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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喜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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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在父母眼里,他性子里还是那个爱哭的小星星,所以呢,他爸妈早就知道我了,我们也见过了,他们并不反对,只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们要幸福,有矛盾要及时解开。
我说完后,家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他们各自回了房,我独自坐沙发上。过了会儿我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我爸出来了,他没看我,径直出去。我不放心,跟了上去。
他买了一包烟,在公园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是不会抽烟的,被烟呛的直咳啾却还接着抽。这个画面放在爸身上又搞笑又心疼又愧疚。
搞笑,他抽烟还拿张纸把烟灰接住,抽完一根,包一起扔垃圾桶里,论整个公园里抽烟的,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干的。心疼,他从不抽烟的也不会抽烟,即使被呛出生理性泪水,还是抽。我知道,是因为我,他现在心里不好受。
愧疚,我没能如他们所预想地,毕业后找一个稳定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而是找了个男朋友。我隐在树后静静地注视着他,看了很久。
爸爸老了。
他头上银白的头发,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察觉有人过来,连忙把烟藏起来,倒是把自己呛到了直咳。我担忧的加步子,过去帮他顺气喊他“爸。”夺过他手中的烟和纸,灭了烟包好,扔进旁边垃圾桶里。拧开水,递给他,“喝口水吧。”
父亲表情惊诧,似没想到我会跟来,低垂着头不看我,“诶,好。”他接过水喝了口,缓解了一下嗓子里的不适感。
我们父子俩并肩坐在长椅上,背着光,地上投下我们的影子,和小时候一样,却又变了很多。
“月亮,你跟爸说,你是认真的吗?”他的声音略微沉重,像是深潭里的闷声。
“是认真的,爸。”我盯着地上爸爸的影子,坚定道。
他静了会儿,轻笑一声,突然伸过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放松,别抠裤子了,抠破了咋办?爸爸现在眼神儿不好使了,不能给月亮缝裤子了。”话气中带着平时的轻快与幽默。
闻言,我放手,手掌撑在大腿上。是了,面对爸妈时,一紧张就会想抠东西,儿时不知抠坏了多少东西,但最终都是爸爸帮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