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孩童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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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一惊，刚开口就被白林捂上了嘴，011跟王八一样把头缩回领口下，胆战心惊地向后看去，“唔！”
白林和门口的沈苍耳对视一眼，沈苍耳轻手轻脚地走回011身前，半蹲下在他面前比着手指，嘘声道：“嘘。”
从屋外传来的婴儿哭声愈来愈大，011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两个眼眶深深陷入头骨内，眼珠上反照着从窗外射进的弱光。
屋外响起沙沙的走路声，晃荡在门口绿影内的身体如同一道鬼魂，飘在几人屋外，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身上盖着一片焦黑烧灼过的黑布，苍白的脚踝在地板上四处寻找落脚点。
背后隆起的一道山丘大抵是他的脊骨，弯曲扭折的弧度极为诡异，每次落地都为脚尖着地，蜷缩起的脚趾紧紧扣着地板。
“还在。”沈苍耳虚声同白林讲。
白林默然点头。
011面部肌肉抽搐起来，他几乎憋死在白林的手上，翻着白眼看白林，沈苍耳凑到他面前，“能保证不喊叫吗？”
011登时狂点头，白林这才松开了他，这一松，连011的筋都松断了，他趴伏在地板上，嗓子舔过毒一样大口喘着气。
“屋外的是谁知道吗？”白林问。
沈苍耳抱着双臂靠在墙边，半撩眼皮斜觑他，“我要是知道还在这里？你觉得我是透视眼吗？”
“……”白林眉尾一挑，淡薄的冷意从鼻腔内呼出来，“那要不要闯出去？”
“你真的挺虎的。”沈苍耳抬手揉了揉鼻尖，半晌又靠在墙边，“等着门外的人叫我们，哪有不请自来的道理，谁给他当免费的劳动力啊。”
白林嗤笑一声，猝然被沈苍耳罩住了嘴，他极其压制自己的声音，怒斥道：“整那么大动静生怕他们听不见是不是？！”
白林煞有介事地转了转眼珠，“知道了。”
笃笃笃。
沈苍耳深吸一口气，“来了！”
011菊花一缩，拽着自己的裤腰爬起，“什么来了？”
沈苍耳已经走到了门口，事先摆出规规矩矩的微笑来，打开门从楼道内投进的绿光照亮了他的面容，沈苍耳却变了副模样，萎蔫的神色，乱糟糟的头发，当真和被吵醒一样。
他揉了揉眼，象征性打了个哈欠，“嗯？杨护士？这大半夜是有什么事吗？”
杨护士规整穿着外套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精神倍棒站在沈苍耳面前，她热情地点头：“这不是小孩子们开始闹腾了吗？我就担心你们被吵醒了，所以来看看你们。”
沈苍耳在心里暗讽，如果你不来敲门，我们早就睡着了。
“是吗？”沈苍耳佯装吃惊，顿了顿回过神，“还真是诶！那怎么办？需要我们帮忙吗？”
杨护士猝然抓上沈苍耳的手，情绪激动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这里的孩子其实都很听话的，只是晚上做噩梦了，我一个人哄不过来，有你们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沈苍耳背手朝身后勾了勾，白林从他背后冒出一颗头，双手环上他的腰，“杨护士？是要我们帮忙看孩子吗？我和苍耳都很乐意呢！”
杨护士点过头，“请跟我来吧。”
沈苍耳站在门口，路过“护士站”时脚步蓦然停下，转头看着对面沉寂的房间，杨护士急忙插嘴道，“你们……就只有你们两个醒了吗？”
沈苍耳应了声，“只有我们两个睡眠不太好，其余人都还可以。”
“哦，哦！请跟我来这边，那个房间的孩子没什么事，至少还没被吵醒。”杨护士哂笑 “这些孩子其实很乖的。”
沈苍耳凑到白林耳边，低声道，“你告诉他了吗？”
白林抿紧嘴唇，倏然松了一口气，“告诉了，但是如果他没完成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他扬着嘴唇，两人的眼神交流猝然被杨护士打断，“那两位呢？我还说要给他们找一个房间，结果回来就看不见人影了。”
沈苍耳：“他们两个大概是凑合在什么地方，毕竟我们一天没吃东西，出去找什么吃的也说不准。”
杨护士惊呼一声，“我们这里晚上是会锁门的，难怪啊！他们看到门锁了估计不会喊我们，巴德尔晚上也……挺忙，所以进不来也正常。”
她话锋一转，沈苍耳突兀地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他顿了顿，问道：“巴德尔晚上在忙什么？”
杨护士掩饰性笑了笑，“巴德尔毕竟是我们收容所的最大投资人，忙点也是正常的，就……安置日用品啊，或者是照顾这些孩子们，孩子们平日里都很喜欢他的。”
杨护士带着两人到了距离“护士站”最远的一间卧室内，几乎是从走廊的另一头跑到了另一个尽头，沈苍耳自开门起就紧缩上眉，这屋子……怎么一股血味？
白林率先坐在床边上，房间三张矮床并在一起，两旁都有塑料挡板护着，算得上基本的贴心，杨护士给浴室内的三个孩子擦干净了头发，换了身干净的睡裙。
