后又给了每个伴舞一个特写。
在别的舞台，伴舞一般是不会有特写的，但是宋惠熙会特别要求她的演唱会导播这样做。
台下很多人都举起了手机，试图抓拍那惊艳的每一个瞬间。
演唱会结束，关默没有跟随其他人离场，而是悄悄去了后台宋惠熙的休息室。
她推门进去。
正在补妆的宋惠熙听到声音回头，和关默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来了啊。”女孩见到关默很是兴奋，她快步向关默走去，“原来你这次抢到票了啊。”
“对啊。”关默一副自豪但不从表情上显露的样子，语气风轻云淡，“你演唱会的票太难抢了，不过幸好我手速够快。”
“你早说啊，我可以提前给你留一张的。”
关默摇了摇头，“还是自己抢到的比较有成就感。”
宋惠熙是关默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虽然因为她的职业的原因，两人长大后就很少见面了，不过他们两个还是会经常在微信上联系。
有的时候，关默也会去追宋惠熙的线下，就像现在这样。她会积极地制造两个人见面的机会。
“我前几天还问你来不来呢，你竟然骗我。”宋惠熙开始控诉关默没有提前告诉她。
“不然怎么给你惊喜啊。”关默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
“话说你没有被拍到吧，我知道最近因为段温在节目上的话，都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哎。”提到这里，关默不禁叹了口气，很命苦地说，“别提了。现在每天早上都有狗仔在公司附近蹲着。”
“不过我还没有被拍到，放心吧。”关默向宋惠熙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将一个袋子递给她，“这里面有一些你比较喜欢吃的甜品，来的路上特意给你买的。”
宋惠熙接过袋子，表情变得十分感动，她情绪饱满地看向关默，“天哪，谢谢你。”
“还有这个。”关默又将一个袋子递给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快到你生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所以提前给你。”
宋惠熙更加感动了，袋子里面装了一个盒子，她拆开后，里面是一条手织围巾。
“反正你什么都不缺，最近天气也比较冷，就给你织了一条围巾。”关默解释道，“不过不太好看就是了。”
宋惠熙将礼物放好，然后张开双手抱住了关默，带着哭腔大喊:“天哪默默，谢谢你，我好感动啊。”
“走，去我的保姆车上，我们好好聊聊天。”宋惠熙拉着关默就往外走。
宋惠熙点了一些方便在保姆车上吃的东西，两个人一边听音乐，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所以现在段温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两个人聊到了段温的事，宋惠熙认真地听着。
“嗯。我感觉……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给段温找一个无法被替代的本命角色。”关默思考着，“就是那种，只有他才能演出那个角色的神韵，其他人都不行的角色。”
“感觉……有点难啊。”宋惠熙思索了一下关默的想法。
关默也不禁开始烦恼:“是啊。”
“我问一下，实在有点好奇，那件事情……他现在知道了吗？”宋惠熙往关默的方向凑了凑。
关默知道宋惠熙在说什么，她摇摇头，“还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啊。”
“……”
关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买段温，不是看段温可怜，而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她现在继承了崔氏集团名下的圆梦娱乐公司，不过很少人知道圆梦娱乐公司和崔氏集团有关系。
父亲说如果她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捧红一个素人，崔氏集团名下最大的公司就让她来接管。另外也可以让她成为崔氏集团董事会的一员。未来也会继承崔氏集团，成为崔氏集团董事长。
捧红一个素人，听上去简单，但是并不容易。关默单是寻找那个合适的人选就花费了很多时间。这个素人长相要好看，性格又要好到能吸引路人的喜爱。
关默本来在精挑细选之中，谁知看到段温的那一秒，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她根本没有管他的性格，只看中他长得好看了。
于是段温就进了她的公司。她对段温格外上心，格外关心段温的事业，给他很多资源，都是因为关默想要继承崔氏集团。
不过这件事，关默没有告诉段温。
“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吧。”关默轻声开口。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歉意，以及极其复杂的情绪。复杂到似乎其中的原因不只有利益。
