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曲中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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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怀特坐在魏林的庞大的越野车里，这个人的车就跟他骨子里的爹味一样盛气凌人，只是不知因何种原因现选择隐退山林。
开车的是店里的另一个伙计，魏林也跟了过来，因为他略通一些军中医术。
系统告诉他现在不可以送菲尔米诺去医院，因为那会让追杀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亚怀特问系统那魏林安全吗，系统确定安全，于是他便请魏林过来帮忙。
“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经有雌虫了，那你刚刚为何还一副我要孤独终老的样子。”魏林气笑了。
“他不是……算了。”亚怀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
亚怀特往家里跑，看到伊索在屋子外。“伊索，菲尔他怎么样了？”
“他在房间里面。”房间外，伊索也满脸着急，尽管他跟菲尔只认识了两天不到。“他喝了冰箱里的药，但好像没有什么用，然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我感觉有点奇怪，就没待在房子里面。”
伊索抱着双臂，是一种防御姿态。
“white，你的雌虫*情了。这么大的气味，你没闻到吗？”魏林捏着鼻子，用奇怪地眼神上下扫视了他的身体一遍，表情说不上是谴责多一些还是不可置信多一些。
前者的意思是：“兄弟你没搞错吧？你的雌虫在*尾期你居然还跑出来找我喝酒？”后者的意思的：“我的老天，你的身体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亚怀特愣了愣：“……”
其实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衣服下的尾钩隐隐有些躁动，只不过他习惯将的塔扣扣地有点紧，这才看起来像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那好，伊索，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先进去看看。”压坏特和魏林走进屋子里。他们听到房间内发出砰地一声，好像有人撞在了门上。菲尔知道他回来。
“我该怎么做？”亚怀特说。
“你问我？”魏林睁大眼睛。
这次，亚怀特确定魏林的眼神里百分之百是谴责。他承认他有过错，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把问题解决。
亚怀特非常担心菲尔，以至于他忘了还可以向系统求助。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认为我没有常识好了，麻烦告诉我到底该怎么解决。”
尽管魏林很无语，但他相信亚怀特没有说谎，说明道：“很简单，你跟他平配就好了。”
亚怀特皱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魏林惊讶地瞪眼：“你不想和他平配吗？”
“……”
“好吧，那就用你的尾钩扎入他的后颈，临时标记。”
这听起来比do简单多了，他接受这个方案。
方案确定了接下来起就是实施，他站在房间门外哄劝道：“开门菲尔，让我进去。”
房门没有变化，但能从门缝中听到内里压抑的闷哼声。
“开门，菲尔，听话。”亚怀特再一次拍门道。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亚怀特迅速挤身入内。
被留在外面的魏林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距离完事需要一点时间，而他现在又不完全放心在杏知识上足以达到白痴级程度的亚怀特独自留在这里。
房间内。
亚怀特刚走进房间就感觉自己像被树袋熊抱住的树。
菲尔的体温很高，浑身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一块馥香浓郁的巴斯克蛋糕，吸引着人一口咬上去。房间内只有来自常年待机破电脑微弱的光，他的额间都是细汗，额上的头发细细的黏在两旁。
菲尔在抱上他的一瞬间，就发出了满足的一声叹谓。“主人。”又像是委屈的指责。
亚怀特打开灯，捧起菲尔的脸仔细端详。“让我看看，很难受吗？”
往日那双水汪汪的浅蓝大眼睛此时充满了血丝，痛苦却又充满了赤裸裸的肉玉，仿佛西非大草原上盯上猎物的猛兽，亚怀特被吓了一跳，酒又醒了不少。
在他面前的这个虫，并不是什么什么无名小卒，而是这个种族最强大的战士。而现在，他因为自己而痛苦不已……完全仰赖着自己……
菲尔难耐却克制地用脑袋供着他：“主人，我好难受。”
眼前的场景再一次与梦境重叠……
亚怀特傻愣愣的看着，满脑子被香*的画面冲击地动弹不得。
要命……
腰腹上的尾钩像是获得了水手之力，一把挣脱了塔扣，它比他愚钝的主人有行动力多了。它攀上了雌虫的细腰，绕了一个圈，很快就染上了雌虫的体温。
它也同时比他愚蠢的主人聪明，无师自通地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事。
