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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欢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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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晗宁身体不住地发抖,她看燕诏,只见这男人眉眼含笑,丝毫未有撒谎后的忙乱之色。反观自己,则是被他吓得站不住脚,退后几步,扶住桌角方才站定。

      “晗娘子,今日之事,想来是个误会。”

      陆夫人望着堂上这女子,也不想为难她,若是再叫她出去胡言乱语,怕是更不好处理。于是顺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言:

      “我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外头那些人捕风捉影,说些个脏话来,我儿自会处理,还诗诗一个清白的。至于晗娘子,定是关心则乱,不小心记错了,也无妨。你既是诗诗的二妹,便也是我岐侯府的自家人,不必怕这些。”

      听陆夫人这话茬,想是要将儿媳护到底了,萧老夫人虽不开口,也是默许,毕竟她总不可能帮着外人一同污了侯府的名声的。

      至于这一左一右立在厅上的燕氏兄弟,怕是不好惹的。

      江晗宁虽恼恨,却也识趣,知晓此刻不便再留,于是悻悻地几步走到正中,盈盈福了一礼,开口对着长辈道:

      “是,晗娘今日一时着急,昏了头了,惹得老夫人、夫人、长姐心烦了。”

      她垂眸,眉梢紧在一处,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惹人怜惜。平日里在江鸿章面前只肖稍作姿态,那心软糊涂的父亲便心疼地浑忘了正事,连连安慰她来。

      想来,这一招还是从母亲齐氏身上学来的。

      齐氏当年便是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故意在江鸿章身前露了脸,彼时他少年意气,心疼地不知怎样才好,便将齐氏带回了江府。

      也是那一年,他执意给齐氏名分,同她生儿育女,沈宁心灰意冷,想起年少时互许终身的诺言,只觉可笑。

      江诗宁那时不过幼童,父母便感情渐冷,直至形同决裂。不过几年,沈宁气得缠绵病榻,偏她心气高,不肯低头,最后郁郁而终。

      “我知自己罪过大了,若老夫人实在气恼,莫不如…”

      她话未说完,燕临便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出门去,言:

      “薛延,送江二娘子回府。”

      堂上众人不再阻他,便眼睁睁看着江晗宁一介纤瘦之躯,被燕临当作随便什么物件一般,半丢着抓了出去。

      一切事毕,江诗宁这一日一夜下去,实是受惊了,在堂数人都是明白的,也不再多与她言语,怕她再累着。

      燕临揽过妻子,护着她回了北院正屋里。

      由此,厅上仅剩下燕诏,和在一旁愁容满面的叶酥。

      “小叶大人也累了,府上已备了马车,这边回罢。”

      叶酥回过神来,看样子还未完全从方才的情形里挣脱出来,有些恍惚。他自言自语般,望着不远处一双璧人的背影喃喃道:

      “看她有人护着,我便放心了。”

      他似乎很是悲情,一向笔直的身板也摇摇欲坠起来。

      “江家两个女儿性格如此不同,可晗娘子与她,容貌上真是像了四分。”

      “我倒希望她性格也如晗娘子般,起码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他呢喃这几句,形若无骨地扶着廊上一侧,朝着府门方向去了。

      可他那一句,却实打实落入了燕诏的耳中。

      看着江诗宁远去的身影,燕诏的心里升起一股冷火,暗暗地燃着,眸中有欲望,还有一丝可望不可得的怨恨。

      北院里,燕临屏退了仆妇婢女,叫她们远远守在廊下即可。眼下近了晚膳时分,江诗宁全无胃口,燕临见她心绪不宁,将她带到镜前,褪了外衣,顺了顺发丝。

      江诗宁掀开褥子躺了进去,将一张脸埋在被中,这时,她才旁若无人地落下泪来。

      起先,是鼻尖酸楚,呜咽声响,而后抽泣起来,再之后,她忍不住哭出声来,被子随着她的身体颤抖着,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着实可怜。

      燕临褪了外袍,于床榻外侧掀起褥子一角,慢慢躺了进去。

      他长臂一伸,有些不知所措,怕惊到她,最终也只是一下下轻拍着江诗宁蒙着被子的身体,以示宽慰,并不言语。

      良久,大概是一炷香的工夫下去,江诗宁才终于渐渐不出声了,也不知是否哭累了。燕临将头靠近些,轻声开口:

      “夫人?”

      这一言,像是勾起江诗宁莫大的委屈来,她不知怎的,竟从被中探出头来,双手握成拳,胡乱地打着燕临的胸口,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着:

      “你为什么晾着我!我被人绑在荒郊野外一整夜,你为什么半句话都不问我!为什么一路上不正眼看我,还要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燕临被打得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眼中噙泪,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一通乱锤。

      他心中酸楚,一阵自责涌了出来。便在江诗宁自己都不知道口中在言语着什么之时,燕临向前挪了挪,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他的力道很大,江诗宁奋力挣扎着,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直至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稍稍松了些。

      江诗宁不再打他,趴在他怀里呜咽着。一双小手伏在他肩头,冰凉的触感惹得燕临一颤,他这才发觉江诗宁是那么冷。金山寺外的那条路,夜那么长,她定是怕极了的。

      “诗诗。”

      他的声音干涩而嘶哑。

      “对不起,是我不好。”

      “昨日你走后,我到宫里谢恩,偏巧北疆那边起了战事,陛下留我和几位将军商讨。战事不大,起的却急,是以我等到天将亮了才走出勤政殿。待我回府之时,薛延才告诉我你出了事,我立刻套了马车去寻,便看见你被绑在林中树上。”

