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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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正是荷尔蒙发散的年纪，祝以眠的第二性征已经逐一产生变化，身高增长，喉结突出，声色蜕变，除了下丘脑还没成熟，一些男性的特征他都已具备，只不过依旧白白嫩嫩，柔柔软软的，颇有雌雄莫辨的意味。
祝以眠越长越好看，自然也越受欢迎，这里不是贵族学校，少了许多家世攀比，都开始凭真心缘分交朋友，祝以眠的另外两个室友，也都挺喜欢祝以眠，打篮球什么的都会叫上他和夏悉，室友关系还算不错。
祝以眠的性腺的启动，对傅燕同的感情的萌芽，也是托了室友的福，才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天下了晚自习，已经熄灯的时候，宿舍里进行了一次男生夜话，最有经验的小黄同学第一个发言：“哎，你们觉得班里最好看的女同学是哪个？”
“小美吧，”小疍同学说，“皮肤又白又滑，还是个黑长直，唱歌也好听。”
“你什么时候听她唱过歌了？这才开学几天？”小黄同学问。
“国歌啊。”小疍说。
“牛逼。”小黄说，又问祝以眠，“哎，小祝，你觉得哪个女生有望评选为班花？你是我们班最好看的男生，我感觉你最有发言权。”
祝以眠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说，“我不太了解，我有点脸盲，现在还认不清其他人叫什么呢。”
夏悉：“我觉得祝同学可以既当班草，又当班花，其他女生根本没他好看。”
小黄：“那倒也是，我就没见过小祝这么好看的男生，小祝，你妈妈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祝以眠：“好看呢，唱歌也好听。”
“那就对了，”夏悉说，“你们这些糙汉，羡慕不来，人家天生丽质，从基因里带的。”
“你也很好看啊夏悉，你是我见过的男生里，第二个长得好看的。”祝以眠很真诚的夸赞。
“第一个是谁？”
“当然是我哥了，不过我哥的好看，和你的好看，不是一个类型的，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各有千秋，嗯，对，就是这个，反正在班里，我觉得你是最好看的男生，还有钱。”
“过奖过奖！如此说来，我和你就是一班双草了。”夏悉在黑暗中拱手笑道。
小黄立即不满的抗议：“哎哎哎，你们怎么还商业互吹起来了，长得不好是我们的错吗？”
小疍附和道：“就是就是。”
祝以眠和夏悉都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笑了。
小黄又挑起了话题，神秘兮兮：“哎，你们看过片么？”
祝以眠疑惑：“什么片？”
小黄意味深长：“就是那个，那个片。”
“动画片吗？”
“算动画，也不算，不是，哎，你们怎么这么纯洁啊。”小黄的声音里带着一副你们怎么连世面都没见过的遗憾意味。
祝以眠未曾涉猎：“这跟纯不纯洁有关系吗？”
夏悉：“呃，你想说的是，动画动作片？”
小黄一拍手掌：“没错！就是振奋人心的动作片，我最近下载了一部超好看的，你们要看吗？”
祝以眠：“什么是动画动作片？热血战斗很燃的那类？”
小黄：“哎呀，看了就知道了，快，兄弟们，到我床上来，我给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男人中的战斗机。”
夏悉：“我不看，您自己好好享受吧。”
小黄：“那小祝，小疍，你们过来看。”
祝以眠止不住好奇心，以为是很正经的打斗动画片，跟小疍坐到了小黄的床上，三个人摸黑在角落里，看起了小黄片。
祝以眠看了半分钟，意识到不对，结巴起来：“这这这......怎么开始亲了......”
