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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泄愤 ...

  •   刘相府人也不便多留,呆愣片刻也讪讪的起身随着众人一并离开了。

      穆云转身与徐子期对视一瞬,又跟徐大将军行礼后带着霓鸢三人离开了。

      回去后小栗子跟小小他们虽然惊讶,但很快听从穆云吩咐打扫出来两间房将人安置好。

      穆云则直接走到书房:"念安。"

      "属下在。"念安不知从哪打暗处突然现身,膝行至近前:"将军有何吩咐。"

      "去盯着刘相府,尤其是刘丽、刘婉君两姐妹,有任何异动记得回禀。"

      "是。"说完,念安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暗处。

      穆云在书房思量片刻,才走出书房,叫来小栗子:"霓鸢那边可安顿好了?"

      "少爷您放心吧,"小栗子点点头,很可靠的将事无巨细的把安排好的说了一遍:"咱们特意收拾出来了两间阳光好的,哦对了,就是将军您住的后院那处,霓鸢姑娘身子弱,住那里想来好一些。"

      穆云未置一词,转而又吩咐:"先让厨房做些容易克化的吃食送去,再找人去把药煎上…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蜜饯一并送去。"

      想了想,还是迈开步子亲自朝霓鸢的住处去了。

      穆云到时霓鸢主仆三人正整理她们的东西,准确的说是红梅、踏雪在整理,霓鸢则被安置在一旁休息。

      经过一早的疲累,她的病情看起来又反而严重了。

      穆云见她阖眸休息,想了下还是把人叫醒:"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之后再休息。"

      霓鸢缓缓睁开眼,愣着几息后才有反应,她脑子胀疼的厉害,眼前看什么都不清楚,反应了半天才认出穆云的感觉,有气无力的轻摇了下头想说话又没有力气。

      穆云皱着眉,心知这病情加重就不好办了。

      这时刚好小小过来告知饭已经好了叫他们去吃,穆云吩咐:"你们先去吃吧,我留下来照顾她。"

      霓鸢早就半昏半醒的又阖上了眸子,红梅跟踏雪对视一眼,红梅开口道:"还是我们留下来照顾姑娘,将军先去吃饭吧。"

      "无妨。"穆云没有看她们,抬手附上霓鸢额头测了下温度:"饭后你们就回房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照顾你们家姑娘。"他语气虽没有起伏,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喙。

      红梅跟踏雪还在犹豫想说不必。

      小小赶忙替人念叨:"你们昨夜定是照顾她一夜也没休息好,饿了一晚上今早又被叫出去定是饿了,再这样下去你们姑娘还没好你们也病倒了。放心吧,在我们云将军府不会让姑娘病着无人管的。"

      踏雪有些犹豫,倒是红梅看了眼穆云,想了想,索性拽着人匆匆行礼后退下了。

      她们去前厅吃饭时,小小也按照吩咐把吃食送到了霓鸢房里:"将军,我去盯着姑娘的药。"

      穆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小小再次离开后屋内又静默了,只有霓鸢因病稍显粗重的喘息声和屋外远处传来窸窸窣窣偶尔夹杂着下人们聊天说话的声音。

      穆云搅动着瓷碗,见里面的吃食适温后才将其放到一旁。

      伸手连带着锦被把人扶起,女人太瘦了,穆云甚至感觉不到有什么重量。

      浓密纤长的羽睫颤了颤,它的主人似乎想要动一动,但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听到如梦如幻的声音在耳畔安慰着:"你不用动,我喂你吃些粥。"

      太医来时问过红梅,才知昨夜起霓鸢就高烧今早才退下些,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就又被皇帝召见。此时若不让霓鸢先吃点东西直接喝药怕是不消一会就会被吐出来。

      霓鸢还半昏沉着,只觉这声音,鼻间传来的气味让她很安心,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很安全,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任由穆云安排。

      将军府的厨子听了将军的命令,给霓鸢做了虾仁粥,配上时蔬小菜,鲜嫩可口。

      在这边想要吃上虾并不容易,这还是前一日皇帝赏的,他回来时状似不经意的问过太医霓鸢的药可有什么忌口,经过太医说的那些,他听出这虾仁她是可以吃的,据说反而对她体力恢复会有所帮助。

      穆云让人倚靠在胸口,抬手拿过现在温度刚刚好的瓷碗,汤匙轻轻一舀,放到霓鸢唇畔:"吃饭。"

      霓鸢似乎又睡过去了,竟没有一起反应。

      穆云皱着眉,等了一会不见人张口,又用指背抚了扶对方面颊:"张嘴。"

      女人的皮肤极好,像上好的骨瓷通透、净白且润滑,让人碰了就不忍离开。

      睡梦中的人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这才缓缓张开嘴,张的不大,穆云看准了赶忙喂进去,待成功的喂完了一汤匙,穆云自己都没发现他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点一点好不容易喂进去了小半碗,女人怎么也不愿再吃了。

