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灼烧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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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苍耳朝声源地看去，可惜失败了，警局的门都被紧紧关上，没一个是能直接瞧到里面的，“刚刚是谁在喊？”
那一声凄厉的惨叫给人一种他正在接受灼刑的痛苦，余音在沉寂的走廊内回荡着，巴德尔的步子也跟着加快了。
“不知道，那说不准他们已经出事了！”巴德尔无暇顾及身后跟不上他步子的沈苍耳，长腿大步迈开向前走着，口中不停念叨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沈苍耳没能挣脱开巴德尔的手，只好跟着他一起上前，“巴德尔，你还记得最开始为什么要收留我们吗？”
巴德尔在收容所待了十几年，那这些孩子他也看着生活了十几年，沈苍耳大胆猜测他们也是被巴德尔收养的，他要冒这个风险试探巴德尔。
“我很抱歉，孩子。”巴德尔的步速放缓了一些，“我当然记得最开始为什么要收留你们，因为我爱我的女儿，你们和她一样灿烂，但我要为她鸣不平。如果哪一天你发现了我在欺骗你，那很抱歉。请你原谅我身为一个父亲的自私。”
沈苍耳垂下眼帘，“你没必要向我们道歉。”
或许是沉重的心情致使的，沈苍耳并不能理解他的话。
“我知道。”巴德尔声调扬高，语气愈加急促起来，“我们尽快把人救出来。”
巴德尔拉着他转过两个拐角，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屋内传出嘈杂的谈话声，巴德尔眼底的光一瞬被点亮，“他们还没签合同！”
没等巴德尔激动地把话说完，沈苍耳已经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前，一张审讯桌对面东倒西歪站着其余的几人，旁边围着一圈拿枪的武警，沈苍耳顿了顿，砰地被巴德尔撞开。
他情绪高涨，脸颊上洇透出情绪过激后的绯红，大步上前拽上坐在审讯桌后的男人，“邦德鲁！撤了我的职位还不够吗？你现在还要逼他们签合同？！”
邦德鲁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朝巴德尔呼出，讥笑一声，“切，你还真是宝贝你这几个孩子，要我早就随便扔在大街上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我跟你不一样，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心！”巴德尔命令道，“放开他们！”
邦德鲁一把推开他，双手摊开将桌子上的文件甩在他脸上，“给，给，你自己看看，他们自己签的，是他们自愿的，和我没一点关系。我还没动用武力呢。”
沈苍耳走到巴德尔身旁捡起七零八落的文件，每一张都如此，每一张都写着他们彼此的名字。
邦德鲁将另一份递上前，冲沈苍耳扬眉笑了笑，“给，这是你的那一份，可以签字了。我和他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沈苍耳揉了揉眉心，看向白林，他只轻松地叹了口气，沈苍耳便没再纠结什么，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同他方才的动作一样，将文件施舍般甩给了邦德鲁。
“呵——你这小鬼脾气倒挺大。”
沈苍耳扶起一旁的巴德尔，低声道，“没事，签了就签了。”
“什么签了就签了？这可是命啊！”巴德尔的眼眶蓦地红了，他紧紧攥着沈苍耳的手腕，无力地张了张嘴唇，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的呼吸随之一凝，白林走到巴德尔身旁，垂眼拿过他手中的文件，“好了，签都签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邦德鲁吐出一口烟雾，抬头的瞬间将头皮堆积在一起，一条条沟壑纵横在额头上，他歪嘴笑了笑，“签了字就要给银行干活了！”
011登时压不住火，“不是你说的带我们来签个字就完事吗？妈的，说话不算话，真他妈该挨揍！”
邦德鲁指着自己半瞎的一只眼睛，那是被333用手铐刺穿的，他阴恻恻地指向333，“那你说，我这眼睛该怎么办？不然把你的眼球剜下来，装到我这里？”
“不可能！”
“你麻痹真是异想天开，狗想吃屎！”011喝道。
333挪动到他身后，抬手掐了下他的手臂，不得不说，011骂的真脏啊！
邦德鲁淬了口唾沫，朝身后的几人勾勾手指，“该走了。”
他起身经过巴德尔，抬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低声嘲讽道，“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还不是要给银行卖命，蠢货。光是有过一次教训还不够，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还变傻了。”
沈苍耳抬腿朝邦德鲁的侧脸踢去，一道凌风擦过巴德尔的耳边，沈苍耳的脚踝被邦德鲁紧紧攥在手心里，他阴沉地呵一声，“胆子真不小，就是这手法还差点意思。”
他抬手将沈苍耳用力一推，整个人向后一踉跄，被白林接在怀里，他宽慰道，“别着急。”
沈苍耳起身揉了把自己的脚踝，略显嫌弃地将那一截裤管卷起来，“怎么？看不服不能打吗？”
白林：“……”
011凑上前，“202，连你也打不过他？”
沈苍耳蹙眉，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某个人也试图揍过他？他瞥了眼在一旁暗笑的白林，“……”
祝煖踹了011一脚，“想被打就直说，别那么拐弯抹角的。磨磨唧唧的，真够娘的，去不去？走不走？”
她斜了眼愣在地上的巴德尔，至今还沉浸在几人都签了合同的惊讶中走不出来，她将巴德尔从地上捞起，“行了！别哭丧着个脸了，我们去银行了，你给我们送个行。”
“嗬，还送行。你们怎么那么傻？”巴德尔抬手抹了把眼泪，蹭着鼻涕一起被拧在手指上，祝煖略显嫌弃地丢给他一张纸，“擦擦！有个人样行不行？”
沈苍耳凝视着巴德尔的背影，片刻又被白林惊得清醒了，他抿唇笑着，“小系统，想什么呢？”
沈苍耳嫌恶地瞥他一眼，“想知道？”
白林默然不作声，只是莞尔看着他，沈苍耳终于等的不耐烦，推开他那张笑脸，“想知道就自己猜，无聊。”
沈苍耳推完白林同手同脚地走到祝煖身旁，结巴道，“走，走吧。”
祝煖皱眉看去，只见白林站在沈苍耳身边笑着看他，脸颊上扬起的春光锃亮，“……”
小两口真喜欢闹矛盾！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