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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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顾岩崢只是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扫过去以后，继续吃饭。殊不知自己已经在花季少女眼里，成为张嘴吃恶魔的角色。
美食藏在街巷中不是假话，以他吃过的餐厅酒店而言，六姐的手艺出众，却无匠气，天赋异禀。
胡先锋被处理后，顾岩崢没让陆野在沈珍珠面前乱叭叭，省得脸皮薄的小警花抹不开面子。
联想到先锋集团在市里能排得上名号，六姐却带着姐妹俩卖炒饭到卖饭盒，听说一分钱抚养费都没要，他挺佩服的这样的女性，也为她们不值。
“这次没有目击者，恐怕又是长线战争。”吴忠国年纪大，无法跟他们胡吃海塞，吃掉一碗饭后，慢悠悠饮茶。
“案子不是一天能破的。大家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捋一下已知线索。明天早上开碰头会，畅所欲言。”顾岩崢吃的很好，龙心大悦，胳膊搭在沈珍珠坐过的椅背上，姿态懒散轻松。
“要是还能跟上个案子一样，小珍珠摔一跤就能抓到嫌犯该多好啊。”陆野盯着沈珍珠，因为有求于人，称呼也变亲近了。
他对沈珍珠招招手，见她哒哒哒跑过来，笑着说：“不如你跟我去现场转一圈，看看哪里还能绊着你？我要求不高，能把蔡静静尸体找到就行。”
“哪有那么神，运气好而已啦。”沈珍珠膝盖还没好透，根本摔不起。
她扭头跟顾岩崢说：“顾队，谢谢你送的医疗箱，就放在王姐办公桌上，紫药水也在里头了。”
这话别人听不懂，陆野咋咋呼呼地说：“头儿，人家破案你送个医疗箱就当感谢了吗？怎么也得送个大红包啊。”
顾岩崢却听懂沈珍珠的言外之意，撑腰的效果不光达成，看来效果还很好。
“这次奖金肯定有，不会少了你的。”顾岩崢看大家吃的差不多，掏出钱包打算付账。
沈六荷死活不要，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才跟顾岩崢俩人推来推去：“顾队，话不多说，这顿当我请你们的。我家孩子让你费心了，多包涵啊。”
沈六荷这辈子没跟人说过软乎话，学着卢叔叔的语气，赔着笑脸说：“工作上的事谢谢你照顾。”
顾岩崢不是占便宜的人，硬是把钱塞到沈六荷的小钱匣里，随后双手插袋，阻止沈六荷往他兜里塞钱。
嘴上还不忘说：“她年纪虽然小，工作上的事你可以放心。马所长在我面前夸过她许多次。要不是她在基层走动多，怕影响工作，她这次上的就不是宣传栏而是上报纸了。”
“真的啊？大姐差点上报纸啊？”沈玉圆跑过来，惊喜地说：“我大姐原来这么厉害了啊。”
顾岩崢说：“那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我相信她以后会有大出息。”
堂堂顾队背书，让沈六荷眼睛都要笑没了。
硬是在顾岩崢离开时，往他车里塞了一罐自己腌的戴花小黄瓜。
晚上沈玉圆非要挤到姐姐的小床上睡，追星族沈珍珠一肚子话要跟妹妹说，当晚珍珠配芋圆，俩人盖着薄被聊了很久。
沈珍珠安利偶像，晚上做个美梦。可怜沈玉圆梦到凶杀案现场，杀人凶手要给她换个葫芦娃里的蛇精头。
一脸菜色起床，她听见楼下六姐气血方刚地介绍自家包子，仿佛每天不需要睡觉，只要干活就能充电。
水果店有女孩被分尸这件事传播很快，不光《连城晨报》有写，街坊们离得近，也传播的沸沸扬扬。
吃过妈妈牌爱心早餐，沈珍珠提起沈玉圆的书包：“走，我送你去学校。”
“要不要这么紧张，也就十分钟啊。”沈玉圆作为青春期女高中生，真不想让家人送着上学。
“十分钟？你知不知道断手就在人家店铺窗户下面？”沈六荷瞧瞧自家窗户，怒道：“必须送。”
“这你都知道。”沈珍珠吃着炸酱拌面，吸溜着说：“消息真灵通。”