虽然人物是虚拟的，但色情感扑面而来。
小黄□□着：“动作片动作片，脱了衣服就是干，小祝，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到浑身火热，气血沸腾？”
祝以眠马上红了脸，视频里的一男一女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剥竹笋，剥完竹笋就用手洗起了红水管和白面包，不一会儿又做起了原始运动钻木取火，声音嘿嘿哈哈的，确实是热血打斗片，床都被打得摇摇晃晃的。
“小点声，不怕被隔壁听到吗？”夏悉忽然从对面的床上吊下半个身子来，也不知道这种动作他怎么办到的。
祝以眠吓一跳，也再无法直视视频中的男女，赶紧从小黄的床上爬走跳下床，难以启齿惊慌失措道：“我、我不看了，关、关了吧！有点吵，我要睡觉了。”
小黄：“啊？好吧，那我和小疍去卫生间看。”
说罢，两个舍友偷摸进了卫生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夏悉笑了笑，问祝以眠：“怎么样，好看吗？”
男女苟苟的画面充斥着祝以眠的脑海，他浑身都出了汗，头顶都快冒烟了，羞耻道：“还、还行吧，就是很奇怪，为什么要那样。”
夏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和动物一样，不□□就会死。”
祝以眠：“夏悉，你也看过这种，人和人，交、□□的片子吗？”
夏悉：“我看过漫画书，里面有画，你想看的话，我推荐给你。”
祝以眠震惊了：“还有这种漫画？我也喜欢看漫画，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夏悉：“你的漫画是谁买的？”
祝以眠：“我爸爸。”
夏悉：“那你被保护得很好嘛，你没成年，你爸爸肯定会挑选一些清水的漫画小说给你看啊，给你看黄漫，他疯啦？”
祝以眠：“哦、那你的漫画书是怎么来的？”
夏悉：“我有个叔叔，是扫黄大队的，每年都会定期搜刮一些十八禁的书籍，我偷偷从他办公室拿的。”
祝以眠：“喔，你好厉害。”
夏悉：“哈哈哈，还行吧，不过现在我都是自己去网上找了，有些网站可以买到其他地区发行的漫画，不过很难买，也有点贵。”
祝以眠点点头，动作迟缓的上床盖上了被子，没过几秒，刚才那些视频画面又浮现出来，很大，很晃，还很色。祝以眠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冲击感十分强烈，想自己的唧唧以后会不会也变得这么大。
不对！祝以眠你在想什么！莫里维尔帝国禁止黄口口！
祝以眠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刚才的画面，暗示自己不要堕落，这是不对的，以后也不许再看小簧片，他要做一个纯洁的初中生，他的唧唧也不会像刚才的男生一样变口口，他的唧唧现在只会尿尿，它是一根纯洁的小唧唧。
在疯狂的暗示着中，祝以眠终于睡着。
但是——
他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春/梦。
梦里他不仅主动亲傅燕同的嘴巴，还贴着哥哥不断扭/动/身体。
傅燕同看他可怜，叹了口气，说他是小流氓，不仅要喂奶给他喝，还要帮他解决生理问题，是天生的麻烦精。
梦境旖旎混乱，祝以眠在顶峰惊醒。
睁开眼的刹那，羞耻遍布了全身，祝以眠几乎想立刻羞愤死去。
好在他醒得早，没人知道他做了对哥哥不敬的梦，他做贼心虚一般翻滚起床，动作很迅速的跑到了卫生间里。
这就是口口
老师说过，男生都会这样，是口成熟的体现，遇到了也不必惊慌，日后还会遇到很多次，适当抒发即可。
祝以眠此刻就很灰飞烟灭，一想到高贵冷艳的傅燕同用那双干净修长的手帮他剥竹笋，他就血气涌上心头，像只煮熟的虾，只会用嘴喘气。
簧片害死人啊。祝以眠崩溃的想。
从来没有这样过。
平时只有他洗澡摸傅燕同的份，而且随着傅燕同的口口不断长大，他还越摸越喜欢，有一次，傅燕同起口口了，骗他说是想尿尿，他还深信不疑，直到自己也反应了一回，才知道傅燕同的心理素质有够强的，骗人也能面不改色。
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傅燕同也偶尔会有老师说的口口现象，他还喜欢用膝盖尖蹭，觉得哥哥很神奇。
