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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哥嫂都爱我18 ...


  •   之后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般。

      南星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两条细白的腿不自觉想张开离那烫人的东西远一点,刚屈起腿膝却又被人强制按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季深先醒了过来。

      宿醉的头痛不曾让他肃然的面孔有丝毫变化,但当他转头看到南星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时,平淡的表情却有了一丝龟裂。

      季深的记忆如今也不太完整,但还依稀记得昨晚他把南星狠狠压在床上欺负的画面,继而他也想清楚是自己在宴会上被下了药,回家后连累了南星。

      将头绪理清楚后,季深对南星的感观便一言难尽了,他之前一直防备着这个被南家操纵人生的少年,生怕他会做出勾/引自己的举动,也提醒自己时刻注意分寸,因此就算对南星稍有改观后也对他不冷不热的。

      谁知——
      头疼得愈发厉害了。

      季深屈起指尖用力按揉太阳穴,胸腔里那股郁气久萦不散。

      这时旁边却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

      南星也醒了过来,一睁眼面对的就是季深无言的凝视。

      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让南星模糊了昨晚这段难堪记忆,努力回忆也只剩下腿心磨得生疼的痛感,他望向季深的眼神难免多了些恐惧。

      季深注视着他红通通的眼眶,无声叹了口气,“抱歉。”

      除了句干巴巴的道歉,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南星委屈得又想哭,可昨晚哭得太狠,他的眼睛到现在都还红肿干涩,实在挤不出一滴眼泪了,只能象征性地抽了抽鼻子。

      被药性驱使的季深昨晚发泄完就睡着了,也不曾给南星清洗,如今记起来,多少觉得尴尬,“你身上难不难受?要不要去洗个澡?”

      被他一提醒,南星确实觉得身上别扭极了,液体干涸后黏在身上那种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他也急于摆脱现在的局面,连忙起身,将腰间系带囫囵系上,准备去浴室洗澡。

      甫一下床,他的身体就怪异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微微岔开腿慢悠悠地走。

      他们昨晚做了那么亲密的事,现在连陌生人之间的彬彬有礼都做不到,季深收回想要去搀扶南星的手。

      南星似乎也不想自己碰他,他大可以从自己身上跨过去,却选择从床的另一半下去绕远路。

      坐在床上的季深将他的奇怪走姿收入眼底,眼眸深深,南星走路间浴袍偶尔会往上跑,露出一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是他弄出来的。

      连膝窝里都是红紫的指印,被周遭白嫩一衬尤为可怖,足见他那时用的力气有多大。

      直到浴室门关闭,季深的目光依然落在虚空某一点,仿佛能透过门看清里面那个单薄的身影。

      昨晚接近于失控的激烈情绪又蔓上心头,季深挺直的脊背触到床板后陡然放松下来,他身体里确实流着季家人的血,精明、多疑且不通人情,便是到刚刚那一刻季深都对南星有所防备,如果少年对他真的有所求,大可以趁此机会威胁他,或是逼他回归家族,或是逼他结婚。

      可南星没有,只是一声不吭地强忍着委屈,连少爷脾气都没发作。
      平白惹人心疼。

      心绪太多太繁杂,季深已无从分辨哪种情绪占了上风,到最后甚至在庆幸,还好,没和南星做出不可挽回的负距离接触。

      他定了定心神,男人很快恢复了冷静,先是换下脏污的床单,又给南星准备衣物,敲了敲门,进去送衣服时将那件浴袍拿了出来。

      有条不紊地,将昨晚的痕迹清理了个干净。林雨安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他几乎熬了个通宵,眼下淡淡青黑,身体也疲惫不堪,一心只想去睡一觉。

      但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时,就看到南星和季深站在房间门口对峙,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南星听到声响回头,见到是他便像只受惊的小鸟找到依赖一般扑到他怀里,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他怀里。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照面,但林雨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眶处的湿红,“怎么了?”他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昨晚是不是害怕?”

