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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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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两个字，向晚卿兴奋地早上都开错路了，到公司时自然也迟到了。
不过得到了沈阔阳的鼓励，迟到就迟到了。
向晚卿坐在电脑前，才拿出手机在‘夜’的评论下面回复——
小棉袄：【谢谢鼓励，米途一定不会让欧锐失望的/淑女表情包/】
发完后想了想，在下面又发了一个表情包：【/脸红脸红/】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陆博楠就甩着车钥匙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端着水杯，另一只手还甩着车钥匙：“我去趟欧锐，新的业务部经理过来了，我得去对接一下。”
小贝和同事正在讨论问题。
向晚卿一听说去欧锐，马上来了精神：“要不然还是我去吧？”
她衣服都没脱，站起来就往外走：“你还是跟他们讨论问题吧，他们需要你。”
这一句‘需要你’让陆博楠本来诧异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连背脊都挺起来了。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重要过。
论学术，向晚卿绝对在陆博楠之上，大学那会，他就没赢过她。
所以一毕业他就提出单干。
向晚卿当时还怕陆博楠对她有什么想法，后来才知道，人家是gay。
打消了这个顾虑，其实陆博楠真的是个很好的搭档。
主要表现在，人傻，实在，肯干，家里还有点资本。
这是向晚卿对他的整体评价。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向晚卿一边往外走，一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欧锐从前业务部经理好像被调走了，听说新来的经理是个女的。
向晚卿一出电梯，就觉得连业务部的风格都变了。
从前欧锐业务部可以说忙里偷闲，大家都喝个咖啡聊个八卦什么的。
但这次一来，她明显感觉办公职场里一片肃然，别说咖啡的香气，就连说话声都听不到。
大家都在工位上埋头苦干，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也扎进去。
她扫了一眼，脑海里几乎已经出现了这位新经理的样貌。
等见到了本人又觉得有些差异——
顾若男别看年纪不大，戴着老成的黑眶眼镜，头发高盘，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服。
可却是张娃娃脸，脸骨柔和，只是目光太过犀利。
不知道是她刻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气，还是不会打扮，总之给人的感觉，像只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向晚卿和她交流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顾若男全程严肃，没有一点笑容，弄得向晚卿想跟她套套近乎都难以启齿。
聊完了公事，向晚卿打算告辞时，小秘书进来问顾若男：“沈副总叫您过去一下。”
她拿着包站起来，听顾若男口气生冷：“告诉他，不去。”
向晚卿：“......”
我靠，这女人什么关系背景的，这么牛掰？
连副总都不见？
小秘书抿了下唇，退了出去。
可能是向晚卿的目光怔愣得太过明显，顾若男抬起黑眶眼镜，居然跟她解释了一句：“沈亦寒是我前夫，所以不想见他。”
向晚卿：“......”