宋惠熙听到过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关默的肩膀，当作安抚。
“他当时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根本说不出我是在利用他之类的话。”关默的眼神很郑重，她又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我理解。毕竟段温情况太特殊了。”
宋惠熙知道关于段温的事，关默和她说了。
直到这件事的就只有三个人，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关默的父亲。
“不过感觉，说不说好像结果都一样。”宋惠熙歪了歪头。
“也对。”关默很认可地点了点头，每一下都格外用力，“就算我没有告诉他，他还是给自己立了一个深情人设，不然他至少会比现在要火一点。”
“哈哈，那倒确实。真的没有见过他那么奇怪的人。”
“也是我一开始太顺着他了。”关默开始反思自己了，“如果他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我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后面他也应该不会再巩固他的人设了。”
“对啊，你就是太宠他了。”宋惠熙这点很同意。
“可是他每次向我撒娇，我真的控制不住地想按他的意思来。”关默很无奈地说，“他就应该给自己立一个魅魔人设，绝对能火。”
“……”
关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宋惠熙也反应过来。
“我可以给他立一个魅魔人设啊。”关默思索着说出口，眼神中又充满了希望。
“好像能行的通，现在还没有走这个风格的艺人。”
道别了宋惠熙，已经是晚上了，关默换了身和前几天差不多的衣服回了公司。她给段温约了一个很专业的摄影师，并且告诉了摄影师要尽量给段温拍出什么风格。
她也和周义说了这件事，时间定在后天，周义陪他去。
段温的综艺已经录完了，现在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关默看时间差不多，给段温打了个电话，打算再和他说一声。
那边很快接通了。
“好巧，我刚想给老板打电话呢。”那边传来很愉快地声音。
“也就你一天天喜欢主动给老板打电话了。”关默忽然感觉有些好笑，不禁吐槽他。
“老板那么好，想多和老板说说话不是很正常吗？”
段温十分勾人的语调通过手机传到了关默的耳朵里。让她下意识拿远了一点手机。
关默轻咳一声，继续问道:“你现在在酒店吗？”
“在酒吧。”
段温平静地回答。
关默听到段温这么说，既没有很惊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段温经常会去酒吧。时不时就会去。明明还有深情人设在身，却一点也不怕被拍到，反倒的关默在这里替他提心吊胆。
“你喝醉了吗？”
“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别的声音？酒吧这么安静吗？”关默不禁疑惑。段温那边，安静地可怕。
“在卫生间。”
“这样啊。”关默点点头，不再多问。
“我后天给你约了个摄影，你到时候跟着小周过去。拍摄动作和表情一定要按摄像师说的来。还有……”
“老板。”
段温打断了关默的话。
“……怎么了？”
关默感觉段温的语气不太对，很关切地问。
“我今天上午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因为上午我去看了惠熙的演唱会，没有听见。”
“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因为昨天晚上……我在织围巾。”
关默工作有点忙，只能每天挤出一点时间来织，拖拖拉拉昨天晚上熬夜织完的。当时手机不在身边，所以没有接到。
不过其实关默后来都发现了她没有接到段温电话，可是段温给她打电话也没什么正事，所以关默才没有回过去。
“给谁织围巾。”
“惠熙啊，她生日快到了，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就好。我还以为，老板前天的话只是哄我，其实已经讨厌我讨厌到根本不想和我说话了。”段温的语气听上去很无奈，又带着说不出的伤感。话语中夹杂着安心的笑意，但是听起来却像还在担心一般。
“……”
关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吧老板，后天我会配合拍摄的。”
“只要老板不讨厌我，我干什么都可以。”
“……”
“好。挂了吧。”关默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和段温说。所以干脆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直接不去说明。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自己就会想明白的。她前天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段温自己不相信的话，她也没办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