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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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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熟悉的人买礼物不是一件难事。
向芷玫给刘晓琴挑了件玫红色的羊毛大衣，漂亮的像冬天里绽放的牡丹。给向征买了进口的鱼竿，等天气暖了就能派上用场。胡伊晨是一条围巾，刚出的新品，时髦又保暖。至于柳岩瑾么，一个纯皮的公文包，上班时用刚好。孙擎川是一件工艺很好的西装，日常穿很实用。蔺晴的更是投其所好，一套烘焙用的陶瓷餐具，款式别致不常见。
向芷玫唯一为难的是季艾璟。
他喜欢什么？
他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喜欢，送礼物要送到心坎上这钱花的才有价值。向芷玫为难的在纸上画圈圈，突然灵机一动，她可以给季艾璟套滑雪的装备。
季艾璟那么好的技术，显然是喜欢这项运动的，既然喜欢，多一套装备肯定用得上啊。
向芷玫说干就干，别人过年都在往家里囤年货，她忙着买礼物。虽然清单列出来，预算早就超过了年终奖，但大家开心节日和赚钱才显得更有意义。
向芷玫说干就干，每天下班都去商场逛一个小时，又时常在网上对比同款，终于在年假来临前买齐了所有东西。
蔺晴回来那一天，向芷玫跟着孙擎川和他父母一起去接了机。
孙擎川的妈妈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美人没办法阻止岁月的衰老，可却能让自己沉浸在时间里仍旧风韵十足。
蔺晴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淡淡的疲惫，可见到了孙擎川，眼睛就亮了。她小跑着过来一下子蹦到孙擎川身上，抱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
这个阵仗把周围人都惊到了，可但擎川早就习以为常，耳垂红了些，笑容始终温柔又缱绻。
蔺晴表面的知书达理之下，藏的是从不随便显露的敢爱敢恨。
骨子里是个勇敢顽强的姑娘。
她见到向芷玫很高兴，拥抱时笑容都没有淡下去。又和孙擎川的父母礼貌的问好之后，一群人才一起走出去。
孙擎川的父母只是出于礼节特意过来一趟，这几年两家的生意往来很多，蔺晴并不只是简单的一个女朋友的身份，但后面他们还安排了工作，寒暄过后先开车走了。
从头到尾，孙擎川对他们的态度都淡淡的，他们对儿子也没有太多的热情。
一家人相处的客气又疏离。
三个人一起上了车，向芷玫坐在后面把礼物拿给前面的两个人。
蔺晴很惊喜，也有些感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走了这么多年，年少时的情谊很多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冲淡，可向芷玫却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玫玫，谢谢你。”
“哎呀，你回来了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要给你买礼物了，还是二合一的新年加回国礼物，回去打开再看，我挑了很久的。”
孙擎川也不客气，直接在驾驶座上套了下西服，刚好合适，他正巧上身穿了件衬衫，颜色还挺搭的。
“没想到现在眼光都见长了。”
“那是，你们在国外噌噌进步，我搞事业不行，别的也努力努力呗。”
其实蔺晴也给向芷玫买了礼物，但压在箱子底下拿不出来，准备下次见面再送给她。
蔺晴晚上还要回父母那边吃饭，他们本来打算要过来接机，蔺晴没有同意，双方长辈都到场面过于隆重，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孙擎川把向芷玫送回了家准备要离开，走之前还没忘记跟她说：“你那个老公到底什么时候能带出来给我看看。”
他之前提过几次，向芷玫都只讲再说。
“放年假啦，到时候叫上胡伊晨和她男朋友，我们一起吃个饭。”
孙擎川这才满意松口，蔺晴跟她摆摆手告别，显然早就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情，但没有多提一句。
向芷玫回到家时季艾璟还没有回来，她跑了一天先去洗了个澡，溜溜在笼子里想出来玩儿，时不时就叫一声提醒着向芷玫它的存在。
它也是唯一被留在客房的向芷玫的所有物。
季艾璟是真不喜欢小动物，虽然看在她的面子上能接受，但并不想亲近 。他做不到每天清晨在鸟叫声中起床，也不想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一对乌黑的小圆眼望着他，所以溜溜只能待在客房。
好在晚上小鹦鹉不会离不开人，到了时间会自己安静休息，但只要向芷玫回来，它还是要腻在她的身上。
向芷玫给它切了点水果，指尖拨弄着，嘴上也不得闲，“冰…坨…子…”
“冰。”
“冰…坨…子…”
“冰！”
向芷玫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这么多年都没耐心教溜溜开窍学说话，但自从搬到这就喜欢带它练习说这个。
不晓得是不是这鸟就是没有天分，还是向芷玫不够耐心，总之折腾到现在的结果是三个字只会讲一个。
也不能完全不算让人满意，向芷玫听着这个“冰”字说的挺清楚，就给溜溜拿奖励的零食。
孙擎川之前提议要吃饭的事，向芷玫根本没有跟季艾璟提。
她并不想让他们见面。
胡伊晨也好，孙擎川也罢，都是她青春的岁月里很私有的朋友，向芷玫有一种如果他们见了，自己在季艾璟面前就会变得毫无保留的感觉。
她跟季艾璟之间远没有到这个地步。
向芷玫不否认，她有一点喜欢季艾璟。
他的好皮囊，好身材，滑雪时飒爽的样子，平日里照顾她的细心，向芷玫不是个木头人，她都能感知的到。哪怕是在床上，向芷玫虽然对比素材贫乏，可也知道这是属于男人里少有的极品了。
这样的人，很难不心动。
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全身心毫无保留的投入。
喜欢一个人丢人吗？
或者说先喜欢上自己的合法丈夫丢人吗？
当然不，但是她犹豫。
似乎就是有那么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埋伏在哪个角落，让向芷玫没办法什么都不考虑的放手一搏。所以对于见面的事情，她虽然跟孙擎川那么说，但还是决定采取“拖”字一诀。