从前他看那些爱情小说的时候，也常常疑惑为什么亲着亲着，身体的某一部分就石更了，紧接着就进入了一笔带过的洞房，结局还生了个小baby。现在他总算搞清楚了，石更的是人类的生命之源。
天啊，祝以眠，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你在梦里对傅燕同都做了什么！！！
祝以眠虽然才十三岁，但好像一瞬间就长成了大人，他面红耳赤的收拾狼藉，直接把内裤扔掉洗了个澡，可在洗澡的时候，他想着哥哥在梦里的样子，就突然又石更了一次，他完全傻了，还能这样的吗？
他红着耳根，试着模仿哥哥在梦境中做的那样……。
确实如傅燕同所说。
很舒服。
爽。
上课，他心神不宁，脑子里都是傅燕同和自己……不能再想了，于是偷偷给夏悉发消息：“我变成男人了。”
夏悉：“？”
祝以眠：“就是......梦遗。”
夏悉：“哦，恭喜你，男人。”
祝以眠：“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夏悉：“梦到谁了？”
祝以眠惊慌：“你怎么知道是人？”
夏悉：“祝以眠嗳，你连动物都敢□□？”
祝以眠：“不是！不是动物！就是人！”
夏悉：“哪个人？”
祝以眠：“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看过这么多那种漫画，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你……有梦到过女孩子吗？”
夏悉：“没有，虽然我已经14岁了，但我还没有跟人□□过，也不会做春梦，就是很突然的，起那种反应了。”
祝以眠：“夏悉，你很牛。那你第一次遗那个的时候，觉得害羞吗？”
夏悉：“害羞啊，为什么不害羞，人之常情。”
祝以眠：“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这样，我已经快被吓死了。”
夏悉：“放宽心啦，这种小事，不值一提，其实你梦到什么物种都是正常的，个人爱好罢了。”
祝以眠：“我没有梦到动物。”而是梦到了自己的哥哥。
夏悉：“哈哈，跟你说，我姐之前知道我遗那个了，还送了我斐济杯，你要吗，我送你一个。”
祝以眠：“什么是斐济杯？”
夏悉：“这你都不懂，估计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在偷偷用，就是抚慰唧唧的一种玩具，懂不？”
祝以眠已经抚慰过一次，并且再也不想抚慰：“听起来和簧片一样可怕，我还是不用了。”
夏悉：“好吧，其实我也不用，一年到头我也就有那么一两次。”
祝以眠：“才两次，那我就放心了。”
夏悉：“放心啥，这种事因人而异，我只是个例，你才第一次，后面有多少次还说不定，好好享受吧乖宝宝，恭喜你成为大人啦，想看黄漫的话随时找我哦。”附加一个小人竖唧唧的搞笑漫图。
祝以眠：“......我真是谢谢了。”
那天祝以眠没有去和傅燕同一起吃饭，他害怕看见傅燕同自己就面红耳赤，然后蒋越野就会问他干什么脸红，夏悉就会回答，祝以眠成为男人了，学会撸、管了。
那是真正的社死现场。
第二周很快过去，祝以眠还是迎来了和傅燕同的碰面，周五司机来接他们回家，在车上祝以眠怎么坐都觉得有针在扎他的屁股，他也不敢直视傅燕同，遗、精，勃、起对男生来说很正常，可想着哥哥发泄就不太正常了。
祝以眠就这样一直奇怪到家。
吃晚餐的时候，祝以眠脖子以下都是红的，连看傅燕同的眼睛都不敢，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腿根也莫名微微发软，那个春梦真的阴魂不散，到现在了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并且不受控制的脑补傅燕同抱着他顶、来顶、去的细节，他觉得自己亵渎了傅燕同纯洁美好的形象，他脏了。
他表现得很奇怪，想靠近傅燕同，一旦靠近了，就又自己吓自己，打翻了傅燕同没接稳的果汁，明明傅燕同的手指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他。
看到傅燕同在游泳池里夜游，他也会突然流鼻血，明明已经换了泳裤，又跑走不游了。
写作业，他们在同一个书房，祝以眠完全写不下，静不下心，咬着笔头偷看傅燕同，先是例行赞叹哥哥的美颜，视线移到骨节分明的手上时，又红了脸，低头写写画画，把作业本都打了很多叉。
