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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我很乐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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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为避免干扰邻居，众人赶紧拎着设备进门。终于再次检测到神力，大家万分激动，刚挪到玄关，赶着簇拥上去看检测屏幕。
林小烟没动，因为季庭渊滚烫的胸膛贴上他背后。
他一怔，下意识瞟了眼其他人，好在无人注意到角落里距离过近的他们：“……季庭渊，你突然抱我干什么？”
季庭渊将他往怀里又搂了下，将两人和人群隔得更开：“你刚才被他们捉弄的时候，看起来很有意思。”
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彩带，脸上露出稍微恼怒又茫然的表情，像被人玩弄后狼狈的小猫。
林小烟默默替善良学生们辩解：“……不是捉弄，只是一种庆祝方式。”
“你喜欢这种惊喜吗？”季庭渊道，“我知道了。”
林小烟惶恐了下，并不相信季庭渊准备仪式感项目的能力：“那倒也没有很感冒，我们都这么熟了，没必要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季庭渊将头搁到他颈边，没说好不好，发丝蹭过他颈上的皮肤，引出一阵触电般的颤栗。
俞琢声回头找他说话，林小烟“噌”一下推开他，也不知道是怕被人发现，还是以此为借口远离这个害人脑子乱七八糟的危险源。
“奇怪……林小烟你也过来看看，我这机器是坏了么？权杖刚响了几秒就停了，怎么试都没反应，按理说如果检测到的神力是神明残留的话，那检测结果会比较稳定才对……”
林小烟没俞琢声懂权杖，俞琢声都找不出问题所在，更别说他了。
但他还是赶紧凑过去，态度无比积极。能找借口撇开季庭渊，真是万幸。
季凌尘：“老师，那如果神力会移动呢？”
俞琢声：“只有神明才能亲自回收外溢的神力。假设你的说法成立，那么我们刚才检测到的极有可能是神明本身的神力，也就说明神明大人就在我们身边……啊？！”
季庭渊默然，捏了把兜里浑身颤栗的炸毛狗。
这狗真不禁吓，他不过将散落在家中每个角落的神力稍微凝聚了些。
平日里，他喜欢将林小烟浸泡在自己的神力中。在他感应范围内的林小烟，无论产生多细微的情绪波动，他都能立即察觉。
当然，他从没有沦落到必须通过这种手段才能了解林小烟所想的情况。
一行人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们还没准备好面见神明啊！今天周末，他们当团建来玩的，连工作服都没穿！
俞琢声壮起胆子，朝空气恭敬询问：“神明大人，您在这里吗？我们并非催促您现身，只是常规检测……”
他巴拉巴拉解释一堆，空气寂静无声。
所有人：“……”
林小烟稍稍绷紧了脸，表面勉强镇定，内心惊涛骇浪。
没人知道，探查到神明可能曾在他家中停留时，他有多慌张。
即便刚才被季庭渊打断了情绪，现在他站在原地，也紧张得手心都有点沁汗。
如果神明当真曾出现在他家，那凭借神明无所不知、神通广大的属性，他定然能分辨出，他这位看似敬业的神侍官，家里藏着的男人正是他的衍生……
那季庭渊和他还能安稳过日子吗？！神明不会弹指间格式化掉季庭渊的存在，让他灰飞烟灭吧？！
他装作无意地瞥了眼季庭渊，那人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微垂下眼盯他，眼眸深邃无波。
真是心大……林小烟只好独自憋屈，同时莫名想揍人。
但万幸，最后神明也没有露面。
林小烟默默松了口气。
众人面面厮觑：“所以，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俞琢声头疼得很，一边猜测神明是无意在此时露面才默默离开，一边又怀疑人神明根本就不在，是他机器错了。纠结之下，他差点当场把机器拆了检查。