“我何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也去现场了。”沈六荷抽出报纸扔给她，指着边边角角说：“喏。”
沈珍珠和沈玉圆俩人趴在桌子上瞅半天，总算在现场照片最不起眼的人群前方看到沈珍珠的影子，她努力张开胳膊禁止围观群众向前，从马尾辫到后脚跟都在使劲儿。见有人不听话，表情严肃的教育人。
对此沈珍珠很满意，顾队说得对，她真上报啦。表情很威风呀！
“嘿，鸡崽装老鹰。”沈玉圆到底没睡好，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严重影响到老姐的美好情绪，小细腰上挨了一把掐。
沈珍珠推着自行车出来，站在门口等沈玉圆，过往的街坊有的过来跟她打听：“发生分尸案了？专门杀学生的是不是？”
沈珍珠扶着自行车，解释说：“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要轻信谣言啊。”
元江雪站在门口梳头，她长发过腰，黑发如瀑布，边梳边说：“我看是哪个臭变态把人欺负了，像上回佳苑花园的不就是流氓不成杀了人吗？”
旁边卢叔叔也不跟她吵架了，也跟她说起这个案子：“都说学校要停课，不许学生们到处跑。特别是陌生人，绝对不可以接近，人心惶惶怎么得了。”
沈玉圆背着书包出来说：“停课也低年级停，跟我们没关系。”
沈珍珠不想参与讨论，流言蜚语对受害者家属是第二次伤害。而且她没有亲眼看见凶杀现场，也许真有那么一丝丝渺茫的机会，蔡静静当真活着呢？
走出六姐的视线范围，沈玉圆抢过车把手说：“我载你吧，省得膝盖又痛，晚上在被窝里哼哼唧唧。”
沈珍珠小脸一红，走到后车座：“你知道了？”
沈玉圆说：“反正我没跟妈说。”
沈珍珠坐上车，沈玉圆身量跟她一样高，力气也不小，一路顺畅地骑到铁四中学门口。
学校广播里正在播放“告家长通知”，希望家长同志们能够亲自接学生上下学，减少学生在路上碰见陌生人的机会。教委已经下发通知，初中部同学明天开始在家自习。高中部可选择在家学习或者来校等等...
看来市里领导也都关注这件案子了，顾队压力可不小。
学校门口学生与家长之间、家长与教师之间气氛都很沉重，有的甚至是蔡静静的同班同学，面如白纸。
学校保安队和家长志愿者交叉巡逻，所有学生均不可在课堂时间随意离校。
别说顾岩崢压力大了，就连八竿子打不着，却因为一身橄榄绿警服的沈珍珠，承受着家长和学生们恐惧和期待的视线，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向派出所赶去。
她在脑子里无数次回忆当时的影像，到了派出所外面准备停车，锁扣咔哒一声响，让沈珍珠的瞳孔瞬间缩小。
对，当时背景还有其他的细微声音。哪怕只有一丝丝线索，也不想放过。
她在刑侦队外面徘徊，想要找理由进到停尸间，重新看一眼断手。
忽然身后有汽车开过来。
“小沈同志？”那天帮忙的小法医在车内招手：“咱们又见面了。”
沈珍珠来了精神，走过去说：“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小法医托托眼镜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陆小宝，今天开始借调过来。对了，上次请你吃雪糕你拒绝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不如进去我请你喝汽水？”
沈珍珠忙说：“那太好了，我渴着呢，咱们快走。”
陆小宝开始还以为又会被拒绝，招呼沈珍珠进到刑侦队大门，又与沈珍珠一同来到解剖室，从冰箱里拿出汽水说：“不介意吧？”
沈珍珠眼睛盯着玻璃隔板内的断手，接过汽水就喝：“不介意，冰冰爽爽真好。”
陆小宝瞅着冰箱下层放着的某些物证，及时闭上嘴。见她穿着春秋制服，还没到夏天就如此爱凉，真是个热情又热血的同志。
沈珍珠感觉不到他的欣赏，因为她重新看到断手投影出的影像，在那句“他妈的”背后，还伴随着微小的嗒嗒嗒声。
新线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