哎呀，好烦啊，为什么总是幻想和哥哥羞耻的画面，我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傅燕同感觉到他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停笔抬头看他，屈起左手指关节，敲敲桌面，问他：“不开心？要不要亲。”
亲亲？祝以眠如临大敌，腾的站起来，椅子发出声响，摇头摆手，结巴道：“不、不要了……”
如果亲了，他一定会晕的！
很反常，明明不开心了，就会来找他亲亲，傅燕同奇怪地看了祝以眠一眼，却没强行安慰，嗯了一声，低头重新写起了作业。
至于睡觉，他更不敢跟傅燕同睡了，明明他都在傅燕同的床上躺好了，傅燕同一躺下，他就跟身上被放了炸弹一样跳起来，离开了傅燕同的房间，一整个就是莫名其妙的羞耻中。
晚上睡觉，祝以眠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就是傅燕同放大的脸，还有他那颜色健康的嘴唇，低哑磁性的嗓音，泛着水珠的胸膛，又硬又长的唧唧。更要命的是，他还很喜欢......
“喜欢！哥哥！救命！”
突然，一道熟悉的傅燕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祝以眠魂飞魄散，撑起身体去看，原来是他的小燕子摔在了衣柜前的地上，翅膀和两只脚挣扎着摆动，努力想从侧翻的状态中起身，但无论如何也无济于事。
祝以眠捂着胸口，真的很想骂人，下床去捡它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燕子闪着红色的眼睛，重新恢复活力，扇动银墨色的翅膀说道：“喜欢哥哥！喜欢哥哥！”
祝以眠没来由的羞耻，让它不要再说了，它也依旧喋喋不休，祝以眠便在眠眠喜欢哥哥的背景音中发起了呆。
眠眠，喜欢哥哥吗？祝以眠屈膝，拉起被子，将下巴埋了进去。
祝以眠喜欢傅燕同？
是怎样的喜欢？
纯洁的，还是色色的？
青春期的少年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性别意识，对爱情也有了比较懵懂的憧憬，知道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相爱之后，就会成为亲密的伴侣，就像傅寒和傅圳昀一般。
但是具体怎么爱法，祝以眠是没有头绪的，傅寒虽然曾经告诉过他，是怎么爱上傅圳昀的，又为什么选择抵抗世俗和傅圳昀在一块，也告诉过他，他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继而成家立业，幸福快乐，祝以眠似懂非懂，没有经历过，也就无法深刻了解。
可是现在，好像有一个苗头，从他的身体里蹿了出来，告诉他，他可能喜欢自己的哥哥，不是兄弟那般的喜欢，而是男女朋友那样的喜欢，不然他怎么会想霸占哥哥，不让哥哥交女朋友，又做那种春梦呢？
一定是的吧，他现在一想到傅燕同，就无端的心跳加速，想抱他，想亲他，想睡他的床，然后让他摸自己的唧唧，再做那种事，自从遇见傅燕同后，他的无数憧憬，都关于傅燕同，怎么就不算喜欢？
如果是这样，那他能和哥哥结婚吗？结婚之后，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哥哥会离开他，他们会有自己的房子，还有自己的宝宝。
哦，不对，他和傅燕同都是男的，没办法生宝宝，太棒了，祝以眠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提示，原来他没有梦到女孩子，是和蒋越野一样，都是喜欢男生的同性恋！
我是同性恋？
祝以眠立即振奋起来，打开终端搜索‘同性恋能结婚吗？’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又搜索‘同性恋是怎么恋爱的呢？’答案是同性恋和异性恋在恋爱上的本质是一样的，情侣之间会互相表达爱慕，分享自己的开心和烦恼，会一起约会，看电影，吃饭，给对方准备惊喜等。
然而同性恋比之异性恋，不能繁衍子嗣，更容易受到社会和家庭方面的挑战，就像有的人不喜欢吃香菜一样，有的人也不喜欢同性恋，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无法改变，所以现如今仍有反同群体和家庭在为消灭同性恋群体做斗争，声称是为了人类的伟大延续做贡献。