“来，这两个都是很好的哥哥，要一起玩哦！不可以吵架，也不可以闹脾气哦！”杨护士假笑着拉上三人，“那我就把孩子们交给你们了。”
沈苍耳拉过其中一个女孩的手，第一次却失败了，他直起腰笑道，“知道了，你去其他屋子里忙吧。”
咔哒。
沈苍耳默然不语，坐在白林身旁，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凑到白林耳边，低声道，“房间上面有摄像头。”
他缓缓起身，和白林对视过一秒，他坐回床边，张开手朝门口的三人拍了拍手，“来，和哥哥一起玩可以吗？”
三个小孩皆捏紧裙边，双腿打着细细的颤，沈苍耳上下打量过几人，在手肘内侧和膝盖靠下的部位发现了试图用隔菌贴遮挡的淤青，“……”
白林拿着床上的被子，给三个人裹上，“回床上怎么样？地上凉，刚洗完澡？你们为什么要在凌晨洗澡？刚刚闹着玩出汗了，怎么现在的手这么凉？”
沈苍耳：“……”
白林抱着三人放回床上，也没有方才对沈苍耳的反抗，沈苍耳抿紧唇，正疑惑为什么三人对他和白林的反应是不一样的，难道……
正觉得哪里不对劲，白林就腾地将被子翻起，沈苍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转头便看到三人齐齐躺在床上，依据被子隆起的六个支点来看，他顷刻间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能做到这种程度，大概已经有很多年的服从性训练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沈苍耳和白林对视一眼，他脱鞋爬上床，居高临下俯视那三个女孩时蓦然发现离他最近的那个孩子脸颊旁挂着不明显的泪痕。
沈苍耳心一紧，按着她的膝盖缓慢地落下，“我来陪你睡觉，我很困，你不困吗？”
女孩张了张嘴唇，倏然眼眶内的泪水又溢出，颤抖着嗓音回复道，“困，我……很困。”
白林也跟着上床，照沈苍耳的方式让剩下两个女孩落下了腿，她们被服从性训练锻炼的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了，全靠其他人随意操纵她们。
“我也困了，你们和我一起睡觉吧。”白林说，“让我看看哪个小女孩最乖最听话——”
距离沈苍耳最近的那个女孩倏然开口，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尾不断滑下泪珠，吸了吸鼻子，和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听，听话的话，可以离开这里吗？我想我的——”
女孩话音未落，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砰！
杨护士贸然闯进来，沈苍耳坐起身，佯装亲昵地拉着女孩的手，手指用温热的体温将冰冷的拳头一点点揉开，他蹙着长眉，“杨护士，你是对我哄小孩的方法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没有。”杨护士忙不迭地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浴室的水没关。”
白林“啊”了声，撑着头看她，“你走之后我就关了，那么大的水声，耳朵聋了才会听不见呢，不然给我们睡觉助兴吗？”
“是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杨护士斜睨了一眼女孩，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白林躺下身，“好了，都是听话的好孩子，都可以离开这里。”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苦难可以在今天暂停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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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
011提着脚步，摸黑来到“护士站”对面的房间面前，房间内传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以及小孩呜咽的哭喊声，却是沉闷的，他顿了顿，左右转头扫过无人的楼道。
抬手搭在生锈的门把手上，缓缓拧动。
白林的意思大概就是一会儿沈苍耳在哪个房间前停留的时间最长，就让他悄摸走进哪间，他几乎把眼睛盯瞎了，确定是面前这间。
011深吸一口气，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咽了口唾沫，手指用力，手腕却是松着劲的，他既不敢用力拧门把手，又不敢不听两人的主意。
啪。
“先生，你在做什么？”
一张笑脸登时出现在011面前，他的手被一只阴白只剩骨头的鸡爪子握上。
“啊啊啊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