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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煎水作冰 ...
“吴国退兵了!吴国退兵了!”
“大王万岁!大王英明!”
“我大越振兴有望了!”
“我等死里逃生,乃是上天眷顾!”
越国上下欢腾不已,士兵纷纷高举兵器,朝天嘶吼,以发泄心中的激动之情。
勾践站在营地中央,抬头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兵
文种走到他身边,静静陪着勾践,却见他神情淡然,眸光沉静,波澜不惊。
文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王,回神。”
勾践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他“何事?”
文种眉梢微挑,微微倾身,替他拂去肩上尘埃。 “大王为何不高兴?”
勾践微微蹙眉“寡人何故要高兴?”
文种闻言,面露不解之色,茫然道
“此番退兵,大王脱困于水火之中,越国上下转危为安,大王为何愁眉不展?”
勾践望着远处的战旗猎猎,烽火狼烟,轻声叹气,缓缓道出一番话
“……寡人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将士们血洒疆场,如今寡人所站的土地下皆是尸骨未寒的忠杰英勇,生要他们未能血洗屈辱,死亦要其承受战败之痛,寡人,寡人已无颜再面对诸位了......”
“我......”勾践转头看向远处,他语气淡淡,眉宇间的忧愁却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声音幽幽的,如碎玉轻落,如落花流水。
“也无脸面对死去的越国将士,和……”他顿了顿,痛苦地闭上了眼,叹息着说道“我的父王了……”
文种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陪着他
“大王......”他低声轻唤。
勾践却不再说话了,落寞地站在原地,负手而立,静静远眺黄沙漫天,不知在想什么。
文种思索片刻,上前半步,与他并肩而立,轻声安慰道“大王,臣有话要说。”
勾践偏过头,羽睫低垂,在眼下扫落一片阴影。
文种神色温柔,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这金戈铁马的无边战场中:
“臣此生,愿同大王喜,陪大王悲,此生无憾,君之所往,亦臣之所向。”
勾践微微挑眉,却也不说话。片刻后,他启唇微笑,缓缓道出几个字,算是对他的回应
“此生不悔相逢卿”
文种低头,脸颊微红,嘴角却噙着笑,流光溢彩,海棠醉日。
勾践嘴角微扬,缓缓转身。他的身姿挺拔俊秀,鬓发青丝如云,眼眸似寒星冷月,水墨丹青,又似落日烟霞。眉目清冷淡雅,似烟云飘渺,如风过无痕。唇边含笑,似春水泛波,灼灼桃花。
颦颦黛眉,点点朱唇。渺渺风华,然然香腻。
若非此时情势危急,他这副模样落在文种眼中,倒有几分“顾盼生辉”之色。勾践不管不顾他的目光,负手立于营地中央,秀眉微蹙,神情淡漠,目视远处的军营。
这时,一位探子来报,单膝下跪,低头拱手道“报!吴国已全部退兵!”
勾践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却什么都没说
“还有这个”士兵递上一卷竹简,抬起头,污渍斑驳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战战兢兢道“这是吴国退兵时交与前线的。说是......”
勾践皱眉,沉声问道
“何事?!”
士兵将竹简举高,低头答道“大王可自行过目。”
勾践微微挑眉,伸手接过竹简,徐徐展开。
只见竹简上写着议和条件:
“若越国能遵守以下三条约定,吴国便停止对越的战争
一、割让领土,仅允许越国保留会稽山附近东西百里的领土
二、越每年向吴进贡三万石粮食和五万斤铜
三、越王勾践携妻带子入吴为质,不得有半句怨言
如若越国能遵守以上三项条件,吴国可考虑与越修好。”
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小,“大王,这是吴国那边的意思……”
勾践目不转睛地注视竹筒上的字,片刻后,沉默着将竹筒收起。
“大王......”士兵抬头看着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勾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一句话:
“传寡人旨意,召集诸臣议事!”
士兵当即拱手“诺!”
........
