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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一天见不到你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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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考试结束后，少年们迎来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放榜那天，晴朗、许星辰有惊无险，维持在年级中等偏上的水平。有些让人意外的是陆杨，从全班倒数第三，变成了倒数第十。
晴朗为陆杨的“进步”感到高兴。
“你可以的少年，深藏不漏啊。”
“晴朗你能不能别损。”
“我是非常由衷地祝贺你！”
“由衷个屁！哪有人祝贺倒数第十的！”
有人进步，也有人退步，那个人就是夏天。
稳定的年级前五跌出前五，原因没人知道。
放榜后，晴朗去找夏天，不在班里。
放学回家，也不在家里。
晴朗思考了一会，决定去江边找找看。
果然在。
“你怎么自己来了，也不叫我。”晴朗给夏天递了一根冰棍儿。
夏天接过去，“你这次考得还行啊，一模的题挺难的。”
“真的吗？说得我更有信心了，你这次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题难吧，再怎么也难不住你啊，你如果做不出来，一定是题出错了！说说，到底怎么了？”
夏天没回答，咬了一口冰棍儿，“冷死了，大冬天给我买冰棍。”
“不是你说的嘛，夏天和冰棍儿最配了！”
“晴朗，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想我吗？”
晴朗愣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想。”
“高一的时候，你考上励志高中的宏志班，虽然那时候咱们不在一起上学，但起码我晚上都能见到你啊。”
“那要是以后见不到呢？一天也见不到，一个月，一年都见不到呢？”
“那不行！”
夏天眼睛亮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一天见不到你都不行，夏天是晴朗的精神领袖！”
“什么词儿啊，这么土，你怎么不说指路明灯呢！”
“嗯，还能怼我，看来心情还行。”
为了晴朗这句“一天见不到都不行”，夏天更坚定了自己不出国的想法。
“快过年了吧？”夏天问。
“是啊，没几天了。”
“今年还得去你家，我爸妈要值班。”
“这还用说嘛，安排！”
这是少年们高考之前的最后一个新年，学校只放十天的假。
晴朗家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备年货、炸丸子、贴春联、买鞭炮。
晴朗最喜欢买鞭炮这个环节，夏天惯着她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炮，仙女棒、窜天猴、彩珠筒、二踢脚，各种。
“夏天，你就惯着她，都多大人了，还爱玩这些东西。”晴朗妈一边忙活着年货，一边絮絮叨叨。
晴朗和夏天对笑了一下，把各种炮藏到了壁柜里面。
除夕夜，晴朗家，晴朗一家和夏天一家一起吃年夜饭。
晴朗哪有心思吃饭，心心念念都在壁柜里的炮上。
春节联欢晚会一开始，她就和夏天抱着那些炮下楼了，留大人们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一天，陆杨和陆羽一起在奶奶家，陪奶奶过新年。
没有晴朗家这么热闹，陆杨和陆羽贴了对联，炒了几个好菜，虽然不热闹，却也仪式感满满。
陆杨的爷爷多年前去世了，陆杨一直陪着奶奶，对奶奶的感情比对父母要深很多。
“奶奶，新年快乐！”陆杨和陆羽都举起杯，祝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吃过年夜饭，陆杨和陆羽推着奶奶出来转转，看看烟花，不然除夕的夜太过漫长，奶奶看不了多久电视节目，就会沉沉睡去。
从天还没黑那会儿，家家户户的鞭炮声就响个不停。焰火东一簇、西一簇，把阳城的夜空照得闪闪发光。
晴朗和夏天，带着炮来到街心小花园，这里比较空旷。
晴朗最喜欢放窜天猴，她把窜天猴插进雪里，摆成一排，依次点着，只听“biubiubiu”一排窜天猴依次升空，晴朗和夏天表示很满意。
接着，晴朗又拿起了彩珠筒，就是那种一根长长的棍子，拿在手里，烟花一簇一簇迸出去的小型迷你焰火。晴朗一个一个数着，“1、2、3......夏天，这根烟花好多呀！”
正说着，烟花停下来了，晴朗把花筒伸到眼前看一看，“危险！”
夏天立刻扑过去，把晴朗手中的花筒指向天空，“砰！”又一个。
后来，夏天干脆一只手把晴朗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扶着晴朗的手，和她一起放。
街角的对面，推着奶奶出来看烟火的陆杨，看到街心小花园里放烟火的晴朗和夏天。
晴朗在夏天的臂弯里甜美地笑着，在烟火的照耀下，那么动人。
揽着她的夏天也灿烂地笑着，不时低头看一眼怀里的晴朗。
他们多般配啊。
烟花落下，晴朗看到了街对面的陆杨和陆羽。
晴朗开心极了，挥手跟他们打招呼。
“陆杨，过来过来，我这里有好多烟花！”
夏天也向他们招手。
陆杨和陆羽推着奶奶走了过去，“你们买了这么多啊！”
“还不是她！”夏天指了一下晴朗的脑袋，“年年的重头戏，就是放炮！”
“还说我，这二踢脚不是你买的！”
“陆杨你放一个！”晴朗递给陆杨一个二踢脚，又递给陆羽一个仙女棒。
陆杨把二踢脚插在雪里，迅速地点火又迅速地跑开，“砰！啪！”
雪堆被炸个稀巴烂，四个少年和奶奶都热烈鼓掌，陆杨又放一个。
“哈哈哈哈哈！”四个少年的笑声一直在街心花园回荡。
多好啊，就这么放肆地笑吧，在这一刻，不再想着分数、不再惦记着梦想、忘记父母的嘱托、也忘记老师的教诲，只是用心地、尽情地享受这当下的美好，享受着生命里不会再有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