还挺直接。
“理解理解，那您忙，我先走了。”
顾若男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难得对向晚卿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向小姐，您的专业知识扎实，做事严谨，我本来还以为米途是靠关系拿下的这个项目，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她伸出了手：“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向晚卿一愣一伸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两个人一场不太愉快的交流，到最后却是愉快地握手结束，还算完美。
向晚卿上了电梯，一直在琢磨，怎么能见上沈阔阳一面呢？
要不干脆在楼下等算了。
这是最笨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跟陆博楠告了假，说自己不舒服要回家。
然后就在欧锐旁边的小咖啡馆里坐下来，中午点了一份三明治，连叫了三杯咖啡。
就这么从上午一直坐到下午下班。
到了下班的时间，欧锐办公大楼里陆续走出来不少员工，街道一下子拥挤起来。
向晚卿盯着那辆劳斯莱斯。
可是劳斯莱斯没看见，就在一辆奔驰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时，车窗摇下来，她惊奇发现，里面坐着的男人居然是沈亦寒。
向晚卿挺起了脖子，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自己开车，开的什么车，掉头就跑出了咖啡馆。
好在大街上车子拥堵，她开了车追上来时，沈亦寒的车还堵在长街上过不去。
交通灯变了一轮又一轮，终于在第五轮绿灯亮起时，沈亦寒的车子开了过去。
向晚卿连挤了前面的五辆车，也终于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弄得前面的几辆车都对她摁喇叭。
向晚卿不理，踩着油门呼呼呼地追。
这次她一定不会追错。
沈亦寒的车子在一处俱乐部停了下来。
向晚卿追进去时，他已经下了车，朝着里面走。
她停好车，想了想，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只穿了里面的连衣裙，钻出车子就跟了上去。
三月的天，这个时间天际一片青灰，余晖淡淡，被啃食得所剩无几。
夜风凉凉，向晚卿下了车，冻得直打哆嗦，她抬手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抬头看去。
这是一家大型的私人俱乐部，里面汇集了多种休闲运动，还有十几种餐厅。
这个俱乐部光占地就有三四个商超那么大，十几层的高楼，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休闲愉乐项目。
向晚卿跟着沈亦寒进来，外面的服务员也没有拦着，只是微笑鞠躬。
她目光笔直地盯住他的身影，跟着他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上方悬挂的标识牌，赫然写着——
台球区！
原来他真的很喜欢打台球。
眼见沈亦寒就要迈进大门，向晚卿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调整好了状态，声音透出几分惊喜：“沈总，这么巧？”
沈亦寒听到声音转过头。
向晚卿赶紧微笑着走过来，她看见沈亦寒一愣。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小高领，紧致束身，有点像鱼尾，将她从上到大包裹得玲珑婀娜。
下面配了一双矮靴，高挑修长。
走过来时，笑容美艳动人又不失温婉。
沈亦寒当真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向晚卿。
“向小姐，这么巧？”
他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你是来，打台球的？”
“对呀，我也很喜欢这种运动呢。”向晚卿抬手挽了下头发。
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完蛋，她根本不会打，还没来得及学。
“不过我是初学，打得也不好。”
俱乐部的灯光明亮。
她云发柳眉，瞳仁中是闪动的光芒，在这样的光线下更显妖媚。
沈亦寒心情美妙。
上次加错了微信，没想到真是有缘。
“进来吧。”沈亦寒挑了下眉，转身步入了台球室里。
私人俱乐部，有专门的服务员侍候，他一进来台球案子旁边就站了一个衣穿白色衬衣黑色马甲的不大的男孩。
他手还戴着纯白的手套，把案子上的球放到三角架子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沈亦寒脱了大衣，抄起一根台球杆子。
向晚卿在一旁站着，余光瞥见旁边的另一个台球杆，也不知道沈亦寒是约了谁来打球。
反正她没拿，因为她也不会。
“我今天刚好想来练习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先观摩一下沈总的球技？”