议事厅内,气氛肃然
主位之上,勾践端坐,神色淡漠,眸光凌厉,神情不怒自威。
主位之下,范蠡、文种等越臣分站两旁,神情凝重,目光落在吴国送来的竹筒上。
“诸位卿有何话要说?”勾践目不斜视道
越臣皆低头拱手,却沉默不语。
勾践淡淡道“众卿但说无妨。”
片刻后,范蠡上前半步,低头拱手
“大王,臣有话要讲”
勾践抬手“讲。”
范蠡道“臣以为,大王当应吴王之约,入质吴国。”
一言既出,帐内当即掀起一阵骚动
“不可!”文种当即出声反驳
“大王入吴,乃是凶多吉少。如今越国刚经大战,已难再支撑大王前去冒险。”
范蠡闻言,抬头看向文种
“文大夫,此言差矣。如今我大越已难再支撑,若不答应吴王条件,必然会被吴军一举歼灭。若能答应吴王的条件,或可保我大越上下周全。
文种暗暗攥紧了拳头,厉声质问:
“敢问大夫,以大王入质换取我大越上下性命,有何可取之处?!”
范蠡低头笑道“文大夫稍安毋躁,此计并非让大王入死地。臣以为,大王可借入吴之机,探查吴国虚实。待时机成熟,再伺机回国。倘若大王能在吴国周旋自如,倒不失为一良策。”
文种皱眉,斥道“吴人奸险,若大王贸然入吴,必然会被其困杀!”
“何况,大王乃千金之躯,岂能入吴为质?”
范蠡皱眉,沉声道“文大夫此言甚为不妥。若非大王以越国江山为代价,吴国岂会退兵?为社稷苍生,一时屈辱又算得了什么!文大夫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一言既出,二人面红耳赤,相互对视。范蠡那双清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文种,后者不甘示弱,倔强地与范蠡对上目光
良久,范蠡败下阵来,别过脸去,低声叹气
“文大夫,臣并非危言耸听。入吴为质,乃是形势所迫。若大王不去,必死!若大王去,或有生机!”
“范大夫所言甚是有理。”
他话音未落,位于主位原本单手托腮,默不作声的勾践忽然道:
“此事已成定局。寡人已决意应下吴王的条件。”
此话一出,越臣皆惊
“大王......”文种当即上前半步,正欲再说些什么
勾践知晓他要说什么,扬声打断。
“诸卿不必多言了。寡人意已决!”
范蠡当即下跪,“大王英明!”
文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斥道“大王怎可如此鲁莽?!”
一言既出,越臣也纷纷出声:
“臣等......”
勾践抬手,作了个下压的动作
“诸卿莫要再多言!”
越臣纷纷闭嘴,面面相觑,神情惶恐,却再也不敢言及一语
主位之上,勾践目视文种,沉然出声:
“文种,你且留在国内,处理好战后事宜。”
“大王!臣……”
勾践目不转睛,语气有不容置喙之意“寡人如今处境难堪,若留你在身边,必会殃及到你。”
“何况......”他顿了顿,叹息道“吴国此番退兵,必然已让伍子胥记恨上了你。若寡人猜得不错,伍子胥已是在吴王耳边广进谗言,煽风点火。你在此时留在我身边,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文种猛地抬头,直直撞进了他那双深邃透亮的眼眸里
“寡人此番入吴,必然凶多吉少。若寡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望你能辅助众卿,重振越国社稷”
文种目视勾践,神情悲恸,嘴唇上下嗫嚅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点头,不再多言。
勾践目不斜视,神情淡漠,无悲无喜。他缓缓起身,转身走向大门,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
“范大夫,即刻下去安排”
范蠡闻言拱手“臣遵旨”
厅内顿时一片死寂,众臣皆神情悲切,低头不语。
文种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勾践路过他身边,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话
“文种,等我回来。”
文种心头微颤,抬头看着勾践离去的背影
“大王......”他细语呢喃
勾践停下脚步,回首看向文种,目光沉静如水,似一泓秋波。他扬唇微笑,朝文种点了点头
“信我。”
两个字,羽毛也似地落在文种心间。
“臣......”文种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抬头看着勾践,神色悲切。缓缓垂下头去,眼泪扑簌而落。片刻后,低声轻唤“大王……”
勾践深深地看了文种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文种似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踉跄了一下,神情恍惚地在原地站稳,一言不发。
范蠡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子禽,莫要太过悲伤。”
文种不答,只垂着眼帘,恍若未闻。
范蠡低声叹气,随即转身朝厅外走去,临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文种
“子禽,好自为之。”
范蠡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文种缓缓抬头,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他长叹一声,以袖拭泪。神情凄惶地离开了议事厅
......
