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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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莹琇一把抱起季焕然，旁边的七星蛇果然停止了攻击。
“放我下去吧。”季焕然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点别扭。
虽然可以跟师妹待在一起，但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尤其他个子又高，郑莹琇抱着他像是抱着一根柱子。
“嘘，别动，你一下去又得被咬了。”郑莹琇低下头，在季焕然的耳边低声道。
这下季焕然终于安分了，他开始脸颊微红，神游天外。
寂静的山洞里，郑莹琇独自与一群七星蛇对视。
只有她和季焕然知道，郑莹琇有些抖，但她还是坚持住了。
“嘶嘶嘶——”有几条蛇比较好战，似乎还要上来咬几口，被为首的蛇拦住了。
最终，还是蛇群选择了放弃。
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它们终于还是对郑莹琇的能力有所畏惧，离开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畏惧你的？”
被放下的季焕然有些好奇。
“很简单。”郑莹琇点亮了一个光球，慢慢向他解释，“当年那条蛇有妖丹，实力必定是相当强劲的。洞里的这些却还没有生出灵智，修为上就落了下乘。”
“我猜想我的丹田里一定还留有部分妖丹的气息，正是这种气息让它们不敢靠近。”
郑莹琇谨慎地丢了个石子探路，发现没有触及机关，这才继续向前。
“对不起。”
这好像是季焕然说过最多的话。
一旦触及到“过去”这个字眼，他好像就总是低人一等。
郑莹琇不喜欢这样。
“我现在说不出原谅，但是也没什么妨碍不是吗，出去之后你还是魔王，我也会回到剑宗。”
她想的清楚，本就是两路人，谈原谅反而过于浅显。
即使原谅又如何，早就回不到当初了。
季焕然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也只是沉默地跟上郑莹琇的脚步。
“咚——”
清脆的一声，成功引起了郑莹琇的注意，她转身回来。
“怎么回事？”
她伸手触摸，却什么也没摸到，甚至可以自由出入。
“是屏障。”季焕然皱着眉，有些心怀不甘，再试了一次。
“看来这里对你来说，的确很危险。”
郑莹琇为季焕然指了条明路：“你现在出去，应该正好能赶上天亮，去看旭日东升吧。”
她的声音太过动听，以至于有一瞬间季焕然都陷入了想象中。
两人依偎着，一起看日出，一定很美吧。
可惜一旦睁开眼，他仍然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一束微光在前。
对季焕然而言，郑莹琇就是那道光，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拒之千里。
他自然不情愿，甚至用力锤了几下屏障，但屏障依旧没有变化。
“好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郑莹琇不愿继续浪费时间，季焕然现在出去，对他们两个都好。
“还能再见吗？”
季焕然眼角微润，莫名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郑莹琇没再回头，道：“我会活着出来了。”
季焕然在意的无非就是这点，惟愿卿安。
泪水滴在砂砾地上，季焕然摸着石壁，循着吹进洞穴的那阵微风，跌跌撞撞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今天情绪这么大起大落的吗？”
季心睡得好好的，却被一阵噪声吵醒了。
他闭着眼都能猜到是谁在伤心。
“这里的屏障拦着我不让我过去，她一个人也太危险了。”
季焕然停止摸索，颓然地蹲在了地上。
“哎呀，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她的实力也不弱啊，能出什么事？”
“非也，吾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道声音再次出现了，在季焕然最脆弱的时候。
“你要干什么？”
夺舍还是附身？
季心把所有可能都想过了，发现居然都不是。
“吾说过，是位老熟人。”魔神有些恼火，但还是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不会是——”季心倒抽一口冷气，后面两个字却没能说出口。
“你还不算太笨。”
魔神不用再重复一遍，心情好了不少。
“什么东西？”
季焕然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是没听懂。
“嗯？我没说名字吗？你年纪轻轻怎么耳力这么差。”
季心有点无语，刚准备再说一次，就被魔神打断了。
“他受世间规则制约，自然听不到。”
季心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有天道护着就是好啊。”
季焕然可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郑莹琇遇到危险了。
“季心，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等等，你想送死可以不要拉着我吗？”季心秒变惊恐脸，“我劝你啊还是不要……”
季焕然直接跳过他，跟魔神谈条件。