众人连忙拦他，并表示他要是执意拆毁机器，会逼疯那些通宵赶制检测器的部门同事的！
好说歹说，总算把俞琢声劝住了。
但按照来之前的规划，他们依旧将林小烟这套出租房地毯式检测了一轮。结果显示，除了浴缸与床头，其余地方都没有神力残留。
因此，顺理成章的，一行人将床和浴缸锯了块出来，和那根不知道是否失灵的权杖，一起扛回神迹院。
房东下来欢送他们时，对着一片狼藉的房子陷入迷惘：“小烟，你家遭贼了？”
等清洁团队将房子焕然一新，来到楼下，下午的大太阳都要把地面烫出窟窿了。
小晕急着下地撒欢，在季庭渊臂弯里扑腾，激动到甚至蹬了脚他肚子。
林小烟看他吃瘪，爽了：“嘿嘿。”
季庭渊不悦地看他一眼，拎起狗脖子，并不纠缠地撂到地上：“不长记性的笨狗。”
下一秒，整只狗被地面烫得凄惨嚎叫，直后空翻，险险弹射进林小烟怀里。
林小烟眼睛一瞪再一瞪，抱着狗后知后觉：原来地面会烫到小晕肉垫的啊……
季庭渊：“它脚不耐热，现在这个地面温度，要穿鞋才能下地。”
林小烟收敛笑意，心虚地往季庭渊身上挨了下，试图遮掩自己是只管捡不管养的不靠谱家长的丑闻：“那它的鞋子呢？”
季庭渊：“让搬家公司打包去新家了，本来没想到让它下地。日常溜它，除了偶尔晚上跟你一起出去，其余只会在清晨和傍晚——你上班后，和你下班前。”
林小烟：“噢……”
季庭渊接过他手里的狗，揣进大衣，顺势握住他的手。
林小烟的指尖在他掌心里挠了挠，往外挣：“……你有点热。”
季庭渊没松。
远处隐约有暴鸣响起，林小烟一看，对上曲浣纱隐蔽狂欢的目光。
林小烟：“……”
他再次徒劳地缩了下手，季庭渊淡淡道：“和远房表哥牵个手，怎么不可以？”
林小烟：“……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远方表弟，这种不亲密的表述会模糊我们之间关系的亲密程度，只是我刚才实在想不到借口了嘛。你别跟我生气。”
“下不为例。”
季庭渊终于愿意放过他，收回手。
林小烟憋闷半分钟，对面那两人终于走了。
他们后脚上车，林小烟踌躇片刻，还是跟季庭渊把手牵回来。
“季庭渊，刚才在屋里你真不害怕？你不怕神明大人显灵，将你当场销毁？”
季庭渊当然不怕：“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怎么不会？”林小烟说他心大，又嘟囔，“要真有那么一天，你记得逃跑快一点，别真这么呆板，傻傻地站在那等死啊……”
“你在怕？”季庭渊道，“别怕，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林小烟决定信他一次：“那你拿什么证明。”
季庭渊：“因为我就是神明。”
林小烟：“。”
季庭渊将他脑袋摁到肩上。
这算是释放和好信号吧？林小烟乖乖歪头，琢磨着再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他。
结果抵不过车上颠簸催生的困意，窗外烈阳被车窗窗纱分割的光线，又投射到面上，晃得他两眼发晕。
脑子转着转着，顿住，倒在人怀里呼呼大睡。
小晕从季庭渊大衣口袋钻出来，要往林小烟怀里窝，被他随手放倒。
·
直到踏进新家，林小烟才油然而生一种从旧家搬走的眷念感：“还是有点舍不得，早知道刚才再多拍几张照片了，我还挺喜欢以前家里那个露台的。”
不过，新家更宽敞、更漂亮，没有讨厌的邻居和噪音，还有上接夜景、下连江景的精致露台。
林小烟不擅溺在过去，反正每天都过得挺有盼头的，还是活在当下更快乐。
他和季庭渊又努力大半天，终于将搬到新家的物件整理得差不多。
日暮西垂，小晕趴在大露台的瓷砖地上，啃着狗骨头吹夜风。
林小烟干活干累了，同样趴在地毯里，边挑外卖，边揪季庭渊手指玩。
晚霞瑰丽的橘色光落在他脸上，季庭渊伸手拨弄他脸，将光线挡到手背上：“还没想好吃什么？那我做，别看了。”
“折腾什么啊，过来陪我躺会。”林小烟把他扯到怀里，躺平当然要两个人一起躺才舒坦，“点好了点好了，你看这个。”
季庭渊接过他手机，屏幕里是旅游APP的页面。
