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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那又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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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操心，反正我和季庭渊才是真爱，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林小烟破罐破摔了。
既然顾舫嘉对外都能和他以未婚夫相称，季庭渊怎么就不能是他的绯闻白月光了？
“你好难猜。”俞琢声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彻底搞不懂了，但他表示，“没关系，你幸福就好。只要你不砂仁放火，我都支持你。”
林小烟稍微有被他感动到。
于是临近下班，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后，他慷慨提出帮俞琢声精修近期工作汇报，周末就要交到祝真萦手上的。
俞琢声羞涩一笑：“不用，好意心领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小烟凑到他电脑屏幕前，只见满片惨白的文档，和一抹从惨白屏幕中倒映出的苦笑。
林小烟：“……的确爱莫能助。”
没法继续赖在神迹院消遣时光，林小烟只好下楼，为陛下的吩咐鞠躬尽瘁去了。
为了向公众传递林顾两家联姻与皇室态度密不可分的氛围，皇后出面，邀请他和顾舫嘉前往皇宫，参加小公主的生日宴。
这次，林小烟学聪明了，早早就把手机和手环都充满电，避免再意外冷落了季庭渊。
不仅如此，在坐皇室专派车去皇宫的路上，他还在争分夺秒地和人发短信。
前座挡板早被有分寸感的司机升好了，他不用担心“偷情”被人看见。
但耐不住身边有个毫无边界感的顾舫嘉。他原本一直在旁边打消消乐，冷不丁扭头，往林小烟屏幕上望：“跟你家小情人聊什么呢，这么热烈，屏幕都搓出火星子了。”
“……喂。”
林小烟迅速手机屏幕翻到背面，严辞斥责合作伙伴的偷窥行为：“你小时候没上幼儿园？老师没教你尊重他人隐私吗？”
“那是自然，我生下来便是小王储的侍从，对任何繁复礼仪都熟记在心。”顾舫嘉语调诚恳，言辞中却并无悔改之意，“可我方才，不过是好奇我未婚夫在外头养的小红玫瑰罢了。”
“只怪我未婚夫太过绝情，佳人在侧，却仍与小玫瑰暗通款曲……”
林小烟有点想扇他。
如果不是陛下特聘的狗仔团队，就蹲守在他们对面马路边的灌木丛里的话。
小公主的生日宴分两场，上午场是性质公开的仪式型宴会，而晚宴则偏向家庭聚会。
他们被司机送到设宴的花园，下车时，小公主和小枳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好久了，见林小烟下来，兴高采烈地抱住他：“小烟哥哥我好想你呀！”
顾舫嘉挑了下眉。
等进了花园，林小烟被一群孩子簇拥在中间，更是颇有众星拱月之势。
皇后并不意外，微笑地站在一旁。
她名叫曲凌霜，少时曾与铃星顾家家主——也就是顾舫嘉的姐姐，一同就读于浮光大学，私交甚好，顾舫嘉也与她很是熟络。
见顾舫嘉意外，曲凌霜简单解释道：“神侍官曾做过孩子们的夏令营老师。当时，夏令营设在森林中，他们一行人被意外卷入了秘境，危急时刻，神侍官把每个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她看着林小烟和孩子们玩飞行器的模样，联想到什么，眼底流露出纯粹的赞赏。
过了一会，忍不住对顾舫嘉分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神侍官都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年轻人。我偶尔也会好奇，这样优秀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伴侣。总感觉很多人都不够资格匹配这位神侍官呢……”
神侍官的伴侣么？
顾舫嘉想起前几天他在神侍官家门口惊鸿一瞥的大美人。
如果是这位的话，光凭美貌来看，确实是很般配呢。
就是貌似不太好惹，或许会把神侍官吃得死死的……只能祝神侍官好运咯~
林小烟给小公主送了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也为其他孩子送了些伴手礼，又被孩子们揪着玩了会游戏，才被皇后“解救”下来。
他捧着一堆孩子们送的礼物，放回书包，交给侍从暂存。
还拍了张礼物的图片，喜滋滋地给季庭渊弹过去。
【林小烟】：[图片]大家怎么都这么喜欢我？唉，被太多人喜欢好困扰～
【季庭渊】：很正常。
【季庭渊】：我也喜欢你。
看到回复，林小烟噎了一下。
最近季庭渊怎么无孔不入的……有点难以招架啊。
【林小烟】：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允许咯～
陪小公主许完生日愿望后，一群小孩闹着往脸上抹蛋糕奶油玩。林小烟长得高，孩子们够不着他脸，但还是往他手臂上抹了好几道。
好不容易逃脱出去，他到洗手间洗干净手。
雕着纯金纹饰的水龙头流淌出汩汩水柱，林小烟情不自禁地感慨，皇宫真是壕无人性。
看着被流水冲冲刷化开的奶油，他又不自觉地联想到，如果往季庭渊脸上抹奶油的话……
有点滑稽，想看。
不过他好像没给季庭渊过过生日。
主要是林小烟从小就不过生日，生日宴都是家族借他生日的借口搞联谊。