“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就算吾要你的命？”他这话说得玩味。
季焕然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以。”
“简单，只要我附身一段时间，那道屏障就不攻自破了。”
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明知是与虎谋皮，季焕然还是答应了。
季心崩溃了，他为什么摊上了两个疯子啊：“一个要爱情不要命，一个为了成神要别人的命。”
只有他的命是最苦的。
另一边的郑莹琇还在继续往前走。
没了季焕然，她一个人虽然单调了一些，但速度确实快了不少。
可惜洞窟里面弯弯绕绕入口无数，郑莹琇似乎迷路了。
她将一个光球放在石壁旁，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
“这下怎么办啊？”
郑莹琇习惯性地往后看，却发现空无一人了。
是啊，这次连季焕然都走了。
郑莹琇的情绪有些低落，目光定定地看向了对面的石壁。
她现在当然可以出去，因为她本来就不受屏障的限制。
但郑莹琇还是选择留下，她始终觉得那张羊皮卷是指示，一个只有她能解开的指示。
她再次拿出羊皮卷，手指不知何时割破了，接触卷轴的时候有些刺痛。
这点刺痛反而让郑莹琇更加清醒了，她的目光往下移，注意到了一个先前被他们忽视的地方。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藏宝图，羊皮卷上的就是藏宝路线。
刚刚郑莹琇却发现了一个跟羊皮卷纹路极其相似的地方。
她加大灵力，光球变大后，石壁上的纹路逐渐展现在郑莹琇面前。
跟先前入口纹路一致的繁复花纹，石壁上处处都是。
大片大片的纹路似乎有着迷惑人心的力量，郑莹琇一时有些抵挡不住，手无意中按到了石壁上的机关。
“啊！”
石壁上的入口显现，石门翻转，将郑莹琇甩到了一间石室里。
“人呢？”
慢了一步的季焕然无比急躁，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找到郑莹琇了。
“别急，一定是触动机关了。”
季心实在是拗不过这两个犟种，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我知道。”
道理季焕然都懂，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在意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遇到危险。
这种情感出于本能，他无法控制。
季心真想拥有实体，把季焕然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水吧。
“给你一个忠告，想救人就暂时放弃这些不必要的情感。”
魔神也看不下去了，这种大情种居然是他的分身，好丢脸。
得亏他学的不是无情道，不然真就完蛋了。
季焕然可不知道两个人都在心里蛐蛐他，他整理好心情，努力寻找开启机关的办法。
他几乎把每块砖都摸过了，还是没有触动机关。
“这都没有触动机关？难不成要两个一起摁？”
季心被季焕然的毅力震惊了，但这样都没有触动机关，会不会太倒霉了啊？
季焕然正打算按照他说的去做。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片领域的主人不欢迎你，你再怎么做都没有用的。”
主人？
领域之主，这种名讳似乎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至少季焕然知道，即使是无心这个当世第一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您说的领域主人，不会是神吧？”
魔神没想到这个为情所困的笨小子能悟到这一点。
“正是，你们在祂手下只是一群蝼蚁。”
季心也难得附和他的话：“所以我说你是送死嘛。”
“我知道你们都有保护自己的办法，可以不用受我牵连。但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季焕然心意已决，谁来都无法动摇他。
“嘿，你这人怎么不听劝——”
季心的话卡在嗓子眼，没再往下说。
他看见了季焕然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可以摧毁任何庞然大物的力量。
季焕然的眼神里蕴含了太多太多，季心毫不怀疑季焕然或许真的可以创造一个奇迹。
“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去吧。”
“多谢。”
季焕然留下这句话，继续摸索其他入口。
郑莹琇的额头受到了猛烈撞击，已经没有力气抵抗幻境的侵袭了。
她不知道再次睁眼会看见什么，于是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嘶嘶嘶——”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只能睁开眼。
郑莹琇没想到她会与一条身躯极其粗壮的七星蛇视线相接。
毫不夸张地说，这条七星蛇的年纪都可以当蛇窟里那些小蛇的祖宗了。
一看就修炼了很久，起码有上百年的修为了。
“等等，有话好说啊。”
她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极其稚嫩。
郑莹琇不可思议地低头，这一看可不得了，手脚都变小了。
“莹莹，莹莹。”
有人拉了郑莹琇一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