沈亦寒在球杆上涂粉，转头笑笑：“可以呀。”
向晚卿顿时心花怒放。
机会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服务员把案子上的三角架拿开，各种颜色的台球整整齐齐地爬在桌子上，前面一颗孤零零的白子独树一帜。
沈亦寒已经拿着球杆弯下了腰。
向晚卿扫了眼他的身段，转而将目光投在球上。
沈亦寒瞄准了白球，一杆打破了安安静静趴着的球。
各色各样的球好像惊弓之乌般四散逃窜，有几个进了旁边的网子里。
“沈总打得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居然能进四个球。”
沈亦寒挺起身：“这还叫好，我朋友几乎一杆全部扫了。”
“真的吗？”
向晚卿眨眨眼，狐狸眼轻轻撩起，笑容动人：“怎么可能？沈总一定在说笑。”
她站到了沈亦寒身边，扯谎道：“教我的老师都没有您的水平好，有一次他还把白球打进了网里。”
“这么扯还能当老师？”沈亦寒笑着斜斜看她一眼。
这姑娘嘴还挺甜，一看情商就高，完全是他的菜。
“就是这样啊，害得我都不敢跟他学了。”
向晚卿没觉得自己在撩，反而觉得自己戏精上身，这会儿表情自然得像个老熟人。
“我记得他还在自己的朋友圈晒图，说练一次要500，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她笑眯眯地说着。
一转头，赫然发现大门被人推开，几乎是瞬间，她的笑容凝置在脸上一一
岳星轮推开门，一身黑色的夹克略带凉意，额头的碎发像冰冻一般，上面一层落霜的湿气。
他推开门的同时，桃目微微挑起，手握在门上，瞥着向晚卿薄唇轻抿。
向晚卿：“......”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吗？
怎么晚上说人也不行吗？
无懈可击的笑容就这么挂在脸上，两个人相视都笑了一会儿，向晚卿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卡壳的大脑慢了半拍，终于开壳。
她但凡迟疑半秒，岳星轮绝对比她先开口。
于是向晚卿赶紧对沈亦寒说：“不过我最近又找了个老师，还没开始学，应该挺靠谱的。”
沈亦寒瞥了眼岳星轮，只朝他颌下头。
岳星轮打量向晚卿几眼。
她一头柔柔的长发趴在肩上，藕粉色的长裙端庄又优雅，衬得她的身材近乎完美。
只是领口贴在脖颈上，托着尖尖的下巴，也盖住了小羽扇般的锁骨。
他扫了一眼，走进来把门关上。
沈亦寒放下杆子，同他打招呼：“来了？”
岳星轮也没点头，把夹克脱下来先拿出手机不知道发了条什么消息，然后直接去拿球杆。
全程垂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反而是下颌线在灯光下饱满深刻。
他抿着唇，走到台球岸前。
向晚卿慢慢吐了口气，好在圆得及时，要不然就得罪岳星轮了。
这家伙还挺记仇的。
不过他也太嚣张了，陪自己老板打台球居然一声不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板。
向晚卿在心里嘲笑他一番，岳星轮已经瞄向了桌上的球。
沈亦寒退到了一旁：“你开球？”
岳星轮扫他一眼，身体挺得笔直：“确定？”
沈亦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星轮也没同他客气，犀利的眸扫了眼桌上的球。
服务员已经把球从网子里掏出来摆好。
新的一局即将开启。
岳星轮挑起球杆，指尖凝置，抬头看向向晚卿。
他灼亮的眼透出几分嘲弄，故意问她：“向小姐觉得这局是我赢还是他赢？”
向晚卿：“......”
她当然想说沈亦寒赢，但也不能撩迹太重。
“有的时候也有些运气的成分，而且高手过招，也不能凭一局定胜负。”
她对沈亦寒微微一笑。
沈亦寒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回答完美。
其实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岳星轮。
但向晚卿这么一说，他还挺骄傲的。
岳星轮轻轻哼笑。
向晚卿站在沈亦寒旁边，余光却紧紧盯住了岳星轮。
他双腿微微分开，弯下腰时，好像一棵折断的树，笔直地向下。
伏在桌案上的双手一只伸平架手，另一只架杆，目光一低，双睫平静地挑起。
他穿了一件休闲的T恤，袖子挽上去半截，均匀的肌肉随着运杆的动作时松时紧，性张力在休闲的T恤里溢满，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其实岳星轮的身材近乎完美，向晚卿大学四年，也没在学校看到一个比他更有料的男生。
那时候只要学校传出某个校草如何如何，大家就跑去看。
结果很失望，跟岳星轮根本没法比。
现在他站在沈亦寒身边。
沈亦寒已经属于精致修长的男子，可跟岳星轮一比，连屁股都差了很多。
他一翘臀。
我靠，向晚卿差点喷血。
所以她把目光转移到了球上。
岳星轮的杆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停了许久，前面的白球近在咫尺，它却像伺机而动的狼。
向晚卿屏住了呼吸。
球杆蓄势而发，快且轻，像一道闪电，劈过白球的正中间。
向晚卿听到轻微的‘咚’声，白球却像不要命似地扑向身后的球。
