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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国王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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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天前有人跟季洲寒说你将在两天后的晚上跟一群人拼酒玩国王游戏,他是不会信的,还会冷笑一声让对方滚。
为了能玩的痛快些,江岑叫了几个服务员进来充人数。
耽误人家多长时间便以现金十倍偿还,这个条件一出,要来的远远超过他们所需要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有些资本。
于逸苏看他又要整些幺蛾子,从眼睛里放出冷箭去,提醒对方不要太过了。
毕竟主场是人家小朋友的,他在这里出尽风头算是什么事情。
“喝!”
一轮过后,江岑放弃国王的任务,痛快的一把抄起酒杯,猛的仰头,酒水咕嘟咕嘟的灌进喉咙。
他今年二十五岁,很年轻的年纪,可跟那些十七八岁的就没得比了。
宋应钦是个会捧场的,杯子碰撞荡出酒液,他嗓门大,感染力强,一屋子明明才十个人,硬是让他带出有五十个人的气氛。
“好了好了。”江岑告饶,举起酒杯倒置,仅有几滴汇聚滴在桌面上,以此来证明他真的喝得干干净净。
公司刚开始起步的时候他跟季洲寒都是小酒量,但很多生意又是要在酒桌上谈的,两人轮番上阵,别人指到哪打到哪,喝到胃出血也有。
他明明可以用江家的背景作为跳板,可偏偏要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自己很行,什么也不要。
季洲寒也是个犟种,江岑更是,俩人能凑一块也是缘分。
酒量是慢慢练出来的,公司也是他们自己干出来的。
“下一轮吧。”江岑眼疾手快把桌上的牌归拢到一起。
重新打乱顺序后用手掌摁着划过桌面,自己率先拿了一张。
其他人紧跟其后,风水轮流转,这一轮的国王是江岑。
“我想想啊……”跟自己认定的圈子里的人一起玩,再加上酒精的催发,江岑的坏是不轻易表露,但在他身旁呆久了也能够从细端末节察觉出。
他伸出一根手指,“1号,还有……”
眼神划过一圈,他对面是季洲寒。
季洲寒隔了宋应钦是徐凌飞,两个被一纸婚约纠缠不清的人们。
“4号。”
心脏高高悬起,季洲寒用手掌压着牌身,偷偷掀起一角,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数字。
可不管他看多少次,也还是改变不了他是4号的事实。
他举起扑克,生无可恋的说:“4号。”
那边隔了一位,有缘得很,1号是他费尽心思的小未婚夫。
江岑也没想到自己随意这么一说,便将本场的王炸炸出来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副表情是要使坏了。
“咬耳朵吧,谁咬谁都行。”
他还挺乐意看季洲寒吃蔫,尤其是在感情上。
看似是把主动权交给了他们两个,实际也是把最难的问题一并踢了出去。
左右为难的宋应钦主动后退。
双方像是天平的两端,一方稍有动弹,全军覆灭。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表情,惊愕的、看好戏的,只有把季洲寒拉回到与水平面上,才能够看清他平日里端着的外表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内心朝着两个极端挣扎、斗争,季洲寒不觉得自己是个玩不起的。相反,几年前他跟人家拼酒输了,真的就把一个价值上千万的房子给了出去。
情况不能同日而语,对象不同、场所不同、目的不同,所有的特殊性聚集在一起。
罪魁祸首是他的好友,但这也没什么,如果换作是他得到了这个机会,他也不会放弃去看江岑的好戏的。
徐凌飞蠢蠢欲动,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神情,从眉眼中解出他内心的几经转折。
他找季洲寒出来,并不是为了看他这副样子。
还是算了。
“我喝……”
他半句话断在喉咙里,惊愕的看着那边起身的人影。
吊灯柔和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搭配着旋转的光球,徐凌飞突然读不懂季洲寒的心理状态,那些解读过的扭捏和纠结消失不见。
他跑到宋应钦原先的位置,张开五指按住徐凌飞的脑袋。
“别动。”
嗔怪的两个字,从季洲寒嘴里说出来不包含任何调情的意思,被耳朵接收到之后却变了味。
在自我肯定感相对较高的十七八岁,徐凌飞确实有瞎想的能力。
一切都满足于自我的需求,哪怕是曲解事实。
尖锐的犬牙咬上自己的耳垂,季洲寒是在他左边身后的位置,omega在这场国王游戏里取得了主动权,从他的背后覆过来,越过安全距离的信息素被敏锐的察觉到,淡淡的檀香像是要通过毛孔钻进自己的腺体,徐凌飞强忍着不适,控制住自己想要盖上腺体的手。
“好了,下一把。”
惊心动魄的咬耳朵就这么快结束了,以至于徐凌飞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心脏跳得很快,已经不单单是要跳出胸膛那样夸张的形容词,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去咬上aphla耳垂的时候,因为凑得很近,信息素这个被认为是高度隐私的东西很难收住,不仅是他,徐凌飞也是。
鼻尖嗅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先是大脑像是被泡在了酒里,然后作用在身体上,骨头一下子软了下来,
害怕被看出些端倪,他保持着冷静的状态,但用指尖挑开一直系着的扣子,本是严肃干练的衬衫瞬间变了味儿,多有些荒唐的淫俗。
他跟徐凌飞的匹配度大概很高,否则不会只是吸到一点点信息素,自己就跟染上毒瘾一样。
浑身的血液朝着大脑迸发,季洲寒皱着眉头揉太阳穴,他这个月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正如他第一次跟徐凌飞见面不知道对方被他勾起易感期一样,徐凌飞对他此刻的现状也是浑然不知。
只是呆呆地回味着早已消散干净的檀香,化作分子的香气在鼻腔内留下属于自己的信号。
他一辈子都会因为这个味道而神魂颠倒。
依旧是洗牌、发牌,这次的国王是喊来的服务员,随口一点又点到了今天格外点背的江岑,但也并不完全是坏的,起码另一个任务对象是于逸苏。
服务员坐在这儿,说句话还是要掂量掂量,虽说国王游戏里不能有玩不起的人,但他还是谨慎的选了一个拥抱的要求。
已确认恋爱关系后的双方自然不用扭捏,痛痛快快的抱在了一起,江岑骨架很大,能完整的把于逸苏拢在怀里,从背后完全看不出有个人的那种。
游戏嘻嘻哈哈从七点多持续到九点多,大学生回宿舍有门禁,不能再晚了。
果真像上次徐凌飞舍友说的那样,他军训后就不住在宿舍了,来接人的还是倒霉老哥徐从盛。
只是这次和上次的区别是,上次还有兄弟之间的亲情在,徐从盛乐意来;自从上次被徐凌飞放了鸽子后,他发誓再也不去接他了,可没想到章楠发放号令,这又不得不来了。
一看到徐从盛,脑袋里就开始循环播放那天的全过程,一个醉醺醺的徐凌飞,以及一个大概脑子让驴给踢了的自己。
双方都不对劲,产生了奇怪的化学反应,不是爆炸却胜过爆炸。
季洲寒一辈子都忘不了。