      小孩闷闷地点了点头。

      林雨安不免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南星的后脖颈,他安抚好南星,这才望向许久不见的季深,狐疑道,“阿深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深的余光扫到那个后脑勺,面色平静道,“我后半夜回来的,他不知道。”

      林雨安点头,不疑有他,倦怠地打了个哈欠,“我中午就不吃了,你带小星出去吃一顿吧。”

      季深眉头夹紧,“你又是一夜没睡?”

      林雨安面上浅笑,对此不置可否。

      倒是他怀中的南星听到他一晚没睡,忙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耷拉着眼皮站在一旁。

      林雨安嘴角笑意凝滞,他总觉得现在的南星很是脆弱,但他的脑子太累了,便也没太在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房门被关上那刻,门外两人的气场登时变了。

      南星生着气,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是绝不会跟季深去外面吃饭的。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却抵住了门。

      南星恶狠狠地瞪着季深,似乎在用眼神质问他想干嘛。

      季深另一只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一支药膏,“给你涂药。”顾忌到一门之隔的林雨安,他说话压低了声音,低沉下去的清冷音色恍惚温柔。

      南星脸蛋羞红,用气声吼了句,“不用!”

      季深却不依不挠,“你看不到。”

      在力气的较量下,南星从来没赢过。

      昨晚被同性压制的经历到底还是给南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季深进入他房间后,南星又气得想哭。

      他捂着感觉到刺痛的眼睛,小声骂做事专横的季深,“你混蛋!”

      季深沉默,他现在记起了更多。

      他决定的事,总是会做的。

      横亘在床边的一双腿很漂亮,细长笔直,只是大腿内侧惨不忍睹。

      药膏挤出一大块,打着圈晕染开。

      季深涂得小心翼翼,简直是用尽了这个冷漠男人所有的温情。

      冰凉的触感,又痛又痒,南星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

      就是这一夹,让南星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记忆,最后具像化成一句话。

      那个声音不复清冷,全是深沉的欲/望,如同跗骨之疽,渴求着他,最后吞噬掉他。

      南星闭眼,脚背不自觉拱起,脚趾往里缩,抓皱了床单。

      他该抗拒这一切的。

      一个直男受到那样的强迫无疑会反感痛恨,可他居然对季深恨不起来,也许是被原主那份不可明说的情愫所影响,崩溃之余竟然还有一丝窃喜。

      窃喜什么?窃喜季深碰了他?南星觉得悲哀。

      直到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陌生的体温触碰。

      他才猛然惊醒。

      “你做什么!”南星目眦欲裂,一脚踹在季深肩头,

      季深被他踹得上半身不稳,哪怕刚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事,面色也不曾有异,先说了句,“雨安在睡觉,别吵醒他。”

      然后又道,“你起反应了,”他语调平淡,如同在陈述一个跟吃饭喝水一般寻常的事实,“我在帮你。”

      南星低头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心情再一次面临崩溃。

      如同季深说的那样,他是想帮南星的,当他看到南星的身体变化,便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存了几分故意。

      抑或是回报,抑或是交换,他放低了姿态去求和,就当昨晚和现在发生的事是男人之间的一场互帮互助,只是他们都做的过火了些。

      好在南星连那处都生得白净秀气,又刚洗过澡,一点都不脏。

      季深一狠心,又想继续做刚刚的事。

      南星连忙捂着重要部位躲闪,季深这次没有强求,男人的面容深冷立体,一半隐在阴影里。

      两人相对无言。

      同为男人,南星大概也能知道季深此时的感受,以及他不顾自尊背后隐藏的深意。

      “我不会告诉雨安哥,”南星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接受不了,伸手打了季深一巴掌,“现在,给我滚出去!”

      药都涂好了,季深也不作纠缠,听话地滚了出去。

      南星一个人在房间里呆愣片刻,用枕头捂住脸无声尖叫了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

      这都是——都是些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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