而傅燕同，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观念下出生的，父亲明明喜欢的是爸爸，爷爷却非要父亲娶了傅燕同的妈妈，害得父亲与爸爸分开了这么久，虽然其中血缘关系、集团关系占了很大方面的因素，但是爷爷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可话又说回来，我和哥哥也算是兄弟关系吧，如果知道我喜欢哥哥，还想着和哥哥做色色的事情，父亲和爸爸会气死的吧？
好像爷爷就是被父亲气死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喜欢上了另一个少年......”燕子又突然讲起了故事。
祝以眠正面临着世纪难题，忍不住炸毛：“傅小念！你是不是摔坏脑子啦，突然讲什么故事！”
“他们很相爱，但是遭到了......”
“一点也不相爱！”祝以眠很生气的把小燕子关机了，想到自己喜欢哥哥有什么用呢，恋爱又不能他自己一个人谈，他不仅要面临来自家庭的威胁，还要承受傅燕同不喜欢他的宿命，他的命真的很苦，于是低声说，“哥哥不会永远和眠眠在一起，他会有女朋友，还会有小宝宝，到那时候，他就不会要眠眠了......”
“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祝以眠惆怅得想哭，虽如此，他这天晚上又做了一次和傅燕同有关的梦，醒来后欲哭无泪，气得拍了自己的唧唧一巴掌，“翘翘翘，傅燕同知道你这么喜欢他吗！不要再翘啦！”
正在射击场练枪的傅燕同忽然打了个喷嚏，射出去的子弹只拿到了八环。
傅圳昀站在他身后，幽幽说了一句：“手不要抖，集中注意力。”
傅燕同屏息静气，连续射击，全部十环。
傅圳昀还算满意，说：“下周末跟我去公司，也该熟悉一下公司是怎么运作的了。”
傅燕同放下枪，摘下耳罩：“不去，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傅圳昀冷了语气：“傅燕同，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傅燕同：“父亲，狗急了都会跳墙，如果我急了，第一件事会做什么，你想知道吗？”
傅圳昀：“那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要是敢跟傅寒多说一句，我立刻叫人去掘了赵文嫣的坟，还有他们赵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知道我的手段。”
傅燕同：“傅圳昀，你不配做人，我妈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怪物。”
“我早就不是人了，”傅圳昀说，“在你爷爷开枪逼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在你妈为了一己私利给我下药的时候，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去死，威胁你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傅燕同深吸了一口气：“疯子。”
傅圳昀笑了一声：“是，你不疯，你怕死，也重感情，所以这辈子注定要为了小寒而活，燕同，我知道你也不想要小寒死，他是你的爸爸，你爱他，所以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傅燕同不说话，只撇开脸，拿起枪，对准枪靶猛然射击，枪声震动他的耳膜。
高挑的少年一脸隐忍，站在那里像孤立无援的未成年的野兽，傅圳昀对他终究有愧，所以从小，他倾尽所有，给了傅燕同最好的，唯一做过的重事，就是告诉了他残酷的真相，把他送到傅寒身边，随时有可能夺去他的性命。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中，残酷的逼迫下，傅燕同没疯，还这样隐忍不发，重情重义，也是奇迹。
傅圳昀叹了口气：“随你吧，好好活着，保护好你爸爸，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