他也懒得跟那些不熟的豪门贵族家小孩玩，因为无聊透顶。就比如跟这群人去打儿童高尔夫球，输了不爽，赢了还得掏零花钱给其他人发红包，更不爽。
还不如回书房多刷几套奥数题有趣。
季庭渊在的三年，他自己也没怎么过生日，甚至提都没跟季庭渊提过。而季庭渊的生日……
不对，季庭渊有自己的生日吗？
鉴于季庭渊会给自己做“私设”，例如说他是现任神明、初始自带神明专属服装什么的，林小烟主动问他：你有生日吗？哪天？
【季庭渊】：神明永生不灭，本世界诞生之初，我的雏形便已酝酿完备，只是需要契机觉醒意识。
【林小烟】：所以你们神明的生日，就等于觉醒日咯？那你是哪天觉醒的？
【季庭渊】：不知道。
那就暂时过不了了，他总不能给季庭渊编一个生日出来。
可是真的很想犯这个贱啊……诶？有了。
当晚回去之前，小公主给他送来一盘海鲜刺身，用最精密的保温盒盛得满满的：“小烟哥哥，这是父皇特意让厨师姐姐做的，父皇说这是小烟哥哥最喜欢的美食！”
那年，为表彰林小烟在秘境护所有孩子周全，皇室特意邀请他来参加皇室的夏日晚宴。
宴会上美食格外丰盛，陛下发言时，林小烟一个字没听，光瞅着面前那盘海鲜刺身，馋得眼睛都发直了。
但好巧不巧，刚能坐下吃饭，祝真萦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团队竞赛的项目内容被人剽窃，校方正紧急处理此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林小烟当场就要崩溃。
这时，擅长洞察人心的年轻皇帝，缓步到他身边：“林小烟，你成熟一点。不就是些吃的吗，还能有我们的项目重要？”
这位陛下比他大五岁，叫霍泽殊。彼时正在攻读浮光大学博士的他，是林小烟竞赛团队的成员。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林小烟悲催地说，“……我需要非常多的美食来治愈我的伤痛。”
霍泽殊：“允了。”
于是，那盘清香扑鼻的豪华海鲜刺身，就被陛下派人隆重地送到他家门口。
林小烟从侍从手中接过食盒，睨了眼一旁明显摆出揶揄状的陛下。
算了，也是误打误撞凑巧了，不计较。
厨师交完食盒，又送来一只精致的盒子：“还有您的蛋糕。”
霍泽殊：“你生日不是今天吧？”
林小烟：“纪念日。”
霍泽殊随口关切：“什么纪念？”
林小烟：“跟你没关系吧，说了你也不懂。走了。”
害陛下也噎了一下后，林小烟心情舒畅地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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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顾舫嘉作为铃星贵客留宿殿内，没法“送”林小烟回家，他回去路上都轻松不少。
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刚打开门，就猴急地把手里东西往季庭渊怀里塞：“看我给你打了什么猎回来？是皇室御厨出品的海鲜刺身和蛋糕哦，你猜猜我带这些回来是为了做什么……诶！”
林小烟眼疾手快，险险接住从季庭渊手上滑下来的食盒。
抱稳食盒后，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季庭渊。
季庭渊刚才是故意不接他东西吗？难过了？委屈了？还是只是想逗他？
可季庭渊看起来也很意外。
他想扶林小烟，手指却从林小烟肩前透进去。
林小烟：“？！”
他赶紧把东西都搁地上，去抓季庭渊的手，抓了一把空气。
他眨了眨眼，愣在原地，眼前季庭渊的身影又一次在虚实间浮动。
“……？”
季庭渊的实体呢？又没了？
几秒后，季庭渊：“林小烟，你先别哭。”
“我……”
林小烟控制不了自己。
“神明肉身初降人境，与人境磁场尚在磨合阶段，能量偶有波动，导致肉身状态不够稳定，这很正常。”
林小烟低头，压抑地抽噎了下。
他悲伤地忏悔：“我早就该刻苦加练分身术的。”
他不该为了扬长避短、调动更多精力到神迹院实习，而往奇幻实践课的结课作业合集里塞他随便手搓的哑巴史莱姆小狗分身。
现在好了，憋了两年，才把季庭渊分身完全琢磨出来也就算了，甚至连分身状态都不稳定，冷不丁就又打回原形了……
季庭渊：“林小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小烟眼眶里的泪水，“啪嗒”一下砸在手背上。
季庭渊不敢说话了。
林小烟拎起食物，走进客厅，浑浑噩噩地瘫倒在沙发上。
“林小烟，我只是暂时状态不稳定。这样的状态只会出现在降世初期，最多不超过三次，持续时长都小于一刻钟。”
“再等一会，我就恢复正常了，你别担心。”
“……我不敢信。”
林小烟虚虚搂了下身旁季庭渊的虚影，没有其他话可说，只是机械式地动手拆包。
食盒里的海鲜刺身一亮出来，季庭渊就判断出来：“这是我第一次降临到你家时，你正在享用的美食，还有蛋糕……按照人境的日期计算，今天是我们正式相遇的第三年，你是要给我们过三年纪念日？”
林小烟将蛋糕也拆出来，在茶几上铺开，而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本来是打算过的。”
林小烟需要拥抱。
可自己现在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真该死。
无法从根源解决问题，他只能装作轻松地哄林小烟：“林小烟，现在这样，像不像复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你看我这幅样子，可比现在高兴多了……”
“——你也知道是当时！”
林小烟瞪他一眼，垂下头。
“……现在跟以前，早就不一样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