林小烟：“最近我连续加了好久的班，攒了好多假期。等迎神一事告一段落，不出意外的话，最晚在今年年末，我就能一口气休半个月长假。”
“季庭渊你想去哪玩呀？说起来，不论那次工作，我还没带你出远门玩过呢，整天在家呆久了也闷得慌。你是想留在大陆，还是飞去海外？想去商业区、景点，还是沙滩山林？沙漠呢？或者极地……选不出来的话，都去也行……”
小晕：“汪嗷？”有狗的份吗？
“当然有～”
林小烟叽里咕噜地在他耳边闹腾，设想着他们的第一次正式旅游。
季庭渊也不由得设想，等他在林小烟跟前身份透明后，林小烟就不会再担心他被臆想中的“神明”处理掉了，或许睡得都会更安稳些。
不过，林小烟知道他身份后，短时间内，还会像现在这样和他亲密无间吗？
还会愿意当他是纯粹的家人、带他去环游世界吗？
“怎么样，季庭渊？”
季庭渊回过神，林小烟翻了个身，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正垂着眼睫瞧他，满眼亮晶晶的。
他当然不会拒绝：“好。”
……总之，希望到时候，他能再快点哄好林小烟。
不然年末那整个长假，林小烟又要躺在家里吃外卖了。
·
设想得再好，也得把工作先做了。
周天回去加班，俞琢声将一叠检测报告拍在他桌上：“看我和老师通宵搞出的突破口！通过在你家床头和浴缸砸回来的神力，再联系先前的一系列研究，我们的检测机器终于和交互设备实现完美融合，原理是……也就是说，我们能感应神明的基础状态、甚至和神明通讯了！”
中间林小烟没听，困得有点想睡觉。到了末尾，他默默醒过来：“哇塞。”
“只不过，我们昨晚尝试和神明联系，但神明没理咱们。”
林小烟：“……说不定在睡觉？”
“神明会睡觉吗？”俞琢声挠头，“不管了，反正老师让你中午去试一次，我昨晚骚扰过他老人家了，哪敢再惹他生气。”
林小烟：“呃，我昨夜夜观星象，心中有一直觉告诉我，神明外貌并不苍老，反而风流倜傥、俊朗飘逸。”
俞琢声无脑信任学神：“那我联系市长那边，把迎神大典上的寿桃换了。”
中午吃过饭，林小烟上到顶层，顺便将新到收发室的一批《神迹》周边搬上来给他。
虞渡州十分欣喜，没和他多谈，溜回树洞里露开箱视频去了。
他和人家挥手道别，一回头，祝真萦眼眸黑沉沉一片：“你送他那些东西干嘛？”
“。”林小烟，“老师你这就不对了吧，这是小州自己买的。”
“……”
祝真萦皮笑肉不笑，眸光几度发黯。
为他开好设备，他立即回了树洞。
洞口浮现出厚厚的淡金色屏障，隐约几下波动，内里看不真切。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林小烟咂舌，同时礼貌背过身去，专注摆弄设备。
摆在他跟前的，是与电脑高度相似的通讯设备，感应神明状态与通讯的功能均关闭着。
林小烟不敢贸然感应神明大人的状态，要是人不愿意，自己可就要犯对神明不敬的大罪了！
他于是点开文字传音，敲敲打打，试着发过去一句问候。
【尊敬的神明大人，您好，我是隶属浮光城总神迹院的首席神侍官林小烟。现代表神迹院，真诚希望与您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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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仅五分钟车程以外的新家里，季庭渊正在给狗喂饭。
这狗丁点大，却要一天六顿饭地喂，还要遛，有够惹人烦的。
半空中浮现那条讯息时，他刚从狗嘴里夺回那块原本是明天加餐的大骨棒：“滚一边去。？”
林小烟？要跟他玩角色扮演吗？
但手表没亮，这行字并非手表悬浮弹窗。
他想起来，大概是神迹院找上来了。昨晚他们也在骚扰他，只不过他不会让别人打扰林小烟睡觉。
季庭渊凝神，感应出向他投射信号的具体方位。的确是林小烟，还有一个人类，一棵神迹树。
想到他如今以神明身份与林小烟接触的一点一滴，都会成为日后哄林小烟的一大依据，他自然严谨对待起来。
【您好。我很乐意。】
另一边，林小烟猛地睁大了眼。
——联系神明，就这么轻易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