这波看似没有力量的运球，却在白球以雷霆般的气势扑咬过去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一桌子的球，转眼消失不见。
只能听到噼里啪啦地撞击声，声音又快又重。
“太棒了！”
向晚卿没忍住差点欢呼出来。
只是猛吸一口气还没呼出来时，差点原地去世。
完蛋，她是来撩沈阔阳的，怎么替岳星轮叫好了？
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的着迷，让她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么的。
她机灵一动，转眼对沈亦寒慷慨激昂：“果然高手才能和高手打在一起。”
岳星轮挑着眉看过来。
沈亦寒无奈地摊了下手，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是输是赢。
“向小姐，要不要跟我打一局？”
他其实不是想跟向晚卿打球，看她这一身造型，倒是很想看她打球时的那个姿势。
一定很撩人。
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向晚卿没徐意沈亦寒的心思，只想着自己不太好会打，一会儿怕露陷。
她支吾了一会儿，好在沈亦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接电话。
服务员已经把球摆好，就等着沈亦寒回来继续开局。
向晚卿扫了眼岳星轮。
他目光淡淡，正在擦着球杆，全部注意力也在案桌上，并没有太多关注她。
台球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房间后面有一排椅子，还有一张茶几。
门外走进来另一个服务员，端了茶摆好。
向晚卿见茶具精致考究，有洗茶和煮茶的地方，一看就是专业茶客才用的。
她对茶道并不精通，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麻烦。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沈亦寒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到她不用偷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祖宗，你闹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家下水道坏了是吧，我现在去，行吗？”
挂断电话，沈亦寒烦躁地咕哝：“妈.的，谁这么无聊，泄露我的行迹。”
向晚卿心里咯噔一声。
听这口气，怎么像跟女朋友说话？
如果他有女朋友，那她就算了。
她又不是李思淼，喜欢抢人家男朋友。
沈亦寒进来拿衣服，顺便扫了眼岳星轮和向晚卿：“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你们先玩。”
向晚卿多精，马上开玩笑似地问道：“是不是女朋友生气了，怎么不带她一起来玩？”
沈亦寒明显在生气，眉心都抽了几下，似乎怕向晚卿误会自己，马上解释：“不是我女朋友。”
是前妻。
但这件事还是回头再说。
不能吓坏了小美眉。
哦，不是就好。
向晚卿放心了。
他拿了衣服，神色匆忙间瞥了眼向晚卿，一阵纠结，只好交待岳星轮：“你陪向小姐打两局，然后把人家送回去，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走不安全。”
这男人太贴心了。
还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如果真的撩到手了，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不亏。
本来还怕沈阔阳是个情场高手，自己会吃亏，所以一直小心应付。
现在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笑眯眯间才恍悟过来：你走了，我还在这里干么？
可是看见风卷残云离开的沈亦寒，向晚卿整个人像被盯在了地上，竟然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还是岳星轮主动走了过来。
向晚卿看着沈亦寒离开的背影一直在挥舞着小手，笑容不知道多甜美。
尤其眼中依依不舍的神情，随着一声叹息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暗示。
岳星轮在旁边看她一会儿，目光在她的眼睫上定格。
向晚卿一转身。
他漆黑的眼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盯住她，身后灼亮的光线铺满整间台球室，碎芒闪烁。他的瞳仁却如同黑色的漩涡，仿佛瞬间就能将她吞没。
在这样的注视下，向晚卿只好转开眼笑道：“那要不然，我也回家吧，别耽误您，打球。”
听到这样的话，岳星轮转身，把球杆递给她，讲得云淡风轻：“反正场地费也不是我出的，不如就今天教你吧，学费我算你便宜点。”
向晚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