随着雌虫深情满足的叹息，尾钩像蛇一样瞄准雌虫的后颈。
谁说这根尾钩的主人是阑尾炎？他分明行得不行。
在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亚怀特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临时标记……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他对系统问。
可事到如今，再问这种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系统给出的是肯定的答案，他就会停下来吗？箭已在弦上……他这么问，更像是在做最后的免责申明，妄图自欺欺人，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然而，系统似乎在这时候觉醒了一剑封喉的智慧，狠狠地戳破了伪善人的假面。他说：“不会，因为影响早已存在。”
这里不是起点。
而起点在哪，亚怀特心知肚明。
早在他出手救治雌虫的时候，影响就已经产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是一个懦夫，一手促成了眼前的这一切，可到了该负责的时候他又不想真正的负责。他明知道雌虫对雄虫噬骨如命，却在面对菲尔时假装不知。道德感告诉他，不该与宠物有不正当关系，他希望现实能如他预想中的一样进行，菲尔只是他的宠物，他只是需要饲养宠物的主人。
但现实并不是他能操控的梦境。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不会说谎。
做一个合格的主人！
在他心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喊。
yep！so，f*ck off！
尾钩弹出猩红的毒针。
瞄准后颈，刺了进去。
神经毒素在注入，后颈的那块肉迅速充血胀大。假如亚怀特能看到后面，就会看到他刺入尾针周围的那皮肤在逐渐硬化，像是覆上了块硬甲。
理论上毒针上是不包含神经的，但亚怀特却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跟着加速。像是给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是他大脑给出来的信息。
菲尔像天鹅一样仰起他的脖颈，自腹腔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哼喘声，表情像陷入了极致的高*，他的脸颊红透了，浑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冷是热，汗水营造出了一块高湿的环境，围绕着他们。
没过多久，标记仪式终于结束了，尾钩自动拔了出来，毒针收了回去。
“呃！”菲尔震了震，失焦的眼神逐渐从*感中清明过来，傻愣愣的说道：“主……主人。”
明明也没有怎么叫，嗓音却有些嘶哑。亚怀特心想。
“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意识到主人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菲尔面上羞涩，心里却充满了满足感，他点了点头：“嗯，我感觉很好。”
“那就好。”亚怀特见没什么问题了，便松开抱着菲尔的手，低头重新把尾钩收回腰上，他一边理衣服一边说道：“伊索把光脑给你了吗？我看看？”
光脑好好地带在菲尔的手上，亚怀特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通讯号录进了进去。“要是再有不舒服，随时随地联系我，好吗？我说过，我会照顾好你。”
菲尔感觉自己似乎惹主人生气了，低头认错：“嗯。”
亚怀特捧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是在指责你，我是在请求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菲尔眨了眨眼睛：“明白。”
才怪。亚怀特认为他没有明白：“好，那你现在就对我提一个需求。”
“啊？”
菲尔愣了愣。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对面的人眼里有多么可爱。或许是因为刚刚做了那种事，亚怀特心里的邪念迅速滋生，起了玩弄的心思。他捏起菲尔的一撮头发，玩弄着：“嗯？你刚刚不是说你明白了吗？”
“是，是的。”菲尔说。
亚怀特看着他，笑着不说话，眼神似乎在催促：“既然如此，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我……”菲尔垂眸，不敢直视主人的目光。
主人已经对他够好了，眼下这种生活他已经足够满足，怎么可能还贪得无厌，奢求主人再给他多一些。
但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有个声音再告诉他，他确实还想要更多。
他想要……他想要……
在主人逼仄的目光下，他终于将内心深处更多的渴望托出于口：“我想要跟主人一起去上班。”
“就只是这样？”
亚怀特笑出了声，他等了这么半天，还以为菲尔会憋出什么大招，结果就这？“你就只想待在我的身边吗？”
“嗯。”菲尔点头。
“这么粘人。”
亚怀特不是在责怪，他的语气听起来绝对不是在责怪。