营帐内,气氛肃然
勾践坐在桌案前,不时低头翻阅书简,不发一言。范蠡站在一旁,也不出声。
范蠡伸手去添了桌案上的灯油,因为知晓君上心情烦闷,所以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观察勾践的表情,见他眉头紧蹙,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一行字上迟迟未动。
范蠡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垂眸,将烛台摆回原处,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情绪。
良久,勾践合上竹简,闷闷道:
“可收拾妥当了?”
范蠡单膝下跪,低头拱手道
“臣已收拾妥当”
勾践缓缓起身,走到范蠡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范蠡终于抬头,烛光缱绻,灯火摇曳,越王的半张脸隐在了阴影之中。
“大王,臣已为大王安排好了。明日大王便可起程前往吴国。臣当竭尽所能护大王周全。”
勾践微微侧过脸,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臣相信大王,必能周旋自如。”
“如此甚好。”勾践轻声叹息道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只静静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营帐里蔓延开来。越王寡言少语,范蠡也不是话多之人,文种可以和越王谈笑风生,他不能。
君臣有别?顾虑太多?或许吧。
夜深,风寒,秋意袭人
勾践轻轻按了按眉心,低声道“大夫且去歇息罢”
范蠡当即拱手“臣,告退”
勾践目视范蠡离去的背影,缓缓垂下眼帘,从刚才起,垂在身侧的手就无意识地用指甲抠弄着指缝的软肉,直到指尖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尝到了痛,才回过神来。勾践咬了咬下唇,低头看着血肉模糊的指尖,神情恍惚地将手藏进袖中
良久,他长叹一声,转身向床榻走去。
却说那日
伯嚭听说文种登门拜访的消息,蹙了蹙眉,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来看着他身边站着的侍从。
"你说什么?"伯嚭不敢置信地问道。
侍从低垂着脑袋:"是......是的,大人,有位叫做文种的人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伯嚭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我知道了,让他回去吧!"
侍从听到这话,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可是大人,他已经在府外等候许久了!"
伯嚭冷哼一声,抬手将茶盏打倒在地"让他走!”
侍从见状,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伯嚭看着碎了一地的茶盏,心里慢慢冷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忐忑不安。
文种?他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难道是有所图谋?
伯嚭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抵住额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太宰府的管家匆忙赶过来,跪在伯嚭面前"老爷,您快点去前厅看看吧,有人闯了进来!"
伯嚭闻言,眉眼顿时染上一层寒意:"谁敢如此放肆!"
"是......是文种!"
伯嚭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起来,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莫慌,我去会会他!"
"是!"管家领命离去,伯嚭随即穿戴整齐,朝前厅走去。
伯嚭来到前厅,就看见文种端坐于桌案旁边,品着香茗,神态自若,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他微微敛眸,随即大步跨过去,径直走到他面前
文种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就看见一袭白衣的男子朝自己走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伯嚭在他面前立定,低头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良久之后,还是文种先开口:
"大人不必惊慌,今天来此只是想与您商讨一件事情而已。"
伯嚭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文种抿唇微笑,没有继续与他争辩,而是拍了拍手掌,立刻便有几名侍从抬着黄金白璧走了进来。
伯嚭看到这幅景象,瞳孔猛然收缩,心跳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脸上闪过震惊的表情。
文种瞥了他一眼,示意那些侍从把东西全都摆好,随即才转过身来看着伯嚭,意味深长的看着伯嚭,开口道:“大人,您请过目!"
伯嚭心里的惊愕越发强烈,他死死盯着面前的那一箱金灿灿的黄金白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文种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怎么样?大人,这可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礼物呢!"
伯嚭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这一箱的黄金白璧,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咽了咽口水,眼神却始终没有移开那一箱的黄金白璧,"你什么意思?”
文种看着他,笑了"大人,您明知故问,不过是因为这里面的东西,足以让您心动罢了!"
伯嚭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和贪欲的光芒,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冷笑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种挑眉"大人何必装糊涂?"
伯嚭闻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话,我听不太明白!"
文种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伯嚭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文种,你我素无瓜葛,何须绕弯子!"
"是吗?"文种笑了笑"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是有事相求!"