      他声音很轻,只在二人之间传递。

      江诗宁还抽泣着,泪眼婆娑的双眸于未掌灯的暗室里看他,燕临的眼里布满血丝,道道红线如同江诗宁身上被勒出的那些痕迹。

      看着他这般疲累的模样,江诗宁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彻夜未眠,再没那些精力去想其他的事了。至于白日里为何他一言不发,想来也是强撑着倦怠的身体,不让自己累得睡下去罢。

      “夫君…”

      她第一次这样唤他,燕临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诗宁捧着他的脸,细细摩挲。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燕临的面颊,他的皮肤不似世家公子那样细腻,常年征战在他的脸上落下粗糙的触感,江诗宁仿佛也能透过他的皮肤,感受边关风沙的摧残,和那御马杀敌的危急瞬间。

      她仰起头,凑上前去,在燕临的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她的唇还温热着,安抚燕临心中的自责和怒火。他微微一愣,不敢相信江诗宁会如此柔情地对自己。燕临心中一直都明白,她始终还是怕着自己,没那么全然将一切托付自己的。

      “诗诗…”

      他低头看去,见怀中的妻子若柳含烟,万千浮华洗涤泥尘,独落她如月蒙明珠。

      燕临神色涣然,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怕她排斥。

      可江诗宁只是凝望他,朱唇抿着,并不挣脱。

      于是,燕临如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这吻细腻绵长,他恋恋不舍地不肯分开。双唇交叠间,燕临微眯着眼,窃了她面上的三分春色。

      憋得久了,江诗宁喘不过气来,呜呜地低哼着,在他怀里扭动起来,燕临这才罢休。分开之时,二人轻喘着粗气,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第一次见燕临不好意思的样子,耳后蔓延出一棵殷红的树,她伸手去探,热得很。

      “夫君也会害羞啊。”

      她笑着,下一刻才觉大事不妙。燕临似乎被这一句激得恼了,大手一扯,二人立时被蒙在被中,一片黝黑,只看得清彼此轮廓。

      他翻身压了上来,整个人在江诗宁的身上,将唇凑在妻子的耳边,低吟着:

      “不知是为夫羞些,还是夫人更羞些?”

      这一句,臊得江诗宁无地自容,腾地红了脸,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燕临哪里肯放过她,如此绝色的美貌妻子在怀,近一年他都克制己身,不曾动她分毫,传出去谁又能信。

      他每夜拥她入怀,因着诸事繁忙,倒也温存着说上几句话便罢了。可平日里热汤沐浴之后,江诗宁偏要亲自服侍他更换寝衣,叫他好忍。

      这一回,便是说什么都不能轻放了。

      美人于身下胡乱动着,纤纤柔荑拍着他的胸脯,实是更添火气。

      燕临喘着气,忽地俯身去,以唇堵住她的嘴。江诗宁不再乱动,由着燕临将自己身上的寝衣带子解开,温热的手指覆上她的身体,双手向外,手背推着寝衣落下,一朵娇花就这样显现在厚褥之下,仅他一人细细欣赏。

      他胡乱扯掉了自己的寝衣,带着刀剑伤痕的皮肤暴露无遗。

      江诗宁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窥见他结实的臂膀,瞧见他胸膛因剧烈地呼吸起伏明显,江诗宁立时觉得面颊滚烫,羞得不肯睁眼。

      这般模样,倒叫燕临更想逗弄她。

      燕临看着美人一双柔目剪开秋水,耳后烧得红润,可动作上依旧轻轻地,怕她吃痛。江诗宁感受到他的气息扑鼻而来,那阵火辣辣的羞臊也温热了她原是微凉的指间。

      他放低了声音哄她,与她连结。

      江诗宁不大懂这房中之事,原先在江宅中,齐氏也没想着寻个嬷嬷来细细教她。

      是以,新婚那夜她又怕又惧,到底是燕临厌她的姓氏,未曾碰她,她也稍稍松了口气。

      可入府至今,这一日终于还是到了,夫君要行周公之礼,她没了章程,便感受到一阵莫大的羞耻来。

      燕临忍着心中烧得激烈的火焰,喘着粗气,却也十分怜爱,温柔至极。

      江诗宁知晓他是迫不及待的,便伸出手,一双柔软白皙的胳膊轻轻圈着夫君的脖颈,示意他可以按着心意变换些。

      只是燕临生得壮如虎豹,他稍一多些,江诗宁便受不住,轻唤出声来。

      屋外夜色临了,此时府中一片静谧,屋内昏暗暧昧,身下美人浅浅松了拘谨,暖暖娇音不断,勾得燕临更加卖力起来。

      江诗宁到底是养在闺中的小女子,身子骨软,任他折来翻去,犹如把玩在掌心的娇花,簌簌抖着,引他再来。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他像要把江诗宁里里外外整个人打上只属于他的烙印一般,将她身上各处吻了个遍。

      燕临心悦她,自对她不知何时起了情愫后,每夜拥着她入睡,燕临只觉难受得紧,偏她却日日安眠,鼻息清浅。

      想到此处,燕临起了逗弄她的兴趣,双唇在她的凝滑肌肤上来回游走,连她嫩滑的足背都不放过。他戏谑地将那双白皙的嫩足握在手中,感受着冰凉软糯的触感,挑逗地捏了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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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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