“OK，那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出门。”
亚怀特看到自家小猫的眼睛像个灯泡一样“唰”一下地就亮起来了。
……
“这么快？”魏林听到开门的动静，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十分钟。”
“我就当你是夸奖了。”亚怀特指挥菲尔坐下让魏林看看。
“伊索，你可以先回房间里去吗。”一会菲尔可能会被要求脱衣服，伊索不方便看。
伊索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魏林打开自己带过来的医护箱，逐步检查雌虫的身体状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亚怀特的雌虫，菲尔是吗？他听到亚怀特称呼他为菲尔。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迟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看来自己的年纪确实是有些大了，这要是换做以前，他马上就能想起。“上衣脱了，我看看你的血管纹。”他挥着手示意快点。
菲尔抬头看了主人一眼，亚怀特点头，他对虫族医术一窍不通，医生叫做什么照做就是。
菲尔利落地脱掉上衣，隐藏在布料之下，自胸口而生的黑色的血管纹覆盖完了整个胸部，延伸至锁骨与腰部，简直就像是被外星生物寄生了一般。
在过去，亚怀特从菲尔未扣紧的领口处看到过他体下还有黑纹，只是没来得及上心处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各种消息让他的大脑应接不暇。
眼前的图像令认为自己早已对此免疫的魏林都觉得触目惊心。如果他没猜出，面前的这个雌虫骨年龄应该才20出头，而这种程度的异化症，是到五十几岁都还找不到雄虫纾解的军雌才会拥有的。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就像精神力被摁下了加速键，小小年纪就透支了个干净。hold on，他知道一个人，也有着这个早衰的毛病……这眉眼……这脸，菲尔……
魏林突然一把站了起来，他想起来！这怎么可能？
亚怀特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冷静，林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所以我才请你来。”
在场的三人，只有唯一那个最该知道真相的人不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white？”
亚怀特说：“我等下再跟你解释，你先继续检查他的身体，可以吗？”
魏林只能暂时压下自己心中的疑问，继续检查。
……
“得益于他们家的基因，当然，还有你的慷慨，他身体的外伤都修复了。你说你遇见他时他的血管纹已经蔓延到了脖颈，那他的虫核可能还有会点问题，不过只要不使用精神力，日常生活就没事。除此之外，还有*尾期症状比较严重的问题，但照他血管纹现在的程度，这倒也算正常……”
屋子外，魏林和亚怀特两人站在路灯下面对面地交谈着。魏林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亚怀特也正想要一只，但想起来自己待会还要回家，而他对菲尔有过承诺，便收回了手。
“现在可以说了吧？”魏林压抑着心中的疑问，一直等到现在。
亚怀特省略了这期间大部分无法描述的过程：“我在家门口捡到了他，当时他快死了，于是我便救了他一命。”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份的，还是你一直就知道？”
“相信我，我知道地没比你早多少。帝国政治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他家里了出事，而他当时一身的伤，应该不只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你的谨慎没错。”魏林吐了一口烟。“权利的更迭总是少不了牺牲品，而美第奇家族就是那个被新王挑中，用来给铁王座猝火的祭品。”
“但美第奇家族也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明面上他们家现在落入了下风，但暗地里他们家还是有不少的拥趸，都在暗暗为救诺斯曼出来出力。菲尔米诺他……在官方消息里他在前线失踪。”
魏林顿了顿，严肃神情转过身来盯着亚怀特的眼睛：“white，我想你应该知道，既然他还活着，迟早有一日他都会回到那片风云之地里。他可不是什么别的…能跟你过安稳日子的雌虫，He’s a big deal!”
他知道亚怀特的志气，总是把平庸挂在嘴边。
亚怀特的语气却出奇地平淡。“我知道。”他说。他知道魏林的意思，大抵就是你们并非良配，还是尽快分开吧。
魏林提高音量：“你知道？你确定你知道？”
亚怀特看着魏林，目光坚定而锐利：“是，我知道。”
因为不管无论如何，主人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宠物，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曲中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