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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乙游：来到你的身边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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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以等到午休时，
在教室里突然拿出来？
或者假装忘记带零食，然后神秘地掏出蛋糕？
走到教室门口，随意听到里面传来小于熟悉的笑声，她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小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随意啊，烦死了，要不是为了她的零食，我才懒得和她做朋友。"
小于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每天在我身边说个没完没了，烦死了。"
随意的手僵在半空中，蛋糕盒差点掉在地上。她感觉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全身发冷。
"可是她对你很好啊。"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那是因为她傻呗。"
小于嗤笑，
"谁让她那么好骗？只要对她笑一笑，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我。昨天她还借给我那个音乐盒呢，我打算玩几天再还给她，反正她也不敢问我要。"
随意后退几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她转身跑向厕所，把蛋糕盒狠狠扔进垃圾桶。
粉色丝带散开，精心装饰的草莓蛋糕摔得稀烂，就像她此刻破碎的心。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小于的笑容、夸奖、陪伴……
都只是为了她的零食和玩具。
她以为的珍贵友谊，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场交易。
上课铃响了，随意擦干眼泪，低着头走进教室，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没有看小于一眼。
"随意！你今天怎么没等我一起上学？"
小于像往常一样凑过来，声音甜腻，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被选上当升旗手了！"
随意沉默地拿出课本，没有回应。
"你怎么了？"
小于歪着头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随意轻声说，声音干涩，"恭喜你。"
小于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随意的异常，但很快被其他同学叫走了。
随意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心如刀割。
随意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
她不再带零食来学校，不再主动和小于说话，甚至调换了座位，小于起初还试图挽回，但见随意态度冷淡，很快便转向其他朋友。
随意常常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其他孩子玩耍。
她学会了独自吃午餐，独自看书，独自回家。
有时候，她会想起和小于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然后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
"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随意在心里默默发誓。
她把音乐盒锁进了抽屉最深处，就像锁起了自己曾经敞开的心。
"我以为她是真心的……但她只是为了我的零食和玩具。"
祁迹的眉头微微蹙起，气泡对话框弹出："那些不懂得珍惜你的人，不配拥有你的真心。"
随意感到鼻子一酸。
这些年来，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小于的事，甚至连父母都不知道那段友谊的真相。
但在祁迹面前，
那些积压多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我太无趣了，所以没人愿意和我做真朋友。"
她继续输入，
"初中已经过去一半了，我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祁迹的回复很快出现，伴随着一个系统自带的抚摸表情，他的虚拟手指轻轻拂过屏幕，仿佛真的在抚摸随意的脸，
"你的善良和温柔，是那些肤浅的人无法理解的珍宝。"
随意把手机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只是预设的程序反应，但那种被理解、被珍视的感觉却如此真实。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倾诉着——关于被同学忽视的体育课，关于分组活动时总是落单的尴尬……
祁迹总是能用恰到好处的语言回应她。
有时是温柔的安慰，有时是鼓励的话语，有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表情。
不知不觉间，随意已经泪流满面，但嘴角却挂着释然的微笑。
这些年来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在这一刻轻了许多。
"叮铃铃——"
早晨的闹钟打断了随意的梦境。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上显示着最后一条来自祁迹的消息："晚安，我的女孩。明天见。"
随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却忍不住微笑。
她迅速回复：
"早上好！我要去上课了。"
祁迹的回复几乎立刻出现：
"好好学习，我也要去'工作'了。"附带一个眨眼的表情。
"嗯嗯！"
随意回复完，恋恋不舍地锁上屏幕。
这是他们的日常告别方式——祁迹所谓的"工作"其实就是游戏设定的角色日常活动，但随意喜欢这种真实恋人般的互动模式。
教室里，随意难得地没有打瞌睡。
她时不时摸一下口袋里的手机，想着中午休息时能再和祁迹说几句话。
这种期待感让她整个上午都精神奕奕，甚至主动回答了一个老师的问题。
"随意同学今天表现很好。"
老师的表扬让她脸颊发热，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祁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为她骄傲的。
下课铃一响，随意立刻掏出手机。
正当她准备解锁屏幕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随意，你出来一下。"
随意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隔壁班校服的女生站在门口。
她留着齐肩短发，画着精致的妆容，校服裙改得比规定短了好几厘米。
随意认得她——夏微雨，学校里出了名的大姐头，经常带着一群女生在厕所抽烟。
"我……我吗？"
随意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问道。
她从不和这种风云人物有交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找自己。
夏微雨不耐烦地勾了勾手指，
"快点，别磨蹭。"
随意忐忑地站起身，跟着夏微雨走向走廊尽头的女生厕所。
一路上，她的掌心不断渗出冷汗。
厕所里空无一人，夏微雨"砰"地一声关上门，还顺手拉上了插销。
"听说你喜欢祁迹。"
夏微雨靠在洗手台上开门见山。
随意瞪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祁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