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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又一人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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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缓缓下移，停在盛大海的右腿上，
"一条腿，换15亿现金，即时到账。"
盛大海倒吸一口冷气。
失去一条腿！
但想到吴江得意的嘴脸，
"好。"他咬牙道，"我典当。"
少女的笑容拂面，她将契约推到他面前："请签字。"
笔尖落下，契约完成。
白光闪过，盛大海回到了办公室，桌上的手机正在疯狂震动——
助理："盛总！奇迹！银行那边刚刚通知，贷款批下来了！而且利率比预期低！"
盛大海扯了扯嘴角，
回道："好，让财务部立刻安排资金流转。"
"是！"
安排完所有事情后，盛大海看着自己的右腿有片刻失神，
想必很快典当行就会收取此次的代价，
不出所料，当他乘坐电梯时，电梯突然失控，
失重感让盛大海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本能地伸手抓住扶手，但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整个人重重摔在电梯地板上！
"轰！！"
当他再次睁眼，已经又一次来到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右腿传来一阵阵钝痛，被石膏固定着，悬吊在半空。
他试着动了动，钻心的疼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亲爱的！"
一道娇小的身影猛地扑进他怀里，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盛大海低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文瑶，他儿子小磊的同班同学。
她今年才二十岁，
此刻，她紧紧抓着他的病号服，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听说电梯出事的时候，差点吓死……"
盛大海下意识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声安慰：
"没事，小伤。"
文瑶仰起脸，眼眶红红的："这哪里是小伤？医生说你的右腿……"
她没说完，但盛大海知道她的意思——他的右腿，废了。
就像典当行少女说的那样。
文瑶是他生命里的一抹亮色。
半年前，他在校园典礼上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安静地坐在角落，和其他光鲜亮丽的孩子格格不入。
后来他才知道，
她的父母离婚后各自组建家庭，谁都不愿意抚养她，她只能靠奖学金和打工勉强生活。
盛大海动了恻隐之心，
开始资助她，偶尔带她吃饭，送她回家。
渐渐地，这个女孩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而他，
也在她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悸动。
"亲爱的……"
文瑶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看海。"
盛大海心头一软，摸摸她的头，
"等我出院，就带你去。"
文瑶破涕为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
"那我等你。"
她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少女特有的甜香，让盛大海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
"吱呀。"
病房门被推开。
文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规规矩矩站到一旁。
盛大海的妻子素心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文瑶时，眉头微微一皱。
"你怎么在这？"
文瑶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我、我听说盛叔叔受伤了，特地来看看他……"
素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最终只是淡淡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病人需要休息。"
文瑶咬了咬唇，飞快地瞥了盛大海一眼，
"那我先走了……盛叔叔好好养伤。"
她快步离开，病房门关上后，空气一时凝滞。
素心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好点了吗？"
盛大海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有你在身边，好多了。"
素心叹了口气，
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鸡汤香气弥漫开来。
"我给你炖了汤，补气血的。"
盛大海接过碗，热汤的温度透过瓷碗传到掌心，他忽然有些愧疚。
"素心，我……"
素心摇摇头，打断他："别说那些没用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
盛大海低头喝汤，喉咙发紧。
素心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赶紧好起来。"
盛大海抬头，对上她温柔却疲惫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好。"
他听见自己说。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早就回不去了。
海心地产大厦顶层，俯瞰脚下如蝼蚁般渺小的城市。
公司已经跻身全国地产十强，市值翻了数十倍。
可盛大海的身体——左手、右腿、右耳、左眼的视力、一个肾——都成了典当行的藏品。
每一次绝境，他都用身体的一部分换来转机。
"盛总，舆情彻底失控了！"
公关总监的声音在颤抖，
"我们刚撤下热搜，新的爆料又出来了，连……连您和文瑶在酒店的照片都被扒了出来。"
盛大海盯着平板电脑上疯狂跳动的股价曲线，公司市值在短短三天内蒸发了两百亿。
"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推动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暂时没有，但……"
公关总监欲言又止，"股东们已经在隔壁会议室等您了。"
盛大海拄着特制的黑檀木手杖——现在他的右腿已经完全被钛合金假肢取代——缓步走向会议室。
推开门时，十位股东齐刷刷投来冰冷的目光。
"盛总，你个人作风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集团声誉。"
一名股东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正是他和文瑶在私人别墅的亲密照，
"现在全网都在传你包养女大学生！"
盛大海的假肢发出轻微的机械声，他缓缓坐下：
"文瑶已经成年了。"
"重点不是这个！"另一位女股东拍案而起，
"你知道现在外界怎么称呼我们吗？'恋童地产'！合作方集体撤资，银行在重新评估贷款，我们即将面临流动性危机！"
会议室陷入死寂。
盛大海依次扫过每一张面孔，突然笑了，
"所以呢？你们想怎样？"
一名股东推过来一份文件：
"董事会一致决议，暂时解除你的CEO职务，由副总裁林志接任。"
盛大海盯着那份文件，仅剩的右手缓缓攥紧。
这些股东，哪一个不是靠他的决策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却要过河拆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