所以向芷玫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是季艾璟先行一步。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汤端上桌，“明晚有时间吗？”
“怎么啦？应该是不用加班的。”
“想带你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啊？”
“发小。”
“哦，那认识好多年了。”
“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要是有时间明天就一起吃个饭。”
季艾璟话说的简略，意思却明朗又直接。
服务生奇怪的看了一眼老板的办公室。
他们老板虽然平时没什么正形，但赚钱是一把好手，资本雄厚了底气就足了，一般人可不会让他在办公室里一会儿换一套衣服出来让别人看看帅不帅。
相亲？
可老板每次带过来的姑娘也不重样啊，就这还用相？
这家店从开业以来生意就一直很好，店里的人都知道老板不止这一个会下蛋的金猪，平时上班都卖力，顾渊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生意好对手下的人向来不小气。
最后一次顾渊从办公室出来，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外面还套了个黑色的西装马甲，领口开的很大，露出一小片好看的胸肌，服务生一瞧这一身，差点忍不住吹个口哨。
太骚了。
“怎么样？”
“太帅了！”
顾渊自己也很满意，“晚上菜提前看着点，人来了就给我上，去商业区的店拿瓶酒过来，我办公室里酒柜最上面的那瓶，小心着点儿，砸了你这个月工资可就飞了。”
服务生闻言匆匆离去，心里知道老板就是那么一说，但这样重视的时候不多，关键地方不能掉链子。
顾渊的店，不管多着急不准服务人员随意跑动，急也只能快走。根据每家店风格的不同，配的酒也不一样。
顾渊学习不行，开餐厅有一手。
琢磨每家店的选址，按主流的客人群体去固定菜系和供应的品类。根据人群的区分装修时选择不一样的灯光，色温变化不同映在人脸上的视觉效果也不一样。
适合约会的地方灯照在姑娘脸上就得跟给人加了层美颜滤镜才好。一家人出来聚餐就该亮亮堂堂的，老人孩子都需要。年轻人喜欢来打卡的，店里面的布置就得跟着流行的趋势，在哪照都出片出景。
大到整体的装修风格，小到一棵植株一幅画，顾渊对自己所有的生意都亲力亲为，到现在已然有了自成的一套门路方法，这样的人你说他开餐厅不赚钱，谁赚呢？
向芷玫和季艾璟下车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怎么选在了这？”
这家店就是当初胡伊晨和柳岩瑾带她来的那家，那次之后她又来过好几次，向征和刘晓琴吃过也觉得不错。
季艾璟不答，领着向芷玫进了门。
进去之后季艾璟并不跟别的客人一个方向，而是转向了一片隔断的后面，一个被单独拎出来的地方，既保持了脱离大众的隐私性，又能看到别的客人一桌桌热闹的景象。
这里是当初装修的时候顾渊特意给自己留出来的，以后带朋友过来吃饭的时候用。
木质的隔断上攀附着绿色的枝叶，向芷玫好奇的捏了一下，居然是假的，做的跟真的一样，肉眼完全辨别不出来。
向芷玫跟着季艾璟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一个身影便闪身进来，几步走到向芷玫的面前，弯下身子绅士的伸出手，“嫂子好，我是顾渊。”
向芷玫被这声嫂子叫的虎躯一震，一脸震惊的回头看季艾璟。
季艾璟睨了眼故作姿态的顾渊，当事人见好就收，“哎呀，活跃一下气氛嘛。”
向芷玫握了握他的手，“我是向芷玫。”
顾渊顺势抬起她的手，做出一副要亲吻的样子，季艾璟忽的探过身子，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握住向芷玫的手带着她坐下。
这次向芷玫可不惊讶了，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季艾璟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上菜吧。”
顾渊早就准备好了，没一会儿一桌子菜都摆了上来，酒被服务生倒好，向芷玫不信任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你不能喝可以不喝的吧？”
顾渊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嫂子你可别开玩笑了，一桌十个人如果只能剩一个，那剩下的也只能是你老公。”
向芷玫被这声“你老公”说的往后缩了缩，假装没有听见。
顾渊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向芷玫，跟他想的确实很不一样。
至少跟毕钰比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这点，他是有些意外的。
每个人喜欢的类型差不多都挺固定，季艾璟这样老是端着的，嘴上不管怎么说，顾渊都不会信。
人总是会习惯性选择自己最为习惯和舒适或者第一眼就触动心弦的，可眼前这姑娘，笑起来透着股甜味儿，不太像季艾璟感冒的那款。
有顾渊在的场子就不会冷下来，他脑子自己转着也不耽误说话聊天，基本上都是在跟向芷玫说，反而季艾璟沉默的跟个旁观者似的，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的朋友。
“你别看他现在斯斯文文，天天衬衫领带的，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生猛，这几年不知道有没有退化，上学那时候真是，谁要是惹他了，好歹别人还放个狠话什么的，他警告无效直接一拳抡过去。”
这些事，连季白岩和苟春香都不知道。
季艾璟哪怕是动手也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年轻气盛，如果遇到这样的事要回去告诉老师和家长，以后在男生堆里就不要再想抬起头。
所以谁要是真惹季艾璟气儿不顺了，出手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会打，而且揍你一次指定把你揍服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时候毕钰拦都拦不住，冲出去跟头豹子似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