      穆云扯动了下嘴角,似有笑意自眼底划过,从眉眼泄出,嘴角伴着浅浅的笑,不自觉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夸奖又像是安抚。

      如刚刚喂饭一样又喂完了药,人迷迷糊糊的睡着,蜜饯自然是吃不得了,把它放到一旁,只喂了些水。

      穆云帮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去拿了条帕子回来给她拭干额角一层薄汗,之后就坐在一边静静陪着。

      穆云叫人寻来了一只白瓷耳炉,把太医给开的盛了小半盒浅色用于安神的药粉放了小匙进去。

      不知是美人总会得来世人的半分偏爱还是看在徐大将军府的面上,太医院的太医对霓鸢也颇为用心。

      炉内有助于霓鸢康健的香粉点燃后几近于无轻烟,袅袅卷绕纠缠着升腾,便散作在空气之中,淡淡的药香弥漫。

      穆云坐在一旁守着,回想今日发生之事未免太不寻常,一环一扣似乎都是奔着霓鸢而来。

      若她当真做了那是还可以理解,若没有,那未免也太过巧合,巧合到就像是…穆云双眼半合:就像是有人精心安排的一样。

      外界都说徐公子玉树临风善于经商,穆云垂下眸子心想怕是更深谙人心。

      他看向喝过药后早就熟睡了的霓鸢,心想今日之事霓鸢能安然无恙,大半还要幸亏有徐子期在。

      以霓鸢从太医处寻来的那点"荷莲"不过也只够她做一次点心的量,朝堂上众大臣只以为徐子期袒护霓鸢也未可知,说不准只以为根本没有什么"云叶青缇糕",那不过是他为维护霓鸢二人编造的说辞。

      毕竟除了他们这些当事人外,无人见到,可下人张三,太医的记档可都是实打实且本人承认了的。

      而事实上知道这些的并非只有徐子期,还有穆云。

      那日霓鸢端来的"云叶青缇糕"时他也在对方庭院。

      穆云不喜甜食,当时吃过一口还惊异于其味道的确不错口感不仅绵密清爽又不会很甜,因此还特意问了名字。

      ……

      "没用的东西!"

      终于回到房中,想起今日的谋权化作虚影,父亲刚刚更是警告她们,刘丽一计耳光扇了过去。

      "长姐…"刘婉君捂着早就涨红的脸颊如今又增添新伤。

      刘丽虽没有刘广瑞的力气大,但指甲依旧划破了她的脸,原本高出一块的面颊此时上面又增添了几道血痕,刘婉君未照镜子就知道肯定早已是可怖极了。

      她恨,但又无可奈何。

      "呸!"刘丽一口口水吐到刘婉君脸上,此刻她完全不似在人前时端庄温婉,任谁见了恐怕都难以相信这是刘相府的嫡长女,朱红色的长甲直直戳向刘婉君的脸:"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就凭你还想让你那个/妓/女侍妾的娘如愿?!"

      她犹觉不解气,转而伸手朝着刘婉君胸口狠狠抓了一把,用力拧了下去,疼的刘婉君痛呼出声,捂着胸口低垂着头哭的泣不成声。

      她拼命的摇头,刚要伸手求饶又怕再次被罚,赶忙抽回未伸出去的手哭着求饶:"我,我尽力了。长姐你看到了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刘丽愤恨的看着她,脑海里闪过霓鸢的那张脸…:霓鸢!那个人居然就是霓鸢!

      她嫉妒的面目狰狞:徐子期是她的还不够,居然现在连穆云都要抢走!凭什么,她堂堂相府千金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妓子不成?!:"贱人!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人就知道四处勾引男人!…"

      她失了理智仿佛眼前站着的并非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庶妹,而是那个艳冠京城的美人,抬起手劈头盖脸的朝着刘婉君又是打又是挠,气不过又狠命抓着往死里掐对方。

      不消一会,待她终于没有了力气停下时,刘婉君发髻松散的被追打到瑟缩在墙角。

      一身衣裙被撕破,脸上跟身上好多处红痕相间,还有数不清数道细长的口子,有些抓的深的还挂着极其细小的血珠在上头。

      一早还出现在人前的楚楚美人,但看胸口上的红痕,一时竟分不清是与人欢好的痕迹,还是凌虐留下的证据。

      总之好好一个高门庶女此刻却像是被人撞破/奸/情,让人追着无情虐打的//淫//妇/早已哭不出声。

      刘丽整理了一下衣裙跟发髻,临出门前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除掉她。否则不光是你,还有你那个贱人娘亲跟幼弟全都别想活!"

      看着人只抖着身子没有回应,她蹙起秀眉抬脚朝着对方踩去。

      刘丽踩着刘婉君的手指用力碾压,疼的刘婉君顾不得裂开的嘴角哭着道:"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长姐…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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