"你要我帮你什么?"伯嚭扭头冷哼道,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文种见伯嚭终于上钩,脸上笑意更甚“大人果然聪慧,我此番前来,正是有一桩大买卖想要找大人合作!"
伯嚭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买卖,竟然值得你亲自跑来?"
"嗯……这个嘛......"文种低低笑了两声,随即看向了他身侧的侍从
伯嚭立即会意,转身对侍从开口道:"先下去!"
"是!"侍从们垂首,躬身退下。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吧!"
伯嚭待人走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文种身上,沉声道。
文种这才起身,跪地致辞道:“寡君勾践,年幼无知,开罪吴王,如今愿作吴臣,又恐吴王不受,故遣文种来拜见太宰,望太宰能在吴王面前美言。”
伯嚭听到这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文种,"勾践?吴王?"
文种闻言,连连称是"正是。"
伯嚭看着他,半晌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文种闻言,并未生气,反而抬起头,柔声劝道"大人何必拒绝的这般干脆?您只需要在吴王面前美言几句,越君定当记您一份大功,不仅可保您荣华富贵,而且还能得到这么多的黄金白璧,何乐而不为呢?"
伯嚭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他冷哼一声,"文种,你少在那儿妖言惑众,你的野心,我还不清楚?"
"既然您如此明智,何不成全我?"
伯嚭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阴沉"这等通敌叛国之事,我做不来!”
他伯嚭虽贪,却已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贸然接下这件事,若是他日东窗事发,势必引来杀身之祸。
文种闻言,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他看着伯嚭,嘴角的笑意越发更甚:“太宰,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太宰肯助我,必然会得偿所愿!"
"你休要痴心妄想!"伯嚭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最终还是狠下心拒绝道。
他的拒绝早就在文种的预料之中,他不以为意,淡淡开口道:“狡兔尚有三窟,大人何不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伯嚭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僵。
他如何不明白的文种的话外之意,如今他虽官至太宰,成为“万官之长”,权势之显赫已无以复加。作为先帝阖闾的托孤大臣,他手握实权,可谓是权倾朝野,地位尊崇,就连吴王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唯一不能令他满足的,只有对财货的贪求了。
只是,只是……
伯嚭心中一阵纠结和挣扎,他的心思千回百转,不停地权衡利弊,最终咬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次。
他看向文种,试探性的问道
“越国旦暮且破,越国所有的财富还怕不全归属吴国吗?你们仅仅用这点礼物,休想收买我。”
文种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缓缓站起身子,双腿交叠,一派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大人在官场混迹多年,却未能深谋远虑,真是可惜了!"
伯嚭皱眉,冷声喝斥道:"放肆!"
文种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丝毫不惧,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越兵虽败,但还存有几千精兵,仍可力战,即使战败,越国也会焚烧库藏,君臣投奔楚国,吴国又能得到什么呢?即使吴国得到越国的财富,大半也会收入王宫,太宰又能得到什么呢?”
文种这番话,字字诛心。
伯嚭的心,瞬间变得慌乱不已。是的,越国破败之后,所有的财富只会落入吴王的手里,自己又能得多少?
文种见伯嚭陷入沉思,趁热打铁,继续劝说“太宰,若议和事成,越王愿以吴国为尊,称臣侍奉,太宰又何乐而不为呢?越王重情重义,此番太宰便是他的恩人,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番话说下来,伯嚭早已心神动摇,他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文种见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伯嚭虽然贪财好色,却也是心思细腻之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委以重用。但自己方才不过是稍稍一加利诱,他便应下了此番大事。
文种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恭敬行礼道“如此,有劳太宰了!”
伯嚭见此,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开口道“我虽愿与吴王美言几句,但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会答应下来!”
文种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这是自然!"
“那……”
“太宰放心,事成之后,越王定不会忘记太宰今日恩情!”
两人商讨片刻,终于将此事敲定下来。伯嚭见文种离开后,方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在椅子上,双手微微发抖。
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可谓是一片空白,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求利,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伯嚭的心中闪过一丝悔意,但很快就被文种临走前留下的话所冲散。
“太宰无需担心,您只需在王面前美言几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他坐在椅子上,闭眼沉思片刻,心中终于还是决定,赌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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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煎水作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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